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绚烂得几乎可以迷晕人的眼睛,这一切从来都不属于她,她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该去哪里,在京都那所谓的栖身之地,那又怎么可以称之为家。
燕持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还有多久到家?”
“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司机扭头看向燕持。
刚刚总裁是不是叫了叶秘书的小名?叶秘书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言苟笑,严肃古板的模样。
以前公司的人都说叶繁夏是关系户,长得那么好看,还打扮成那个样子,肯定是给燕持看,装作欲拒还迎。
当时公司的流言很难听,最多的不过是她被潜规则上位,叶繁夏丝毫不受影响,做着自己的事,用自己能力证明,比她的美貌更出众的是她高效的工作。
“停车!”燕持看着叶繁夏看着窗户出神,虽然她不说话,燕持也知道她不开心。
就好像她那么了解他一样。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燕持推门出去。
夜凉如水,月色如霜。
他的脑子清明了一些,他刚刚晕晕乎乎的睡着了,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他是不是说了一些什么。
叶繁夏看着男人靠在车边,也推门下去,“不舒服?”
燕持扭头看向叶繁夏,冲着她招了招手,叶繁夏走到她的身边。
燕持伸手拽过她的胳膊,上面的红痕已经淡去,“不疼了?”
“嗯!”叶繁夏几欲缩回手,却被燕持死死攥住,“总裁……”
“陪我走一会儿!”燕持不由分说的拉着叶繁夏就往前面走,司机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还使劲揉了揉眼睛,他眼睛没问题啊,这两个人怎么会……
叶繁夏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她的手很冰,自从燕持的那一声呢喃的呼唤,她现在整个人都很不舒服,男人的手很热,有热流一点一点传入她的手心。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一路走回家,后面的车子一直慢慢的跟着,车灯投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燕持忽然一笑,“你离我那么远,可是影子却靠得那么近。”
叶繁夏一直和他错开了半步的距离,而他们的影子却肩并肩,头靠头。
叶繁夏心里一紧,“嗯。”
那颗一直不安悸动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扯。
你离我那么远,又离我那么近!
“姜氏的事情步入正轨,你就要和我回京!”
“我知道。”
“你一向不爱看政治新闻,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
一提到政治,燕持明显感觉到叶繁夏的手一僵,他几乎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叶家人回来了!”
叶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燕持扭过头站在叶繁夏面前,灯光直射在他脸上,男人俊美得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叶繁夏微微垂着头,半天才嗯了一声。
“还记得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么!”燕持攥紧她的手。
“什么?”
“跟在我后面!”或者是你可以躲在我后面。
叶繁夏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燕持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着他,男人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那是眼底的认真笃定,却让她心悸。
眸子微微移开,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待自己。
“我……”叶繁夏忽然一笑,“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就站在你后面!”燕持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手心的温度,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一切……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他会这般温柔的抚摸她,就像是她……
也是可以被人宠爱的。
“走吧,我们回家。”燕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小时候那般软糯,现在却坚硬如铁。
刚刚到家,燕持脚步有些软,跌坐在沙发上,酒的后劲儿又上来了,他现在脑子有点晕。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安叔有些无奈,连忙招呼人去熬醒酒汤。“叶小姐,你扶大少先回屋!”
“二少不在么,我一个人有点困难!”燕持这下子压下来,她估计会被压死吧。
“和姜小姐出去约会了,大少有洁癖,别人也不敢碰他,你扶他先回屋,要是可以的话,就帮他把衣服换了,一身酒味。”
叶繁夏脑子一懵,换衣服?
燕持仅着泳裤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叶小姐,有问题么?”
“有!”叶繁夏咬牙,她可不敢!
燕持的并不是全然没有意识,叶繁夏那柔软馨香的身子就在自己身侧,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耳朵很红,燕持抬起沉重的眼皮,忽然一笑,那笑意夹杂着点点热流,叶繁夏心悸不止,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
她伸出另一只手将燕持的脸拨到另一边。
她的手很冰,燕持忽然伸手握住覆盖在自己的脸上的手。
“总裁!”
“别动!”
他们刚刚到了楼梯拐角处,叶繁夏停下休息,使劲将手抽出,不支撑着一侧的墙壁,她怎么把他扶上去啊。
“总裁!”叶繁夏的手被他死死箍住。
“嗯。”他的脸滚烫,这冰凉的触感十分舒服。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魅惑,离得太近,叶繁夏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就定格在自己脸上,她不敢看他,心里慌乱不止,他忽然直接伸手将他推开!
“总裁,你自重!”
叶繁夏话音未落,忽然肩膀被人按住,整个人就燕持压在了墙上。
燕持双手撑在墙面,将叶繁夏锁在自己与墙面中间。
“叶繁夏,抬头看着我!”
刚刚那一下,燕持的后背撞到了扶手,这若是不是自己反应快,估计能直接翻下去。
也是这一撞,让他清醒不少。
“抬头!”给他装死?
燕持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叶繁夏那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染上了一层亮色,看得燕持一阵眼热,眼神迷蒙,他的脸在不断迫近。
叶繁夏能够感觉到男人手指不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挑逗勾引……
喷洒在脸上的气息也变得越发灼热,她往后缩,男人就往前进,直到两个人之间仅剩一厘米的距离,燕持忽然一笑。
燕持一直板着一张脸,那冷峻的脸忽然一笑,叶繁夏脑子瞬间炸开了,这个男人简直是……
妖孽!
“叶繁夏,你刚刚推了我?嗯?”男人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叶繁夏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他干脆一刀杀了她好了。
“谁给你的胆子!嗯哼——”
“对不起!”谁让他总是勾引自己!
叶繁夏自己也被勾引这个词吓到了,她刚刚要垂头,燕持就勾起她的下巴,“太放肆了,我要惩罚你!”
“惩罚?”
“嗯。”怀里的女人似乎有些害怕,燕持刚刚真的很想亲上去,可是她怎么如同惊弓之鸟一样,难不成自己真的如此吓人?
“扣奖金么?”叶繁夏话音未落,燕持忽然捏了一下她的脸,嘴角挂着一丝魅惑的笑。
“脑子有点晕,先扶我回房!”燕持伸手勾住叶繁夏的肩膀,虽然靠在她身上,他又怎么忍心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好!”叶繁夏如释重负,吓死她了!
叶繁夏费力的将燕持扶到了楼上,打开他的房门。
一股扑面而来的清冽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玫瑰精油味道,叶繁夏脑子有些晕顿,她将燕持扶到床上休息。
“总裁,你先躺会儿,我给你弄醒酒汤。”叶繁夏要将手从他手心抽开,自从他拉住自己以后,就一刻都不曾松开,“你先松开手。”
“唔——”燕持现在脑子有点晕,手心的触感柔软,冰凉,很舒服,燕持下意识的想要弄这冰凉的东西捂一下他现在要炸开的脑袋。
叶繁夏力气不大,整个人都被燕持拖着往前栽,她伸出一只手撑在他的头侧,另一只手已经触碰到了他灼热的额头。
叶繁夏只要低头,就能够看见男人那精致得几近完美的脸。
睫毛很长,有些不安的抖动着,眉头微微紧锁,似乎很不舒服,他的鼻子很高,弧度漂亮而又自然,嘴唇……
叶繁夏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唔——”燕持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叶繁夏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床上,她能够清晰的听见男人蓬勃而有强劲的心跳声,那炽热带着酒气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瞬间是晕眩的,燕持的额头舒服了一些,就松开了手。
“叶繁夏!”燕持舒服了一些,忽然睁开眼,吓得叶繁夏直接跳了起来,趔趄了一下,后背贴在墙上。
“总裁,您没事吧!”
“你刚刚离我那么近干嘛!”
“有么!”
燕持挑眉,撒谎!
“有人摸我的脸!”
叶繁夏无语,明明是摸额头好么!
“是么?可能是做梦了!”
“我还以为有人准备轻薄本大少!呵——”燕持笑得诡异,叶繁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我先出去!”没等燕持说话,她就扭头往外走。
叶繁夏刚刚出去,才发现手心都是汗,那一瞬间,心底划过一抹怅然若失。
站在他的身后?
她真的可以么?
燕殊和姜熹刚刚回来,就看见燕持的司机正在停车。
“二少,姜小姐。”
“大哥才回来?”
“嗯,总裁喝了不少酒,叶秘书搀扶他刚刚进屋。”
“不是千杯不醉么!”燕殊一笑,这人又在搞什么,抬脚往屋里走。
“二少,煮了醒酒汤,麻烦您待会儿端进大少的屋里。”
“行。”
燕持这个人有洁癖和强迫症,他的房间都是专人定时打扫,这若是谁都可以进去,就按照他的性格,铁定会抓狂。
“还煮了一点宵夜,姜小姐,吃一点吧!”
“宵夜?”姜熹和燕殊刚刚吃了点东西,只是回来的路上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那你吃一点儿,我去楼上。”燕殊吻了吻姜熹的额角。
燕殊刚刚上楼,就看见叶繁夏站在燕持门口,“还在啊,正好,醒酒汤煮好了,你端进去给他吧。”
燕殊不等叶繁夏反应就把碗直接塞到了叶繁夏的手里,“我不……”
“熹熹还在楼下等我,麻烦你了。”燕殊笑得那叫一个狡黠。
“二少,这个……”
“凡事都有第一次,加油!”
燕殊动作很快,叶繁夏手里还有碗,根本没法跑,她低头看着褐色的汤汁,心里难免紧张,刚刚自己是落荒而逃的,这现在怎么进去啊。
叶繁夏给自己做了思想工作,这才抬脚敲门进去。
燕持脑子清明了一些,他伸手将领带扯开,解开了几个纽扣,他的身上很热,酒的后劲上来,他现在浑身烫得难受。
若是倒头便睡就罢了,偏生洁癖又不允许他这么睡觉,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往洗手间走,这还没进去,就听见敲门声。
燕持伸手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腰间。
“进来!”他的口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叶繁夏推门进来,她可没想到燕持会这么……
光着上半身,跨步裹着白色的浴巾,露出了精壮结实的小腿,光着脚明显是准备去洗澡,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让他平添了一丝狂野。
“我给你送醒酒汤!”叶繁夏移开视线要把汤放在桌上。
“端过来!”燕持挑眉,刚刚就跑,现在又要跑。
叶繁夏硬着头皮将汤端过去,燕持伸手接过汤,他可从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咕噜咕噜——”两声,一碗汤汁被他一饮而尽。
喝得有些急了,褐色的汤汁顺着他的下颌角缓缓流下。
落在胸前那紧绷结实的肌肉上,叶繁夏的视线定格在那一滴褐色的汤汁上,汤汁滑过那紧实的八块腹肌,落在腰间的浴巾上,被吸收浸没。
叶繁夏觉得自己脸很烫,一直在持续发热,再这么待着,她真的会死的。
“你在看什么!”燕持悠远的声音传来,吓得叶繁夏身子一僵。
“没……没看什么!”
“我喝完了,你干嘛不接着碗!”燕持挑眉。
叶繁夏双手接过碗。
“那我先出去了!”
“你不出去,是想和我一起洗澡么!”
叶繁夏咬牙,抬脚就往外面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真是讨厌!
叶繁夏,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么,不就是几块胸肌,几块腹肌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几块肉而已,犯什么花痴啊!
她咬了咬牙,抬脚就往楼下走,这还没下楼,就在楼梯拐角处,碰见燕殊和姜熹正在……
姜熹站在的位置比燕殊高了两个台阶,她垂着头,双手捧着燕殊的脸,女人微微闭着眼睛,燕殊单手勾着姜熹的腰,画面唯美而又和谐。
只是叶繁夏似乎听见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站在那里,真是进退不得。
“嗯——”姜熹娇嗔的抽身离开,“燕殊,你又咬……”
“谁让我家媳妇儿这么可口!”燕殊一笑,伸手将姜熹往怀里一勾,姜熹双脚离地,双手抱住燕殊的脖子,“放我下来。”
“亲一口再说!”燕殊仰头吻了吻姜熹的嘴角,“熹熹,你这模样甚是……”
“好了,快放我下来,很重!”
燕殊抬眼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叶繁夏,笑着将姜熹慢慢放下,扭头看向叶繁夏,“大哥喝药了?”
“嗯!”叶繁夏捏紧碗,径直往楼下走。
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
“都被叶子看见了,你看你!”
“那我们回屋。”
“流氓,你先回房,我给你拿药,你把药吃了再睡。”
“熹熹,一起……”
“你行了,别说话,赶紧回去!”姜熹声音强硬,燕殊没办法,只能扭头先回房。
燕殊直接走到燕持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燕持简单冲了个身子,裹了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他的头发被放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许多,就和当红的小鲜肉比也不妨多让,他扯过一条毛巾擦着头发,抬着眼皮看了看燕殊。
“你怎么来了?”
“怎么?还以为是叶子?”燕殊笑着刚刚要坐到他的床上,就被某人直接扯起来。“你的床是有多干净!”燕殊轻哼。
“你身上脏!”燕持挑眉。
“我还嫌弃你呢,哼!”燕殊挑眉,双手抱胸靠着墙站着。“问你个事。”
“嗯,有话快点说,我头疼。”
“你刚刚撩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头疼!”
“燕小二,大半夜的,别惹一个喝醉酒的人!”
“我看你脑子清楚得很,我就是好奇,你说以后你俩要是滚个床单,要不要两个人先一起消个毒。”
“燕小二!”燕持挑眉。“你好好说话。”
“今天我和熹熹在医院看见了京都来的车子!”
“嗯哼,这不是很正常么!”燕持伸手整理床单,一丝不苟,就连一丝褶皱都不允许有。
“车牌比较特别。”若是一般的普通用车的蓝色车牌,燕殊根本不会留意。
“谁的。”
“沈家的。”
“沈家?”燕持整理床单的手顿住,“以前住在京郊的沈家?”
“嗯。”燕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家来临城是做什么?”
“听说沈家的大小姐,要嫁给叶家,我估摸着一方面是来送请帖的,另一方面是来摸摸底的。”
“摸底?”燕持坐在床上,眸子掠过一抹精光,“他把我们燕家当成是什么了?是他想摸清就能摸清的么!沈家是要搬回来?”
“估摸着是,沈家那两位和爷爷关系匪浅,这若是以他们的名义过来请,爷爷也不好驳了面子。”
燕持下意识的伸手摩挲着下巴,“结婚?这叶家倒是会攀亲。”
“听说沈家那位大小姐很喜欢叶家那位,沈家也没办法,他们家虽和我们这辈不太熟,不过祖辈父辈关系都不错,叶家这步棋下得不错。”
“看来以后若是要动叶家,有些难了。”燕持眸子幽邃。
“那又如何,十几年前我能动他们家,现在也可以!”燕殊轻哼,“真的把沈家当成是保护伞了么,到了我的地盘,他们就应该有准备了!”
“那这次来的人是谁!你打听到了?”
“沈家的老四!”燕殊无奈一笑。
“那只狐狸?”
“嗯,只是现在还没露面,估计还在等。沈家这几年很低调,为了叶家得罪我们家也不划算,你对这个沈家的老四熟悉么?”xǐυmь.℃òm
“听说长得很俊美,和秦家有些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以前小笙夸他长得俊俏,秦浥尘还因为这个和她生闷气来着。”
“听说这沈家专出俊男靓女!”燕殊轻笑,头脑中想象秦浥尘生闷气的模样。
“盛传这沈四长得很妖孽俊美,而且为人狂傲不羁,和沈家不像,都说他是沈家的一个异类,性格放荡,不被世俗所羁,对了,有人说他性趋向不太正常。”
“噗——”燕殊差点被口水呛住,“不是吧。”
“传闻是这样,听说是男女通杀!”
“本来还觉得性格挺对口味,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沈家都不约束他?”
“这些都是传闻而已,他为人到底如何,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人应该很快就会来拜访爷爷了,到时候好好看看。”
燕殊伸手摩挲着下巴,“叶家啊,胃口这么大,真不怕撑死么?”
“只要别把手伸到我这边,我是不介意他们家两家闹腾的。”
“燕大少,你太天真了!”燕殊笑了笑,那笑意并未深达眼底,凌厉的眸子掠过一丝杀机。
------题外话------
燕大少:叶繁夏,你居然敢说本大少的胸肌和腹肌就是几块肉!
燕小二:可不是几块肉么!
燕大少:你见过这么好看的肉么!
燕小二:┑( ̄Д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燕大少:我让你嘚瑟,我跟你说,沈四听说喜欢男人,就喜欢你这种男人!
燕小二:(╯‵□′)╯︵┻━┻燕持!
燕小二,人家看上的可不是你,是你家熹熹,你可得做好准备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敌啊,啧啧……
话说燕大少这真的是强行撩妹啊,╮(╯▽╰)╭干嘛不直接扑倒,人家好捉急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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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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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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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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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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