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的手指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燕殊:“你就那么喜欢她!愿意为她死!”
姜熹已经站了起来,面前的男人个子太高,肩膀宽厚有力,将她整个人都挡住了,她伸手攥住燕殊的衣服,“燕殊……”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沈安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在垂死挣扎,有意义么!”燕殊语气中带着轻挑和狂妄。
周围的人全部都紧紧盯着沈安安。
楚衍首先跳脚!
“沈安安,你还不赶紧把枪放下!”
轩陌则是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关戮禾,并未开口。
燕持一直在敲打膝盖的手指,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沈安安:“把枪放下,无论如何你今天也出不去了,何必做困兽之争。”
“你懂什么!”沈安安咬着牙齿,“谁想死,我就是恨,我筹谋了这么久,燕殊——都是为你!”
“是为了你自己吧!”秦浥尘轻笑,“从始至终我还没看出你对燕殊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别把自己伪装得那么高尚,借着关戮禾这个跳板,这么多年你应该没少做坏事吧。”
秦圣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沈安安就拿起了枪,而且他们说的事情他完全听不懂,他根本没想过要卷入这样的事情中。
他慢慢往后走,想要溜走,他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大家并未开口说什么,直到他移到了门边,他忽然拉开门,门框摩擦的声音,吓得沈安安身子一僵,她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
燕殊长腿往前一伸,伸手握住了枪口!
沈安安大惊失色,她使劲的想要开枪,可是任凭她如何手指扣动,这个枪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睁大眼睛,看向关戮禾!
关戮禾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的残忍!
燕殊此刻已经飞快的反手从她手中将枪多了过来,他单手将枪的弹夹卸下,弹夹落在地上,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燕殊轻笑:“还是你的风格?”
“这就是个玩具罢了,唬唬人。”关戮禾靠在沙发上,神情闲适,“为了防止某些居心不良的人。”xiumb.com
“你……”沈安安惊恐的看向关戮禾。
关戮禾缓缓勾起嘴角。
“啊——”她的背后忽然传来秦圣哲的惊呼声,原来他打开门,要跑出去,可是门口都是关戮禾的人,他跑了两步,就被人扯了回去。
整个人撞在了沈安安的后背上,沈安安忽然扭头伸手掐住了秦圣哲的脖子!
燕殊随手把玩着枪支,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沈安安,你疯了么,你快松开我!”秦圣哲的喉咙被她的指甲扣紧,她的手指冰凉,就像是带着阵阵寒意,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燕殊刚刚准备出手,忽然沈安安后面的门,被人直接推门,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连同秦圣哲,一齐往前栽。
“啊——”
随着一声惊呼,沈安安和秦圣哲已经全部跌在地上。
战北捷和沈廷煊站在门口,显得十分茫然无辜。
“怎么回事!”沈廷煊看向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沈廷煊……”沈安安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慌忙回头看向他,沈廷煊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关戮禾身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安安忽然直接撞开他,就往前面冲。
“二少……”燕隋准备追出去,燕殊就拦住了他,因为关家人已经冲了出去。
关戮禾起身,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面扫过,忽而一笑,“燕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燕殊但笑不语,“你准备如何处理她。”
“我这个人很讨厌别人背着我做任何事情,她跟了我这么久,沈余祐的事情过后,我本没打算处理她,只是我没想到,还打着我的旗号,私自将姜名扬弄到了京都,我心里就很不爽,你知道我很讨厌狐假虎威这种事。”
燕殊轻笑,他倒是从不知道他讨厌这种事。
“我以前说过,她的手伸得太长,那我只能……剁了她的手!”关戮禾说着就往外面走路,只是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沈廷煊,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等到关戮禾离开,秦圣哲整个人才虚软的瘫坐在地上。
而此刻外面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秦圣哲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的身子在颤抖,哆哆嗦嗦,愣是半天没说出话。
“我们换个房间。”轩陌提议。
等到他们一行人从活色生香离开之后,铺天盖地的新闻已经瞬间席卷了整个京都。
“沈小姐苦恋燕二少,惨遭拒绝,却和秦二少打得火热!”
“沈小姐与秦二少私房艳照曝光,他们是否早就在一起?”
“艳照曝光,尺度之大,令人咋舌,清纯的大家闺秀,还是闺中高手?”
“沈小姐被拍,羞愤之下,出了车祸,当场失去两只手臂!”
“秦二少是否会为沈安安负责?这段感情又将何去何从!”
……
姜熹靠在燕殊胸口,“燕殊,这些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之前就有预感,只是想过些时候再解决她,因为我一直在找姜名扬的下落,却一直找不到,我猜想是被人藏起来了,只是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就按兵不动。”
姜熹兀自一笑,“机关算计!”
“反误了自己的性命!”燕殊冷哼。
“不能直接抓她?”
“沈安安做事太干净了,仅凭照片还有猜想,就算是警方抓了她,也没有用,而且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亲自出手,包括叶家姐妹的事情,她都只是幕后操控,现在都死了,更是死无对证,沈余祐那边……”
燕殊的口气微微顿了一下,“他是绝对不会出卖沈安安的,毕竟一个人也是死,两个人被抓,仍旧是个死字!”
“难道我们就让她逍遥法外?”
“呵——”燕殊勾唇一笑,低头轻啄了一口姜熹的嘴唇,“怎么会!你没看见新闻么!”
“她的车祸?”姜熹促狭,“这东西也有人信么!”
“只要关家说,那就有人信!”
“好吧!”
“况且……”燕殊随手把玩着姜熹的头发,“她和秦圣哲的照片曝光,估摸着按照沈家人的脾气,最多明早就要去秦家要个说法。”
“你是说把沈安安嫁给秦圣哲?”
“让他们互相折磨!”
“秦圣哲能答应么!”
“丑闻已经曝光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燕殊笑得邪肆。
“他如果将沈安安的事情抖出来……”
“那得有人信啊,而且他敢说沈安安的事情是关戮禾做的么?”燕殊轻笑,语气中带着一抹嘲弄,“借他几个胆子都不敢,所以这个事情他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沈家那边……”
“沈安安已经是一个废棋,自然要发挥她最大的剩余价值!”
姜熹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燕殊胸口蹭了蹭。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都觉得难以消化,沈安安这个女人居然可以从她还在临城的时候,就一直想着对她出手,这是何其可怕。
沈安安是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不择手段。
燕家
车子缓缓停在了燕家大院中,燕殊垂头,怀中的女人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燕隋扭头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燕殊伸手阻止了。
燕隋蹑手蹑脚的推门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燕持和叶繁夏的车子紧随而来,两个人先后下车。
“他们人呢?”燕持伸手扯了扯领带。
“姜小姐睡着了,二少在陪她。”
“她今晚也累坏了。”今晚的事情峰回路转,一波三折,饶是叶繁夏此刻都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似乎原本单件的事情全部都被整个串联起来,可能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现在因为一个人完全勾连起来,真的是细思极恐,人心居然可以邪恶到这种地步。
“我们先进去!”燕持拉着叶繁夏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叶繁夏刚刚洗了个澡,看了看床头的时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整,而此刻传来了敲门声。
叶繁夏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一打开门,燕持已经站在门口,他的手中端着餐盘,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乌黑的头发,凌乱而又随意的落在额前,冷峻的脸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倒是染上了一抹柔光。
他微微挑眉!
叶繁夏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透,此刻头发搭拉的垂在胸前,低落的水渍,加上头发上本身的水渍,将她胸口白色的蕾丝睡衣染湿了一大片。
燕持那双黝黑的眸子,牢牢盯着她胸口的衣服,叶繁夏微微垂头,脸色忽然变的尴尬,“你……”
“给你送点吃的。”燕持不由分说的拉着叶繁夏就往里面走,随手将门带上。
叶繁夏有些懊恼的从一侧扯了一条毛巾搭在衣服上,“我不是太饿。”
“多少吃点,今晚你也没吃什么。”
叶繁夏拗不过他,随手拿过一片烤面包,她吃相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嘴巴微微张着,叶繁夏扭头看着燕持。
他干嘛总是盯着自己看。
叶繁夏将面包最后一点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还没等她嚼两口,燕持忽然靠近他,张嘴咬了一口面包的边缘。
叶繁夏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燕持却微微抬起身子,微微俯身,就开始一小点一小点的啃咬着她嘴边的面包,直到他们嘴唇触碰到了一起,燕持才微微一笑,“我也有些饿了。”
他的脸靠得太近,叶繁夏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那种甘纯清爽的味道,还有面包那浓郁的香味,某人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带着丝丝甜甜的酥麻感,他总是喜欢若有似无的撩拨她,叶繁夏屏住呼吸,她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气。
燕殊的头发偶尔搔弄着她的额头,很痒。
男人的眼睛带着笑意,一直盯着她看,叶繁夏的脸不自觉的升起了一抹红晕。
叶繁夏立刻将剩余的面包咽下去!
“好吃么?”燕持忽然双手撑在叶繁夏的椅子扶手上,将她整个人锁在了椅子中间。
“还可以!”叶繁夏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最后一小块面包,居然卡住了喉咙。
燕持拧眉,不会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燕持立刻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直接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咳咳——”
叶繁夏觉得自己丢死人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咳咳——”叶繁夏咳嗽了半天,终于好受了一点,她的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恨不得此刻就直接躲在被子里不出来,而燕持此刻的眸子落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口。
因为剧烈的咳嗽,她的脸蛋就像是最娇嫩的花瓣一般红润,嘴角还带着一丝湿润,原本如同枯井一般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水光,让她整个人变得越发鲜活。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燕持看着那不断衣服的胸口,眸子中的暗色不断加深,他忽然张嘴直接咬住叶繁夏的嘴唇。
“唔——”
带着面包那浓郁的香甜味,强势而又霸道的直接钻入她的口腔中。
叶繁夏伸手攥住燕持的衣服,燕持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这女人居然没有……
穿内衣!
燕持的动作顿了一下,叶繁夏何其了解眼前的男人,她忽然觉得羞愤急了,伸手直接推开燕持,起身就要走,燕持从后面直接搂住她。
“繁繁……”
“嗯……”叶繁夏的声音变得十分软糯,就像是一直乖巧温顺的猫咪,已经褪去了她浑身的刺。
燕持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描绘着她耳朵上的轮廓。
叶繁夏的身子虚软,他怎么总是来这一出!
可是自己此刻全身无力,只能将全身的力量依托在背后的这个男人身上,燕持恶劣的张嘴咬了一口她的耳廓。
“嗯——”一声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叶繁夏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她忽然感觉到了背后男人的身体变化,就再也不敢乱动了。
“繁繁……”燕持忽然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脖子,“你怎么不动了!”
燕持这话带着一丝挑逗的色彩,羞得叶繁夏脸都红了。
“我想睡了。”叶繁夏微微咬着嘴唇。
“好,睡觉!”燕持说完直接勾住叶繁夏的腰,下个瞬间,两个人已经直接滚入大床上。
而且姿势是女上男下!
燕持忽然一笑,扣紧叶繁夏的腰,不许她离开。
“原来繁繁这么主动!”
“燕持,你别太过分!”
叶繁夏能够感觉到身下的热度,她根本不敢乱动啊。
燕持直接伸手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房间里的温度之间升高,叶繁夏觉得口干舌燥,张嘴舔了舔嘴唇,燕持眸子已经,轻啄了一口她的嘴唇,“繁繁,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我没有!”明明是他自己思想肮脏。
“繁繁,你说……”燕持伸手勾住她的头发,“我们要不要把你前些日子给燕殊的小电影拿过来重新温习一下?”
“这个就不需要了吧。”叶繁夏干笑两声。
“你就不想要我?”
叶繁夏的脑子整个都是炸开的,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冷酷骄傲,不言苟笑。”
“那我现在呢!”
“轻挑流氓,而且……”叶繁夏咬了咬嘴唇,“没下限。”
“那也就是对你一个人而已。”燕持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
“你别咬了,痒……”
“要不你也咬咬我的?”
“嗯?”叶繁夏愣了一下。
“好不好?”
“什么就好不好啊!”叶繁夏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推了推燕持的胸口,“我渴了。想喝水!”
“行!”燕持直接抱住她,就往一侧的桌子上走,餐盘中还有半瓶果汁。
叶繁夏好像真的渴了,一口气将果汁喝完,有些不满的努努嘴,“空了。”
“还想喝?”燕持眸子中染上一丝异色。
“你去给我倒?”
“有现成的!”燕持忽然往前一抵。
叶繁夏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燕持这话中的意思,这个混蛋,总是调戏她,不行……
这样下去可不行!
叶繁夏眼睛一转,忽然伸手扯住了燕持的裤带,她的手有些凉,触碰到他的小腹,燕持觉得舒服极了,他微微眯着眼睛,等着她下面的动作。
“燕持……”叶繁夏附在他的耳边,学着他的样子咬住了他的耳垂!
她只是没想到燕持的反应居然比她还大,他的身子僵硬,放在叶繁夏身侧手死死攥住她,恨不得要将她揉碎一般,叶繁夏的手从裤子边缘伸进去……
“繁繁……”燕持呼吸变得急促。
那粗重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边,就像是上好的催情药。
“不要?”
“要!”
燕持声音透着一点嘶哑。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燕持的身子忽然抖了几下,他伸手紧紧抱住叶繁夏,“繁繁……”
叶繁夏的手依旧放在原地,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去一下洗手间!”燕持低头看着叶繁夏的手。
叶繁夏立刻将手抽出来,燕持飞快的,几乎是逃进了卫生间。
身后忽然传来叶繁夏笑声。
他居然也会脸红!
叶繁夏忽然发现自己发现了以后应该如何惩治他了。
凭什么总是他调戏自己!
燕持刚刚纾解了一番,他有洁癖,进了卫生间,就直接将衣服全部脱了,镜子中的男人,上半身都是细汗,而且从胸膛往上因为太紧张太刺激,而变得通红,燕持懊恼的伸手扯了扯头发,不过……
那丫头看着经验很丰富啊,以后就这个问题,可以好好和她探讨一番。
燕持拧开淋浴,简单洗了个澡。
等他出来之后,叶繁夏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燕持有些无奈的扯过一条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发,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总是活得这么糙。
而此刻院子中,姜熹已经睡了一觉,她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这是……
“醒了?”燕殊开口。
车内很黑,姜熹睁开眼睛,“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你。”燕殊抬手,直接将姜熹楼在怀里,因为长时间被姜熹枕着,肩膀有些酸痛,他微微拧眉,低头看了看腕表,接着外面昏暗的路灯光,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我们回屋里睡!”
“嗯!”姜熹刚刚想要动作,燕殊已经推开了自己一侧门,率先下车,回头看着姜熹,“搂着我的脖子,我抱你下车。”
“我自己走!”姜熹话音未落,这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想要站起来,脑袋直接撞到了车顶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燕殊真是哭笑不得,伸手拉住姜熹的胳膊,就将她整个人抱出了车子,姜熹一只手勾着燕殊的脖子,一只手揉着脑袋,整个人都被砸得瞬间清醒了。
“疼不疼?”
“疼——”姜熹撅着嘴巴,就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咪。
“我回头给你揉揉!”燕殊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笑。
姜熹将手放下,忽然瞥见手指上那枚戒指,莞尔一笑,今晚发生了的一切,有喜有悲,精彩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这个戒指却是真的。
姜熹开始期待着他们的婚后生活了。
------题外话------
我觉得我挖坑埋线的暗示性不强啊……就说临城带走白展庭,我重点突出了一米六身高,沈安安第一次出现,我也说了一下,这个……应该也算是前后呼应吧,捂脸,啊——我忽然觉得这种伏笔,只有我自己知道,哇
燕小二:你这个叫伏笔?我不得不说我很嫌弃你!
燕持:别打击她,虽然我也很嫌弃!
秦浥尘:呵呵……
沈四少:老战,你说!
战北捷:你让我说什么,这个最起码还算是伏笔吧——算吧……
我:……╭(╯^╰)╮
熹熹:摸摸头!
叶繁夏:抱抱!
燕笙歌:别打击她……她玻璃心,可脆弱了!
我:……统统不许吃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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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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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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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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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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