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瞪着圆圆的眼睛,虽然满脸稚气,却也把马飞当成了洪水猛兽,躲在妈妈地身后,象看强盗一样看着马飞。
马飞不由额头见汗,恨恨地沉声说:“沙雪莹!到你家了,快醒醒!”
沙雪莹依然不睁眼睛,动作夸张地晃着头:“啊?到家了?哦。”马飞一松手,她差点摔倒,紧紧抱住马飞的胳膊。
马飞无奈,只能半搂半抱地支撑着她,按下电梯的按键:“咦?电梯是坏的?”
小女孩突然说:“叔叔,电梯没坏,你没有电梯卡吧?”
少妇瞪了小女孩一眼:“别说话!”
小女孩委屈地扁着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马飞朝小女孩一笑:“小朋友,这电梯还需要卡的吗?”
小女孩再也不敢说话了,少妇拉着小女孩的手,再次远离了一些,一脸警惕地看着马飞:“你是她什么人?没来过这里吗?是她住在这里?”
马飞没反应过来:“啊?我就是送她回来呀。”
少妇离得更远了些,死死拽住小女孩的手,将小女孩护在身后:“你送她回来?她既然住在这里,肯定就有电梯卡呀,你难道不知道?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少妇肯定是把马飞当成了‘捡尸’的了,马飞一头黑线,却没法解释。他清楚,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xǐυmь.℃òm
沙雪莹连个包也没带,只有裤子上有兜,无奈的马飞,只能伸手去她的裤兜里掏摸。
“嘻嘻,你摸我?真坏。”也不知道沙雪莹是不是在做梦,反正她说话的时候,始终没睁开眼睛,却一直靠在马飞身上!
马飞苦笑:“我在找电梯卡!”
沙雪莹软腻腻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说找电梯卡?哼。”
马飞的手,先是摸到了一片腻软,然后终于摸到了一个类似钱包的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把那钱包拽了出来,在里面翻找。
沙雪莹声音很低:“哎呀,你咋这么不干脆呢?继续摸呀。”
小女孩眨巴着稚气的眼睛,不知道沙雪莹说的是什么。
少妇的眼神,更加地警惕,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姑娘!你认识这个男人吗?他是不是你朋友?”她嘴里这样说着,却做出一副要抱起小女孩飞逃的架势!
“咦?你是谁?”沙雪莹终于睁开了迷离的俏眸,使劲锁着眉头,就模糊地看到了远处的少妇和小女孩,“呀!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里?我不认识你呀。”
马飞连忙提醒:“还没到你家呢!我在找电梯卡。”
少妇见马飞没有露出穷凶极恶的模样,胆子就大了些:“姑娘,这男的是你朋友不?千万别被坏人占了便宜呀!”
沙雪莹一直腻在马飞身上,却象是突然看见了马飞似的,猛然盯住马飞:“你是我朋友么?”
马飞苦笑:“我是不是你朋友,你还不知道啊?难道醉得连我也认不出来了?”此时他终于找到了电梯卡,嘟地一声,终于电梯能用了。
沙雪莹夸张地一笑:“啊哈哈,马飞!你老是靠在我身上干嘛?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占我便宜!哈哈。”
天!跟女人讲理,就是个脑残的技术活。跟喝醉的女人讲理,那根本就是脑残中的脑残了!
马飞一头的黑线,沉声怒道:“沙雪莹!你都醉成什么样了!是你一直在靠着我好不好?你……”其实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脑残中的脑残,可是,旁边还有一少妇和小女孩看着哪!自己必须澄清一下,自己真的不是小女孩眼中的大灰狼啊!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沙雪莹居然靠在他的肩头,又闭上了眼睛,难道她又睡着了?!马飞带着满头的黑线,郁闷地拖着她进入了电梯内,向那个小女孩招呼道:“你们也进来吧。”
少妇却紧紧地拽着小女孩的手,根本不往电梯那边挪动。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那个叔叔是坏人。”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有些女人,自作自受。”
郁闷至极的马飞,来到十七楼的时候,把沙雪莹拖出电梯,左右看看:“沙雪莹,你到底住在哪边?”
沙雪莹懒洋洋地说:“左边。”
马飞朝着左边的房门走去,同时说道:“钥匙!”
沙雪莹笑得很夸张:“你脑子锈了吧?跟我要钥匙?啊哈哈。”
马飞只好揭开她腰间的衣服,顿时露出里面的一大片白嫩柔腻,马飞伸手去摘她的钥匙,沙雪莹一拍他的手:“你……你又摸我!你是不是想,对我动坏心思?啊?哈哈。”
马飞的手一转,便摘下了她腰带上挂着的钥匙串,一眼就找到了房门钥匙,插进去,拧……不动?幸好马飞用力不大,他试着把钥匙的深度调整了一下,再拧,还是不动!
突然,马飞灵敏的听觉,听到了门内传来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起来,后退半步,盯着房门。
咔嚓,房门从里面推开,一个戴着毛衣帽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出现在房门口,用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沙雪莹指着那女孩:“咦?你是我邻居!哈哈,你怎么跑我家里去了?”
那女孩终于认出了沙雪莹:“呀!是沙姐呀!你这是?喝醉了?”
沙雪莹翻个白眼:“快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那女孩尴尬了一下,笑得很好看:“沙姐,你弄错了,那边才是你的家。”
沙雪莹横着眼睛:“什么弄错?你在我家里做什么?嗯?”
马飞赶紧拉住她,悄悄地把钥匙从人家的房门上拔了下来:“走吧,你连自己的家门都不认识了,还犟什么呀?”
沙雪莹嘟囔着:“不行,我必须问清楚,她怎么进了我家?”
马飞朝身后的女孩苦笑摇头:“她喝醉了,你别在意呀。”
沙雪莹挣扎着:“我没醉!我要问问她!”
马飞手臂上加力,硬是把她搂着拽着,来到另一边的房门前,插进去钥匙,果然房门就打开了!马飞只能摇头苦笑:这算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把她带进了房门,马飞拖拽着她,进入卧室,稍一用力,就把她扔到了床上,沙雪莹四肢乱动:“呀!地上怎么这么软呀?怎么回事?”
马飞无奈地解释:“这是床!”
沙雪莹摸了摸被子:“咦?真是床。我的床!”
马飞帮她脱掉了鞋,顺手扯下了她的袜子,顿时露出一双小巧精致的脚丫,马飞不敢多看,连忙扯过被子,帮她盖上。
沙雪莹一把拽住他:“不准走!今晚我跟你住了。”
【作者题外话】:零点后第五章送上,又是一万多字,读者同学们,别再说俺更新慢了,我要哭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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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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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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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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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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