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对于风无忌占自己便宜,苏媚然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咯咯一笑道:“不过,只许做我一天的情郎。小弟弟,可别贪得无厌。”
“一天的情郎?”风无忌一愣,马上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来。
“是的呀,小弟弟。”苏媚然嘴角之上,涌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开口柔情似蜜的跌声嗲气道:“小弟弟,这一天里,我就是你的女人。”
“我有什么好处?可以为所欲为吗?”风无忌并不傻,马上关心起自己的好处来。要是仅仅口头上做一天的美娇娘,那么风无忌不要也罢。
“好处吗?”苏媚然此刻双手在风无忌的胸膛之上,一阵轻轻的画着圈,想了想道:“晚上,我让你给我针灸。”
“有没有搞错?”风无忌马上不干了起来,“针灸,是我给你的好处,好吧”
“谁的好处可说不定哦?”苏媚然的曲线在风无忌身上挪动了下,娇躯往风无忌身上蹭了蹭,开口鬼魅的笑了笑道:“要是,真的有用的话。那么,最后姐姐把你的针灸成果给你瞧瞧。”
对于苏媚然来说,这笔交易自己并不吃亏。反正,许诺给风无忌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针灸,能有成效?
苏媚然相信,风无忌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但是绝对不相信,风无忌可以三十天之内让她身前变得不平凡起来。精打细算的苏媚然,自然认定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
而风无忌却是对于自己的针灸,异常自信。他相信,自己仅仅需要三天。那么,苏媚然的身前绝对会有另一个样子。
风无忌顿时乐的心里开了花,马上应承道:“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苏媚然伸出了她那白嫩的手指,和风无忌拉了拉勾,这一笔买卖就此敲定。不过,一会风无忌马上发现不对来。苏媚然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绝对不会白白的和自己来这样一场交易。
风无忌心神一紧,马上开口子问道:“那我这一天里需要做什么?”
“保护我。”苏媚然想了想,眉间再次蹙了起来,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还需要人保护?这个世界上,有谁敢欺负你?”风无忌一阵吃惊,马上开口道:“我绝对不会相信,在羊群里蹲着的一只母老虎,会被羊羔欺负。”
苏媚然这个时候,眉头锁的更紧了。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很多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哎,过一会会有个讨厌鬼过来,你帮我应付,最好是帮我赶走。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家族联姻。”
只是淡淡的一席话,风无忌马上明白了这大致是个什么情况。这苏媚然邀请自己过来,敢情是要自己假冒她一天的男朋友,帮她驱逐所谓家族联姻的对。
微微沉思了一下,风无忌脸上再次涌现出一丝愉悦之色。对于风无忌来说,应付一个男人,绝对比应付苏媚然容易多了。赶走一个男人,对于风无忌来说难度并不大。
随即,风无忌嘻嘻一笑,而后那放在苏媚然细腰之上的双手一阵游移,开口乐呵呵的道:“没事,我师父说了,我们唐门子弟,进能欺身压正太,退能提臀迎众基。一个男人而已,我帮你解决。现在嘛,我先收点利息。”
苏媚然脸上迅速的涌现出了一丝愠色,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开口连忙制止道:“好了,别闹了,一会他该来了。”
“来了,正好让他看看。”风无忌嘴角之上,那一抹阴荡的笑容更加浓郁:“再说,我晚上可得帮你针灸。现在,提前认认穴”
风无忌的大手,并没有轻易乱来。有些事情,不易操之过急。特别是这种泡妞的事情,绝对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么多年,苏媚然虽然时常和男人调笑。但是,绝对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风无忌那一双魔手,还有粗犷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之上。让苏媚然这,内心深处早已经跳乱了节奏。
恰好这时,在外面刚刚点好了餐的苏刚走进雅间。看到雅间之内,已经缠绵扭做一团的两人,如此具有视觉冲击,当即让苏刚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风无忌抬起头来,看到这个二货小弟打扰了自己的雅兴。当即,脸色一沉,开口怒声呵斥道:“我又不是摸的你,你叫什么?”
顿时,苏刚的脸上瞬间僵硬住。愣了愣,随即干咳一声道:“你们继续,打扰了。这我这就出去,你们该怎样还是怎样,该哼哼唧唧还哼哼唧唧。”
苏媚然这会迅速从风无忌身上站起身来,看了看一脸尴尬的苏刚。轻轻的笑了笑,而后开口毫不避讳的道:“一盆火炭,被你一桶凉水浇灭了。你说,还能燃的起来吗?”
听着自己极品姐姐这一席话,苏刚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这个时候,曼玉红茶坊一位身材曼妙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端上来三杯柠檬汁,才算是解了苏刚的尴尬。
不得不说,房间内的风无忌和苏媚然的确都是人中极品。偷偷在雅间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被苏刚这个小处男撞见了。这一对男女,一点儿都不害羞。反而,是气势汹汹的让苏刚这个无心撞入的小处男,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雅间内,三人都小口吸着吸管。一时,气氛都显得有点儿沉闷起来。
“他什么时候来?”风无忌把一杯柠檬汁,拔了一大半之后,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快来了。”苏媚然眉心蹙的更加厉害,凝重的开口缓缓道。
“再不来,让他早点回去吧。”风无忌这时有点心情不爽了起来,开口愤懑的道:“这整的是哪一出,搞的他像是领导阅兵似得。”
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被风无忌给整的轻松了许多。苏媚然掩嘴一笑,苦闷的心情好多了。苏刚更是偷偷的附在风无忌的耳旁,开口小声的问了起来:“大哥,你真乃神人也。以后,不管我家正厅,还是厨房厕所,我都会挂上你李神爷的挂相。我那姐姐,你是怎么分分钟内把她搞定的?太惊悚了?”
别人不理解苏媚然,但是苏刚对于这个姐姐绝对是看的比谁都清楚。向来干练的苏媚然,一向在众人面前都是女中豪杰。虽然,偶尔和追随他的几个小苍蝇打趣讥讽几句。但从未动过真情,更是从未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过。
对于苏刚来说,苏媚然刚刚和风无忌那么接近。某些方面,已经说明了彼此那不同寻常的关系。
“一天到晚念叨着要把我的挂相挂在你全家里,你到底有多恨我?要不要,还在挂相下面焚两柱香,每天磕头两个?”
风无忌有些不爽了起来,这小弟一天到晚念叨着把他的头像挂在家里,到底是居心何在?在风无忌的印象里,向来只有把死人的遗照挂在家里。
苏刚却是没有听见风无忌话里的讽刺,马上一拍大腿,开口大声喝道:“对,正有此意。我一定每日焚香几柱,磕头的时候仰天长喊:希望我早日如大哥一般,人家人爱花见花开。”ωωω.χΙυΜЬ.Cǒm
听着苏刚的豪情壮言,风无忌脸上的笑容马上僵硬住。苦涩的笑了笑,对于自己这个小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房间之中安静下来的一瞬,雅间外响起了一阵皮鞋扣在地上清脆的咚咚声。而后,雅间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开来。
房间中的三人,齐刷刷抬起头来。
等了这么久,正主终于粉墨登场了。
“媚然,好久不见。”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阿玛尼西服。头发微短,看起来格外的精神。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偏瘦。不过,配上他那一副黑框眼睛,倒是有着几分斯文额味道。一进门,目光定在穿着墨绿色长裙的苏媚然身上,开口温和的道。
“坐吧,周先生。”苏媚然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开口生硬的道。
“叫我独树就好了。”进来的男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微微一笑礼貌的冲着苏媚然道。语气里,自然而然透出了一股儒雅的味道。
“这位是我弟弟苏刚。”苏媚然指了指苏刚,而后指向风无忌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位是我朋友风无忌。”
周独树马上看向了房间中苏刚和风无忌两人,灿烂的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开口礼貌的打起了招呼:“两位好,我是周独树,我刚从美国归来。”
苏刚勉强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开口回了一声你好。倒是风无忌,却是一点儿都不给周独树面子,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哼都懒得哼一声。
苏媚然马上发现房间中的这一幕尴尬,笑了笑道:“周先生,这间曼玉红茶坊,把中西式风味结合的比较完美。周先生,您喜欢吃点喝点什么,随便点。”
苏媚然毕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这一番话不至于太过于亲切,却也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毕竟,这一场相亲,可是父母定下来的。她苏媚然,还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放肆。
“好,好,极好。”周独树似乎觉得苏媚然善解人意,体贴周到。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算是把彼此的风味都照顾到了。拿过了菜单,马上侃侃而谈:“我点一道美国丁骨牛排,这道菜我在美国华盛顿大学常吃。味道油而不腻,色相极美。七分熟的丁骨牛排还有一股咬劲,你们都可以试一试。”
“点来点去,还是那夹生牛排,有啥好吃的?”风无忌一听又是这种夹生牛排,马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来。
“风先生,这道牛排真可以常识一下。”周独树记性的确不错,开口唤出了风无忌的姓,随即侃侃而谈:“这一道丁骨牛排做起来,先取橄榄油1大匙。然后平底锅加热将丁骨牛排煎至喜欢的生熟度后,取出并置于主菜盘内。随即,锅内炒洋葱、培根丝,软化后倒进红葡萄酒。最后,酒精成份蒸发加进少许黄奶油,调成肉汁,并适当的调味,使用时淋于丁骨牛排上即可。”
旁若无人夸夸其谈一番做法之后,周独树更是荣光满脸,开口继续卖弄起自己的学问来:“这道丁骨牛排,可是具有红酒的风韵。在这种场合,最适合点。”
风无忌已经听的是瞌睡连天,对于这种菜系的做法没有丝毫的兴趣。马上,哼哼哈兮开口懒懒问道“看来,你是大厨吧?这么擅长做这种夹生牛排?”
“大厨?”周独树一愣,而后脸上更是异彩绽放。微微扬起他那尖尖的下巴,开口很是骄傲的道:“我从华盛顿大学读博归来,怎么甘愿做一个大厨?我是管理学博士学位,回国之后准备开始接手家族生意。至于这种菜系的做法,是我在业余时间自学的。”
“哦。”风无忌低低的应了一声,对于周独树的热情,他只是应了一盆冷水。
“媚然,还是小时候见过你。这么多年没见,你越加漂亮了。还好,你没有嫁人、这次回国归来,我头一件事情就是想找到你。”周独树这会懒得理睬风无忌这个叽叽喳喳的土包子,把菜单递给了苏媚然开口搭讪道。
“是吗?”苏媚然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而后埋头看向了菜单。
苏媚然本来对于这种家族联姻,心头微微有些反感。再加上苏媚然看人特准,这会已经看出了这周独树,还是如小时候那般骄傲而且自得。这刚进来,开始自顾自的炫耀起了一番自己的学问。
这让苏媚然,打心底开始厌恶起了这周独树。
“媚然,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一会吃完饭去活动活动。”周独树盯着那埋头看菜单的苏媚然,眼神更加火热了几分,主动搭讪起来。
“没什么兴趣爱好,帮助家里打理打理公司。”苏媚然微微抬起头来,作为礼貌性的开口应了一句。
“女孩子,还是多点爱好比较好。“周独树独自感叹了一句,而后开口侃了起来:“我这些年在国外,常年的接受西方的先进文化知识,但是兴趣爱好”
“得了得了。”风无忌打断了这周独树的话,眼神微微一冷,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什么是常年接受西方的先进文化知识,难道我们本土的文化就不先进了?”
听到风无忌这句话,苏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于崇洋媚外的虚荣东西,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什么好感。即使是那心不在焉的苏媚然,这会眉毛都微微蹙了起来。
“风先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周独树抬起头,眼神带上几许锋芒看向了一直和他针锋相对的风无忌。脸上一丝愠怒一闪而过,最后却是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开口平静的道:“
本土文化,自然有他的精华所在。这些年,我对于中国的琴棋书画,以及古文经义,乃至中医针灸都是略有所涉。”
“哦,周先生真乃大才。”苏刚一听说这周独树涉猎如此之广,马上开口问了起来:“不知道周先生,能具体谈一谈最近涉猎的一项是什么东西吗?”
“书法,自然是中国的书法。”周独树一点儿都不怯场,反而马上开口一脸自得的谈了起来:“最近,我研究了一下中国书法领域的小篆,颇有心得。自秦统一六国,统一汉字,小篆作为一种广为流传的字体流行起来。我最近观得秦代一本古字帖陈寄鹤书,真是让我叹为观止。笔画复杂,形式奇古。字形呈长方形,结构左右对称,给人挺拔秀丽的感觉。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感叹一番,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依我看,赵之谦的这部陈寄鹤书,的确是中华名族的瑰宝啊。”
这番话,的确透出了周独树的见识渊博。那苏家姐弟,这会都是双双愣了愣神,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惊艳。看来,这周独树大纨绔子弟,并不是不学无术。肚子里,的确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骄傲的本钱。
“周先生,的确很博学,让媚然佩服。”苏媚然这会仰起头来,冲着周独树开口赞扬道。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这些年涉猎的比较多。偶尔,有所心得而已。”周独树脸上神采奕奕,整个心都是要飘在云彩之上。卖弄了如此之久,终于是博得了佳人的赞叹。
却不料,正当周独树一阵沾沾自喜的时候。风无忌却是忍不住哈哈一阵大笑,笑的是前俯后昂,笑的是额头都是撞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风先生,你笑什么?”周独树双眉微微挑了起来,看向风无忌的目光越加不善起来。
“我笑你,可笑。”风无忌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自己的笑声。而后,看向了苏媚然,开口训斥的道:“愚蠢的女人,你佩服他个屁啊。”
刚刚周独树那一席话忽悠一下别人绝对没有问题,古代书法一道的小篆,的确没有多少人涉猎。但是,风无忌不同,从小抄写古代经书的他,在书法一道之上绝对达到了一种无上的高度。刚刚周独树那一番话,落在风无忌的耳中,就像是一句天大的笑话。
“笑我?”周独树脸色一青,板着脸马上开口喝道:“既然敢笑我,那么风先生就说个一二三来。我周独树,这多年来还没有人笑过我。”
“我就是笑你。”风无忌这会盯着对面的周独树,开口冷冷的道:“既然要讲一二三,那么你可给我听好了。刚刚那一部古文字帖陈寄鹤书,可不是你信口胡诌的那样。那副字并不是小篆蔓延的秦代而诞生,是清代书法大家所作。虽然,赵之谦是清代一代书法名家。但是这一副字却不是他的。陈寄鹤书,是清代书名书法大家邓石如的行书。你说,你刚刚信口胡诌的那一番卖弄,可笑不可笑?”
说到最后,风无忌特别提高了音量。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无上的气势,仿佛可以崩山裂石一般,充满着力量。
和风无忌谈书法,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哼。”周独树却是冷哼了一声,一脸桀骜的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偏偏是秦代赵之谦所作。”
“强词夺理可不好玩。”风无忌冷笑了一声,随即逼视着面前的周独树,开口朗声问道:“那你给我讲讲,那一副陈寄鹤书具体写的什么?”
听到风无忌的逼问,周独树额头之上沁出了一层冷汗。沉默了半响,脸色越加难看起来。那所谓的陈寄鹤书,只不过偶尔翻弄几页,以备不是卖弄所用。真要是讲个一二三,那么他周独树的确讲不出来。
“那你给我说说,那陈寄鹤书讲的什么?”周独树却是气势不弱,反而是反问起风无忌来。
“听好。”风无忌毫不惧怕,马上开口慢条斯理从容答道:“邓石如家中养两只鹤。据说,这两只鹤的年龄至少有130岁。一日,雌鹤死去了,仅隔十几天后,邓石如的发妻沈氏也相继去世。这种巧合,在当时的文人当中产生了很多联想。
59岁的邓石如伤心至极,雄鹤也孤鸣不已,与他相依为命。因不忍再看孤鹤悲戚的样子,邓石如于是择地三十里外的集贤关佛寺,将鹤寄养僧舍中。从此,他担粮饲鹤,三十里往返,每月坚持不懈。忽然,又一日,正在扬州大明寺小住的他得到传报,雄鹤被安庆知府看中,抓回了府中。他即刻启程赶回安庆,用行书写下了陈寄鹤书向知府陈情上书索鹤。”
这悠久的典故在风无忌口中徐徐道来,听的在座的人都是入了神。同时,苏媚然和苏刚心里已经确定了,关于陈寄鹤书的点点滴滴,风无忌道出来的有板有眼,十有都是真的。而那周独树,十有都是胡诌的。
两人怀疑的看向了周独树,眼神里带着一丝鄙夷。周独树脸色一红,那瘦瘦尖尖的一张脸马上看起来,像是一个猴屁股一般。
“周独树,周读书。”风无忌这会盯着面前的周独树,开口玩味的道:“你爸妈名字没给你取错,是让你每周读书,多读点书。可是你不听话。现在,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吗?你的问题在于你读书不多,想的太多,说的太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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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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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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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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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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