太岁感到瑶光的力气渐小,松了口气,这一松气,嘴巴自然松开,那条味道甜美的小肉条自然而然的露在空气中,低头一看,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缓缓被瑶光收回嘴中。
太岁神色有些古怪,抬起身来,擦了擦嘴,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全身上下涌动,闹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由愣住。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回过神儿,低头一看,就见瑶光胸口急促涌动,两眼似睁非睁,但其中血色却好像正在褪去。
太岁大喜,连忙伸手去拨动瑶光有些发红的脸颊,一边摇晃,一边叫道:“喂,你醒啦?”
瑶光眸光一闪,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看了太岁一眼,突然一把将他推开,握着双拳,一副依然狂化的样子逼近!
“哇!”太岁吓得跳起,转身一溜烟儿地向外逃去。
瑶光追了两步,见太岁已经逃得不见踪影,扮出的狂化模样突然被羞涩取代,捂着脸,羞怩地顿了顿脚,突然也飞快地逃了出去。
等她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胸膛起伏不定,急促喘息。
好一会儿,她伸出一只手指,轻抵唇瓣,似乎在回想品味着什么,可紧接着她又双手掩面,羞涩难当:“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这个混蛋……”
另一头太岁回到自己房间,也发了一阵呆,猛灌了两壶茶水后,这才把大被往头上一蒙,也不管那倒塌的漏风面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太岁和瑶光二人走出房门。
太岁伸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而瑶光却埋着头,一脸的心事重重。
二人本就住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快在院中相遇,抬头对视一眼,都很尴尬,各自不自然地笑笑,侧身避开。
柳随风走过来,正要向二人打招呼,见二人各自向相反方向急急走开,有些诧异。
早晨,北斗司众人在长条桌前坐着吃饭,太岁和瑶光都低着头只顾吃饭,假装没看到对方,气氛很是古怪。
柳随风看看二人,又看向开阳:“你们……”
不等他说完,开阳一个白眼递过来,手中筷子轻轻敲打碟子,斥道:“食不言,寝不语。”
“呃!”柳随风一滞,可见开阳眼睛眯起来了,好像要发火的模样,马上一软,不再说话,低下头吃饭。xǐυmь.℃òm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是巧,太岁和瑶光竟然同时夹向同一肉片,瑶光先夹到,太岁赶忙收回筷子埋头使劲儿往嘴里刨白米饭。
开阳看到,眼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柳随风自然也看到了,眼睛眨了眨,也笑了起来。
吃过饭后,按规矩到了练功时间。
太岁和瑶光一前一后到了校场,开始训练武技。
各自打了一套拳后,轮到了对练时间,二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去看对方,但规矩就是规矩,拳还得练。
两个人扭捏了一会儿,还是站在了对面,不过比起往日来,今天他们隔得很远,当开始练功时,彼此出拳也都是刚出一半又收回,想冲到对方面前出手,又忽然止步,似乎不想或是不敢有太近的接触。
柳随风站在校场外,看着俩人这副模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眼里渐渐露出了古怪的笑意,转身看看,想找开阳说说这俩人的事儿,可一抬眼,就见开阳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青裙,摇摇曳曳地朝外面走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脸上恢复懒洋洋的表情,也朝外走去,边走边嘀咕:“这么早,红袖招也不知道开门没?”
……
紫宸殿早朝,赵恒高坐龙椅,神色有些疲惫,殿下寇准捧着笏板,庄严谏言。
“臣等听说陛下欲立德妃为后,立后事关天下社稷,并非皇帝一家私事,应当征求满朝文武的意见,不该乾纲独断,更可可因私误国啊。”
皇帝不耐烦地反问:“册谁为后,属后宫之事,后宫不可参政,如何误国?”
寇准依旧肃穆:“陛下,皇后乃天子之妻,母仪天下,必当出身高贵,身家清白,方可使陛下无后宫之忧,安心勤政,怎么能说与天下无关呢?”
这时丁谓捧起笏板跨出一步,与寇准并排,恭敬谏言。
“陛下,寇相公此言差矣。试问诸公,都是世世代代生来为官的吗?莫不是寒窗苦读,走上科举正道,若以寇相公所言,那么朝中诸公出身贫寒者,一定也不配为官了吧?”
寇准皱了皱眉,就要开口反驳。可丁谓却又接着道:“陛下,老臣以为,皇后之位,只要肃雍德茂,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便可当之。”
寇准摇头:“荒谬,岂可将壮志男儿与妇人比拟?”
丁谓一听,转身厉声道:“寇相公当慎言,皇后可不是一般妇人!”
寇准眯眼看他一眼,转向赵恒,颔首再谏:“陛下,普通百姓娶妻,都讲求门当户对,遑论天子立后?赵宋江山之凤位,必须由名门望族、贤身贵体之人担当,方能安天下悠悠之口,定百姓惶惶之心。”
一位忠臣捧笏板颔首出列:“臣附议!”
数位忠臣陆续附和:“臣附议!”
赵恒见势气急,却无措,只能气愤地指着满朝百官,张口结舌:“你!你们!”
中书令捧笏板出列,言辞切切:“陛下,册后之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而行。若陛下独断专行,执意立刘氏为后,那册后的圣旨就算到了臣的中书省,臣也定当封还。”
赵恒闻言大怒,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你在威胁朕吗?”
中书令垂首:“臣不敢!上有乱命,秉公封还,此乃臣的权利!”
赵恒大怒:“放肆!男儿丈夫,选聘贤妻,那是家事,何劳尔等操心!”
寇准、杨亿、中书令等人一起上前,异口同声:“立后非私事!”
赵恒勃然大怒:“朕懒见尔等嘴脸,退朝!”
说罢,他拂袖而去,寇准追上一步,大喊道:“陛下若执意妄为,臣纵一死,也要阻止!”
“哼!”赵恒气得头也不回,快步走向后殿。
丁谓斜眼看着寇准,心里冷笑,你死不死以为别人在乎吗?
他嘴角勾起诡笑,转身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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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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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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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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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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