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认为,当代人,单单写古体诗,是没有前途的,单单读经,是没有希望的。从国学中,云墨能看到糟粕,也能看到精华,他从一些有趣的点着眼,给同学们带来别开生面的有趣课堂。
林苔坐在同学中间,她是石头城中石头师范大学的一名新生,她最近心情不好,因为她家里死了马,死了马,她父亲比她伤心,可看到父亲那样伤心,林苔也伤心。
云墨在讲台上讲课,讲国学什么的,林苔才不管老师讲什么呢,他伤心就伤心,不想听就不想听,哭就哭,笑就笑,她是个率性的姑娘。林苔趴在课桌上,老师云墨的声音,绕在耳畔。
云墨颇有些幽默地说:“那位同学,怎么趴在课桌上,课桌在讲课,还是我在讲课?”
有一个同学说出了一个课堂外的话题,这可真叫课堂内外,在课堂上,提一提课堂外的问题,就能学习课堂内外的知识。这个同学说到的话题,恰恰跟林苔家有关,他不认识林苔,也不知道林苔家死了马,但他看了新闻,知道最近发生了“外星人事件”。
学校外面发生什么,校内的人都有相应的议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已经很少,比如这次,古怪事件引起太多人的好奇,他们都想知道事情的答案,然而他们都不能解释这事情的古怪。Χiυmъ.cοΜ
教室里坐着许多同学,他们听国学课,有人沉浸在云墨的课堂中,有人思想跑到校外,总在学校里呆着,像是笼子里的鸟,总想到笼子外面看看。静静坐在那里的学生,有多少想要出去游玩啊?云墨不清楚。
云墨用心准备的课,讲完后,她终于是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这堂课讲得还不错,她自己是比较满意的。课程已经结束,云墨发现座位上的林苔眼圈有些红,似乎哭过不久。云墨就走到林苔身边,问林苔有什么心事。人的这心事,藏在心里也不好,说出来就好了。
林苔抬起头,看着老师,说自己家的马被外星人杀死了,骨头都没了。云墨告诉她,不要相信那些传言,传言是不可信的,要相信可信的东西。
云墨到底是有知识的人,她外表看着如同一个小姑娘,而她内心的知识,是很深很广的,她说了一些话,也许有些心灵鸡汤,但云墨说这些话,是真心的,林苔也听到了心里去。
林苔,聪慧,这一点,云墨看出来了。云墨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这林苔太像过去的自己了,优雅、听话、优秀、聪明、漂亮。云墨能从林苔身上看出自己的过去。
林苔也是个读过不少书籍的人,她称不上是博览群书,但确实读过一些书,也算是腹有诗书吧。林苔和云墨简单交流几句,两人就走出了教室。
校园里面,风光明媚,林苔和云墨走在油路上,油路整洁,似乎是刚刚擦洗过一样,两侧的树,叶子斑驳着阳光,这么醉人的风光中,他们在湖边散步,畅谈文学。
湖上风光好,不知道那个系的学生,坐在小船上,从她们的视野里,驶向更远的水域。水上的动物,总能惹得那些喜欢诗的人来写诗,有几个学生,应该是学美术的,在湖边绘画,似乎画上的校园,比实际的校园要可爱,那种童话的味道,浓到令人心碎。
林苔举起头,“老师,你看那是什么?”听到林苔说话,云墨也抬起头看,天上有一团光出现,往校园方向游移,突然,那东西像是瞬间来到眼前,而不是飞到眼前,那个巨大的石头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湖的上方,众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都惊呆了。而那块大石头,瞬间就消失了,而突然又出现在高远天上,似乎没有经过一段距离的飞行,直接就过去了。众人直呼神奇,学生都跑去找老师,看看老师有没有看到这巨大的石头,老师都跑去找校长,看看校长有没有看到这巨大的石头,校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林苔倒对刚才的情况没有太多惊奇,他对这些暂时不能得到解释的事情,是没有太多关注的。林苔主要是伤心,家里出了事,总是挂碍于心。林苔是善良的,但她也有一些明显的缺点,也不能说是大毛病,只能说是缺点。这个缺点,可以从一件小事来体现。林苔以前住宿舍,有同学手机在自己床头充电,那天早晨,林苔起床后,接了一杯子水,正打算喝,谁知,刚起床,头脑发昏,那一杯放在床头的水,倒了,手机就在旁边放着。林苔心里一紧,赶紧拿起手机,用搓澡巾带毛绒的一面擦拭,她有两个搓澡巾,尽快擦干床板。刚才洒了一些水,但床板平整,并没有畜存水,她擦拭几下,床板就干了。对于这件事,林苔不想告诉室友。虽然都是同学,可林苔不想告诉同学。同学都睡着呢,只有自己起得早。林苔打开手机,看手机是亮的,就想,这手机是好的,是亮的,好,没有坏。那这件事就算没有发生吧。这是林苔对自己的心理安慰,她不想告诉室友水杯倒了水洒了的事儿。这件事情似乎不大,也很难从这件事评判林苔是善的还是不善的,这也许是林苔的缺点。可能一些正义的人,会在室友醒后,对手机主人说,不小心洒了水,如果手机不能用,就赔一个,或者帮着拿去修。但是林苔选择沉默,不告诉室友水洒了的事儿。
同样的事情,还可以存在于其他地方。一些人开车,撞了人,而这段路,是比较偏僻的路,旁边没有别人看见,既然没有别人看到自己出了祸,干脆一走了之。这种有安全逃脱可能的事情,林苔也许会去做的,而不是坚决要呈现事情的真相。从这样的一些事情中,林苔似乎不是那种见义勇为、乐于帮助别人的人,她有自己的缺点,而这缺点,似乎不大。
在国学课堂上,林苔学到的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似乎可以说成是文化的力量,这种文化,学了,记在心里,默默感受,就能从这种文化、这种智慧中,获取必要的力量,生活,正需要这股力量,才能使得自己更自信。
至于刚才悬浮在湖上空的大石头是什么,林苔是不想多思考的。就像以前在寝室,洒了水,手机安全可能因此受到损坏,林苔是保持沉默的,因为可能会赔偿人家。这次,他看到大石头,也更想保持沉默,因为对着这些奇怪事情发表议论,到头来没个结果,太无趣了,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呢,比如写作业。
云墨回到住处,这个小小的花园,每天都是清新味道。他能从窗口眺望远处,远处不是无尽的天边,而是有山峦阻隔视野,眺望时,天成了淡蓝的纸,山成了纸上的水墨画。
这一回大学授课,云墨感到的是一种耕耘的快乐,就是在讲台上耕耘,然而云墨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她还可以讲得更好点、更加好点。
云墨将抱着的几本古典名著放在桌子上,先是坐在床沿上,然后躺到床上,不错,这是她对自己的评价,她希望自己以后一直不错下去。
门被敲响,云墨一听敲门的声音,就知道是鲁村,她喊了声“进”,鲁村就推门而入。鲁村坐在那把红色的皮椅子上,看躺在床上的云墨,问:“怎么样,课堂还顺利吧?”
“很顺利。”云墨盯着天花说。
“这就好,就怕你刚讲课,不敢讲,在讲台上冷场。讲就大大方方讲,讲对讲错,讲出来就好。”
“这话可不对,讲对可以,讲错可不行。曾经有一个孩子告诉过我,说他小时候,妈妈指了棕色说是紫,直到他十七岁读高中时,见到枯木的颜色,即棕色,还说是紫色。一些教材中的明显笔误,无伤大雅,没有关系,但如果医书中有错误,会发生医疗事故的。”
“好了,还是你有道理,你总能讲出很多道理来。今天在学校发生的奇怪事情,你有没有关注呢?”
“悬浮的大石头?”云墨语气清淡,似乎觉得那个事件,并不算什么大事。
“你听说没有?”鲁村有些着急。
“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就在湖边散步,和一个学生谈论文学。”
“男生吧?”鲁村坏坏地笑。
“想哪儿去了?”云墨说,“女生。”
鲁村这才放心下来,他不理解的是,面对那样奇怪的一件事情,云墨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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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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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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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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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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