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隐婚:娇妻难养>第86章 姐妹
  b大。

  中午十二点十分,放学的人潮渐渐地散去。

  姜恬从教学楼出来,纪初夏及司徒瑶在等她,旁边还站着梁俊扬及梁少爷那位死党。

  “我想去看看小溪。”她走到他们面前缓缓道。

  这两天云锦溪都没有来,朱晓婷竟然也没有来,虽然她不知道朱晓婷有什么事,但她总不大放心,虽然白霜与郑渊说她没事,她还是想去看看她才放心。

  “你想一个人偷偷去啊?太不够意思了!”纪初夏撇撇嘴,“不行,我也要去。瑶瑶你呢?”

  司徒瑶挑了挑秀眉,“她事情多,未必有时间招呼我们那么一大堆人。要不还是让姜恬去看看,到时有什么需要我们再一起过去比较好。”

  “那好吧。”纪初夏想想司徒瑶说得也对,“记得告诉小溪,笔记我们都帮她抄好了,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好。”

  姜恬与小伙伴们挥手告别。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钟楚楚。

  姜恬并没有选修法语课,会认识钟楚楚,是在昨天下午。

  纪初夏与司徒瑶两人跑去便利店买东西,她一个人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无目的地眺望,看了看上课时间差不多,那两位买东西还没有回来,转了个身正要走到楼梯那边打电话给她们。

  转身的一瞬间,差点与这位抱着课本的年轻女子撞上了,也因此看到了她别在胸口的铭牌。

  道歉过后,年轻女子朝她们上课的教室多望了几眼,她也就随口问一声:“老师,您要找人吗?”

  年轻女子好看的嘴角弯了弯,“嗯,这两天我经过这里,都没有看到云锦溪,她没有来上课吗?”

  一听她提起小溪,姜恬很快回道:“老师,小溪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了,您有事找她吗?”

  一听她家里有事,她蹙了蹙眉,但也再说什么,“没什么事找她。就是没看到她来上课问一下。同学再见。”

  她很快更离开了。

  但是姜恬却盯着她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那位钟老师,长得与小溪真是像。

  若不是知道小溪并没有姐妹,她一定以为她们有血缘关系。

  姜恬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又迎面碰上了。

  “钟老师。”姜恬有礼地开口。

  钟楚楚看到姜恬,略略思索了一下后便露出浅浅的笑,那笑,让姜恬觉得是云锦溪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老师,您也上完课吗?”姜恬有些失神地盯着钟楚楚的脸。

  她们的五官,其实并没有那么地像,但是神韵,对,就是神韵,真的是太像了!

  钟楚楚看姜恬盯着自己的脸瞧,她伸手抚上一边脸颊,“是不是觉得我跟云锦溪长得很像?”

  姜恬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老师,你们确实很像。”

  钟楚楚莞尔一笑,“我第一眼看到她,也像是看到自己十几岁的模样。”

  “老师,您现在也很年轻,真的。”年轻到,若不是她身上穿着的套装及别着的铭牌,她都以为她跟她们一样是在校大学生。

  “谢谢夸奖。”钟楚楚又是一笑,“我接个电话,再见了。”

  “再见。”姜恬也笑着。

  —

  来到医院时,云锦溪亲自到下面来接她。

  外公还是没有醒,秦正阳暂时离开了。

  两人一起吃了午餐,就在病房外面的客厅里吃水果。

  云锦溪胃口不大好,但还是多吃了两块苹果,她必须要保持好体力才应付那么多事情。

  “小溪,你是不是认识钟楚楚老师?”

  姜恬越看云锦溪的眉眼越觉得她们神似极了。

  云锦溪一愣,“你怎么知道?”

  “昨天下午,她经过我们上课的教室,还问起你。中午我来之前又碰到她了。”

  姜恬这么一说,云锦溪灵光一现,朝龙梓道,“你的笔电借给我用一下。”

  上次,她与钟楚楚见过面后的当天晚上,本来就想多解她一下而去看看她的ins的,但不巧她电脑中毒了,这事一直拖了下来

  或者她可以试试看

  反正,姐姐的事情毫无头绪,。xǐυmь.℃òm

  龙梓很快地笔电拿进来了,云锦溪很快下了一下ins的pc端,搜‘楚楚动人’——

  很快就搜到她。

  看着照片上的女子,姜恬与龙梓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云锦溪。

  这个世上,怎么有人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如此相似呢?

  可惜,云锦溪将钟楚楚上传到ins上的照片及视频都看完了,却发现所有的背影都是国外的。

  可是,钟楚楚明明是c国人,不可能连一张在国内的照片也没有吧?

  “龙梓,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她的资料,所有的。”

  “好,我马上去。”龙梓点了点头。

  —

  钟楚楚的资料龙梓还没有查清楚,云锦溪在三个小时之后就在医院再次遇上了钟楚楚。

  她送姜恬离开医院后,楼上的看护说外公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便一个人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一会,正准备返回楼上时,医院的救护车开了进来,守在急救通道的医护人员立刻上前。

  云锦溪站在三米之后看着,想等他们先将需急救的病人送进去再走。

  救护车上的人被抬了一来,一头黑发散乱在担架边上,在医护人员疾行的步伐中,云锦溪的目光与担架上那张苍白的脸对上了——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了?

  在脑子里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已经朝她身后奔了过去。

  在她被送进急诊室后,云锦溪伸手拉住了一名护士,“请问刚送进去的病人怎么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你是她的家属吗?麻烦跟我到这边填一下资料。”

  云锦溪被护士拉到护士站的时候,拿着笔写下了“钟楚楚”三个字后,其它的资料她无从下手了。

  “年龄,地址,联系电话也要写。”护士看了她一眼道。

  “对不起,我”

  云锦溪刚想表明自己的身时,一个心急如焚的男性声音响了起来——

  “我太太刚被送到医院,请问急诊室在哪里?”

  云锦溪回头,看到了寒旭因为匆忙而来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模样。

  寒旭也看到她了,“云小姐?”

  “楚楚老师已经进急救室了,她的资料麻烦你填一下。”

  云锦溪将手中只填了名字的病历本递给寒旭。

  —

  急诊室外面。

  寒旭还在喘着气,但仍旧微笑着向云锦溪道谢。

  “我并没有做什么。”云锦溪淡淡摇头,随即又问:“她是您太太呀?”

  “对,我们刚在国外结婚不久。”说到这里,寒旭脸上一片春风得意。

  “她就是上次你跟龙先生说的,长得跟我很像的那个人,对不对?”

  一提到龙彻,寒旭先是一怔,随后也就承认了,“对。真的很像,是不是?”

  云锦溪点头,“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寒旭叹出一口气,“十八年了。”

  十八年,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呢!

  “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吗?”云锦溪除了好奇外,不可否认,她想从寒旭身上知道钟楚楚更多的消息。

  听到她这么一问,寒旭笑了,“不是。”

  否认后,又道:“阿彻才是。”

  云锦溪惊讶不已地望着他。

  “我跟阿彻是高中同学,我认识楚楚的时候,她才十二岁。”

  而那个丫头整天在他的耳边一直“阿彻”、“阿彻”地叫着,他一听就听了十几年。

  听着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听进了心里,生根,发芽,疯了似地茁壮成长,再也无法拔除。

  现在,她嘴里喊着的那个人,是他,‘阿旭’。

  “你们都是在g城长大的吗?”

  寒旭点头。

  “我想知道,楚楚老师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寒旭闻言,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云锦溪搅了搅手指头,“我刚刚才从外公那里知道我有一个从出生就失踪的姐姐,外公现在昏睡不醒,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楚楚老师跟我长得那么像,我只是知道,她有没有可能是我姐姐”

  寒旭听了,眉头一蹙,“我只知道楚楚过世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楚楚才十一岁的时候他们就因为意外过世了。之后楚楚跟她叔叔一家过,十五岁的时候搬出来跟阿彻住,一直到她五年前她出国”

  所以说,楚楚25岁之前的一切,没有人比龙彻更清楚,她是不是应该去问龙彻?

  “阿彻跟楚楚,他们分开的时候有些不愉快所以”寒旭看她的神情,知道她想去找龙彻,可他现在暂时不想让龙彻知道他与楚楚在一起

  “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云锦溪抬头,一双水眸盯着寒旭。

  寒旭看着那神似楚楚的脸,喉咙动了动:“你说。”

  —

  下午四点,椰树地产。

  华裳接到楼下前台的电话,称有位蒋子玉小姐一定要见龙先生。

  华裳自小在龙家长大,自然也是知道那位将子玉小姐是十三爷的未婚妻的,想了想后,她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十三爷,蒋小姐在楼下。”

  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龙彻连头也没有抬,应了一声“嗯。”便不再出声。

  华裳思索一下,“那我请她先离开。”

  龙彻照例只是应了声“嗯。”

  十分钟后,一位身材高挑,着装优雅贵气,脚踩七寸高跟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一名秘书蹙眉拦住她。

  蒋子玉睨了她一眼,语气傲慢道:“我找龙彻,让开。”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预约通知,您再乱闯的话我要叫保安了。”

  蒋子玉压根不理会女秘书的话,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推开她。

  “小姐,我真的叫人了!”

  “随便。”蒋子玉踩着高跟鞋往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而去。

  听闻消息的华裳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叫住了正欲推门而入的蒋子玉。

  “蒋小姐,十三爷正在接听一个重要的电话”

  蒋子玉回头,看了一眼华裳,若不是从她嘴里听到十三爷那三个字,知道她有可能是龙家的人,她根本不必理会她。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他谈。”

  蒋子玉抬手推门而入——

  忽然,一个不明物体朝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侧过头避开,差点被那东西砸中脸。

  “啪”一声,那东西摔到了她的脚边,四分五裂。

  蒋子玉低头一看,是个白色的咖啡杯。

  龙彻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眉眼动都不动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敲门!”

  蒋子玉心里明白,是她直接推门而入的举止惹恼了他。

  她知道龙彻最不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忽然冲进去打扰他,特别是他在画图或思考的时候。

  但是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当众给人难堪。

  曾经,她见过的,他聚精会神画图时,有个女人还故意从背后闹他,他却只是佯装皱眉,然后将她直接压到绘图桌上肆意亲吻

  他现在这样,是故意给她难堪,让她明白,她与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区别!

  他,这是迁怒于她呢!

  她,明白。

  她不想在公司与他正面起冲穿,咬了咬牙,将那口气忍了下去后,退出办公室,将门重新合上。

  华裳还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幕。

  蒋子玉眯了眯眼,这个女人是看她笑话吗?她以为她是谁?另一个爬上他床上的女人?

  不可能!

  蒋子玉看着穿着一身正式套装的华裳,龙彻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干练型的女人。

  原因嘛

  当然是与她有关。

  不过,没关系,他再讨厌也改变不了什么。

  蒋子玉嘴角扬了扬,懒得理会华裳,抬起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喊了声“进来”后才再次推门而入。

  “有事?”

  一直到蒋子玉站到他办公桌前,龙彻才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随手抽出一根烟当着她的面点上,却一直没看她一眼。

  蒋子玉站得直直的,冷眼看着那张弥漫在烟雾中的脸,却似乎怎么也看不清。

  “没事?”龙彻抽了半根烟,蒋子玉都没有说话,他弹了弹烟灰,“那我去忙了,你随意。”

  龙彻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让原本低眼看他的蒋子玉只能略略地抬眼才能与四目交接。

  “阿彻”她才叫出他的名字,他冷冷地打断了她,“这不是你该叫的。”

  蒋子玉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龙彻,你跟钟楚楚早就结束了。现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龙彻一听到那个名字,整张脸都变了,语气更是冷得冻入骨髓,“蒋子玉,别给脸不要脸!”

  “我给脸不要脸?”蒋子玉怒了,拉开随身的包包扯出照片,扔向龙彻,“龙彻,你就是这样给我脸的?”

  照片纷纷散落在他办公桌面上,上面的男主角无一例外都是他,从他几点进入那个女人的公寓,还有公寓阳台上两人暧昧不清的纠缠,到他翌日离开的时间,一清二楚。

  而那个女人,是个连三流演员都算不上的外围女。

  长相,身材,自然是美的,关键是年轻得很!

  这个年轻的外围女前阵子可是很有名的,与很多当红的男星还有纨绔弟子,甚至富商都传过绯闻,根本就是个有钱就可以上的公交车。

  龙彻在外面有女人,她都是咬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是,这次,他竟然跟这种货色

  或不是有相熟的媒体记者通知了她,这些照片就要在网上传开了。

  这让她的脸往哪放?

  “你调查我?”龙彻将手中的未燃尽的烟头直接按到散落在面前的照片上,照片上女人的脸很快就模糊不清。

  “是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中了那个贱女人的圈套。”

  “既然你知道这是我的私生活,那就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你的未婚妻。”

  “那是你自己说的。”

  “龙彻,你想过河拆桥?”

  “那又怎样?”

  “我帮了你那么多。没有我,没有蒋家,有你龙彻今天在龙家这个地位?”

  “子玉!”龙彻看着女人激动的脸,忽然平静地叫出她的名字让蒋子玉一愣,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跟她讲话了?

  “你确定你在帮我的同时,没得到什么吗?”

  “我”蒋子玉有些无言。

  可是,她到底得到什么了呢?

  她曾经得到过他的人,可是那种男欢女爱过后激情很快消失的得到,算什么呢?

  “你走吧。”龙彻在赶人。

  “龙彻,你为什么会看上那种贱女人?她有什么好?”走之前,她无论如何也要问问清楚。

  龙彻冷笑一声:“因为她跟你一样。”

  蒋子玉一张脸蛋刷地白了,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竟然拿那种贱女人跟我比?”

  “你自己问的。”龙彻冷眼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一字一句道:“我为什么看上她,因为她跟你一样,够骚,够贱!”

  “龙彻!”

  办公室里传来女人愤怒的尖叫声,还有东西砸落地面的声音。

  龙彻利落地走出办公室,对着那站在那里的华裳道:“明天十点之前,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找我。”

  —

  晚上九点零五分,钟楚楚的急性阑尾炎手术顺利结束。

  云锦溪过去看她时,寒旭正在给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的她擦脸,动作轻柔,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一定很爱她吧?

  一个男人只有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吧?

  云锦溪猜,就这么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帮她擦脸,擦手,还一边跟她小声地说着话。

  “小懒猪,别贪睡了。”

  “小懒猪,桌上的仙人球长出小球了。”

  “小懒猪,法国的花种已经寄到了。”

  云锦溪一边听一边不由得微笑。

  若是,床上的这个女人是她姐姐,有这样一个男人爱她,她该是很幸福的。

  不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寒旭给钟楚楚擦完脸,她好像稍稍地开了一下眼后又昏睡过去。

  “怎么还不醒?”

  云锦溪走到病床边,看着还在靠氧气管呼吸的钟楚楚,不免有些担心。

  “麻醉要过六个小时才会完全清醒,也不早了,要不明早你再过来?”寒旭站了起来。

  “嗯,那你好好照顾她。”

  寒旭把云锦溪送到病房门口,看到龙梓在外面等她他才重新回到病床前,坐下来,握起钟楚楚的放在被子上的手,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楚楚,你可能会有一个妹妹,开心吗?”

  —

  云锦溪回到病房,打开笔电查看今天下午伍秘书发给她的关于澄湖半岛的资料,明天她要回公司一趟,将澄湖半岛项目接手过来。

  她一直看到十二点才哈欠连连地和衣睡下。

  半夜,云照彦醒了一次,云锦溪听到看护叫她时,马上从床上爬起来,随意地披了件外衣就冲到外公房间里。

  幸好,云照彦这一次清醒的时间久了一些,云锦溪开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外公,外公也在看着她。

  看着看着,她却眼眶发红,怕以后看不到外公!

  “小溪——”

  云照彦沙哑地叫了一声。

  “外公,我在。”她哽着声音应道。

  “别哭!”

  她伸手抹掉眼中的雾气,“我不哭。”

  云照彦笑了,“你姐姐”

  “外公,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最快,明天晚上或后天早上,dna报告就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是可以期待的。

  可是,云照彦却以为她在骗他。

  “不急。外公想说的是”云照彦说了几句话,已经有些喘。

  “外公,你慢慢说。”

  “她身上,也有一只小兔子”

  云锦溪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外公,你等一下。”

  说着,她便匆匆地跑到另一间,将放在背包里的那只小兔子翻了出来,又匆匆地跑回病床边,举着那只小白兔道:“你是说,姐姐身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对不对?”

  云照彦点了点头。

  若现在不是大半夜的时间,云锦溪一定会冲到钟楚楚的房间,问她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只小兔子。

  若是有,不用等报告出来,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她的姐姐。

  “为什么是这两只小兔子呢?”

  “因为你跟她都是属兔的。”云照彦答。

  这一晚,云锦溪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只小玉兔,心情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既将有一个姐姐了。

  悲的是,妈咪离开之前,都没有见到她的另一只小兔子。

  —

  翌日清晨,七点。

  云锦溪早早醒来,过去看了外公。

  值班的医生刚给外公检查完,情况比前两天好了很多,她放心了许多。

  离开外公的病房后,她又到钟楚楚的房间看了看,寒旭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没有打拢她们便离开了。

  上午九点,董坤带着负责澄湖项目的高管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将手上的工作交给云照彦亲信的人。

  但是刚准备开始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却来好几个董坤的幕僚,有两名还是董事会的成员。

  董坤有意回去后再慢慢商量解决,但这几位坚持要跟云锦溪聊几句。

  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云锦溪知道,肯定是因为澄湖项目的事情了。

  这几位对于云锦溪来说,都是长辈,算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了,所以,她并不敢怠慢他们。

  先让其它高管出去后,让伍秘书送了咖啡进来,才坐到他们面前。

  “各位叔伯长辈,小溪刚接手公司事务,有很多不懂,做得不当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包含。”

  “你也知道你刚接手公司事务,胃口这么大,不怕吃撑吗?”其中一名姓何的董事直接朝她开炮。

  “小溪,不是我们几个老头子倚老卖老欺负你,澄湖半岛这么大的项目,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呢?”另一名董事附和道。

  “澄湖半岛项目,从拿下地皮到第一期开工出售再到如今繁荣的局面,都是你爸爸一手操作的。可以这么说,没有你爸爸,就没有澄湖半岛的今天。怎么样你们都是父女,有必要把脸面搞得这么僵吗?”

  “那不是?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们坤总为这个项目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凭什么说拿就拿啊?”

  “你们大家一人少说一句。”坐在一边的董坤终于发话了,他看了云锦溪一眼,再环视各抒己见的人,不急不缓道:“澄湖半岛是我主动交给小溪的。你们有什么意见等会去我的办公室慢慢谈。”

  “阿坤,这项目我们也有参与,我不同意小溪接手。”何董仍旧很不甘心。

  “我也不同意。”

  看到有人出头后,另外几位也跟着起哄。

  一直听他们讲话未发一言的云锦溪开口了,“各位长辈,我要接手澄湖半岛项目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们。”

  外公不止一次告诉过她,身为一个掌权者就要有压制所有人的迫力。

  她知道,迫力那种依靠时间与历练沉淀的东西在此时的她身上很难展现出来,可是,她跟在外公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学到些皮毛的。

  “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通知我们?”

  “就是。”

  “公司现在还轮不到你来作主呢!”

  “对了,云董呢?上个星期不是要出院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过来表个态?”

  “就算不方便过来,电话或视讯也可以,要不然也得有个委任书吧?”

  提到外公,云锦溪愣了一下,现在除了他们自家人之外,还没有人得知外公卧病不起的消息,若是传出来,恐怕不大好,就算是对这几个老家伙也一样。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回应他们时,董坤再次开口了——

  “各位,澄湖半岛的事情交给小溪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我跟云董已经谈过了,今天下午律师将小溪代理董事长职务的委任书送过来。各位若是还给我一个面子的话,这事就到此为止。”

  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再看一眼董坤后,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起身离开。

  那几个人走了之后,交接很顺利,接近中午的时候大体完成了,其它部分接手的主管下午还要再开会。

  这过程中,云锦溪与董坤除了公事之外,没有多说一句话。

  交接结束的时候,几位高级主管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云锦溪与董坤。

  “小溪,婷婷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也替她谢谢你的不追究。”

  昨天下午,云锦溪就让黄律师撤诉了。

  可是她撤诉了,并不代表她接受她的歉意,她只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摊上更多的麻烦。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也不想再看到她的人”她冷着声音道。

  其实她不想看到的人还有他,但是在公事上的交集不可避免,还有姐姐的事情,或许她还得通过他才能得知更多的细节。

  虽然他并不愿意跟她多谈这件事。

  “好。我回去会好好教育她。”

  “你让她退学吧。”

  在董坤出去之前,她又开口要求道。

  虽然她在短期之内去学校的机率不大,但是她真的是不想见到她。

  为了云家,她已经退让了一步,难道她就不能再提要求?

  董坤思考了一下后,给了她一个“好”字。

  —

  午餐过后,她又处理一些需要签字的文件,之后离开公司去了一趟妈咪的墓园,在那里坐了很久,跟妈咪说了好多话好多话,可是妈咪却永远也无法回她话了,只能用那双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好像真的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一般。

  “妈咪,我有可能找到姐姐了,你开心吗?”

  在离开之前,她轻声道。

  回应她的,是耳边刮过的风声,好像是妈咪在回答她一般。

  —

  回到医院,得知外公没醒,她便去了钟楚楚的病房。

  钟楚楚已经醒来,正靠寒旭的搀扶之下走路,一边走一边娇娇地叫着“疼”,一点也不像学校里优雅知性的模样,反而像小女孩在撒娇。

  “疼也要走一走,要不然肠子粘在一块就麻烦了。让你不听话专挑麻辣的东西吃,现在好了吧?”

  “寒旭,我已经疼成这样了,你还要教训我,你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啊?”

  “是、是、是,我不是人。”寒旭笑着应声,脾气好得好命,但还是不忘提醒她:“以后还要不要吃呢?”

  “我要回床上了,疼得走不动。”

  “我抱你回去。”看她一脸疼得不行的模样,寒旭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进来,转个身过来时,两人的目光与站在病房门口的云锦溪对上了。

  —

  因为刚才自己与寒旭撒赖的模样被云锦溪看到,钟楚楚躺回床上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多了一抹血色。

  “小溪,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微笑着问,眼神里的温柔与喜悦似是要溢出来一般,就像妈咪在看着她一样,云锦溪心中一动,开口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上来——

  “外公也在医院里”

  “你外公怎么了?”钟楚楚看她眼神一直盯着她看,水水润润的,像是朦着一层水气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几分。

  这与她长得这么像的小姑娘,是因为亲人生病了而难过吗?

  云锦溪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手紧紧地握着那只小兔子,握得手心都有些疼了。

  她要怎么说,外公有可能是她们共同的外公呢?

  寒旭知道云锦溪可能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与楚楚谈,他正要站起来,云锦溪却比他更快地伸出右手,打开,将掌心里的小兔子递到钟楚楚面前——

  看到那只小兔子时,钟楚楚脸色一变,整个人怔住了,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小溪,她怎么会有一只这样一模一样的小兔子?

  “这是妈咪留给我的。外公说,我还有一个姐姐”

  云锦溪开口,声音却哽咽了,眼泪了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转眼就湿了脸颊。

  钟楚楚伸手捂住嘴巴,颤抖着手将云锦溪掌心里的小兔子拿了过来,眼眶红了。

  “不许哭,不许哭,都不许哭!”

  坐在一边的寒旭看到楚楚红了眼眶,心疼又焦急地站了起来,一边搂住她的肩膀一边扯过纸巾给云锦溪。

  “楚楚,别哭了啊,刚做完手术对眼睛不好。”

  “那个,云小姐,你也不要哭了!”

  云锦溪伸手抹掉脸上的泪,但是抹掉了又流下来,让她怎么也擦不完。

  “阿旭”

  钟楚楚开口,声音也是很低哑。

  “我在这里。”

  “你回家,把我化妆台抽屉里那只桃木盒打开,把那只小兔子给我带过来。”

  寒旭一怔,随即应道:“好。”

  离开之前还不放心地吩咐,“你们两个,都不许再哭了啊。”

  —

  在等待寒旭回去拿东西过来的时间里,她们两个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对方,好像要把错失的时间都被看回来一般。

  虽然还没有明显的报告出来,证实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但是,有一种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东西在她们两人之间流淌着,让她们谁也无法拒绝对对方的渴望。

  一个小时后,寒旭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的是另一只小兔子。

  当两只一模一样的小兔子摆在她们面前时,两人不免地眼眶又红了。

  “我妈说,抱我回家的那天帮我洗澡时,那只小兔子就挂在我身上。应该是我的亲生父母给的。”

  钟楚楚有些哽咽道。

  她是养父母养大的,在她六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养父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养父母意外过世后的一段时间,她也曾埋怨过她的亲生父母,既然当初不想要她,为什么还要生下她?生了她之后又丢了她?

  她更是埋怨命运,为什么给了她另一对疼她爱她的父母,却又这么急着把他们都收回走?

  可是,如今面对眼前这张与自己脸蛋这么相似的女孩时,她没有了怨气。

  因为,她曾经埋怨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只小兔子,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一直不知道我有一个姐姐,要是知道,我一定会让外公去找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云锦溪说着说着又想掉眼泪。

  钟楚楚拉住她的一双手,无言地拉得紧紧的。

  —

  虽然伤口在动的时候还有些疼,但钟楚楚还是坐在轮椅上,在寒旭的陪同下,与云锦溪一起去了云照彦的病房。

  看到床上躺着的虚弱的老人,钟楚楚眼眶发热,握着云锦溪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外公,你看,姐姐来看你了。”

  云锦溪趴在床边小声地道。

  就算dna报告未出来,但是在她心底,已经认定钟楚楚就是她失散了几十年的姐姐。

  冥冥之中,又将她送回了他们云家。

  大概是有某些方面的感知,在云锦溪说出那句话,床上的云照彦眼皮动了动,一会后便开了眼——

  “外公——”

  云锦溪惊喜不已地叫着,然后又望向钟楚楚。

  云照彦的目光移动,移到了钟楚楚的脸上,然后定住。

  钟楚楚也静静地回望着他。

  不知过了久,云照彦哑着声音叫了声:“小柔”

  听到妈咪的名字,云锦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

  —

  寂静无比的夜晚,云锦溪躺在床上辗转无法入眠。

  想着自己的妈咪,想着隔壁的外公,想着哥哥,想着钟楚楚,想着十八岁这大半年来所经历的一切,想着——

  龙羿。

  他在做什么呢?

  此时的龙羿,带着一干手下,还有其它三区的负责人正在林海莽莽的某个山村的小木屋里研究摊在桌上的大地图。

  龙羿一手拿着卫星电话,一手拿过笔在地图上打了个标记,冷冷道:“我刚收到的消息,罗士金的老巢就在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一共有一千二百六十人。”

  “一千二百多人”一个光头男人摸了摸下巴,“先用无人机断了他们的通讯,再炸他的老巢,其它出口都埋上炸药,把你的人救出来后就引爆。”

  为了不引起大骚动,他们三个区的人只派了60人组的精英小团队出来,跟罗士金一千多人的阵仗当然不能硬碰硬。

  而他的目的还是要救人。

  要是这次救人后还能顺便干掉罗士金,他们三个区的人得重新分配这个区域,龙家不插手,这是他们答应龙羿派人救人的条件。

  龙家人确实对地盘之争没有兴趣,他们只做自己手边的生意,不涉毒,不涉政。

  若不是这次罗士金死也不肯跟他谈条件,也不放人,龙羿也不会联合三区人马要干他的老巢。

  若是不能干掉罗士金本人,日后可是又多了一个仇家。

  但是龙翼现在生死未卜,他也只能闯进去。

  “你们带了多少炸药?”龙羿抬头问道。

  “只有三箱。”长着络腮胡男人回道。

  “龙七,我们这边有多少?”

  “两箱。”龙七掻了掻头,因为带的人不能太多,又是步行,所以

  “龙少爷,我们这次是突袭行动,从后方攻击扰乱他们之后,后续人员马上跟上行动,五箱炸药够了。”第四区的负责人咬着烟道。

  对于带兵打仗这件事,龙羿绝对比不上这些每天在枪口上讨生的人。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要走到他们的后方要绕过两座山,走这段山路至少要两天,万一这段时间里碰到他们的人怎么办?”

  络腮胡男人面带忧色。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所有都盯着面前那张大地图思考。

  “我知道有一条近道,一天之内可以到达,而且不容易被他们发现。”

  在他们都在思索的时候,第四区负责人身边一个面色黝黑,身材精干的年轻男孩出声道。

  —

  翌日早上,因为前一晚的晚睡,云锦溪睡到九点半才醒来。

  黄律师已经在等她,同时等她的还有秦正阳。

  黄律师过来,是因为十点钟云锦溪与钟楚楚的dna报告就要出来了。

  之前,云家的继承人只是云锦溪一个,但现在忽然多了一个姐姐,云锦溪不仅仅希望可以认回姐姐,也希望姐姐可以与她一起分担云家这份略为沉重的家业。

  这件事,她还没有跟钟楚楚谈过,不知道她的想法。

  当然,外公在昏迷中,她也没有机会谈到,但她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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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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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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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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