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罢,曹雷仍意犹未尽,面红耳赤大声朝蒋晓云喊道。
“晓云,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就理我。”另一个胖胖的男青年也笑着大声表白道。
“晓云,你是意义,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刘媛媛也笑着走上台去,双手扶住麦克风,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羊绒衫,丰盈的好身材呼之欲出。wWW.ΧìǔΜЬ.CǒΜ
蒋晓云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如人面桃花互相相映红,她今天穿了一件花式白衬衣和普通的牛仔裤,更显得青春十足,活力逼人。
她也走上台去,并肩与刘媛媛站到一处,“谢谢你给我,一个快乐的梦游,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爱——你们!”
她看着大家,又看看岳文,不过,那眼神太过浓烈,就象这三十五年的威士忌,与她触碰,马上就会融化。
“superstar,切蛋糕吧!”阮成钢也来了劲头,大声笑道。
“阿云,许个愿吧!”陶沙笑道。
蒋晓云笑着走近已燃起二十五根蜡烛的蛋糕,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扑——”
蜡烛熄灭了,房里的灯又突然熄灭了。
蒋晓云只觉脸上一凉,一块奶油就抹在了脸上,紧接着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大笑在这黑暗中就响了起来。
“哎哟,谁这么讨厌,快开灯啊,抹我脖子上了!”
“别往头发上抹啊!”
“我的衣服……”
惊恐、欢笑、兴奋……成了这个房间的主旋律,在这个无拘无束的黑暗时刻,笑声与快乐成为了这个房间的主题。
灯,却突然又开了。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却仿佛都象被定在了原地。
只见八层高的蛋糕已经东倒西歪,众人手里都是蛋糕奶油,头发上、衣服上、脸蛋上,全是奶渍,阮成钢与陶沙的光头上竟也有两块蛋糕,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哎,你们不觉得,好象少了一个人?”阮家嫂子笑着用餐巾纸擦着脸上的奶油,一边四处打量着。
“谁?”一个小青年仍意犹未尽,把手里的蛋糕抹在了一个女青年的脸上。
“对,”黑八仿佛如大梦初醒似的,“岳大秘啊,岳大秘不见了。”
“对,人呢?”众人都四处打量着,“不会跑了吧?”
蒋晓云也在四处看着,有人拉开门到走廊上瞧了一眼,仍是找不到人。
“朕在这里呢!”
突然,窗帘子一动,岳文吡笑着闪身从窗帘后走了出来,他身上、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块奶油也没有,在一众狼狈不堪的红男绿女中间,显得很清爽。
但他身上虽然干干净净的,手上却还有奶油,“我靠,我就知道是你,”黑八马上叫道,“怪不得有人往我脸上扔蛋糕呢,能干这事的,除了你没别人!”
“谁让你这么笨,”岳文大摇大摆地重新在桌上坐下,“服务员,给我上双筷子。”
看他神气活现的样子,黑八不乐意了,与宝宝一交流眼光,“抹他!”
立马,同仇敌忾了,一致对外了,除了阮成钢与陶沙两夫妇,除了蒋晓云,一众青年男女都把剩下的蛋糕抹向了岳文,看着他满脸雪白,黑八犹嫌不过瘾,把整个蛋糕的底盘直接扣到了岳文头上,“好了,这下齐活了。”
岳文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西装、领带上满是蛋糕奶油,苦笑着道,“这套西装很贵的,这是老婆给买的……”
蒋晓云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陶沙马上道,“唱歌,唱歌吧,这么美好的夜晚,美酒、美女、美味佳肴,岂能没有美妙的歌声?”
“我先来,我与你们嫂子先献丑了,”他看看岳文与蒋晓云,“媛媛,给我点一首《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这是校长的歌,看着陶沙深情款款地与嫂子对唱起来,岳文走到宝宝身边,附耳笑道,“这么美好的夜晚,不泡个嫚岂不是太辜负了?”
宝宝一激动,刚要站起来,却又坐了下来,“文哥,我这小心脏怎么这么忐忑呢?”
“李宗吾大师在《泡嫚大法》中写道,泡嫚一定要脸皮厚心黑,去吧,骚年,我看好你。”
“李宗吾,不是写《厚黑学》的那个吗?”宝宝一愣,却被岳文拉起来猛然一推,坐在了刘媛媛旁边。
刘媛媛看看他,却依然看着台上陶沙两口子深情对唱。
“媛媛,”话一出口,宝宝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这话里怎么糖分这么大呢?他一回头,岳文就站在不远处,朝他一握拳头作了个加油的手势,“咳咳,嗯,上次户口的事,麻烦你了,”宝宝一横心,“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刘媛媛。
刘媛媛怪怪地看看他,突然“格格”笑了,“潘德宝,你没毛病吧,你这人,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岳文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这几个官二代家的姑娘,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嘴皮子都特溜!
“我是认真的……”宝宝胀红了面皮,这老实孩子,几句下来就没词了。
“我也不撒谎啊!”刘媛媛笑道,“你觉着……”
她还没说完,岳文却走上台去,接过陶沙手里的麦克风,蒋晓云不禁抬起了头,却听岳文说道,“好,陶沙与嫂子的歌,让我仿佛置身香江的红碪体育馆,同志们,校长也是这个发型吗?”
陶沙笑着一抹光头,包间里马上又是一片笑声。
“好,下面有请潘德宝同志,为感谢刘媛媛同志的无私厚爱,大力帮助,他特为刘媛媛献上一首……”他一使眼色,黑八马上过去点歌,“《真—的—爱—你》!”
包间里又是一阵议论,“有新情况吗?”
“媛媛也名花有主了?”
“噢,怪不得这潘什么宝是第一次见,原来是媛媛的男朋友!”
……
宝宝也豁出去了,一首BEYOND的歌唱得威震敌胆,失魂落魄!
“好,”岳文笑道,“下面……”
“下面,我也唱一首,”刘媛媛却也笑着登台了,宝宝睁大了眼睛,连岳文也不猜不透刘媛媛要干什么。
“给我点一首《一千年以后》,送给感谢我的潘德宝同志。”
底下的人马上笑了起来,蒋晓云也忍俊不禁,瞧,这爱求的,一下子给支到一千年以后了!
宝宝的脸色马上又胀红了,黑八的手悬在半空中,他为难地看看岳文,这到底是点还是不点呢?
这嫚,个性!
岳文不由拍手叫好,他拍拍宝宝,“好,媛媛唱完后,潘德宝同志再唱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回送给刘媛媛同志。”
“这才五百年,”陶沙大笑道,“还差五百年呢。”
“那宝宝就唱两遍,加起来就是一千年了。”岳文吡笑道。
“好!”
台下有几个男生都鼓上掌了,黑八立马吹起了流氓哨。
刘媛媛脸红了,放下麦克风,一扭身走下台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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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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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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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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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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