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茶可以聊天,可以喝酒可以聊天,可以喝咖啡可以聊天,布屋旅馆,还是可以安心居住的。但许果心里总是发毛,这旅馆里的地板,窗棂、墙壁,都有些老旧,阴森的一种感觉,怎么看怎么不像旅馆,可它就是旅馆。
朋友曾经给许果介绍过一些旅馆,卖点要么是便宜,要么是豪华,这些卖掉,是吸引顾客的,许果不图便宜,也不稀罕什么豪华,所以都没去。
这个森林中的旅馆,屋子里安静,外面动物发出来的叫声,是可以听到的,有些动物跑远了,因为声音远了,而有些动物近了,声音很近。
许果以前讨厌亲戚朋友等人在他耳边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世俗琐事,他现在在这森林里,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那些叫人厌烦的事情,无非是一些自己讨厌的人在自己耳边唠叨。这回好了,他不用听那些人唠叨,那些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似乎只会赚钱,又未必能赚到钱。当时有不少人在许果耳边唠叨,要许果出去挣钱。但许果就是爱在家里看书。
现在,许果有了相当大的自由,没有那么多人在他耳边说任何闲话,他跟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到了这个森林里,在这个布屋旅馆中,许果回忆往事。
他躺在床,发现自己身体已经疲惫,想要睡觉,但是,他还没有洗澡呢。算了,不洗了,他决定今晚不洗澡了。这森林里,总体来说,条件不好,找到一家旅馆,条件不会好到哪里去。可能一些旅馆,没有热水,没有办法洗热水澡,喝的热水,甚至也没有。
风从窗户吹进来后,许果来到窗台边。他年幼时,在天凉的时候,母亲会伸手帮他收紧衣服,同时说句“有风”。
窗户外面有风,此时不是冷天,不是冬天,也不是深秋,现在是夏天。外面和屋内,都是热的,偶尔一阵风吹来,能给人带来凉意。
有风的夏天,是凉爽的,有风的冬天,是寒冷的,风是有内容的,当风吹来,会改变人内心思考的内容,如果风一缕一缕足够多,就会吹乱人的思绪。
许果看窗外时,山子来到他的视野中,山子没有带枪,枪在他房间放着呢。山子在窗户外面,看到了许果,知道许果在房间里,就从外面来到了房间。
山子说:“你好,许果,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窗外。”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是在看窗外,我是在看我的心。”
山子也看窗外。
“你为什么我也看窗外?”许果问。
“我在看窗外吗?我不是在看窗外,我是在看我的心。”
坐在旅馆里的椅子,许果看着山子,山子还在窗口站着,山子见到珠子在外面。珠子不进来,因为这是男人的房间,女人进来,不合适。
但山子要珠子进来,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Χiυmъ.cοΜ
这片森林名叫鬼怖森林,这个名字,是当地人起的,据说,鬼来到这里,都会感到恐怖。这就是说,这个森林,是个能吓死鬼的森林。
谁也不相信世界有鬼,也不相信这个森林能把鬼给吓死。但这森林的阴森可怖,许果是深有感触的,不要说晚,现在是白天,在这旅馆里,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抗的恐怖气息。具体这恐怖的气息是怎么产生的,许果不得而知,山子判断,可能是这里的树多,因为树多,所以显得阴森可怖。但森林里本来树就多,好多森林内,树都多,但能像鬼怖森林这么阴森的,真是不多见。
旅馆里有人打架,是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在看一个跳钢管舞的男生跳钢管舞。那个男生打扮时尚,跳的钢管舞,在这两个女生看来,十分**。可因为彼此间的眼神、言语,两人起了冲突。那个男生,到了钢管方,两个女生打了起来。那男生,不能因为任何事情导致舞没有跳好。就那样,那名男生在钢管方跳钢管舞,两个女生在下方打架。揪头发、挠皮肤、咬对方,她们都很卖力,总想致对方于死地。
这个地方没有警察,是个偏僻异常的区域。打架,是家常便饭。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经常会在这一带打架。这一带,是各种犯罪行为发生的温床,这里很偏僻,真的很偏僻。
因为无聊,许果在房间里观看了舞蹈,舞女身体妖娆,许果发现,舞蹈是艺术,是了不起的艺术。她能那么婀娜多姿,身体能那么柔韧,能那么尽情摇摆,可见,艺术已经成为了她的灵魂。她是浸泡在舞蹈艺术中的人,而许果是欣赏舞蹈艺术的人。
舞蹈能带给人快乐,这抵消了许果的劳累,无聊的空气,被这种快乐的气息渐渐填充,于是整个人不感觉那么无聊了。
山子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对这些江湖的舞女,见多了。看了两眼,就打开房门,出去了,留许果一个人观赏。
窗户是开着的,但没有开大,只是留了不宽不窄的一个空隙,风从空隙中进来,吹起舞女的裙摆,她的身姿,更加有味道。
山子昨天告诉过许果,说好多人,不会跳舞,或者,跳舞跳得不好,因为生计,被迫或者逼迫自己跳舞,因此,不那么好看的舞蹈就诞生了。似乎许多丑陋,都是出于无奈。
夜深时,许果拿出山子送给他的一张地图,地图是诡异的,在地图,用红色符号标注了许多地点,据山子说,这些地点,都是非常重要的地点。然而这些地点,不知藏着宝藏还是什么,山子没有细说,许果也没有细问。
山子欣赏珠子,山子说过,人给予人的享受是不同的,有时差距很大,比如画家,有些人,画的画,给人巨大的享受,人们可以欣赏他的画,而有人画的画,就不能给人很大的享受,人们大多不喜欢他的画。在绘画方面是这样,在其他的诸多方面,莫不如是。
许果感兴趣的是地图的这些地点,这些诱人的地点,分散在森林各处。这么大的森林,要想把这些地点都走一遍,是个很难的事情。但许果有信心做完这样一件事儿,他有着冒险家的勇气,有着怪样的脾气,他不肯服输。自当山子说这些地点很难找并且很危险后,许果不服气了,他硬要找一找这些神秘的地点。这些地点,有木屋,有山洞,有地穴。这些种种形态的地点,都很神秘,在那些神秘所在,藏着哪些物品?藏着什么?许果十分好奇。
从现在起,一切要从新开始,对许果来说。是的,对许果来说,一切要从新开始了。这段时间,许果没有写作,他有写作的爱好,但是,这段时间,他没有写作,因为他在看英汉词典,一千六百多页的英汉词典,他于昨日看完。从头到尾看完词典,耗了许果大量时间,许果过去也是这样读新华字典的,这两部字典,在许果看来,是他人生的基础。这种说法也许有些夸张,当然,这只是许果的一种感觉。
这些时日,许果埋头读书,疏忽了对社会及世情百态的了解,他发现自己,对书籍以外的世界不够熟悉。这个问题引起了许果的注意,许果在文字的海洋里徜徉,而脱离文字,他近乎一个白痴,就好比一个很有口才的人,突然变得口吃。这个现象,足以使许果感到惊讶。
而人不可能了解完世界,世界从大到小,从小到大,结构相当复杂,一个人,不可能完全了解世界。但人是可以尽可能多的了解世界的。这几年,许果一直在做这些方面的努力,接触许多工作,去看许果未曾看过的风景,但仍然他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许多风景看不到。
许果总是感叹,人生太多障碍,想骑驴没有驴,想喝水没有水,想干什么,干不了什么。这样的状况,导致许果感觉自己是一种被戏弄的状态。他近期协助鲁村寻找外星人,可无论是到沙漠还是到森林,总是不见外星人的影子。许果有些灰心,心很灰很灰。
第二天一早,许果离开森林,他是骑着马离开森林的。出了森林,许果下了马,马跑回去了。许果有些不舍,和马分别。
公路很长,往南一个大坡,有出租车,阳光照射出租车,出租车光鲜可爱。
这许果看到的第一辆出租车,是空车,司机停下车,许果了车。
许果说了一个县城的名字,车辆出发,许果要去那个县城。他在心里计划着,等到了县城,再坐什么车,再走什么路,再怎样怎样,才能到那个乡村。那个乡村,许果很早的时候,在那里生活过,他童年中相当一部分迷人的时光,是在乡下度过的。现在,他要回到那里,现在的出租车已经奔驰在公路,阳光透过窗玻璃,此时,许果总觉得这出租车像飞机,好像,出租车不是行驶在路,如同在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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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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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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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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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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