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把我抱上床的?”安小夕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可是重病患者啊,腿上打着石膏,一只手上还扎着针管,不能用力,只有一只手是空着的,他是怎么用力的呢?
“你那么轻,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拉上来啊。在说了,刚刚是你自己钻进来的好吧,我都没用力。”白浩郴说道。
怎么可能是她自己钻进去的呢,她好像是趴在床上睡着了啊,她又没有梦游的习惯,怎么会……
不会是睡觉的时候兽性大发,不不,睡觉的时候本能就去找了他?
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呢。安小夕摇摇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套上鞋子,就躲到另一旁的椅子上。
“老婆,我想上洗手间。”白浩郴探出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该死,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了,还要调戏自己。m.χIùmЬ.CǒM
“那……我去叫小张扶你。”安小夕害羞的侧过神,想跑去门口叫保镖过来帮忙。
“不用,就你来吧。”白浩郴指了指安小夕,道:“我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能让保镖扶我去厕所呢,太掉面子拉。”
掉面子?安小夕不禁一阵头疼,上厕所还掉面子啊?真不知道他们这种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可是我没有那么大力气。”安小夕想要推脱。
“可是,我是为了你受的伤啊。”白浩郴一脸委屈,撒娇似的说道。
安小夕一时语塞。他说的也对,但是这样的话,真的会很尴尬。
“帮我拿着输液瓶就好了。”白浩郴缓缓起身,安小夕没有办法,只能过去扶他。
这家伙,还真是够霸道的。现在他已经站起来,再去叫小张也来不及了,只好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又帮他拿起了输液瓶。
“嗯,这样的老婆才怪么。”白浩郴的左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手却没有老实,直接往下一伸,就触碰到了她柔软的小白兔。
“你干嘛啊。”安小夕低低的叫了一声,打了他的手一下。白浩郴不但不躲开,反而用力抓住了她的手,侧过脸,就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她老是在他身边晃,白浩郴早就忍不住了,只是他行动不太方便,一直没有动她罢了。
“你!”安小夕有些生气,但是又有些开心。
就好像每个女人都讨厌被强吻,但是又都渴望壁咚一样。她不喜欢被他偷袭,但是看到他对自己喜爱的样子,又在心里窃喜。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难以捉摸。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她们对自己男人深深的爱。
“不要动。”白浩郴搂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如果你乱动了,我就会摔倒了哦。”
他说着,手还故意在她的胸口上,挑衅似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葡萄。
安小夕想要反抗,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高高的举着药瓶,就又不敢动了。
呜呜,这是什么苦差事啊,做牛做马不说,还要被人占便宜啊。哎,真不知道医院里那些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是怎么忍受一些病人的特殊要求的。
“帮我拖裤子。”
一句命令打断了安小夕的思路。她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马桶旁,而白浩郴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虽然手已经从她的胸口拿开,但是一看到他那鼓囔囔的裤子下,她的脸又忍不住红了。
什么情况啊,只是要上个厕所而已,干嘛什么都需要她啊。
“我……”安小夕犹豫着,白浩郴却已经站定,自己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打着点滴,双手根本空不出来。
“帮个忙而已啦,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每天晚上不是把你伺候的挺开心的么,怎么,一会不见,就生疏了?”白浩郴嬉皮笑脸的说着。
安小夕咬咬牙,看来真不能给他鸡汤喝,不然这家伙真是吃什么补什么,哼,连说话都越来越猥琐了。
“好吧。”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现在的他还在重病着,双手又腾不开地方,她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柔嫩的小手帮他解开皮带,又闭着眼睛拉下他的平角裤,安小夕就连忙起身,转过头去。
呜呜,非礼勿视,看下去会长针眼的啊,可不能看啊。
可是这不能看,还会听到声音的啊!
白浩郴,你尿尿可不可以安静一点!
安小夕握着拳头,一脸的无奈又小愤怒。
她总不能跟一个伤员计较吧,可是他又是在确确实实占自己便宜啊。
“好了。”
良久,安小夕才听见白浩郴说话。
她连忙又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凭着自己的方向感摸到了衣服,胡乱帮他穿上,直到闭着眼睛系上了腰带,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在自己面前害羞的样子,白浩郴的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笑意。
艰难的回到病床上,白浩郴却不肯休息,很是刁蛮的说道:“老婆,我耳朵痒痒,你帮我掏耳朵好不好。”
小夕这回高兴了,掏耳朵这么需要耐性的动作,他肯定不会随便乱动,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他的耳朵安全。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安全窗,照到房间里,格外的明亮。阳光下,他的脸庞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看上去格外帅气。
安小夕不禁往他的耳边凑了凑,生怕把他弄疼了。
“吧唧。”
安小夕还没下手,他却侧过脸来,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讨厌,生病了还不老实,”安小夕捂着微微发烫的脸,很是不好意思。
“谁让你老在我面前晃的,我早就想吻你拉。”白浩郴笑嘻嘻的看着她。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看看。”安小夕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按理说白浩郴的家人应该都走了啊,这会儿会是谁来了呢?
安小夕刚出门,就看到白浩郴的妈妈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姆模样的女人。
“安小夕是吧?”老夫人对后面的保姆使了个颜色,道:“这是苏姨给浩郴做的补品,还有一些水果,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好好照顾他。”
安小夕接过这一包东西,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这妈妈做的也是够悲催的,自己的关心不能亲自表达,只能通过自己送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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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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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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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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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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