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dora的表情顿时大惊失色,米言也完全反应过来事情看来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dora的脸色却再次变得青白,甚至身形也有些晃动,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递到了米言和北时秋的面前,咬着牙问:“两位见到的是这个人么?”

  米言看着手机屏幕上抿着唇微微淡笑的年轻帅气男子,可不就是不久之前才看见的叶翔么。

  “没错,就是他。”北时秋说,目光却直直地望着dora。

  dora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一片的惨白,不可思议地说:“从一个月之前叶翔从电话告诉我我们的关系结束了,之后就直接消失再也找不到了,今天我又怎么会让叶翔过来,我又怎么会让兼职的人留在酒吧看店,原本的调酒师是正式员工。”

  单看此刻dora的神情,米言和北时秋对视一眼之后,就知道了今天的事,只怕是……

  “怪不得,怪不得了……”dora有些恨恨地说:“难怪那个带着面罩的人看着熟悉,现在想起来,那人看着就是熟悉的像极了叶翔那臭小子!”

  北时秋和米言保持沉默,这时候有人匆匆地过来,站在店长的身边惊讶地说,原本的调酒师莫名地晕倒在更衣室里面了。

  不过现在在北时秋和米言还有店长dora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不具有意义了。

  不知道工作人员之中谁大喊了一声:“谁报了警了,警察来了!”

  一时间,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因为这话显得十分慌张,觉得事情更加的不妙了。

  “喊什么喊,都慌什么!”dora叱喝一声:“这是夜魅,能出什么事!”

  这一喊话,众人倒是真的都安定了下来,至少明面上都不再蠢蠢欲动了,这就是dora的独有的威严。

  只是对于北时秋和米言来说,现在不是对dora称赞的时候,北时秋拉着米言的手,直接问dora:“避开警察往哪里走?”

  米言当下明白北时秋要溜是为了什么,她们两个可还是未成年呢,这个时候,她可没空和警察纠缠。

  店长dora快速地吩咐了几个人直接去酒吧的门外先挡一阵子,亲自带着北时秋和米言往员工通道的酒吧后门走。

  北时秋和米言两人出了后门,司机这个时候也是不能去前门将车开过来了,dora直接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司机。

  看着车子载着米言和北时秋驶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店长dora这才重新回去,正碰上员工找了过来,说警察已经进酒吧里面了,现在正找店长。

  “行,知道了。”dora说着,快步往酒吧的主场厅走。

  ……

  安静的车子后驾驶座上,米言显得兴致阑珊,最后终于憋闷地大呼了一声,将车窗打开,呼呼的风顿时哗啦啦地灌了进来。

  “烦!真烦!”米言冲着车窗外大吼着:“这都是什么破事啊,打扰了劳资的计划,丫的别让我逮到!”

  司机见状却有意地减慢了车速,他担心着这样的车速太快,冷风吹着,自家的大小姐要是生病了可就不妥当了,毕竟再过几个月就是高考了,虽然说在米家来说,尤其是大小姐这样的独女身份更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不过身体始终是革命的本钱就对了。

  作为一个司机,他是不敢违逆大小姐的做法,将车窗锁上,只得用减慢车速这个办法了。

  不过,北时秋可是不管这些的,倾身越过了米言,直接把这妮子拽了进来,免得待会儿一激动地探出头去,然后关上了车窗。

  “哎呀,小北你干什么呢?”米言显然表示十分的不乐意:“你好歹让我发泄一下吧。”

  “我冷呢,米大小姐,你看看咱们身上穿的衣服吧。”北时秋平静地说着,不忘往米言的身上戳了戳。m.χIùmЬ.CǒM

  还真别说,米言发现被北时秋这么一提醒,倒真的觉得冷了,咧嘴一笑,倒是没有再坚持着开车窗的意思了。

  司机还往前开着,心里松了口气,暗道还好有北小姐在,能管着大小姐做些迷糊的事情来。

  不过这越往前开,司机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思忖着开口问:“两位小姐,是要回小窝么?”

  “回。”

  “不回!”

  截然不同的两个回答,司机额前冒了冒冷汗。

  “什么啊!”米言等着北时秋,直接不满地说:“回什么小窝啊,小北,我可告诉你了,今儿酒吧夜魅是去不成了,不代表我原本的打算就真的能取消了,必须是风雨无阻的,我下了决心的!”

  北时秋睨了米言一眼:“所以呢,换家酒吧?目测这个时间点过去,主座是肯定没有指望了,想要强行的话,保不齐就是要来一场撕逼了,这貌似不是米大小姐的风格了吧。”

  米言听着这有点戳心窝的话,愤愤不平地瞪了北时秋一眼,心里也知道小北说的没错,秉承着相对低调的富三代的她来说,干不出来莫名跑去酒吧为了主座跟别人撕逼的地步。

  但是现在就回那个仿佛就是一亩三分地的小窝,米言绝对是不干的。

  想了想,米言倒是想到了一个择中的办法:“我想到了!”

  北时秋看着米言那一双杏眸又开始亮着明光,下一刻米言就直接对司机吩咐了:“走!去天桥公园!”

  司机照着米言的吩咐,打了方向盘,调整了方向之后,直接往天桥公园的路开去。

  到了米言妮子指定的目的地之后,米言就拉着北时秋下车了,急冲冲地奔着湖边去,看着掩映在夜色斑斓之中的粼粼湖面,米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拿着手机打电话了。

  北时秋听见那一声的“dora”从米言的口出传出之后,北时秋知道米言还是关心着刚才来了警察之后的酒吧到底怎么样了。

  显然是确认了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之后,米言开始提自己的要求了:“那dora姐可要让靠谱的人送过来啊,我们在天桥公园这边等着呢,拜托啦!”

  原本在离开的时候,司机也将车子车钥匙交到dora手里,一旦酒吧事情结束,待会儿就联系把两辆车换回来。

  在dora还没有让人送过来之前,米言站着吹了一会的夜风就显然有些无聊了,开始对dora一直宝贝的那辆minicoupe感兴趣起来。

  一通的翻弄之后,还真的被米言这妮子从车上搜刮到了一瓶没有开封的酒出来。

  北时秋看着米言举着酒瓶冲她挥了挥,那眉目之间的志得意满让北时秋有些哭笑不得。

  “要知道,dora能藏着掖着的,肯定是好酒呢。”

  “拿给我看看。”北时秋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谁知道米言倒是不给了:“不用看了,省的看着说出些叨叨来,然后不让我喝了。”说着吐了吐舌头。

  北时秋:“……”表示无语。

  后面送酒的人开着原本米宅的车来了,换走了dora的minicoupe,为了预防万一,米言在将车钥匙交出去之前给dora又敲了一个电话,顺带有些神经兮兮地问了有关车上藏酒的事情。

  北时秋看着米言特地有些走远避开她打着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明白,今天晚上这妮子是真铁了心要瞎闹了。

  送酒来的人离开了,司机也索性被米言打发回车里坐着,北时秋米言拉着坐在草丛上,铺了一地的酒,dora倒是也带了很多的零食过来,两人开始有的没的拉回忆扯往事。

  一通的折腾之后,原本夜也已经很深了,聊着聊着,米言对天上的星星突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抬着头伸着手学科学家张衡饶有兴致地数星星。

  北时秋看着米言那手势举得倒是有模有样。

  这个时间段已经是夜里十点过半了,还是四月底的a市来说,夜里这是时间段不同于南方,凉意还是很足的,湖边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街灯还在晃动着。

  米言数着数着显然是有些累了,索性身子一挪,更加往北时秋的身边坐,最后直接歪头靠着北时秋的肩上,仍旧是数着星星。

  北时秋察觉到肩头上的重量,低头睨了米言一眼,看着米言神色很专注地看着天上,索性也没有开口,心里北时秋却默算着,这妮子能数到什么时候开始厌烦。

  只是这一次倒有些出乎了北时秋的意料之外。

  或者说,也不算是十分的出乎北时秋的意料,在她看来,米言确实到后面数星星是数的烦了,不过倒不像是往常的咋咋呼呼地直嚷嚷无聊,居然是靠着她的肩直接睡着了,她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显然,在米这妮子看来,数星星的功效是等价于数绵羊的催眠作用了。

  北时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开了手机的屏幕,见上面的时间都还没有指到十一点,这距离十二点显然还有不少的时间,眼下这妮子要不要直接带到车里去?

  说句实在话,她并赞同宿醉,尤其米言这妮子确实还是一次都没有喝过酒。

  想着,北时秋朝着身后不远处停靠的车子看了一眼,车厢里面的车灯显然司机一直开着,而驾驶座的车窗门的挡风玻璃也降了下来。

  北时秋这个角度看过去,司机神色还带着几分担忧,很显然也十分关心她们这两个小女生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北时秋最后还是打定了主意,不能由着米言这妮子这么胡闹。

  只是这肩膀才一动,米言立马支支吾吾地说话了:“别动,别动呐……”

  北时秋听着这声音带着几分迷糊,显然还是半睡之间说着,低头一看,米言一手拉着她更紧了。

  而现在的两人位置很明显,北时秋只要站起来,是肯定会惊动米言的,而米言一旦醒了之后,想要带着米言离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真是亏了有你的!”北时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打消了带米言打道回小窝的念头。

  仿佛是熟睡之中也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北时秋看着米言嘴边挂着一抹带着得逞一样的笑,没好气地戳了戳米言的脸。

  同样北时秋也知道,这种情况下睡着的米言,一般是很难叫醒了,除非是很大的动静,戳脸也只是换来米言伸手拍开她的手,然后仍旧在睡。

  北时秋笑着摇了摇头,转开目光,望向眼前灯光掩映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阵风迎面而来,更显得这一方的寂静和安宁。

  倒像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北时秋脑海里突然就冒出这个一个想法来。

  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北时秋也闭上眼,索性假寐起来。

  眼下就看米言什么时候醒了,左右,她是履行了承诺,陪她过生日的。

  最后,倒是一串的生日祝愿歌的铃声华丽丽地响起在这寂静一方的公园。

  北时秋明显地察觉到肩膀一轻,米言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糊的茫然响起:“哎,我怎么睡着了都!”

  北时秋睁开眼,就看见米言正拿着自己欢快而悠扬地唱着生日祝愿歌的手机瞧,之后掐了声音,很是有先见之明般地说:“幸好我调了闹钟了。”

  说完,米言还不忘瞥了北时秋一眼:“就知道你靠不住啊,果然想让我自然醒!”

  北时秋就笑笑,算是默认了。

  米言哼了一声,手往身后一摸,摸到自己身后那瓶自己从dora车上搜刮来的酒,从另外一边找了开酒器直接开了,倒是懒得用酒杯,对于米言来说,念头直接奔着把自己灌醉,是不需要情调地一酒杯一酒杯喝的。

  应该就直接一瓶上!

  北时秋仍旧记得米言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要粗暴的开始然后漫长的缓和和“精精”计较。

  于是,北时秋对于米言这仰头就是一口的豪迈,并不意外。

  显然是喝的有些急了,也是第一次喝,米言有些狼狈地张着口微咳着,倒是充满了嫌弃的口气说:“果然说的没错,第一口真是难喝!”

  北时秋笑笑没有接话,抬头看了天空一眼,之后嘴上就被米言突然伸过来的酒瓶堵着嘴被灌了一口:“别我一个人喝着,你也来尝尝,是不是真的就是难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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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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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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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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