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的力气太弱了,你这样子三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做错了呢?”晨光望着司雪柔软绵绵的样子,笑盈盈地说。
司雪柔看了她一眼,有点类似于怒瞪,但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这让晨光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原来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二妹妹也会露出怒瞪这样露/骨的眼神,她还以为她是一个善于掩饰内心不容易被猜透的姑娘呢。
晨光扁起嘴唇,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火舞的胸脯,火舞手臂很长,安定地让她倚靠着,还能够拿到茶几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半盏清水先试了试温度,才将茶杯递到晨光手里。
晨光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笑眯眯地看着司雪柔咬紧了唇,手上的力道加重,把司雪莹打得嗷嗷大哭。
等到司雪柔打累了,司雪莹的脸已经被打成了包子,晨光的半盏水也喝完了,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又开始困倦,于是说:
“今天就到这儿吧,坏孩子也不是一天就能打好的,我还要赶着去春欢宫见父皇,你们几个去玩吧。”
她轻飘飘笑眯眯地说着,在地上那几个神色各异却同样狼狈的少女脸上扫了一圈,和蔼可亲地道:
“都是姐妹,大家要好好相处,可不许打架哦。”
说完,也不在意地上那几个人的脸色变成什么样,是不是在憎恨她怒视她,她笑盈盈地缩回火舞的大腿上,重新躺好。
火舞旁若无人地放下纱幔,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凤辇重新移动,向前方的春欢宫去。
凤辇上垂挂着的金铃随着风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沙铃”、“沙铃”声。
……
春欢宫,既不是皇帝的寝宫也不是皇帝的书房更不是皇帝接见朝臣的地方,却是现在朝内外最著名的地方。
司玉瑾负手,站在春欢宫外,望着宫殿正门上悬挂着的青石匾额,上面凿刻的字让他厌恶,他皱起眉,停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进入大门紧闭的春欢宫。
整整一座宫殿,全部是袒胸露乳的女人,或妖冶或清纯或优雅或泼辣,什么类型的女人都有,坐卧躺了一个宫殿,几乎都是衣冠不整的,有的甚至一丝不挂。那些女子有的在温泉边嬉戏,有的躺在柔软的兽皮上眯着妖艳的眸子纵情美酒,有的靠着柱子懒洋洋的抚琴弄笛。
真正的酒池肉林,冲鼻的脂粉味让司玉瑾觉得倒胃口。
那些女子见他进来,有的规规矩矩的行礼,有的连理都不理,还有那天性放/荡的一身酒气凑过来,绵酥酥地唤他:
“廉王殿下!”
司玉瑾皱紧了眉,厌恶地将那女子推一边去,没有半点怜惜。
妖媚的女子也不害怕,反而用一个更为挑/逗的姿势卧在地上,冲着他咯咯浪笑。
就在这时,通往内殿的大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素裙绝美国色倾城的少女站在门槛前,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用软软的手指头揉着水汪汪的杏眼,在抬起头看见他时开心地笑了,对着他细细地唤了声:
“三哥哥!”
司玉瑾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漠地走过去,跨过门槛,跟着她走进内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鼻,让司玉瑾皱紧了眉,他看了晨光一眼。m.χIùmЬ.CǒM
晨光乖巧地关上内殿的大门,然后蹙起眉,认真着表情,用很担忧的语气对司玉瑾说:
“父皇早上又发病了。”
司玉瑾没有说话,他心想跟那么多女人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就是正常人的身子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司远那个旧疾从来就没有痊愈过的。
他跟着晨光来到龙榻旁,内殿里没有伺候的人,只有火舞静静地立在龙榻边,看着凤冥帝司远似睡非睡卧在龙榻上,身上盖着纱被。
凤冥帝司远不到四十岁年纪,正值壮年,却骨瘦如柴,脸色青黑。他亦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可是厚厚的眼袋,黑黑的眼圈,瘦成骨头的脸庞和有点紫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有点吓人。他大概病重中,又被什么勉强吊着命,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能呼吸会动弹的尸体,没有半点生命的活力。
晨光坐在床边,轻轻地唤道:
“父皇,三哥哥来了。”
室内沉静了一会儿,龙榻上的人颤动着眼皮,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歪了一下眼珠子,看了司玉瑾一眼,眼白浑浊赤红,看上去有点吓人。
“父皇好些了吗?”晨光连忙向前凑了凑,关切地问。
司远缓慢地点头,动了动指头,示意要坐起来。
晨光想扶他,司玉瑾却抢上前一步,将司远从床上扶起来,拿了软枕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司远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殷勤没有反应,在望向晨光时用力捏住晨光的手,嗓音因为病弱有点沙哑:
“晨光,林成贤那个狗东西……”
他刚说了半句话,就止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晨光反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一面帮他轻拍,一面说:
“父皇放心,林家的事有三哥哥,三哥哥会料理好林家的。父皇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好身子最要紧,晨光最想看到的是父皇万万岁,父皇别再操劳旁的事,一定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司远握着她的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帕子上的鲜血并不会让他心惊,他只觉得麻木。他更紧地握住晨光的手,艰难地喘息着,说的话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你是好孩子,你是父皇最贴心的孩子,可恨那龙熙国竟然想抢走你!父皇绝对不许!父皇不许!”
晨光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她握着司远的手,语气认真地说:
“父皇,现在的凤冥国是没办法对龙熙国说‘不’的。”
司远闭了闭眼,他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在咳嗽的过程中,他将晨光的手握得更用力。
晨光拉着他的手,扭头吩咐火舞:
“去把父皇的药拿来。”
火舞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一旁,不多时捧了托盘回来,托盘上放了一盅亮晶晶的粉末,和一盏温过的酒。
还在咳嗽中的司远眼睛一亮,在晨光将酒盅递给他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去,将一盅粉末倒进嘴里,然后用温酒漱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荣凰更新,第七章 父女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