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楚与寒旭在云家用过晚餐后,钟楚楚说晚上留下来过夜,与妹妹聊聊天。
寒旭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但是龙少爷就有点不开心了。
老婆留下来,他自然也得留下来的,让他自己回去孤枕难眠他可不做的。
寒旭忍不住揶揄他,“龙羿,在老婆香闺‘睡’,这体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可以自行发掘乐趣。”
龙羿哼了哼。
他早就在她的香闺‘睡’过了。
寒旭过来扯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们还是来谈谈海桐山山顶建设项目吧。”
说着便率先往书房而去。
云锦溪看他坐着不动,走到他身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着:“跟姐夫谈公事去啦,我要跟姐姐聊一会。”
“行,你们聊。晚上得听我的!”
“好了好了,听你的。”她笑着将他拉起来推走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哄小孩?
明明,他才是大的那个。
要是让龙少爷知道她在心里想他是小孩子,非炸毛不可。
她坐下来,看着某位‘小孩’离去的背景掩嘴而笑。
钟楚楚端着果盘出来时,看到只有云锦溪一个人,好奇问道:“他们呢?”
云锦溪:“瑶瑶回房打游戏,姐夫跟龙羿去书房了。”
姐姐特意留下来,她猜她肯定是有些话要跟她谈谈,司徒瑶这么聪明,当然不会故意留下来捣乱的。
钟楚楚将果盘放下,坐到妹妹身边,叉了块苹果给她。
“谢谢姐姐。”云锦溪接过来咬了一口,又甜又脆。
钟楚楚微笑地看着妹妹满足的的模样,“最近公事那么多,累不累?”
“不累。跟他出差学到很多东西。”
这确是她的实话。
与他在一起,他会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将复杂的问题呈现给她看,很多东西是她在学校没有办法学到的。
累,当然会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充实。
她还年轻,只要能将云家的事业继续发扬下去,再累都是值得的。
钟楚楚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说不是说谎,“这样就很好。你跟龙羿两个人,要一起进步,一起成长,彼此的距离才不会远。”
感情也才不会因为两人越拉越远的距离而变淡。
一个大男人其实也希望他背后的女人和他一起进步,如果谁停步不前呢,距离就会越拉越远。
就如同当初的她一般。
她只是想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告诉妹妹,希望妹妹不要走上当年她一样的路。
云锦溪看钟楚楚的表情凝重了几分,将叉子放下来,靠到她身侧,“姐,你怎么了?”
姐姐对她与龙羿之间的事情从来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今晚她好像有点……
钟楚楚莞尔一笑:“没什么。姐姐就是想告诉你,既然你们结婚了,那就好好地经营这份难得的缘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沟通,有问题就问,有疑问就说。若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再熟悉的人也会渐渐地没有了共同的语言,再深的感情也会渐渐地找不到支点。”
当年他的出轨让她完全不知所措,想分又分不开,在一起又难受,她离家整整一个月,可是他找来时,她却还上跟他回去了。
因为不舍,不甘。
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可是,两人之间有了裂痕,又怎么可能各好如初……
于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吵架、冷战,渐渐地,他很少回家,她也不再问他。
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什么,他也从来不再主动提。
他走得越来越远,甚至忘记了回头来看还在原地等待的她,而她只活在自己早已崩溃的世界里,放弃了追赶。
他们慢慢地从对方的视线里渐渐地消失。
到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时,她甚至觉得坐在对面的人是陌生的……
云锦溪乖巧地点头:“我知道。我会的。姐,你今天怎么了?忽然这样担心我跟龙羿的事情?”
钟楚楚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叹息一声:“你是我妹妹,我希望你一直幸福。”
云锦溪:“我也希望姐姐跟姐夫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钟楚楚:“我年纪不小了,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真的。”
云锦溪抬头看姐姐:“姐……”
钟楚楚看她疑惑的小脸,柔声问:“两姐妹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问?”
云锦溪抿了抿唇:“我怕惹你不开心。”
钟楚楚勾了勾唇:“我跟你十三叔的事?”
云锦溪点了点头。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一点,姐姐今晚会跟她说这些话,肯定是与十三叔有关。
或许,是因为今天看到那则新闻后?
钟楚楚沉默了几秒,云锦溪以为自己勾起她的伤心事,摇了摇她手臂:“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挖你伤口……”
钟楚楚拍拍妹妹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云锦溪想了想;“有时候,我觉得十三叔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钟楚楚:“……”
他们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云锦溪:“姐,阿羿说十三叔是长大后才回龙家的,是吗?”
之前龙羿是说因为一桩案子,他才回来寻求亲生父亲的帮助。
而且这个案子跟姐姐的叔叔的有关,具体是什么,当时年纪还小并在国外读书的龙羿并不清楚,也懒得去问。
她心里虽然想知道,但也没敢开口问当事人。
毕竟,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姐姐主动说,她便好奇地问一下。
钟楚楚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回龙家……”
养父母去世后,她被叔叔婶婶接回他们家照顾,谈不上好不好,只因为她年纪还小,阿彻当时也才上高中,他妈妈又生病,她也不可能住到他家再添麻烦。
可是,生活中往往不缺乏狗血,随着她一天天长大,身材慢慢有了少女的灵动,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给惦记上了。
她十五岁那年,放晚自习回家已经是十点。
婶婶上夜班,喝了酒回来的叔叔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在她哭喊着挣扎无望之时,压在身上的人忽然倒了下去……
是送她回家后离开又重新返回的阿彻……
年少的他一脸铁青地了站在那里,高举的木椅上还沾着血……
“阿彻……”
她哭着冲进他的怀里。
那天晚上,叔叔死了。
婶婶报了案,要告阿彻故意杀人。
她的阿彻才十八岁,才上大学,他要做比他妈妈还要出色的建筑师,为她设计一栋属于他们的房子,他的梦想才开始,他怎么可以坐牢啊?
可是,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
那天,她与阿旭去拘留所看他,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孩削瘦了很多却依然一脸冷漠桀骜地坐在那里时,她哭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想着,她的阿彻不能坐牢,绝对不能。
那天,阿旭陪她去了龙氏集团找他的亲生父亲龙允苼,可龙允苼又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会见她?
在公司见不到他的人,她便跑去龙家,可一样不得其门而入。
她便跪在他家门口了,跪了一天一夜,阿旭也陪了她一天一夜。
龙允笙回来时,从车窗里看到那个跪在他家门口的女孩时,终于动了侧隐之心,答应出手干预龙彻的案子,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回龙家认祖归宗。
龙允笙在前妻去世后,有找过他让他回来的,偏偏那小子桀骜得很,连门都不让他进就让滚,还声称就是死也不用他来假好心。
他也有他的面子,肯定不会再去求的。
所以,钟楚楚第一次去公司找他,他心里面还在恼怒,怎么可能见她?
但是,看到那个瘦弱的女孩为了他儿子在他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他怎么可能不动容!
毕竟,那个也是他儿子。
有了龙家的干涉,事情自然变朝另一个方向改变了。
只是当时的龙彻却不愿意接受他的条件回龙家,是阿旭摇着他的肩膀告诉她,钟楚楚为了他在龙家外面跪了一天一夜——
“你要是真的坐牢了,你让楚楚怎么办?你让她怎么办?你让她怎么办?她只有你了……”
是啊,那时候的楚楚只有阿彻啊!
他能怎么办呢?
……
“其实算来,终究还是我欠他的多吧……”
出国之后有一阵子,她常常在想,当初他若不是为了她,故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云锦溪听完楚楚与阿彻的故事,久久无法言语。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那么多事……
可是,感情的世界里,谁又说得清是谁欠了谁比较多呢?
年少的龙彻,为了钟楚楚,连人都可以杀。可是,最终也是他先背叛了他们那份相濡以沫的感情……
“好了,不说我以前的事情了,你跟龙羿只要能保持一心,互相迁就,一起前行就好。”
或许是她过于担心了,妹妹与龙羿,与当年她与龙彻是不同的。
或许真的是今天碰到张瑜之后,她的遭遇让她心生过多的担忧。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不同的性格与处事方式,都可能换来不一样的结局。
她相信龙羿与妹妹一定可以携手前行,白头偕老。
云锦溪回握着姐姐的手:“我会努力追上他的脚步,不让他有机会将我甩到后面。”
要甩,也是她甩他。xǐυmь.℃òm
当然,这个想想就可以了。
钟楚楚轻笑出声:“外公还有妈妈知道你这样上进,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锦溪:“我一定不会让外公、妈咪还有姐姐失望,我会与哥哥好好地守着我们云家。”
钟楚楚:“好。”
云锦溪看着姐姐似乎还有话说。
钟楚楚捏了一下她的脸,“有话就问啊。”
她都能将龙彻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还有什么不能问啊。
云锦溪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十三叔好像对你还有点余情未了的样子。咳咳><,我就随便说说,你不要让姐夫知道,要不然你们吵架那就麻烦了……”
说完,她还往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钟楚楚:“你姐夫要是这么小气,早不知气死多少回了。”
寒旭是看着她与龙彻一路走过来经历的那些事情的见证人啊!
只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像是妹妹说的那样。
如果相爱的人对别的异性产生了**与并发展为出轨,那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情在他出轨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可在他出轨之后,他们并没有分开,维系在他们之间的或许早已不再是爱情,而只是亲情罢了。
只是,当年一心只活在爱情里的她,连最后的这点亲情也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了……
“幸好姐姐还有姐夫这么疼你。”
钟楚楚叹息一声:“是啊,幸好有阿旭啊!”
若不是有他,或许已经没有了钟楚楚。
她不愿意回忆往事,可是有些事情总会在某些时刻从尘封的记忆里翻涌而出。
有些深藏在骨子里的人与事,是怎么刻意去遗忘也忘不了的。
她的感叹声才落下,书房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们循声望去,是龙羿与寒旭出来了。
“聊够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泡茶?”寒旭一边笑问走过来,坐到钟楚楚身边,云锦溪自然是站了起来,不打扰他们恩爱了。
“聊得差不多了,姐姐,姐夫,你们慢慢聊,我们上楼了。”
云锦溪过来,主动拉过龙羿的手上楼去了。
“刚才跟小溪聊了什么?”
寒旭等那小两口上楼后,捧着自家老婆的脸问道,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神情,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钟楚楚勾出一抹笑,“女人的话题你也有兴趣知道?”
寒旭一本正经:“只要与你有关的我都有兴趣。”
钟楚楚拍他一记:“少贫嘴。”
寒旭:“那贫手贫脚好了……”
钟楚楚笑:“你别乱来,这可不是在家里……”
寒旭在她唇上亲了一记:“要不现在回家?”
钟楚楚:“客房都准备好了。这么晚就算了。”
寒旭搂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客房也一样的,换个地方嘛有新鲜感!”
钟楚楚捏了下他的腰:“你可不许乱来啊!”
寒旭:“我不乱来我的前世小情人什么时候才来见我啊!”
钟楚楚却只是抿着嘴儿笑。
寒旭看着她的笑,几秒钟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她仍旧扁平的肚子,再看她的表情,“楚楚……你不要告诉我,我的小情人已经……”
他们这阵子都在努力造人,但是一直没有成果,他都有点郁闷了,不可能啊!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连个小人都造不出来?
但此时看她的表情……
等等,她的例假很准时,那还有几天才到……
钟楚楚靠在他肩膀上,“现在还不确定,过几天就知道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节制一点吧。”
寒旭:“……”
还没确定就要他节制了,那万一是真的,他不得节制一年半载啊?
但是,为了老婆,心爱的小情人,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笑得好像那小人儿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
云锦溪的房间处处充满着少女的气息,粉色的墙纸、蕾丝的窗帘及纱帐,就连摆在桌上的小玩意也套着蕾丝套,还有那满床的玩偶,龙羿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不是几岁的女孩子的房间吗?
“有问题?”云锦溪看着他进来后就一直蹙眉的样子问道。
“你在御景花园的房间比较正常一点。”他撇撇嘴道。
一想到等会要睡在那张粉红色的少女床上,他心里有些抽。
不过……
“这间房是妈咪在世时她亲手给我装饰的,妈咪不在后我一直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所以……
“你要是不想睡的话可以去客房。”
龙少爷:“我为什么要去客房?”
云锦溪:“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闺房啊。”
龙羿:“第一眼确实是不喜欢,但要是要玩点什么的话,还是很刺激,很带感的。”
云锦溪:“……”
玩点什么?
他想玩什么?
她想到之前在楼下时,晚上得听他的……
“你先洗还是我?”云锦溪决定不理会他。
“当然是一起洗。”龙少爷否定她的提议,然后又问道:“这房间你没改动过,那以前的衣服应该还有吧?”
云锦溪不明所以,乖乖地回道:“除了少部分送人外,绝大多数都放在更衣室里保存得很好啊。”
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了急急道:“要不要我去我哥房里拿套新的换洗衣物给你?”
他与哥哥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的。
谁让她这里没有准备他的衣物呢?
龙少爷睨她一眼:“我用得着换洗衣物吗?”
云锦溪:“……”
说得也是,冲完澡后他一向不穿任何衣物的,算了,她多滤了。
龙羿:“来,带我去你更衣室看看。”
云锦溪:“你想干嘛?”
龙羿笑了笑:“我们今晚玩点不一样的。”
玩什么不一样的呢?
进了更衣室,云锦溪看到直接问她的以前的校服在哪里时,就猜得到他想干嘛了!
o!
这个色鬼!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我没有校服,你不要乱翻了!”
她的话音刚落,龙羿已经快手快脚地打开某一面衣柜的门,一整排洗得干干净净,烫得笔直如新的校服出现在眼前。
龙羿回头,朝满脸通红的女孩勾了勾手:“过来,挑一套穿给我看。”
云锦溪后退几步,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后摇摇头:“不要。”
龙羿眯了眯眼,“刚才在楼下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反悔啊?你不要,我就帮你穿,再一件件撕下来……撕坏的话,可别怪我……”
他说着,便将一套夏季校裙取了出来,朝她扬了扬:“先试试这套。”
云锦溪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抿嘴笑了:“不要,有本事你自己穿好了。”
说着,已经迅速地推开更衣室的门跑了出去。
呵!
小猎物跑了,龙少爷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扔下手中的校服跟在她后面出来,没几步就将她给生擒住,直接压到地毯上……
“想跑哪去呢?嗯?”
他利用身体的优势压着她,一手抬起她的小巴低声问道。
云锦溪喘着气:“跑到你追不到的地方……”
“宝贝,你就算上天入地,我都能把你给挖出来。乖,刚才答应我的事情,不许反悔,把衣服换上给我看看……”
云锦溪一双眼带着水气瞅着他:“龙少爷,你怎么那么多花样?从哪学来的?”
龙少爷低哑地咬着她的耳垂:“还有更多的,以后慢慢教你……”
他说着,抬头,开始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眼皮,亲她的小鼻子,最后,温热的气息拂在她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她。
撩人至极的男人气息笼罩着云锦溪,她整个人有些意乱情迷,身子可耻地反应着,被他撩得小嘴儿微张着,水气蒙蒙的水眸迷离地望着她,眼神里净是对的渴望……
这副模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龙羿暗骂一声……然后捧着她的小脑袋,用力地吻下去。
玩什么呢?
玩得自己起火了。
身下的女孩因为略显粗鲁的动作低叫了一声,然后双手自觉地地环上他的颈,乖乖地任他亲着,吻着。
龙羿边吻边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让她双腿环上他的腰,一路吻着进了更衣室……
等她清醒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剥光,然后被他推到了更衣镜前,将那套高中夏季校服往她身上套……
穿衣镜中的少女,明眸皓齿、皮肤雪白,穿着简单纯真的校服,嫩生生的大腿,被半长的黑色学生袜衬得越发白腻如玉。
少女一头如瀑的乌丝披散着,让穿着校服看起稚嫩的她多了几分小女人的风情。
身材修长结实的男人紧贴着她的背后,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
一柔一刚,完美至极。
“宝贝,你这样穿,真好看……”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着,热热的气息在喷洒在她颈间,脸侧,目光在镜中与她纠缠,漆黑的眼底,此时此刻,只有她的影子。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急促……
一直到——
一声裂帛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推到光滑的镜面上,今晚的游戏正式开场……
—
与此同时,另一间公寓里。
龙震霆推门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儿。
电视机还开着,桌上摆满了各式零食,还有喝了一半的牛奶。
他将外套及公事包放到一边后坐到她身侧,叫了声:“夏夏……”
女孩没应声。
他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机关掉,屋子里一下安静了,只有女孩沉睡时发现的轻微呼吸声。
龙震霆知道她一旦睡死了就难叫醒,干脆也不叫她了,弯腰小心地睡着的她给抱了起来回房。
自从两人说开之后,便恢复了同床共枕的旧飞,当然,仅仅只是单纯的同床共枕而已。
夏夏平时胆子不小,但是对于这事,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是想,但是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纪初夏是在龙震霆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被子时醒过来的。
她睁开朦朦的睡眼,看到熟悉的脸时,顿时清醒过来:“龙震霆,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原本打算去淋浴的他看到她醒了,便坐到床边,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
纪初夏拉开被子坐起来,“那我不是有事问你嘛!”
龙震霆:“还是那件事?”
纪初夏点点头:“是啊。”
龙震霆:“我答应过你说换人就换人,难道这点小事我还能骗你?”
纪初夏身子向前倾,主动地靠近他,一双柔软的小手主动地缠上他的脖子,有些讨好意味地开口:“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骗我啊!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嘛!”
闻言,龙震霆眉头皱了起来:“多重要?”
纪初夏软软地问道:“那部电影的女主角换谁?”
龙震霆:“我不关心这种小事。”
纪初夏嘟嚷:“你是大老板,竟然不关心电影票房?”
龙震霆:“我只关心财报上的营利数字。”
纪初夏:“营利就要从选对角开始啊,要不然哪来的广告与票房?”
龙震霆眯了眯眼:“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这个?”
之前从来没见她有追过什么明星,今天忽然就说不喜欢那个梅什么的小演员,现在又来询问选角问题,还能扯到他投资是否盈利的问题。
这小妮子——
纪初夏撇撇嘴:“当然关心啦。因为我觉得我比较适合演那个女主角!”
这种青春校园偶像剧的女主角,当然要像她拥有这样清纯气质的才最适合啊。
果然——
龙震霆:“想都不要想。”
纪初夏看着男人沉下来的脸色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很不开心地追问:“为什么?”
龙震霆看着她不悦的小脸,一字一句顿道:“娱乐圈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不适合你。”
纪初夏不服气:“那不是有你罩着嘛!”
今天司徒瑶分析得句句在理啊,她有这么牛气的大靠山都不会利用一下,真是太浪费了。
又可以赚钱,又可以满足一下小女生成为荧幕明星的愿望,何乐而不为?
龙震霆:“有我罩着你还用拍什么电影?你给我安份一点读书,不许再胡思乱想。我去冲个澡,这事不计再提了。”
男人说完,扯下她缠着不放的手臂,起身往浴室而去。
纪初夏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中好郁闷。
这样就想打发她啊?
太过分了!
这个霸君!
纪初夏下床到客厅找手机,想问问司徒瑶睡了没,让她出出招,但一看都十二点了。
不过,她还是留言给她了。
回房的时候,听着从浴室那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她的脚步顿了下来。
自然是想起了某件事——
最近他们过得黏黏糊糊的,自然是少不了亲吻、爱抚的,但他始终很克制地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据说,男人长期忍着很不好。
会忍出毛病来的。
万一,他忍出那啥毛病怎么办?
那他会不会在吻她吻得全身是火后自己diy?
就像之前她无意中撞见的一样!
一想到那个场景,她脸蛋莫名的热了起来,因为,她同时想到了上午她们几个女生讨论关于“男人什么时刻最性感”的话题时,司徒瑶最后还说一句——
“你们不觉得,男人在**后一脸满足与享受的样子也很性感吗?”
会吗?会吗?会吗?
想像一下,龙震霆**后的表情……
纪初夏的脸更热了!
完蛋了,绝对被带坏了,因为她忽然想看看他在那个时刻是不是真的很性感。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竟然是司徒瑶这个半夜不睡觉的魔女回的消息——
“不同意就色诱啊。男人在床上都是昏群,下半身满足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去引诱你家男人吧,我要睡了。”
好,引诱就引诱,谁怕谁啊!
手机一扔,为了上位女主角,纪初夏小姐决定潜规则某位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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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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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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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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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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