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走了好一会儿,就越发不对劲了,周围的景物是那么陌生,而且走了那么久竟然还没走到,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到了一个屋子的门口,这个屋子长得跟前厅很像,她想想实在也找不到回去了路了,还是回去找孙策好了。她也就没多想,走了进去。进到了正屋里面,她才发现,这个屋子和之前和孙策第二次见到的前厅长得十分相像,布局却不尽相同,不是同一间屋子。这屋子,看起来应该是住人,而不是招待来客的。
在她打算走的时候,她在旁边的案台上发现了一个玉佩。至于那块玉佩上雕刻的东西,能隐约看出是一只蛇的形状,蛇的形状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在玉佩的边缘,能明显地看出蛇的形状并不十分完整,似乎是缺了一部分一样。蛇的眼睛那块的成色与整块玉并不相同,颜色略微浅了一点点,中间好像是空的一样。
韩霁看着这块玉佩,又猛的想起带自己来到这里的这块玉佩。她拿出了自己的玉佩,放在了旁边,竟然除了一点点被磨损的地方,基本可以完好的拼在一起,而且自己玉佩上那蛇形缺失的那部分,就在这块玉佩上,而且两个玉佩上的蛇形组成了一个双头蛇的形状!就连蛇眼那块略浅的成色,竟然也是完全相同的!
她的脑中瞬间想起林林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知道你的宿命吗?你知道你胸前那块玉佩的由来吗?透过它的眼睛,你就会看到,就会看到……”
难道,有了这块玉佩就真的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自己也就可以回去了吗?一抬头,她猛的发现正对着正屋门口,挂了一张很大的画,画上的人长得和继母竟然完全一样!就连继母眼边的那颗美人痣,也都清楚地画在上面。韩霁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韩霁把另一块玉佩放了回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像着了魔一样地往外跑,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丫鬟身上,害得那丫鬟连忙后退了几步。那丫鬟也是个暴脾气,本来刚想骂人,一抬头发现不是自己府里的人,又想起近日少主吩咐说,来了个客人,是个姑娘,有见到的的话要好生照料着。
“姑娘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只是迷路了,一不小心到了这里。”
“姑娘是要回去吗?我带着你回去吧。”
韩霁应了一句,就跟着这丫鬟回去了。在走的路上她还回头看了看这个屋子,想想还是要先把这件事情放在自己心里,等之后有机会的话再自己偷偷过来把这些谜团解开。可能,就真的能发现自己的身世了。
她想得正出神,只听那丫鬟说了一句“到了”。
“谢谢你了。”
那丫鬟又顿了顿,说“我是小雪的时候出生的,家父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小雪,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那边找我。”
“好。”
韩霁这一天都处于一种类似恍惚的状态,打开门就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后也就没干些什么事情了。
没有灯的时代,夜晚似乎来得变快了许多,她也不知道晚上到底能干些什么,便也就早早入睡了。
韩霁感觉到火辣辣地疼,使劲睁开了眼睛,看到有几滴水溅到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明显地留下了几个被烫伤的红斑。她把热水瓶装好之后,就拎着往回走了。医院的楼道不知怎的,显得特别的长,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许久,总算是回到了病房里。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外面的路灯光正好打在了继母的脸上,继母的眼睛微微地闭着,睫毛的末端闪着光,显得十分诡异。韩霁心里慎得慌,就赶紧把热水瓶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准备去拉窗帘去了。
“就开着吧。”韩霁惊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继母已经醒来了。韩霁放下了手里的窗帘布,走过去坐到了病床边上的椅子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韩霁移了移椅子,往继母那边靠了靠。
“没事,你也累了,就先睡一会吧。”
韩霁感觉自己的确很累了,似乎是熬了好久没有睡觉的样子,眼皮也支撑不住了,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外面敲门了。“韩姑娘,你起来了吗?”原来只是一场梦啊。不过,这梦感觉也有点太平淡了吧。难道,继母那边已经好了吗?是不是在很担心自己呢?
“韩姑娘,你起来了吗,少主找你有急事!”又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起来了,等等,我马上来给你开门。”大清早的,又催得这么急,估计确实有什么急事吧。
韩霁小跑了过去,开了门。杨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韩姑娘,快跟我来。”还没等韩霁问,杨妈就在前面要给她带路了。她也就没说什么,就迈大了几步,追上了韩妈。
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才发现其实孙策找自己其实根本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带自己逛逛这个孙府。不过,可能在杨妈这个下人看来,可能孙策他吩咐的事情,算是十分重要的了。
不过,来到这个朝代之后,没怎么好好地看看周围的风景。的确,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穿越、拐卖、遇见孙策,要是放在现代,都足够写一部超长篇的小说了。
正是盛夏的季节,阳光很艳,仿佛一切都是明亮快活的。手表上没有日历的功能,她也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到底待了多久了。她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场梦,昨晚见到的那场景才是真实的世界。也许,醒来的时候仍然还在那个病房里,还在继母旁边,而不是在这个公元192年的陌生世界里。琇書蛧
可能是因为想得太出神了,她一不小心,没留神到花园里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被绊了一下,差点撞到公园路中间的假山上。孙策拉了一下她,虽说没摔着,不过她的脸正对上孙策的,一下子有点僵。
“怎么了,看呆了?”听着孙策略带着调侃的语气,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就半推开了他,自己站直了身体。低着头,说了一句,“孙公子,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失陪了。”
“韩姑娘等等……”孙策叫住了正准备跑开的韩霁。“韩姑娘,我仔细想了想你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家在交州交趾,又回不去了,现在离家那么远,还是先在我这里暂且住下吧。”
“先谢过孙公子了。”韩霁头也没回,就走开了。
“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孙策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韩霁连路都没看,就边跑着边走了。待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类似小客厅的一个屋子门口,看起来好像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孙策的那个地方。她记得之前自己在正对门的那个桌子上面看到了一个牌子,但是没怎么看清,于是就打算走进去看个究竟了。
她迈过了门槛,往里面走去。那是一个小小的案台,上面放了一个牌子,虽然韩霁看不懂一些繁体字,但是上面的赫赫地写着“孙坚”两个字。按照习俗,只有死了被纪念的人才会写到这个牌子上面的。
孙坚是公元191年去世的,今年是192年。时间正好对上了,孙策的守孝期还没满,所以他自己的穿着和家里的装饰都是十分朴素的。
韩霁愣了一下,难道历史真的会遵循着自己所知道的走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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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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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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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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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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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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