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开的飞快,小夕被带到警局后直接扔到审讯室进行连夜审讯。
一个长着阿凡提胡子的警察朝着小夕大声嚷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小夕第一次进审讯室,心里有点发毛。突然被他吼了一句,吓得小夕一哆嗦险些从审讯椅上掉下来。
“怕了吧,知道怕就赶紧的招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阿凡提说。
小夕深吸了一口气,稍稍调整心情,淡定的说,“我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呦吼,你还挺硬啊。告诉你,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现在只不过让你亲口把犯罪过程陈述一遍。快说。”另一个秃头警察走到小夕面前恶狠狠的说。
小夕冷笑一声,轻蔑的说,“你们已经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你!”秃头气的大吼声,“快点招供,不招就别怪哥哥不懂得怜香惜玉,让你吃苦头。”
小夕抬起头,怒视着他,坚定的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娘,你这个样子不好。老实招了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啊。”一个色眯眯的警察看着小夕阴阳怪气的说。
“无可奉告,我要见律师,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还要告你们呢。”小夕生气的说。
不要脸的东西,你这副恶心的嘴脸真是有损了这身人民警察的衣服,真想让白浩郴的阿黄也把你要成太监。
“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说不说。”秃头满嘴唾沫星子乱飞,朝着小夕狂吠着。
小夕倔强的把头扭到一遍不理他。
小夕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一松口,那就什么都得招了,那岂不是没活路了,到时候搞个冤假错案的,自己死的才冤呢!她不姓窦也不叫娥,她不要流传千年。
警察们看她不配合,就非要收拾她,直接叫人把她丢进小黑屋。
光头隔着厚厚的门板大喊着,“不给你点颜色你都不知道姓啥了。”
小夕也来了脾气,朝着秃头大骂,“我不单知道我姓啥,我还是你姓啥,你姓狗叫狗熊!”
气的光头抬脚就踢啊,可是小夕在门里边呢,他这一脚重重的踢到了门上,“诶呦!”疼的他抱着脚原地蹦啊。
小夕在里面摸黑听着,听到光头的惨叫时乐的她啊,“哈哈哈!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疼死你!”
“你!给我关着她,关一晚上。”秃顶怒吼着,瘸着腿被人架着走了。
外边一下子安静起来,小夕这才发觉这个房间真的是出起的黑啊,没有窗子,门也是密封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小夕伸出手在贴近眼睛的位置用力的晃晃,除了能够感觉到一点手带动的点点风丝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周围一片安静,静的耳朵里都有鸣音。越安静就发觉周围越黑。被关在这么个没人性的地方,也真是太惨了。小夕心理的一万只草泥马坐在那里呼呼的着粗气,大大的鼻孔喷着浓重的鼻气,可是没办法啊,草泥马和现在的小夕一样,再生气也无可奈何啊。
小夕感觉好害怕,好无助,双臂抱着膝盖靠着墙团缩在角落里,她现在好想白浩郴啊。要是他在该多好,肯定能狠狠地教训那帮可恶的警察,能够来救她,能够给她一个安全温暖的怀抱。
可是他去外地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自己还调皮的说希望她走呢,要自由,小夕你要毛自由啊,都被管到小黑屋了。怎么办啊?
小夕静静地难过了一会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种地方转就是要靠黑暗和寂寞来摧残人的精神,使人崩溃,最后不得不招供。不行,我小夕才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到呢。我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孙悟空,不但整不死我还能给老子练出来个火眼晶晶。
想想那些盲人,终日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不也照样活得精彩吗?我这才一个晚上怕什么?人要学会自娱自乐,唱歌,音乐能够给人带来慰藉和快乐。
于是小夕坚定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唱“起来,不愿做努力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义勇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北京的金山上》小夕把会唱的红歌都唱了一篇,要绝对相信党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过一个放过一个坏人的。
接着唱《小草》、《不羁的生命》感受生命的坚强,增强活着的信心。
最后来点摇滚乐,《一起摇摆》。
门外看守的警官也是醉醉的了,上这么多年办还是第一见到心态这样好的,而且还是个女孩。
小夕唱啊唱,唱的累了就倒在地上唱摇篮曲,哼,没人哄我睡觉,自己哄自己。Χiυmъ.cοΜ
小夕哼哼着睡着了,梦里她梦到白浩郴来救她。
他穿着酷酷的作战服,扛着大大的冲锋枪,身后跟着一帮全副武装的兵哥哥。直接开枪扫射开警局大门,冲进审讯室,抓到那个可恶的秃顶,一拳头打的他嘴角冒血,牙齿全掉,成了没牙的老头子。接着就是那个阿凡提,两个兵哥哥一边一个,把他可恶的胡子一根根拔掉,疼的他惨叫不止,跪地求饶。当然还有那个色眯眯的警察,白浩郴牵着一只大大的圣伯纳步步紧逼,直到把他逼到角落里。大狗冲着他疯狂的吠叫着,吓得没出息的晕了过去。白浩郴哪里肯轻饶他,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下体上,疼的他瞬间醒了过来。白浩郴踩着他的身体潇洒的走了过去。
最后白浩郴一脚踹开关押小夕的小黑屋,快速的跑进来。
白浩郴紧紧地抱着她,大手轻抚着她惶恐不安的小脸,温柔的说,“乖,不怕。”
小夕打了个寒战从梦中惊醒,“白浩郴!”小夕激动地喊了一句。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安静,再安静。黑暗,再黑暗。
原来只是一场梦,小夕失落的团坐在角落。
“白浩郴,我好想你。我好怕。白浩郴你快来救救我好不好。”小夕伤心的哭着,她真好想好想白浩郴,想他坏坏的笑,想他温柔的笑,想他高兴的样子,想他生气的样子,想他的一切。小夕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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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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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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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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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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