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训那个蠢货实在令人失望,大好局面竟然把握不住。”
天机子惊愕地看着地藏。
太岁也瞪大了眼晴,惊呼:“哇!你这老狐狸藏的够深,雷允恭那死太监原来也是受你指使!”
地藏冷笑:“可惜他失败了!我只好亲自出马,去了一趟契丹,果然,契丹国主欣然同意,派出哈梵国师与我配合,至于事后如何瓜分大宋国土……那就要看各自手段了。”
众人怒视哈梵,哈梵眯了眯眼,沉默不语。
“卖国贼!”瑶光听到这里,心中大怒,怒视地藏怒骂一声。
地藏斜睨瑶光一眼,并不理会她,而是转向天机子冷笑:“可惜冲玄的死,依旧不能让我师弟回心转意,我只好施展苦肉计了!”
一旁玄玄子此时也忍不住了,愤怒的上前一步,怒问道:“师伯,你为达一已私欲,不惜勾结契丹人,就不怕生灵涂炭吗?”“生灵涂炭?”地藏哈哈大笑:“愚蠢!若不生灵涂炭,老夫如何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再者说,那些庸庸碌碌之辈,在老夫眼中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死则死矣,又何必在意
他们如何?”
“执迷不悟!”
柳随风实在听不下去了,当下一挥手,冷喝:“杀了他!”
到这时候该说的,能说的都说透了,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当下众人一起出手,围攻地藏和哈梵。
开阳退后几步,从大内御带手里接过一个大半人高的箱子,从里面取出机甲开始往身上穿戴。
要说众人谁最恨哈梵和地藏,除了天机子外,恐怕就要属展昭了。
几乎在柳随风刚刚冷喝出声,展昭就第一个出剑,朝哈梵刺去。
“嗡!”展昭手中长剑轻颤,如龙泉铮吟,剑芒如光,锋利的剑刃刺破空气,发出如撕裂帛布的声音。
这一剑快如电光,锐利至极,刹那间就到了哈梵眼前,一股锋芒杀意隔着皮肤浸入哈梵脑海,他混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哈梵瞳孔猛缩,当下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抬起手臂朝身前一轮,就听“铛”的一声脆响,长剑被哈梵袖中火器磕开,金鸣之声随之响起,就见一块破布飘落,露出了哈梵能
够驱火的凭恃。
原来在哈梵两个袖口里,都各藏着一个黑黝黝的,似金似铁的童臂粗细的管子,在贴近手臂的一侧,除了有巴掌宽的皮带固定手腕外,还隐约能看到一些精致的机关。
展昭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他虽然不通机关之道,可自幼由大侠吕若虚教导,自然会对江湖上常见的暗器有所了解。
这火器虽然更加精致微妙,但从整体上看,与江湖人所用的袖箭至少有七成相似。显然,制造这火器之人,定是参考了袖箭的设计。只不过是把箭换成了火罢了。
醒悟了这一点,展昭心里对火器的隐约怯意马上不翼而飞,说到底,这也不过就是一个暗器罢了,既然知道了其中根底,只要自己多加防范,自然不会中招。
他眼神一厉,被磕起的长剑在半空中一划,凌空画了一个半圆,变刺为斩,再次朝哈梵头颈飞快落下。
与此同时,太岁和柳随风也扑了上来,同时朝哈梵出手。琇書網
只不过与展昭剑法凌厉不同,太岁不但武功要差得多,而且对兵器一道很生疏,唯一会使的匕首也上不得台面,早在当初加入北斗司时,就已经弃之不用了。好在他之前曾学了两重的蛰龙经,虽然在招式方面仍然差得多,可真元内力却早已经不同往日,再加上他体质特异,想死都死不掉,所以慢慢养成了一种他人无法模仿的
战斗方式,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拼命!
他的一招一式,几乎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非常无赖。
当然了,这种打法若是面对同等对手自然大占优势,可若是对面更强对手,单对单的话,其实也没太大优势。
试想,若对方武功太高,三两下就把他放倒了,就算一时杀不死他,也能把他打残制服。
如此一来,就算太岁有不死之能,也顶多是命硬些罢了,无法克敌制胜。
可话说回来,以太岁这种无赖打法,若是再有其他人配合,以多胜少的话,那威力可就太大了。
眼下情形就是如此,太岁出手比展昭稍慢了一些,再加上武功修为也差了一个档次,所以等他扑到哈梵近前时,展昭的第二式斩剑也已经被哈梵挡住了。
太岁见此,也不意外,毕竟哈梵的武功他早有领教,当下不管不顾,合身朝哈梵扑了过去,看那样子,是想要把他抱住,好给展昭等人争取机会。
对这个家伙,哈梵也很有顾忌,当初在地狱谷时,若非被太岁牵制,他和地藏一火一雷,又岂会那么轻易主不落败而逃?
虽然哈梵不清楚太岁的不死之能,但对于他的抗揍能力,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见他扑过来,马上想也不想,抬手就喷出了一道火焰。
太岁一见,心里不由无奈,当下只能翻身而退。
没错,太岁是不怕死,至少是不在乎刀剑加身。可对于火,他却没办法了。谁知道自己被烤熟了以后能不能再活过来?
哈梵一道火焰喷出,不但逼退了太岁,而且连展昭也只能无奈退避,不过退后两步的展昭眼中却闪出了更加浓郁的杀意。
就是此人,用火烧死了师父。
展昭一边游走寻找机会,一边不时朝哈梵手臂刺出一剑,欲伺机将其火器打坏。
一时间,哈梵,展昭,太岁三人僵持在了一起,谁都拿谁没办法。
而另一边,柳随风和瑶光却攻向了地藏。
柳随风一向很少用剑,一来是他对剑术不太精通。再者,他时常以儒生打扮示人,身上总挂着把剑,他也不太习惯。
好在他虽然剑术不精,但手中折扇工夫却非常高明。江湖上使扇法的高手非常少见,算是一种奇门兵器,从路数上说,是脱胎于点穴截脉一路的功夫。不过比起判官笔一类的专司点穴截脉兵器不同,扇子要更加灵活多变些
,不但能点能砸,能挡能挑,而且展开扇面后,还能用来防守。
不但如此,不同的扇子,使出的功夫也不相同。
仅从材质上讲,就有骨扇,铁扇,竹扇,纸扇等等分类。若再从形态上分还要更多,比如羽扇,柄扇,团扇,折扇……
而柳随风手里拿的就是一种铁铸的折扇,当然了,说是铁扇,其实并非全是由铁铸成,只是说扇骨是由铁铸,而扇面却是很常见的丝绸。
就见柳随风一个腾纵,跃到了地藏头顶上空,手中折扇往下狠狠的一砸。
地藏冷笑,不慌不忙的一抬手,拍出一掌。
可就在这时,柳随风手中折扇却猛得一展,如孔雀开屏般,扇面丝绸划落,“嗤”的一声,划破了空气,朝地藏手掌狠狠削来。地藏不以为然,抬起的手掌一引一扭,掌心微曲,并指如鹤喙,往上轻轻一啄,就听“铛”的一声,手指点在扇骨上,传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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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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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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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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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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