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笑深情地望着吴玉蝉,眼睛中竟然蕴着泪花,显然她们的姐妹情谊,也是很深的。
马飞笑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才故意逗她的,哈哈。”
吴玉蝉微笑道:“马飞,你这个小农民,真的不一般。当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的男人,至少在你这个年龄的,我还没见过。”
马飞挺起胸膛:“那我是不是也要骄傲一下啊?”
冷笑笑忽然说:“马飞,我欠你一条命。”
马飞摇头笑了:“冷笑笑,别那么认真嘛。”
吴玉蝉有些担心地看着冷笑笑:“笑笑,你这妮子,不是又犯拧了吧?既然是你跟马飞的赌约,他已经不在意了,你何必还纠结呢?”
冷笑笑忽然流下泪来:“玉蝉姐,你知道的,我是个重信守诺的人。我既然已经跟马飞打了赌,虽然只是口头上说说,但你能让我失信么?”
吴玉蝉顿时不知道怎么劝她好了,奚香月连忙插话:“哎?笑笑,你咋这么死心眼呢?大家都是朋友,开句玩笑,你可不能当真呀。”
冷笑笑的泪珠,滴滴而下:“朋友?我跟马飞不是朋友!本来他放弃了赌约,我其实也是觉得躲过了一劫。可是,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做失信的人!玉蝉姐,对不起。”
马飞反而手足无措了:“哎?冷笑笑,你这是玩真的啊!咋能这么看不开呢?”
冷笑笑的手掌一翻,掌心处出现了那把纤薄的小刀,她站到马飞面前:“马飞,我的小命是你的了,你现在就可以拿去!如果你不拿去,我就当是履行了赌约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马飞站起来:“好啊!那我就开始了啊!”他伸手在冷笑笑的掌心,取过那把纤薄的小刀,用手指夹住,滴溜一转,寒光一闪,就向冷笑笑那颀长秀美的玉颈割了过去!
“啊?”奚香月和吴玉蝉,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马飞,不要啊!”两人噌地一声,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冷笑笑俏生生站着,干脆直接闭上了那双睫毛颤动的俏眸,她就是这样:一句话,慷慨赴死,凄美绝伦!
冷笑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用惯了的那把小刀,正飞快地向着自己的玉颈割来!她心中只是默念:玉蝉组,我冷笑笑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m.χIùmЬ.CǒM
啪!马飞用小刀打横在她秀美的玉颈上轻轻一碰,瞬间收回,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呀!”奚香月和吴玉蝉两人,把心都揪起来了,可她们的动作根本跟不上马飞,只能干站着,扎起双手,一脸的焦急。
马飞一回头,看到她们两人如此紧张,不由哈哈大笑:“冷笑笑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算是得罪了我,我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舍得下死手啊!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
冷笑笑在小刀临颈的时候,也不由心底一凉:我就要死了吗?
但小刀离颈,她是清晰准确地感受到了的,她立刻睁开眼睛,盯着马飞:“你什么意思?”
马飞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赌约你已经履行过了,如此而已。”
冷笑笑接过自己的小刀,神色冰冷地说:“马飞,这是你自己放弃的,怪不得我。”
马飞耸耸肩:“当然,你不欠我什么了。”
冷笑笑坐到一旁,神情渐渐平静。
吴玉蝉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哎哟,笑笑,你可吓死我了,以后不能玩这种险招啊。”
奚香月白了马飞一眼:“你这不是多余么?玩这些花活,吓唬我们,很有意思么?”
马飞挑挑眉毛:“我乐意,嘿嘿。”
奚香月瞪他一眼:“你就是故意占笑笑的便宜。”
马飞眨眨眼睛:“啊?好象还真是那么回事。”
吴玉蝉被他们俩给逗笑了,却还是担心地看了冷笑笑一眼,见她已经完全平静,恢复如常,这才放了心。
很快几人酒足饭饱,冷笑笑亲自把酒菜撤了下去,吴玉蝉招呼奚香月和马飞两人喝茶,马飞说:“吴玉蝉,如果你不需要按摩的话,可能就是恢复的慢一点,但看现在的情况,估计一两个月,也就能好了。”他要过来一个拉斐的酒瓶,去了一趟里间一转,就拿回来一瓶青色酒,递给吴玉蝉,“这样吧,你先喝这个药酒,怎么样?”
亲身感受过青色酒效力的吴玉蝉,立刻噌地一下,丝毫不顾形象地跑到马飞身边,眼睛放着光,拎过那一整瓶的‘药酒’,拔开瓶塞,凑到鼻前闻了闻,好看的弯眉微微一挑:“嗯,还真是二锅头的味道。”
奚香月不由笑了:“哈哈,他就是用二锅头泡的酒嘛。”
冷笑笑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马飞,你身上不象是能藏什么东西的样子啊?这酒你原来放哪里了?不会是……”冷笑笑盯着马飞的肚子,疑惑不已。
马飞心头一跳:这妮子的感觉够敏锐的,我还真是放在肚子里了。
但马飞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放在肚子里了啊,嘿嘿。”
冷笑笑反而不信了:“哼!鬼话。”马飞并没有伤害她,冷笑笑其实是很感激马飞的,但她不习惯于将感谢挂在嘴边,故而才表现得如此平静。
吴玉蝉把药酒放好,盯着马飞:“马飞,你药酒的效果,我已经感受到了,不过,我对你的按摩技术,还是很好奇,你说过,你的按摩,不是别人能学会的,到底是怎样神奇的按摩呢?如果你今晚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吴玉蝉的软语相求,能够拒绝的人,肯定极少!至少马飞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的,他也只能点头答应:“好,你稍微休息半小时左右,我们就开始。”
奚香月犹豫着说:“玉蝉,你……你确定让他按摩?他这小子,可不是个老实人,要不然,我就在旁边监督着?”
冷笑笑立刻支持:“对,我和香月姐必须在旁边监督!”
马飞皱起眉头:“我的人品,有这么差吗?”
奚香月和冷笑笑异口同声:“有!”
吴玉蝉嗤地一声笑了:“你们呀,别瞎闹了,马飞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大家都喝点水,半小时后,就麻烦马飞帮我按摩一下。”她特意看向冷笑笑和奚香月,“你们就不要监督了,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反而目的不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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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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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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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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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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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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