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心洗澡的时候还在yy,一会儿要用多少种姿势让丁香伺候自己,明天早上再用多少种姿势把丁香日哭。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可是现在,两人之间隔着几十公分,左侧的人身体的热气甚至都能察觉分明,她却怂了。毕竟她的设想是,今晚丁香攻,明早自己攻,但是设想中马上要做攻的丁香在那里安静地躺着,一点都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莫非还要她堂堂一个受主动骑上去不成?当然也不是绝对不成……
这真是人生中约过的最尴尬的一个炮了。
“那个——”
“学姐——”
两个人同时发问,互相看了一眼,叶从心谦让:“你说吧,我的问题比较三俗。”
丁香说:“我想问,学姐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我都好,看你。”
丁香说她在下面的次数比较多,做攻的话,自以为手法还不够纯熟。叶从心点点头,“那我在上面。”
“做完再换过来。”
“嗯。”
丁香又问,学姐想说什么?
叶从心翻身压在丁香身上,“巧了,我的问题和你一样。”
她的长发从两侧散落,成为两人接吻的障碍。丁香将她的头发揽起,拢到一侧,顺势将她按下来,正式开始接吻。叶从心突然想起,为自己启蒙的第一个女友说过,接吻是前戏的开始,不管是纯情的双唇相贴,还是交缠的法式,当人的唇开始被刺激,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就开始跳舞,性器官就开始觉醒。她当时打趣说,这样看来,那么多男男女女在街上碰个唇,原来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了前戏。
今天丁香的口红仍是那个山寨的珊瑚橘,她洗过澡之后,上瘾似的又涂上了口红,脸上的瑕疵都还在,唯独嘴唇精致,然而这不和谐的装扮却莫名性感。叶从心与她贴着唇,温柔而细致地相磨,温热的鼻息让口红的甜腻口味更加一等。半晌,她与丁香分开,丁香睁开眼睛,用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学姐的口红都涂出界了。”
叶从心说:“你现在也是。”
然后是一波深吻。叶从心所到之处都是柔软和温暖,她觉得丁香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生,明明不想和她做、爱,却从任何一个细节都察觉不到拒绝。丁香一直在接纳甚至引诱,她藏好自己的牙齿,用所有小举动和半睁半闭的眼神告诉叶从心:你可以更深一点,刺激这里,对,就是这里。
人的口腔与整个身体的敏感点是对应的。当叶从心找对了地方,丁香的腿自觉地并在了一起,叶从心用自己的腿将它们分开,顶到最上,丁香有些本能的抗拒。
这一次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再次分开的时候,叶从心在丁香的颈间发现了不知是谁的津液,丁香在剧烈地喘息,津液随着喉咙的青筋起伏而向下流去。尽管身体已经敞开臂膀,眼里却满是不染情/欲的沉静。叶从心想起在大礼堂的地下排练厅,矿泉水顺着她的轮廓流过锁骨流进乳/沟的时候,那时恐怕自己就已经动了今天这一幕的念头。她再一次俯下身去吻她,不料却被丁香制止了。
“学姐,我们不是在约炮吗?”
这句话问得叶从心一愣。
“学姐更愿意在下面的吧?可以不用勉强。”
“你从哪里知道我愿意在下面?”
“猜的。”
叶从心很怀疑。
“真的。”丁香的立起三根手指举在耳边,“这个没骗你。”
她真是聪明。聪明得让人难以释怀。
是啊,他们这是在约/炮,丁香的身份不是令她无限怜爱的心上人。她应该用最有效率的方式让丁香到达终点,这样她能够省些力,之后才能更痛快地迎来自己受的时刻。
叶从心对炮/友一向不喜欢太多接吻,因为不管第一任女友怎么说,在她的心里,接吻总带着情,且并没有其他的刺激更有效。她今天实在是鬼迷心窍。
“学姐,直接一点。”丁香玩弄着她的发梢,“咱们先做眼下的事情,其他的等做完了再说吧?”
叶从心觉得心被扎得挺疼,但是疼过之后也清醒了。丁香不喜欢她,她叶从心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那就不谈旁的,只用小孩子的态度去做成年人的事情。她把自己撑起来,坐在床边,“我去拿试纸。”
她没站起来。丁香拽着她的衬衫袖口,“反正都亲完了……我没病。”
想想,也是,丁香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病。
丁香拉起她的袖子,玩弄敞开的扣子,“学姐,你的袖口一直没系上?”
叶从心把自己的袖子拽过来,说:“反正总是要脱的。”
她们互相扒对方的衣服,丁香的格子衫比较好脱,当上半身只剩下一块遮羞布的时候,叶从心的衬衫扣子只被解开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吊在腰间。叶从心不等她,就这么半露半隐地将丁香按在床上。
刚刚接吻的效果已经冷掉了一大半,叶从心需要重新渲染气氛。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接吻,而是直接从脖子以下下手。之前她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想过做这一场爱的步骤,接吻之后要关爱她的耳钉,然后是手心、肩膀、锁骨、肋下等等。清醒之后:关爱个鬼。
下手温柔的技术攻直接攻击最致命的点。她没有摘掉丁香上半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而是隔着蕾丝布料轻柔地啃咬,一手照顾大腿的敏感带,火候足够之后直击命门。丁香的身体很柔软,她除掉衣服之后看上去身材更好,因为胸腰臀能够呈现出漂亮的s形,这是叶从心梦寐以求的。她的大腿相比之下稍有些粗,但是是属于捏上去令人腹中瘙痒的丰满,勾着人想要扒开它们到里面去看一看。
于是叶从心这样做了,但并没有深入。深入的方式会比较累,会累到她那优雅灵活自带凸结效果的手指,进而伤害她第一次单恋不成的心。她选择送丁香一个廉价的外部高/潮。xiumb.com
丁香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包括抓紧床单的时候、揪着叶从心的头发的时候、后背弓起的时候、脚趾蜷缩起来的时候,和最后抱紧叶从心的身体,整个人不断颤抖的时候。她不出声,叶从心就不甘心,直到她将头埋在叶从心的怀里,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弄下去了,叶从心依然不停。谁叫你不吭一声。
可是丁香就是这样有毅力,直到进入女人的贤者时间,未曾出过一声。叶从心倒也心大,不吭就不吭吧,反正该我享受了。
丁香用脚感受了一下身下的床单,闭着眼睛说:“太湿了……别是弄到床垫上了吧?”想了想又说,“不过没有哪个宾馆是会换床垫的,上面肯定也有别人弄上的东西。”
叶从心笑笑:“每一个宾馆床垫都是身经百战的,我们现在就躺在无数人的精华之上。”
丁香:“这样一想……”
叶从心:“有点兴奋。”
“学姐也是兴奋吗?我也是,我怕说出来会被你嫌弃来着。”丁香的发根闪闪发亮,那是耕耘过后的汗水。她歪过头来靠近叶从心,额头抵着叶从心的肩膀,“学姐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不是来约炮的吗。”
“完事之后不随便聊聊吗?”
叶从心默了默,告诉她四个字:势均力敌。这不是什么新潮的找对象标准了,强强的情侣标签,其实和传统意义上的门当户对没有什么区别。丁香说,她也是。叶从心还想聊聊别的,丁香的手却已经伸到她那只系着两个扣子的、挂在身上的衬衫里面来了。
“……这么快?你行么?”
丁香将她翻了个方向,让她侧卧着,背对着自己,一只手从她的腰窝处伸过去,沿着嶙峋的肋骨向上爬。丁香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勾在自己身上,屈膝在叶从心的胯/下轻磨起来。这体位略有些带感。
丁香一边刺激着她,一边说:“这是一个……小姐姐,教我的体位,之前还没试过。”
“我是你的小白鼠吗?”
“我觉得学姐会喜欢。希望学姐这一次可以尽兴而已。”
叶从心觉得这话听在耳中耻度相当大,有种自己雇了个性服务者一样。心理上她想拒绝,但生理上的快感是第一位的,她忍住了异样感,任她继续。并且问:“教你的那个人。你喜欢她?”
“我喜欢学姐。”
叶从心的胸中猛地一跳。
“哪个学姐?”
“你。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没学姐想的那么好。我做不到和你势均力敌。与其之后被你嫌弃,还不如不要开始。”
叶从心笑了一声,“我以为会听到更有新意的借口。”
丁香沉默着,半晌,又清凉的液体流到叶从心的肩上。叶从心身子一僵,知道那是丁香的眼泪。
她竟然哭了。而且在叶从心想要回过头去的时候,她坚持不许她看着自己哭出来的样子。后来终于支持不住,丁香将叶从心翻过来压住,狠狠地吻她,吻到叶从心几乎忘了呼吸,憋死自己。
丁香猛地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她回归了侧后体位,继续,就像刚刚那个情绪决堤从未发生过。
“丁香,你喜欢我。”叶从心肿着嘴唇,说了个陈述句。
“还没到非要在一起的程度。”
“我只是觉得可惜,你好像会不少体位。”叶从心转过头去,“做不了对象做炮/友如何?我今天没有尽全力,尽全力的话你会喜欢的。”
丁香垂着眸子,“我不想变得更喜欢你。”
叶从心抓住她在自己身体里抽/插的手,“真的更喜欢了,你就舍不得拒绝我了。那时候就在一起如何?”
丁香的手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叶从心只好放手。她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交往,即便是戏谑化了的语气,低声下气的本质却没有变。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感受到丁香用力地插/进去,闷哼了一声。
这孩子,叶从心十分搞不懂。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却又有百分之五的不确定性。丁香的神秘甚至漫过了她其他一切魅力。
气氛变得很凝重,拒绝的那个人在全心全意地伺候被拒绝的人,叶从心觉得自己被怜悯了。手机响了,是叶从心的。她伸手去够,看到是陈秋糖打来的电话,马上按掉。
“是侄女吧?没关系吗?”
“如果是急事她会再打过来的。”
陈秋糖没有再打过来,丁香也动作得更加卖力。
叶从心半天没说话。她闭上了眼睛,专心于正在做的事情,舒服的时候就肆意地叫出来,并不在乎宾馆的隔音好不好。背后的体位总有一种不安全感,很多人不喜欢,但是叶从心不需要安全感,她喜欢刺激。不知道为什么,丁香猜她猜得很准,这个特征同样让她感受到了刺激——正如她那令人难以把持的神秘感。
到顶端的时候,叶从心还在进行着丰富的内心戏。她想,这一波不亏,丁香要是真的不愿意继续相处,那就算了,自己也好看一点。
丁香比叶从心实在多了,这是一次兼顾体位、观感、各敏感点的高质量做/爱。到最后的时候,叶从心几乎累瘫了过去,她缩在丁香怀里,对方的胸脯软软香香,她刚好陷在里面不用自拔,没几分钟就迷迷糊糊。
“学姐。”丁香凑到她耳边去,“你是读了硕才读博的。为什么不本科后直博?”
“因为……我不愁钱。”叶从心答完了,声音也消失了。
“学姐?”丁香确认她已经火速入睡,并且对自己的胸有着极大的依赖性。她的唇吻在叶从心的头顶,为她把被子盖严,拥着她睡了一整晚。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上完车记得留评啊……留评啊……评啊……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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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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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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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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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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