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战霆对燕老爷子格外的尊重,战家的老一辈去世得比较早,战霆承蒙了燕老爷子照拂,之后参军,有十年时间是燕老爷子的部下,那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ge
“我都说了,别这么叫我,坐吧!”燕老爷子大手一挥。
战霆恭敬的坐在他的下首,两个人稍微聊了一会儿,战霆忽然瞥见一侧的姜熹和燕殊正在咬耳朵。
“那丫头怎么嘴巴破了,手腕上还有伤,莫不是被人欺负了?”战霆说话刻板而又严肃,极其认真。“谁的胆子这么大!”
姜熹抿抿嘴,将手腕遮好,“不是。”
“都红成那样了。”
“战霆,喝茶!”裴燕泽立刻递上一杯茶水,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战霆好像陡然明白了什么,轻轻咳嗽了一声,“燕殊啊,你要心疼你媳妇儿,听着没!”
燕殊连声点头,拉着姜熹往楼上走。
战霆倒是一乐,“他们感情真的不错。我家那小子怎么就不开窍,让他去相亲,就和逼他去死一样,可愁死我了。”
“急什么,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裴燕泽眯着眼睛,透着一丝自得。
“你就尽说风凉话吧,你们家三个孩子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我家那个,哎……”战霆一拍脑袋,愁死个人!
“北捷都这么大了,做事有自己的分寸的,战大哥,你也别太着急,你越是逼他,他越是不想结婚。”宋一唯抿嘴一笑。
“当初急着给燕持相亲的是谁。”战霆叹了口气,燕殊和姜熹离开,这边也就剩下几个长辈,战霆倒也不避讳,“我刚刚在医院碰见沈广平了。”
裴燕泽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怎么说?你去医院做什么?”
“莫雅澜去我家搞事,被我家的狗给咬了,在医院缝针,我去看看,就碰见了沈广平和沈廷煊在争执。”
宋一唯低头摩挲着茶杯,“那孩子也是可怜,其实当初爸把他接回来,我有想过把他留下来,给燕殊做个伴,他俩年龄也相仿,只是沈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这孩子又是他家的孙子,我们家强行留人,不合适。”
“他要和沈广平断绝父子关系。”
裴燕泽勾起嘴角,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滑过一丝兴味,“他也着实不配做个父亲。父辈的恩怨牵扯到了孩子身上,怪得了谁。况且以前的事情,他们沈家也占不了一个理字。”
“北捷前几天和我打了电话,说要认他做弟弟,那孩子似乎很不情愿!”战霆眼中滑过一丝无奈,“我们战家不如沈家?”
“我记得当初你也想认她做妹妹,人家非是不肯!”宋一唯轻笑。
战霆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略显尴尬,“这事儿你还记得?”
“怎么就不记得了,你把桃芝当妹妹,她和桃芝关系好,你自然也多加照拂,况且你心里也清楚,她和沈广平那事儿吧……”
“我是想着,我们家也就是三口人,她若是认了我,以后沈家也不会拿她的身世说事,也不会有后来被莫雅澜欺负的事情,只是脾气挺扭,愣是不肯。”战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我们父子是不是欠了他们母子,这一个两个的都去热脸贴冷屁股。”
“扑哧——”宋一唯捂嘴一乐,“战大哥,你别逗我。”
“你说我说得是不是实话,若是当年她进了我们战家的门,沈家若是欺负她半分,我能把沈广平揍得半死,非是不听,桃芝也是,对了,听说燕持和桃芝家那丫头在一起了?”
燕老爷子这才开口:“可算是在一起了。”
“当年你让他和我进部队,打死不去,我记得您还把他吊打了一顿。”战霆无奈的笑了笑。
“我以为他要等叶子,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这小子对人家呼来喝去,爱答不理,我给他拉相亲对象,也是来者不拒,两个人倒是都听能忍,急死我了都!”宋一唯想起之前的事情,又是一肚子火。
“行了,孩子的事你就别掺和了,现在他们好比什么都重要!”
“那战大哥,廷煊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宋一唯看向战霆。
“带回家!”
“人家不跟你走啊!”
“腿都那样了,怎么着?还能从我家爬出去?”
宋一唯抿嘴一笑,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战霆,说实在的,他的心里对沈廷煊的母亲一直存着一份愧疚,他觉得自己再坚持一下,或许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二楼书房
姜熹手里捧着本心理学相关的书,双腿盘在沙发上,盖着一块毛巾,手指捏着书页,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书页摩擦的声音。
燕殊坐在她对面,懊恼得要死,他一会儿蹭蹭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他也是刚刚和姜熹碰见,他那儿知道,自己昨晚居然这么禽兽,居然就这么把姜熹给……
“熹熹……”
“嗯?”姜熹嗯了一声,漂亮的猫眼抬都没抬。
“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燕殊扯了扯衣服,端正得坐好。
姜熹放下书,这家伙憋了十分钟了,终于肯开口了,她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你说。”
“就是昨晚吧……”
“你是说这个?”姜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去,这家伙昨晚简直禽兽,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快活,活生生一只禽兽啊。
姜熹下意识的伸手舔了舔嘴角裂开的口子,真疼。
就是说话吃饭都能幅度过大。
她的舌尖是浅粉色的,白皙的牙齿,嫣红的嘴唇,燕殊喉咙一紧,立刻就有了感觉。
他昨晚就是……
他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模拟出这种画面,姜熹那慵懒惬意的模样,就像是一种勾人魅惑的猫咪,她伸手摸了摸嘴角,“怎么了,燕二少,说话啊!”
“我……”燕殊眸子显得越发深,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唇,看着她的唇瓣一开一合,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姜熹又不是傻子,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稍微有点动作,她都很清楚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他们之间只隔了半米的距离,姜熹忽然抬脚搭在燕殊腿上。
燕殊一愣,今天穿着一件长袖立领的黑色长裙,腿伸出来的时候,裙摆自然而然的往上移动几分,露出了白嫩的小腿肚,称着那黑色的裙子,就像是嫩藕一般葱白而又水嫩。
姜熹的脚搭在燕殊腿上,故意摩挲了几下,燕殊一愣,这女人想要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要和我说昨晚的事情么!”姜熹轻哼,那尾音轻颤,撩人魅惑。
“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有人说喝醉酒之后做的事情,或许才是这个人真是行为的表达,因为人在平时,大脑总是在传达着各种信号,做什么事情都要克制,不能过度逾越,可是人喝多了,这大脑已经失去了自控能力,自然会做出一些自己下意识的想要做的事情。”
“你在和我说心理学的知识?”燕殊身子绷得笔直,姜熹的脚若有似无的在他腿上撩拨着,这女人……
故意的么!
这是在勾引他?
燕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脚,她的脚不大,估计他一只手就能握得住,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圆润而泛着淡淡的光泽。
“我只是在和你陈述一个事实,就好比一个男人,如果被勾引,如果没有反应……不是性冷淡,就是他真的不行!这些就是生理反应,所以不能根据一个男人这方面的需求就说他爱不爱这个女人呢。”姜熹的脚往前一步!
直接抵在了一个敏感部位!
燕殊心里一紧,这女人真是疯了,他居然敢……
“怎么了?”姜熹轻笑,“其实吧,男人这种生物是真的很奇怪的,他们有的并不是只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才能有反应,或者是对自己的妻子,所以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小三小四……”
“熹熹,我绝对不会找什么小三小四的!”燕殊立刻举手发誓。“绝对不会!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
“你敢找个我看看!”姜熹冷哼。
“我不是也不会么!”
“唔——”姜熹的脚往前一步,燕殊闷哼一声,要死要死!
“熹熹,你坐好,我们好好聊聊!”燕殊强压着身体的不适。
姜熹居然十分听话的将脚收了回去,可是下一秒钟,她直接撩起裙子,坐到了燕殊身边,伸手直接按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灵动的猫眼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熹熹……”
燕殊深呼吸,“昨晚的事情我确实以为我是在做梦!”
“可是你昨晚的动作很娴熟啊,看样子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许多次了!”姜熹挑眉,脸凑到燕殊身边,“燕殊啊,你说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该怎么办!”
“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这心里没底啊。”燕殊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我给你看看这个!”姜熹撩起衣袖,胳膊上虽然没有大片的红印,不过凌乱交织着各种红痕,称着那雪白的胳膊,但是格外惹眼。
“我给你揉揉!”燕殊讨好的伸手摸了摸姜熹的胳膊。
姜熹却大腿一跨,直接坐在了燕殊身上。
“你……”燕殊某的地方被压得生疼。
简直是谋杀!
“这样不是更方便?”姜熹伸出手。“揉吧……”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
“不行,我比较喜欢慢慢来!”姜熹抿着嘴,示意燕殊给自己揉胳膊。xǐυmь.℃òm
“熹熹,我以后绝对不会喝那么多了。”
“你放心,以后你若是喝多了,我肯定会直接把你打晕的!”
“这个……”燕殊轻轻咳嗽一声,小心翼翼的给姜熹揉了揉胳膊,“那待会儿我们能不能……”
“我都这样了,你也下得去手?”
“我不是,你看我这……”特么的,会憋坏的啊!
“没遇到我之前,你是怎么解决的,现在就怎么解决!”
“没遇到你之前,我也没那啥啊。”燕殊揪扯着头发,“我是那种随便会发情的人么!”他的自控力在部队都是有口皆碑的好么!
“你不是么!”姜熹挑眉。
燕殊无语望天,难不成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就是这么的不堪么!
另一边的沈廷煊是不愿去战家的,尤其是知道了战霆和自己的母亲又是熟识,被他们看见了自己那般狼狈的一面,这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说到底,沈廷煊这人极其注重自己的面子,他现在只想自己好好消化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没想到这战家父子一个两个都是一个模样。
自己都说了不要走,战霆直接大吼一挥,“磨蹭什么,拖上车回家再说!”
然后沈廷煊第三次被战北捷拖上了车!
他沈廷煊什么时候被人拖拽过,也就是战北捷敢这么对他!
隔了两日是设计师比赛的决赛
燕笙歌作为三个进入决赛的设计师之一,她自然是十分重视,所以专门叫了自己的至亲好友去给自己捧场,而这场比赛,对于他们这个职业来说,就像是一个里程碑一样,五年才举办一次。
五年前燕笙歌本来有机会参加,只是当时忽然怀孕,秦浥尘打死都不让她熬夜赶稿子,秦浥尘这个人执拗起来,你根本和他无法进行正常的沟通交流,加上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也不同意,毕竟这是熬夜费神的事情,好好的机会就错失了。
所以这次燕笙歌格外重视。
秦家
燕笙歌伸手整理自己的裙子,正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气场十足,秦浥尘一边系着袖扣一边走到她身边,眼睛若有似无的从她胸前略过。
燕笙歌还以为自己的这边是不是春光外泄了,不过这件衣服最大的特色并不是前面的抹胸设计,而是后面整个开叉到了腰侧,若是身材不好的人,根本驾驭不了。
她伸手提了提胸口的衣服,侧过身子照了照镜子,“有什么问题么!”
“胸露得太多!”秦浥尘咬牙。
你是去参加设计师比赛,不是选美。
“今晚京都的名流名媛几乎都会去,还有我的几个竞争对手,我只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们而已。”燕笙歌拢起头发,又瞬间放下,“你说披着头发好,还是盘起来。”
“换件衣服!”
“不好看么!”燕笙歌背对着他,“你不觉得后背这一块很性感么!啊——”
燕笙歌话音未落,秦浥尘居然直接伸手从她腰侧的衣服处将手伸了进去,手不断往下……
燕笙歌伸手按住他的手,“秦浥尘,你做什么,我们要出门了!”
“我就摸摸,又不做什么!”
“摸你个头,给我拿出来,啊——”燕笙歌睁大眼睛,秦浥尘另一只手从后面直接搂住她的腰,整个前胸贴紧她的后背,大手若有似无的从她胸前拂过,“笙笙,你这样子,我会想直接把你吃掉!”
“今晚回来再说。”燕笙歌挑眉,“今天是我的大日子,秦浥尘,你耽误我时间,我和你没完!”
“我知道,只是你这个样子,着实是有些……”秦浥尘直接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嘶——”燕笙歌紧紧拧起眉头。
“疼——”
燕笙歌伸手摸了摸肩膀,通红一片,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你故意的!”
“我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燕笙歌挑眉。
难怪战北捷说他是京都第一醋王,当真不假。
“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啊!”燕笙歌扭头抱住秦浥尘的脖子,莞尔一笑,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熠熠生辉,“浥尘,今晚……”
“我知道,不会坏了你二哥的好事!”
燕笙歌扑哧一笑,用力点了点头,“我就想着什么时候嫂子能给我添个小侄子呢,小侄女也行,我就可以给他们设计各种好看的衣服,最好是女孩子,男孩子的衣服着实没有什么挑战性。”
“小羽不好玩?”
“嗯?”
“还是我不好玩?”
“你在说什么啊?”
“想着别人的孩子,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好了!”秦浥尘张嘴咬住她的耳垂。
“你别闹,我……嘶——”燕笙歌脖子处一片冰凉,她垂下头,一串镶满了碎钻的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处,最大的一颗钻石有十几克拉,周围更是镶嵌着各种璀璨的小钻石,“这个……”
“提前庆祝的礼物!”
“结果还没公布呢。”就算是燕笙歌见过了各种好东西,对于这种钻石珠宝这些,还是没有抵抗力。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项链,“很漂亮。”
“喜欢就好!”秦浥尘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结果不重要。”
“话说这么说,可是毕竟准备了这么久,如果说真的没有得到第一,我这心里……”
“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秦浥尘搂住燕笙歌。
“你就别安慰我了,不过等这个结束,秦氏的周年庆也差不多要开始了,你筹备得如何了?”
“马马虎虎。”
“爸不是一直催着你么!”
“没搭理他!”秦浥尘提到那家人,波澜不惊得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
“不过今晚结束,我就能好好去庆祝一下了。”
“我在活色生香定了位置,他们几个也都约好了。”
燕笙歌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燕笙歌伸手捧住秦浥尘的脸,对准他的侧脸就嘬了一口,“吧唧——”一声,格外清脆。
秦序羽刚刚走到门旁,立刻伸手捂住眼睛,“羞羞脸!”
“扑哧——”燕笙歌一笑,伸手示意秦序羽过来,“来,给我看看衣服合身不!”
“笙笙——”秦浥尘附在她的耳朵上,“今晚,你得把这些天欠我的补回来。”
“我这几天可能不太方便!”燕笙歌顿时觉得有些双腿发软,这人,能不能每天别总想着那种事啊!
“你的例假在大后天,这几天还是安全期,你可以放心!”
燕笙歌咬牙,她很不放心。
“我们可以慢慢来!”
燕笙歌咬了咬嘴唇,她根本不想慢慢来好么!
燕家
姜熹和叶繁夏刚刚换了衣服,叶繁夏很少穿这种衣服,而且燕笙歌送来的衣服,为什么……
布料都这么少!
她就这么省布料么!
叶繁夏伸手扯了扯裙子,这往下扯,胸前的春光就外露,这往上拉,整个大腿就要露出来了,叶繁夏恨不得把衣服脱了。
她走出换衣间,嗯?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哪里去了!
“繁繁——”
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叶繁夏下意识的往后转身,因为十五公分的高跟踩得着实不习惯,她脚一崴,整个身子往后栽。
燕持伸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往下滑,叶繁夏眼睛睁得很大,她的手想要抓住一个支撑点,可是越是紧张,那高跟鞋仿佛存心和她作对一样,一个打滑,她的身子直接往后面栽去!
巨大的惯性,饶是燕持都没hld住,他只能随着她往后倒,双手抱住她,两个人的身子旋转了一下,瞬间调转了上下位置。
等叶繁夏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趴在燕持身上,燕持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呆萌可爱极了,这女人还是下班时间最好看。
平时一副刻板高冷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
他伸手按住叶繁夏的脑袋,直接吻住!
“唔——”叶繁夏眼睛瞬间放大,一个灵活的东西已经钻入她的口腔,顺势攻城略地,强势而又霸道!
------题外话------
最近这天气,一直下雨下雨,我想晒被子啊……啊——好难过!
话说马上就发糖虐沈安安啦,说起来我忽然想到我真的是给自己挖了不少坑,刚刚回头一看,我滴妈呀……
还有几个坑,差点被我自己给忘了,捂脸
燕小二:坑货!
燕持:坑王!
秦浥尘:嗯!
楚衍:你这样会被人打死的!
沈廷煊:群殴!
战北捷:我可以单挑她!
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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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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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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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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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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