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闲因为白露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伸手握住手腕被割破的地方,“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露起身,涂抹得鲜红的指甲,随意的拢着头发,“秦夫人,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简直疯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秦夫人你呢?”白露轻笑,“据我所知,在跟了秦振理之前,你也不过是个在校的女大学生,家境一般,甚至不上殷实,不过是在一个酒会上当了服务生,就勾搭上了秦振理。”
“那个时候秦振理已经结婚了吧,怎么着,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儿去,现在镀了一层金衣,也掩饰不住,你曾经是三的事实!”
“你简直放肆!”孙静闲气得抬手就朝着白露挥过去!
白露可不是吃素的,她反手就将孙静闲推开,孙静闲这几天已经被人推了无数次,这脚踝本就有些红肿,身子趔趄,绊倒了后面的椅子,跌坐在地上,她的双手按住椅子扶手,双目瞪着白露,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有什么资格招惹我,你若是有本事,就回去问秦振理好了。”白露轻笑,“不过你啊,年老珠黄,振理早就已经厌恶了,他你最近就像是到了更年期一般,着实没有以前可爱了。”
“你少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们的关系还需要我挑拨么?”白露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孙静闲脸色一白。
她和秦振理的关系,这些年真的大不如前。
“还不是你这个贱人从中挑拨!”
“这里可就真的是冤枉我了,你大可以去问振理,我可从未在他面前过你的半个不是,我都是夸你的,毕竟啊,你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有跟了他这么久,之前无名无份的,还能够对他始终如一,着实是不容易啊……”白露低头摆弄着指甲。
“你会有这么好心!”孙静闲扶着椅子站起来,脚踝传来阵阵痛感。
“你当年不也是如此对待当时秦浥尘母亲的么!”
孙静闲脑子一下子裂开了。
“白露!”
“一个好的三,怎么能一直逼着男人和自己老婆离婚呢,还得用温柔刀,你是吧,这一点你比我有经验啊,哈哈……”
“贱人,你还敢你没有挑拨我们的关系!”
“就是我挑拨的那又如何,你有本事和秦振理摊牌么!”白露轻哼,“你有本事就去和他,去找他告状,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
“我是秦夫人!”孙静闲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乍起,直接泛白。
“可你却不是正牌的秦夫人,从来就不是!你啊……当年一心想要嫁入秦家,可是结果呢!”
白露跟了秦振理这么久,秦家的事情早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我只能,秦老爷子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在当年不愧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白露这口吻透着一丝崇拜,这可是惹恼了孙静闲。
“不许你他!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哈——”白露轻笑,“看样子你当年没少在他手里吃亏啊。”
“他已经死了!”孙静闲冷哼。
“是啊,就算是死了,也没让你好过吧,哈哈……”
“贱人,振理都和你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白露本就长得十分美艳,那下巴尖细得几乎能够戳死人,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只是在孙静闲眼里,这着实是个会吃人的洪水猛兽,蛇蝎美人。
“当年秦老爷子估计还是念着振理是他亲儿子吧,若是赶尽杀绝,估计也于心不忍,公司交付于秦浥尘,他还有得到了少部分股份,秦氏在秦浥尘的管理下蒸蒸日上,那点股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足够你们所有人生活了,秦老爷子最后还是没有忍心对你们赶尽杀绝。”
“他真的什么都和你了!”孙静闲电子不敢相信。
这个白露才跟了秦振理多久,秦振理居然什么时候都和她!
“他还和我,当年秦老爷子让他继承股份的条件就是这辈子都不许娶你进门,哈哈……”白露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孙静闲气得浑身乱颤,“白露!”
“你瞪着我做什么啊,这又不是不是我做的,你有本事去找秦老爷子拼命啊,哈哈……”白露笑得前仰后合,“当年事情闹得那么大,你又带了两个儿子回来,怎么都是秦家的种,人家老爷子是要孙子,不要你,也不对……”
白露故意顿了一下,那眼中满是讥嘲。
“在老爷子心里,认定的从始至终不过就是秦浥尘一个孙子,你的两个野种,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是吧!”
“白露,我要和你拼了!”孙静闲着就朝着白露扑过去!
白露直接拿起一侧的刮眉刀,直接横在了他们中间。
那刮眉刀虽然很,却十分的锋利,在刺目的白炽灯下,发出了清冷阴寒的光。
“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自己最丑陋的伤疤被揭穿,孙静闲怎么肯善罢甘休,她仍旧朝着白露扑过去!
却没想到,白露忽然反手将修眉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孙静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那锋利的修眉刀在白露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
随着白露的惨叫声,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修眉刀早就被白露扔到了地上。
“白露!”首先冲进来的是白露的经纪人,随后则是片场的一些工作人员和群演。
“秦夫人,我哪里惹着您了,您要如此欺负我!”白露被经纪人扶起来,委委屈屈。
孙静闲脑子有些懵,“白露,你别血口喷人,这明明就是你自己……”
“我已经离开秦家这么久了,难不成你还不肯放过我么,我和圣哲真的早就不联系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啊……”白露这几年的演技倒是越发纯熟。
“这秦夫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伤人啊,太霸道了。”
“就是啊,白露这几年和秦家不是已经没关系了么,当年秦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一声道歉都没有,更别补偿了,现在居然还来挑事,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贵妇人就是闲得蛋疼!”
“白露,我们报警!”经纪人着就要拿电话!
却被白露按住了,“算了,秦夫人,你走吧!”
“我……”
“反正我是玩不过你们秦家的,我以后离你们远远的还不行么!”
孙静闲是被人轰出去的,她脑子都是懵的。
刚刚出了片场,她就将手中的包直接扔到地上,“贱人,贱人——”孙静闲大吼着。
白露的伤口本就不深,简单处理了一下,就继续工作了。
“白露,要不请个假,回去休息两天,我和导演,他们肯定也会理解的!”
“也好!”白露十分抱歉的冲着经纪人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心了。”
“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秦夫人太跋扈了,我了要报警,你非不让!”
“若是报警,估计许多陈年旧账就要被翻出来了,我不想惹事,况且秦家我也惹不得!”
经纪人一想也着实是这样,她侧头看了看一旁桌上的卡,“这个……”
“我的。”白露从她手中接过卡,细细摩挲着。
就想用这点钱打发自己?
孙静闲,你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不成,蛰伏了这么多年,若不能把你连根拔起,我就不叫白露!
咨询室
燕殊和姜熹相对而坐。
燕殊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唔——
好苦!
看着他眉头紧蹙,姜熹嘴角笑容逐渐扩大。
“你……”燕殊连忙端起一侧的白开水灌了一大口,“没放糖?”
“忘了!”姜熹得理所当然。
燕殊轻轻咳嗽一声,“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这怪不好意思的。”
“别和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姜熹放下水杯,直接坐到了燕殊身边。
燕殊心里一凛。
姜熹忽然伸手,葱白水嫩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燕殊的侧脸,“燕殊啊,我们结婚很久了吧……”
“四年多了。”
“我们认识更久了吧!”
“嗯,快二十年了。”燕殊干咽着口水。
姜熹那轻柔软糯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侧,还有那馨香温柔的呼吸声,就像是羽毛一边,慢慢的轻搔着他的耳侧,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从大脑皮层整个炸开。
“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啊……嗯——”
姜熹这口气宛转悠扬,透着一丝轻浮妩媚,偏生却又十分的撩人。
燕殊微微侧过头,忽然姜熹的脸凑过来,他那双锐利的眸子陡然收紧,目光触及到姜熹那张细腻白嫩的脸,两个人的鼻尖触碰,呼吸纠缠,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闻。
姜熹的手还在摩挲着燕殊的侧脸,这与其是抚摸,不如直接是……
勾引!
“熹熹……”燕殊脸微微往前一点,嘴唇刚刚触碰到姜熹的唇角,堪堪就被姜熹避开。
那种感觉,就像是到嘴的肉,却被人夺了去,燕殊有些气恼。
伸手握住姜熹的手,直接将她扯向自己。
两个人身子忽然贴近,姜熹咯咯一笑,直接伸手抱住了燕殊的脖子,“燕殊,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燕殊的眸子直直得盯着姜熹不断开合的红唇,吐气如兰,格外诱人。
“你和白露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殊微微一笑,“这个事情吧,来话长,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回头再慢慢!”燕殊着直接吻住姜熹的嘴唇。
姜熹倒也不避开,张嘴迎合。
唇齿纠缠,丝丝生津,发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羞涩声,“唔——”姜熹轻吟出声,身子弓起,下意识的贴近燕殊的身子。
“我去把门关上!”燕殊眸子变得越发幽邃。
姜熹挂在他的身上,燕殊拖着她的臀部就朝着门口走去,将门反锁,就把姜熹直接压在了门上,伸手将姜熹的裙子继续往上抬了抬,手从姜熹的大腿缓缓往上……www.xiumb.com
“你的不错,先把正事办了,你先和我你和白露的关系如何!”姜熹伸手捧住燕殊的脸,嘴唇若有似无的拂过他的唇边,惹得燕殊几乎抓狂,这女人就是天生来折磨自己的不是?
姜熹身子故意扭动着,弄得燕殊简直想死。
“熹熹……”
“有个动作你不是一直想试试么……”
燕殊手顿时收紧,将她死死压在墙上,“你可是真的?”
“不然呢!”姜熹笑得那叫一个魅惑。
燕殊轻轻咳嗽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之前白露失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时警方怀疑是秦圣哲把她弄没了。”
“后来不是那个失去理智的粉丝?”这事儿饶是现在都有人起。
“其实这一切都是白露自己设计的,她无非就是想要借着媒体的力量警告一下秦家罢了,只是后续的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帮了她一把。”
“你怎么会如此聪明。”
“就这些?”姜熹那双慧黠的猫眼,偷着灵动机敏。
“不然呢!”
“你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有利益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心机那么重的人?”
“你一直都是!”姜熹轻笑。
燕殊伸手扶住额头,“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好的,是吧!”
“那倒不是,你可是我老公啊,在我心里,你哪里都好!”姜熹着蹭了蹭燕殊的身子。
“妖精,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先把你的目的告诉你,为什么帮她!”
姜熹根本不信,燕殊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况且当年的白露,可是现在的白露,现在的白露和秦振理一起,若是帮她,确实可以从内部瓦解秦家,可是当年的白露,一个声名狼藉的三流明星,燕殊图什么。
“当时我们在医院门口碰见过她被记者围堵,她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能跟了秦圣哲那么久的人,果然是有心机的,而且后来她失踪的事情,我根本没做他想,当即就怀疑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所以你就顺手推舟,帮了她?”
“因为我有种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会让秦家分崩离析!”燕殊轻笑。
“看样子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就算她没和秦圣哲离婚,她也会把秦家搅和得天翻地覆,这个女人从来不是安分的人。”
姜熹无奈的一笑,“我应该如何你好呢,心机太重。”
“所以媳妇儿,我们该办正事了吧!”
“现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
“白日宣淫不好!”
“可是我等不及了。”燕殊抱着姜熹就把她扔到了沙发上,身子压下,直接将姜熹困在沙发和自己中间,姜熹根本动弹不得,“况且是你先勾引我的,这火都撩拨起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负责灭火么!”
“明明是你自制力差!”
“那也只是针对你一个人。”燕殊着直接扯开姜熹的衣服。
“喂——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你给我慢点儿,别弄坏我的衣服!”
“你不是不喜欢我慢么!”
姜熹脸蹭得一红,这个老流氓!
等姜熹出来,已经是一个多时之后的事情了,她裹着衣服躺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燕殊起身在穿衣服,“我去帮你买衣服!”
“呵呵……”姜熹干笑,就是内衣都没给她留下。
“你丫的是禽兽么!”
“我是你男人!”燕殊挑眉。
“混蛋!”姜熹怒斥。
“还有力气?再来……”
“我要穿衣服!”
燕殊将自己外套披在姜熹身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我很快回来!”
姜熹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燕殊出去的时候,孙萍立刻迎了过去。
“熹熹睡着了,别去打扰她。”
孙萍一见燕殊那满是褶皱的衣服,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这一大早的就……
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孙萍感慨,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比平常更好了,燕殊对姜熹的宠溺劲儿,还是和以前一样。
燕殊到了内衣店,真的,看得他有些眼花缭乱。
“先生,您是来给女朋友买内衣的么!”店员捂嘴偷笑。
“是老婆。”燕殊更正。
“那请问您夫人穿得什么尺寸。”
燕殊拧眉,自己挑选起来,就按照手感来呗。
“麻麻——这位叔叔怎么买女生穿的衣服啊!”一个女孩扯着自己母亲的衣服。
“咳咳,我们到这边!”
“那叔叔好奇怪,他怎么买女生的内内……”
燕殊刷了卡,逃也般的离开了服装内。
马丹,你脸红个屁啊,不就是买个衣服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露别墅
经纪人送白露回去,给她买了药,订了饭,就先回去了,白露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这几天都是夜戏,也着实有些累了。
天色黯淡下去,她才听见了开门声,她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知道那沉稳的脚步声,进入室内,关上门,上楼,推开了她房间的门,白露才幽幽睁开眼睛,那模样楚楚可怜。
“你怎么过来了?”白露双手撑着起床,手臂上有伤,她眉头紧蹙,手一软,身子跌在柔软的大床上。
秦振理过去立刻把她扶起来,“她伤了你!”
“这不是很正常嘛,放在谁身上都会这么生气的。”白露得挺无所谓的,“你吃过了么,我去给你做饭吧。”
“她和你了一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那些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不也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正好我也饿了。”白露甚是善解人意。
“你别总是岔开话题,她到底如何为难你了!”
白露看着他震怒的模样,打开床头的抽屉,将卡递给秦圣哲,“她让我离开你,无非就是了一些难听的话,你我也没什么资格和她对着来,就只能受着,可能她本来就看我很不顺眼吧,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就喜欢处处为难我,估计这次是恨毒了我。”
秦振理捏紧卡。
“肯定是恨不得杀了我的,我们争执的时候,就不心受伤了,不过也没什么事!”
“伤得严不严重!”
“不严重,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不要怪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几年真是越发放肆了,前几日还敢去找姜熹的麻烦,燕殊知道这事儿,是决计饶不了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子被欺负了,她肯定生气啊,燕家那位孙子我听就是个霸道的主儿!对了,学校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她去处理得,是没事了,赔偿了点钱。”
“那就好!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好好的呢!”
“她现在就是到了更年期,简直了!”
“振理!”白露咬了咬嘴唇,“我怕她容不下我,不如我就离开京都好了,她今天就威胁我,而且我怕她真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主要是怕影响你……”
“你等着,我回去和她!”秦振理着就往外面走!
“振理,振理——”白露佯装喊了两声,直到听见他关门出去的声音,嘴角才勾起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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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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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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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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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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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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