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忙想爬起欲做解释,却又被妇女用先前敲打衣服的木棒重重地往他头上敲了上去。他当场就被敲得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
“哦no!不要!不要再来打我!你们误会了!我跟你们没仇!”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蒋毅,没想到一苏醒又被打晕,而此刻他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床榻上,整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在那挣扎,似乎在做刚刚延续下去的噩梦,他实在觉得自己委屈无辜,却又不知如何去解释,越解释越把自己抹得越黑。
他模糊的双眼望着眼前,屋中比起之前嘈杂了许多,屋内挤满了人,各个都凶神恶煞的,好似要杀人吃人一般。他猛得鼓起勇气吸了口气喊道:“别吵了!你们都听我解释!”
“贼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吴国流亡到此的士兵!?”
“施夫人,还有什么让他好解释的,干脆让我砍了他的双手,把他献给附近的将军,我也好立个功啊,此人一看就不是我越国之人,头发如此之短,而且连胡须亦被他全部刮尽,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此时那个扬言要砍掉蒋毅双手之人正是村上的壮汉屠夫张二,他手上还时不时地挥动着青铜屠刀来显赫自己的力量。
“张大哥,不如让他把话说完也不迟,此贼人看似不像是寻常恶人,说话与吴国人也有不同之处,我对吴国人深恨之,虽如此,但也不能错杀好人。”
“二妹,你还是太仁慈了,如果妹夫他还在的话,可能就不会让你再如此难以抉择了,要知道妹夫可真是一条汉子,可惜....唉.....
那个口中喊道妇女“二妹”的人,原来是那妇女的亲哥哥,也是那小女孩的舅舅,从他口中可以听出来,那妇女的丈夫已经离世,然而还不知何缘故使得如此,蒋毅在那思量着,总要想出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方法,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刷不清自己的罪名,明明是莫须有的罪名,却要被他们说得有理有据自己应该受此惩罚一样,他可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大哥,夫君生前只因一颗保家卫国之心,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未曾有过加官进爵,却依旧以热血报国家,最后血溅沙场,换来伤冢让我苦守,如今已有五年之久,若不是吴国常年进犯我越国,夫君亦不会亡,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小施也不会失去了父亲,还有远逃在外的兴儿...我已有多年未见,不知道他是否还好....”妇女说到伤感之处而哽咽无语,靠在自己大哥胸膛之上失声痛哭,仿佛埋藏在自己心中的哀伤一下子被狠狠地挖了出来。
“你这厮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说完了我们送你上路!”屠夫张二听完了施夫人的话后,一时气愤填膺热血沸腾,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屠刀架在了蒋毅脖子的上。
蒋毅似乎听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他心想如果再不解释清楚的话自己真被冤枉了,这帮人实在是太蛮横不讲理了,明明初次见面便把自己套上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罪名,而且又对自己恨之入骨。此时他还未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受到如此大的委屈,即使再长几张嘴也不够用来解释。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让自己恐慌不已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学着他们的口音的话语说道:“大叔大婶,大哥,大姐们,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吴国人,也不是什么逃兵,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而已,如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路过至此,而更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仇视我,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们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村里的人听完他那似吴国话非吴国话,似越国话又非越国话的语言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现在是捉摸不定,完全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哪国人,没了先前那般的肯定了。施夫人听完他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语,忙上前问道:“那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漂流到我家门前?而且你的衣着,头发,语言,为何都跟我们都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吴国人,那你又会是哪里人呢??”
“我是....对了,你们说我是吴国人?难道....”他心中似乎已经猜晓谜底了,只是不敢相信这事实。但当他再次仔细打量所有人时,周围的这群人都身穿着古代的服饰,而且言语都如文言文一般让人难懂,自己昏迷后完全不知晓先前发生的事情,但如今他可以肯定,这个地方不再属于二十一世纪了。
他再次冥思苦想着,心想:他们居然如此痛恨吴国人,而且眼前这位少妇的丈夫还是在跟吴国交战中阵亡,中国几个朝代之中有吴国的朝代从前到后屈指可数,也就春秋时期,三国时期,以及五代十国那几个朝代有,还有最后张士诚的吴国也算是一个的话也就四个而已,看他们的装束以及语言,敢断定肯定不是五代十国那时的吴越国,更不是张士诚的那个吴国!因为自五胡乱华以来,便有了胡椅跟胡床,于五代之后盛传,几乎平民百姓之中都普及了起来。而如今屋内是筵与席加上塌,这几样东西基本都是魏晋之前朝代所普遍的东西,而根据这些人的口音能断定是浙江南部口音,若是三国时期吴国,浙江早已是其领地,不可能发生跟吴国的战争,如此筛选,如今应是春秋末期,而此地则是越国领土!难道我来到了这公元前的春秋时期吗?就在转眼间我便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而我的同学们,他们怎么没跟我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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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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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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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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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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