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常娥目光一转,定格在白展庭身上:“展庭,你和小姒的婚事之前被耽搁了,现在你也出院了,这个事情你们家那边准备怎么做啊?”
“我们家那边都是随我的,只是要看小姒了。”白展庭笑得满面春风。
黎常娥还没开口,姜姒忽然捏了一下黎常娥的手心,“妈,你先好好养身子,这个事情不急。”
自己生的女儿,黎常娥有什么不了解的,只是点了点头。
姜姒送白展庭出去。
“小姒,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挺乱的,名扬出事了,公司也是一团糟,我哪里有心情啊。”姜姒笑得苦涩,抬头,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盯着白展庭,“展庭,你该不会是怪我吧。”
“怎么会呢!”白展庭将姜姒搂入怀中,心里就算不舒服,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啊。
“展庭,你真好。”姜姒语气温柔似水,伸手抱住他的腰,弄得白展庭心里一阵荡漾。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对了,今晚你还去我那儿么……”
白展庭在外面有个小公寓,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方。
“今晚可能去不成了。”
“没事,你先忙。”白展庭虽然落寞,却也知道,姜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逼她。
只是和姜姒分开之后,白展庭心里憋闷,翻出手机,和黎锦荣闹掰之后,他们就没联系过,“**!”白展庭将手机一扔,车子直接飞出,速度快得惊人。
燕殊这边被燕大少噎得心里难受,燕隋就回来了。
“二少。”
“姜家那边什么动静?”燕殊纤长的手指,掐着一根烟,他并未吸入,只是看着那烟缓缓上升……
“姜卫宗召集了亲信开会,具体动作还不清楚,姜名扬一直待在家里,这小子,似乎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最近都闭门不出。姜姒在医院陪着黎常娥,没啥动静。”
“估计都憋着坏呢。”燕殊微微眯着眸子。
“对了,白展庭去了酒吧。”
“酒吧?一个人?”
“嗯。”
“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燕殊笑得十分邪乎。
“白展庭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和黎锦荣不能比。”
“若不是被保护得太好,又怎么会着了姜姒的道。”燕殊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走吧,去那个酒吧。”
“二少,准备动白展庭?”
燕殊嘴角一勾,“杀鸡焉用牛刀。”ωωω.χΙυΜЬ.Cǒm
燕殊到达酒吧的时候,暮色已经低垂,他一声黑色的长风衣,戴着黑超墨镜,将他大半的脸都遮住,凉薄的嘴唇缓缓勾起,颜色甚是惑人,风衣随风鼓动,露出了一双傲人的长腿,双手插在口袋中,显得淡漠而又疏离。
刚刚进入酒吧,声色魅惑,这里没有震撼人心的鼓点,反而显得十分清幽,悠扬的古典乐,复古的装潢,包厢都是用磨砂玻璃间隔开,虽然看得不甚清晰,可是燕殊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白展庭的身影。
“二位,第一次来么?是在大厅还是要包厢?”侍者立刻过来。
“包厢。”燕隋下意识观察周围的情况。
“要那间。”燕殊指了指一个房间,那里比较偏僻,不过却能清晰地看见白展庭房间的情况。
“好的,请跟我来。”
点单的功夫,燕隋还是有些不解,“二少,您该不会是来看他喝酒的吧。”
“不行么?”燕殊靠在沙发上,随手摘下墨镜,那双精锐的眸子,在昏暗的环境下直接锁住白展庭。
“可以啊。”您想做什么我哪儿管得了啊。
而此刻侍者端着酒进来:“二位,酒到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按铃,我们会立刻过来。”侍者指了指墙上的红色按钮。
“嗯,你下去吧。”燕隋随手打发侍者。
“等一下。”燕殊叫住侍者,“你们这里还有别的服务么?”
“先生,您是说……”侍者笑得意味深长,这若是拉上一位客人,他可是有提成的。
“嗯,就是那个,有么?”
“有啊有的!您等一下!”侍者说着就往外面走。
燕隋不可思议的盯着燕殊:“二少,您该不会是……”
而此刻燕殊电话响了,燕殊一看见是姜熹,立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喂,熹熹啊——”
燕隋顿时有些脊背发麻,二少绝对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你不去接小羽么,他在我这里已经住很久了。”
“我现在有点忙。”
“你有什么可忙的啊,你自己外甥都不管了么!”姜熹坐在办公桌上,伸手把玩着面前火红的玫瑰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是真的有事啊。”他才不把那个小鬼接回来,那以后哪有那么好的借口接近她啊。
“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借着小羽赖在我家。”
“熹熹,你别这样,我是这种人么!”
而此刻门被推开。
“噗——”燕隋一口酒还没喝下,十几个穿得衣着暴露的女人蜂拥而入。
“先生,您要的小姐到了!”
侍者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大,姜熹手一抖,一朵玫瑰花被她直接掐了下来。
“我靠——”燕殊咒骂一声。
“先生,您有什么不满意的么,我可以给您换一批!”侍者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燕隋立刻过去,示意他别说话。
“那个……熹熹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并不是我。”
“嗯哼?”姜熹纤细柔嫩的手指,慢慢扯着花瓣,“那是什么?”
找小姐?燕殊,你还真是饥渴难耐啊!
“不是的,我是陪燕隋来的,真的!燕隋,你说!”
“我……”燕隋简直要哭了,关他什么事啊!
“行了燕殊,男人嘛,我都懂的,祝你玩得愉快!”姜熹说着挂断电话!
“尼玛!”燕殊气得差点摔了手机,“我是问你有没有这个服务,谁让你……”燕殊指着站了两排,穿得暴露的女人。
“先生,难道您不是……”
燕殊无语,冷眼瞅了一眼对面的十几个女人,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你,留下,别的都出去!”
“好的好的!”侍者笑了笑,“你们两个人,就要一个?”
“你特么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立刻下去,立刻下去。”只是侍者临走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啊,看不出来啊,还有特殊癖好啊!
“我靠,你特么的再盯着老子看,我就……”燕殊气结,真是晦气,一想到熹熹误会了,他的心里就忐忑难安。
“二少,您还真的要……”燕隋指了指站在对面的女人。
“你特么的再说一句!”燕殊差点一脚踹过去了,“我靠,烦死了。”
“那……”燕隋指了指门口,“我出去?”
“出去你妹啊,你个混蛋。”
“您不是要……”
“给白展庭的!”
------题外话------
哈哈,燕流氓要倒霉了!
燕殊:熹熹,你要相信我,这都是个误会!
姜熹:渣男!
燕殊:熹熹啊,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的事情,我发誓!
姜熹:禽兽!
燕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去找那种服务!
姜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燕殊已经哭瞎,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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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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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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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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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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