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志在《伤莲子》,可也不想丢了小命。“基友,我的基友啊,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苦心。我们相爱过,可不能相守终生。我是学者,艺术家,原位宇宙哲学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心爱的你。《伤莲子》我一定要得到。”
北君有剑,南翁亦有。他甩出紫电冰锥应付《伤莲子》这本基老大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北君右臂上抬,锵的一声剑吟,万蛇子剑绽放数百道剑气,其形如蛇,哧哧哧,飞迸而去。和北君斩来的剑气相撞相抵。
云梦少主道:“还不去帮弃少。你们都死人吗,弃少若受伤了,你们都得丧命。”
“是,少主!”
“遵命。”
“弃少大人,我们来助你。”
云梦山一行人中,那些还能站着的狐狸小鲜肉只得电射而出,杀向上官南翁、宋北君。虽然抢夺《伤莲子》的人是南翁,可北君也是外人,并非狐族,一群狐狸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青丘弃少想来想去,也未找到师兄的人选。湘君说他还命令另外一位弟子前来帮助弃少,究竟是谁,并未言明。“不管他是谁,一定要活下去,和我一道离开万蛇窟。只有师兄活着,他才能代替我接受师尊的诡异的爱。我是受不了,师兄你就辛苦些吧。”青丘弃少心怀感恩,苦于不知对方的身份,不能报恩。
“《伤莲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青丘弃少笑道,“南翁,你以蛮力来取,吃力不讨巧,终是无用。”
“不试试看怎知没用。”上官南翁不愿伤宋北君,可基友寒了心,非要杀了南翁。“我再留情也挽回不了北君的芳心。无奈啊,我与他之间的基情,厚度不及一张白纸。”叹息之间,南翁掌运基气,洗刷万蛇子剑,剑光倏地亮起,贯穿苍穹,直抵碧幽,“太上忘情剑。”难闻厉声道。
除了家传玄功外,上官南翁还修炼其它的剑道神通,像是“太上忘情剑”,忘情非是无情,而是为了随缘,再续一段崭新的基情。
太上忘情剑本是古老圣地“太乙剑门”的神通,可是太乙剑门也消失在基老界的历史长河之中,流传下来的剑道神通多有残缺,并不完整。所以上官南翁修炼的也是残本,而非真正的太上忘情剑。xǐυmь.℃òm
即使是残本,这道神通经由万蛇子剑施展开来,气象万千,剑威赫赫,倾轧而下,蓬!蓬!蓬!一团团剑雾罩下,吞噬了一个个狐族小鲜肉,随即绞旋,登时,哀嚎顿起,血水如雨,淅淅沥沥,落了下去。宋北君也在下面,右臂陡振,嗡的一声巨响,长剑绽开光漪,一圈圈荡开,当当当,当当当!与落下来的血水相撞,发出金戈相击之声。“忘情,忘情!”北君蓦然道,“与我gao基时你就想到了现在的状况,只要忘却我们间的基情,你又是黄金单身狗,再去勾(消声)小鲜肉,还不是手到擒来。哼。”宋北君腾空而起,足踏青天,凌虚而立,衣衫猎猎,“在你忘情之前我割弃了过去的自己。北冥之鱼。”
宋北君修炼的是也是一道大神通,其曰“北冥之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可北君神通并未大成,只能说是修出来了大鱼,远说不上是鲲。
九条大头鱼齐齐奔出,傲笑诸天。张口即道:“大海啊,你踏马的都是水啊。”
“水水更健康!”
“水是生命之源。”
上官南翁听了九条鱼的发言,邪魅一笑,起掌再运三道基光,刷刷刷,基光纵出,光分五色,与“太上忘情剑”的剑威一同轰扫而下。
崩!崩!崩……
九条大头鱼接连炸开,想水都不能了。再观宋北君,面罩寒霜,目绽虚电,哧啦,哧啦!衣服迸开,大姬姬也被水光挡住了。“既然不是基友了,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不再为你开放。”北君无表情道,“你就静静地欣赏吧。”
“还有后续吗。”上官南翁道。
可怜云梦山的狐族小鲜肉,除了少主之外,都死在了“太上忘情剑”之下,冤魂不散,呜呜悲鸣。云梦少主惊慌失措,凝扫四畔,再无人也。“不好,都死了,谁来保护我。”云梦少主惊道。只能依靠青丘弃少了麽,不知道要不要贡献局部地区之花。
“真是难看啊。”蓦地,青丘弃少喝道。“北君,南翁,你们相爱过,如今相杀。同是基老,为何要难为彼此。大家一起gao基吧!”
“住口!”
“不可能。”
上官南翁、宋北君拒绝道。
“我只是提议,你们不赞同就算了。”青丘弃少抱着自己的狐狸尾巴,睥睨四顾,“云梦少主,去,杀了他们。”
“啊,你叫我?”云梦少主懵比道,“没可能的,我杀不了他们。”
“真是无用。”青丘弃少放开自己的尾巴,呼!呼!狐尾飞旋,青色的光浪迸炸,“云梦山不需要你这样的花瓶汉子,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我代你爹结束你悲惨的一生。”
话声落,弃少的狐尾也扫了下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劈中云梦少主的头颅。
云梦少主想躲的,可来不及了,登时,颅腔裂开,脑浆迸甩,灵台都炸成碎末了。“谁让你跟着我,不知死活。”
杀掉云梦少主,弃少心情好了些。他甫一挥掌,呼,劲风怒舞,拂开《伤莲子》,翻到第七卷第三页,几百个字浮现,并且投影到空中。书文秀气,似乎出自姑娘之手。不用怀疑,是湘君亲手写的。
“前不见基友,后不见鲜肉,念天地之悠悠,断(消声)山长存。世人爱莲,吾独伤莲也……”
青丘弃少读道。字字如针,刺在上官南翁、宋北君灵台之上,印痕不灭。
南翁灵台上印下的是“莲”字,北君灵台上烙下的是“怜”字。
《伤莲子》本身就是湘君的神通所化,有腐蚀人神魂的威能。青丘弃少自有法子避开,所以他不会受伤。
毫无征兆,上官南翁、宋北君已被殃及。两头基老停止了撕比,各站一方,遥遥而望。
刷!
青丘弃少飞纵而来,大袖翻舞,有若谪仙。他左手掐诀,右手托着《伤莲子》,基气自他百孔飘出,像是霞霓蒸腾,引发诸多异象。
“两位都是人中豪基,可与本少gao基,不枉你们此生。本少不得已,只好出手制止撕比中的你们。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灵台上的印记将会炸掉,到时,灵台会有被毁掉的可能,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敢保证。”弃少平淡道,言语不冲不烈,却字字如麦芒,异常扎人。威胁的意味尽在其中。
上官南翁哼了一声,默然而立,他强催真元,想要化掉灵台上的“莲”字,“怎可被一只小狐狸欺负。湘君在此,别说是一个莲子,就是整本《伤莲子》全刻在我的灵台上,亦无妨。”哗哗哗,真元若激流,来回冲洗灵台,神识如雾气,随后覆下,也再涤扫灵台。可南翁不管如何尝试,“莲”字仍在,像是灵台生来具有的,抹不去。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宋北君身上,片刻间,他尝试五种法子,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灵台上的“怜”字如同红色的烙铁,“啊啊!”北君失声道,痛苦难捱。右手捂心口,左手按住前额,指甲刺入面肉,仍不能减轻痛楚。
青丘弃少疾诵咒诀,引动两头俊美基老灵台上的“莲”、“怜”烙印,让他们知道轻重,不可妄动。谁不识大局,是谁不愿与他gao基,弃少就让那人生不如死。
“停下吧!”宋北君先道,明显的他要比南翁痛苦,俏脸都变形了,指骨迸折,断了数根,“我尊重湘君,也愿成为弃少的基友。”北君表态了。
上官南翁不置可否,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登时大怒,张手一摄,唤来紫电冰锥,哧的一声,电芒一闪而逝,没入他的识海之中。
紫电冰锥是南翁的本命法宝,从小祭炼,而且诞生了器灵。冰锥的器灵是一脑袋很尖的光头女人,她眼睛也很小,而且只有一颗竖眼,刷,器灵眼绽紫电,劈向灵台上的“莲”字。
砰!
紫芒荡舞,绚光冲天。南翁的识海翻腾,犹如被一股浩荡的外力摇动,难以平静。而居于识海中心的灵台更像是骇浪中的礁石,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嗡的一声轰鸣,“莲”字迸发数千道祥瑞,横纵交织,遽成大网,罩了下来,盖向紫电冰锥以及器灵。
“好个湘君。”紫电冰锥的器灵道,她一指点出,寒光乍起,彻照千里识海,亮如白昼。狂风止,浪涛定,万念寂灭,唯有器灵的声音陡地响起,“照世明灯,慈航渡人。”无数冰锥聚在一起,倏化三百龙舟,无风而动,飕!飕!飕!破浪而行。每一飕龙舟上站着一道人,面如金纸,长须舞动,念诵慈航度人经。
灵台上的“莲”字静了下来,而且字迹渐淡,似乎无力对抗紫电冰锥的器灵。器灵像是这片天地的主人,动静皆有她的道理。
“南翁,你找死。”青丘弃少冷漠道,他已感知对方灵台上“莲”字的变化,当即不满,戾气陡生。狐尾蓦地扫去,狐火滚滚,呈青色,霎时冲向南翁。
北君要比南翁识时务,所以他的处境好多了,灵台上的“怜”字不再烤炙他。“上官南翁,你和狐狸撕比,最好同归于尽。”北君不好出手,毕竟弃少很傲慢,不愿假手于人。
南翁苦不堪言,内有“莲”字兴风作浪,外有狐火蒸灼,“太上忘情剑!”他挥剑疾扫,再施剑道神通,登时,剑光涌动,如惊涛,似狂澜,扫荡千丈方圆。蓬!蓬!蓬!火狐炸开,青光迸舞,寒气森然,落地成霜,铺了一地。周围的蛇群、狐族尸体、嶙峋怪石、矮木都被冻住,结了一层青霜。
锵!北君挥起万蛇子剑,剑气飙涌,扫开靠近的寒霜,将其蒸灼至尽。“负隅顽抗,非是明智之举。当一个汉子需要进行(消声)眼交易时,什么也不用想,参与过程就是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北君哼道。自从南翁先在思想上背叛了他,北君像是变了一个人,念头乖戾,行事不择手段。
因为有狐火在外面轰击上官南翁,他不得不分心,是故,识海内的紫电冰锥、器灵再次被“莲”字压制,崩!崩!崩!炸声隆隆,三百龙舟顿成碎屑,抛天而撒,数百道人亦被毁去。
“啊!”紫电冰锥的器灵惊道,她的脑袋被削去一部分,虽未流血,剧痛袭来,她也难忍受。
莲香骤起,一道虚影踏浪而来,手结(消声)花印,背负拂尘。“小小器灵,对峙这么久,你可以感到骄傲了。”湘君,这道虚影是湘君的残识所化,借由“莲”字而生。
紫电冰锥的器灵顿觉不妙,道了一声走,将身一转,遁向冰锥,可她还没飞进去,就被一股宏力扯向后方,“放开我,放开我!”器灵尖叫道。
“本君自不会放手的。”湘君的虚影道,“你不该反抗弃少的,消失吧。”
刷!刷!刷!刷!数不清的(消声)花飞旋而至,像是刃口极利的刀轮,旋劈向紫电冰锥的器灵。“啊!”器灵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已被劈成数万段,不能重组。
湘君的虚影蓦地执起拂尘,向前挥去,佛尘之丝像是万千银线,卷起三尺长的紫电冰锥,咔嚓一声,将其绞裂为两截。器灵彻底安静了,因为死去了,再无转圜之机。
“噗!”
上官南翁吐出八百斤鲜血,“怎会,冰锥被毁掉了。怎会这样。”
轰,狐火涌来,吞噬了南翁。他也没了声响,不知死活。北君远远望着,无喜无悲,只是冷笑。
“北君,你很好。”青丘弃少道,“随我去见黑水真君,你会喜欢他的。”
“基友,你说了算。”宋北君道。
“哈哈哈。”青丘弃少笑道,“北君真是有趣的人。”
“你若喜欢,我还能变得更滑稽。”宋北君道。
“不,你做自己就好了,本少不喜欢勉强别人。”弃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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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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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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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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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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