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燕殊的话过于刺耳,他是个男人,怎么忍得了被人这么说,那个男人,嚣张跋扈,眼中充斥着戏谑和嘲弄。
“白展庭,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姜姒哪里猜不到,“你现在因为一个外人的话,过来指责我,是啊,我姜姒就不是一个好女人,不然也不会将你从黎悠梦手中抢过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我不是,我……”白展庭语塞,他向来不是很善言辞。
“我看你分明就是,我当初如果不是爱上了你,我会做出那种事情么,我和悠梦不仅仅是闺蜜,更是亲戚,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现在却因为一个人无端的指责来控诉我,是我姜姒犯贱成了么,你要和我分手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
姜姒眼中噙着泪水,那哀怨的眼神,揪得白展庭心里一痛。
“我真是疯了,才会想要和你结婚,简直疯了……”泪水就像是预设好的一般,瞬间夺眶而出。
她推开白展庭就要出去。
白展庭肯定不会让她走的,直接从后面直接搂住她,“小姒,我错了还不行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是太喜欢你,才被那个男人的几句话挑拨了,小姒……”
“你放开我,你让我走,我不是会给你戴绿帽子么,那你去找别人好了,你放开我!”
姜姒象征性的挣扎着,白展庭把她搂得更紧了,“小姒,我错了,真的错了……”
“展庭,为了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难道你现在也要离我而去么!”
“我太爱你了,小姒,对不起!”白展庭说着吻了吻她的脖子,“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姜熹刚刚来公司叫嚣,说是要夺走公司,我爸都快被气死了,我们正准备去商量对策,你就冲过来了,我真的是……”
“小姒,我真的错了,错了……”白展庭直接走到她身前,动作轻柔的帮她擦干眼泪,温柔的吻瞬间落下,而接下来自然顺其开始拥吻。
白展庭的手从姜姒纤细的腰肢慢慢往上挪,姜姒忽然按住他的手,“展庭,这里是公司……”
“我都忘了。”白展庭将她搂在怀里,“晚上去我的公寓吧。”
姜姒红着脸点头,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你以后都不能怀疑我。”
“我知道,刚刚是我太多心了,谁让我这么爱你。”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人笑靥如花,而另一个人已经面若寒霜。
姜姒的手缓缓收紧,对我过敏是么?
我就是喜欢挑战,不喜欢是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让我喜欢你!
燕殊正在开车,忍不住大了喷嚏,这是谁在念叨他啊。
“对了熹熹,那块地被买了,你打算把咨询室搬到哪里?”燕殊扭头看向姜熹。
“谁说我要搬走了?”姜熹挑眉。
“那个……”
“我有那么好欺负么?况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姜卫宗是个老狐狸。”
“我知道。”
“你今天还去惹他?”就不怕他再反扑?
“如果不把事情闹大,谁会知道他私下买地的事情,公司股东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不是向钱看的啊,你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就是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儿。”让他无法收场。
“呃——”燕殊轻轻咳嗽一声,“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把事情闹大?”
“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有火就要发泄,姜名扬的事情闹开,他去公司肯定要发火,况且,今天是周一,公司每周固定开会的日子。”
燕殊无奈的叹了口气,敢情都算计好了,害他还担心了一场。
“我还怕你贸然闯进去,他会把你赶出来?”
“姜家已经出了很多乱子了,他应该不会再想公司出事,况且……”姜姒眸子收紧,“公司有许多老员工,都是以前我爸提携上去的,他把我赶出去,就不怕惹人非议?弄得人心惶惶?”
“看样子我是白担心了?你还真是吃定了他。”
“对付老狐狸,我怎么可能那么冒失。”姜熹勾起嘴角,就像是偷腥得逞的猫。
“他接管公司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把人换了?”
“有一些公司核心骨干,不是他想换就可以的,带走的可能不仅仅是民心,更是资源和人才,他不傻。”
燕殊点了点头,不时扭头看向姜熹,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阳光洒进来,照得她皮肤通透得白,好看得紧。
她太聪明了,比他想得更加聪明,哎——看来要追她,还得磨了。
姜氏集团
姜姒和白展庭抱了一会儿,白展庭就说去楼下等她,两个人依依不舍分别,白展庭前脚刚走,姜卫宗就走了进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姜姒一只手拿着镜子,另一只手捏着一张面纸,正小心的擦拭着眼角有些晕染的妆容。
“搞定了?”
“嗯。”姜姒笑容淡漠,带着一丝不屑,“还真是慈母多败儿,这白展庭的脑子如果有他爸一半好用就好了,果然白家还是将他保护得太好了。”
“其实白展庭挺适合你的,你把控得了。”
“你看他的样子,像个男人么,被人挑衅了,是个男人你就回击啊,他倒好,来为难我一个女人,况且他如果真的爱我,只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而不是被人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跑来质问我。”姜姒倒是将白展庭看得通透。
“你是看上那个男人了?”姜卫宗是第一次见到燕殊。
那个男人鼻梁笔直而又高挺,嘴唇微微抿着,唇形优美,却又带着一丝冷冽,高大昂藏的身躯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面部线条却不似五官这般凌厉,平添了一丝柔和,那周身的气质却十分出众,不是小户人家教养得出来的,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不行么?”姜姒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比不过姜熹。
“有什么不行的,就是我看那个男人很喜欢姜熹啊。”
“白展庭之前不是也很喜欢黎悠梦?”姜姒狐媚得一笑,拿着粉盒开始补妆。
“那之后白展庭怎么办?”
“那种男人要了有什么用,我姜姒,就应该配得上最好的。”
“那个男人不好惹,况且还有姜熹……”
“这个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题外话------
最近经常听人说这个话,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啧啧,这个社会现在有点笑贫不笑娼了,哎……
姜熹:听说有人要把你撬走?
燕流氓:我发誓,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只要你想,我们可以立刻领证结婚。
姜熹:(嘴角一抽)那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燕流氓:或者我可以先献身,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某人一脸娇羞状)
姜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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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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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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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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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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