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仙、贾秋田、南巧凤互不退让,他们都是有大的基老。
木龙复文雅多了,叹气道:“诸君,你们这是在掉节操啊,赶快捡起来。”他声音很小,几乎传不到撕比中的三人耳朵里。
青衣基老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会有人去扶小青起来,白素基的冷漠脸说明了一切,他与青衣基老再不能回到从前。在一起修到五百多年,到头来也是一场笑话,人情薄凉的悲哀在蛇妖身上同样能体现。
小青的脸肿了,可他不能向任何人述说,只得自己忍着。“白素基,看到我被打了,他心里一定很痛快。”青衣基老苦笑道。他摄来青肠剑,散了剑诀,青肠剑化作一条小蛇,盘踞在他的右耳处。嘶嘶嘶,青蛇吐信。
白素基上方也浮着一柄炼魔之剑,其曰白霜。
白霜剑遥指青衣基老,嗤嗤嗤,剑气渗出,像是笼罩在江心的寒雾。白素基的心同样冷掉了,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哪怕修成人形亦然。哀莫大于心死,白衣基老认清青衣基老的真面目后,割袍断义,再不能分桃、畅谈宇宙哲学。
虚仙虽然是公子哥,可技术很好,他那支好壮观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又生得漂亮,磅!磅!磅!连挥十几下,扫退南巧凤与贾秋田的擀面杖。“你们行不行啊。”虚仙道,“事实证明我的小伙伴才是最强的,你们屈居下风,还不撇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尊我敬我成为我的基友。”
“神烦啊。”贾秋田落寞道,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是三人中最小的,他用秘法凝出一支模拟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套在真正的擀面杖上,可是那毕竟不是真实的。其间,贾秋田的假棒还被虚仙、南巧凤毁了几十次,这严重打击了秋田的自尊心、自信心,可还未摧毁他的骄傲。“我相信自己的技术是最好的,这点足以笑傲基老界。”
虚仙也忘了他姐虚度娘,只顾和两只大基老撕比。“我姐是泼///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样一想,虚仙更放心了。
“谁,是谁!”
木龙复忽地大声道。他第一个现有敌人来袭。虚府的四周飘散的青色乙木雷球,都是木龙复有意放出的,用来观察、收集任何细微的变化。所以有人触动了小如尘埃的雷球,木龙复最先现。“落雷无情。”北木龙哼道。
数万雷球滚滚降下,向新来者裹去,将他围定。噼啪噼啪,青色的雷电交迸闪烁,声势浩荡,整片废墟都被染成了青色,像是一块玉石,矗立在天地间。
“哈哈哈,还是没能逃过表哥你的追踪吗。”来人笑道。
“啊,是你吗,表弟!”木龙复喜道。
“是吾,表哥,吾是王语基啊,是你表弟。”王语基立身与万千雷球之中,怡然自若,在他肩上盘踞着一只小兽,是断玉兽。王语嫣的契约兽,可王语嫣已被她弟弟王语基杀掉了,断玉兽顺其而然,成了王语基的契约兽。
“你该做些什么了。”王语基道。他肩上的断玉兽很是不屑,摇了几下脑袋,站了起来。蓦地,它的身躯遽涨,现了原形。
哧啦!断玉兽背脊窜出一束光华,星河一般,携有万钧之力,倏然间旋扫四周。砰!砰!砰!炸声绵密而起,无数雷球轰然迸炸,再不能困住王语基、断玉兽。
王语基大袖飘扬,使了一术,唤作千里雪飘,当是时,雪花迸舞,天地白茫茫一片,航州府一日之间经历了隆冬之雪、初夏之景,不明者大为惊异。
气温遽降,贾秋田、虚仙、南巧凤三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败下阵来,再没精神,像是被冻坏了了一般。他们纷纷望向天空,“小子,你来作甚,为何冻住我等的巴。”贾秋田率先难。
“不给出解释,弄////死你啊。”虚仙也道。他一甩袖,雷攻塔飞出,轰隆隆,此塔倏然一震,荡碎方圆千尺内的雪花,寒气骤消。
南巧凤也挥动打狗棒,运使丐帮的神功,打叽叽棒法,“吾乃丐帮之主,王语基,你僭越了。”翠绿色的棒影逆飙而起,劈向王语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王语基来了,自然有所表示,先就是微微一yng,以示敬意。南巧凤看不惯这位世家公子,当然要打碎他的擀面杖。
“愚蠢啊。”王语基纳集几十道基气,汇于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之上。“南巧凤,久闻汝之打叽叽棒法惊天地、泣鬼神,吾自是不服。让汝见识一下吾之擀面杖的坚韧。飞舞吧,吾之棒。”一声大喝,王语基的擀面杖迎空飞舞,转极快。
“草,多么灵巧的巴。”青衣基老忍不住赞道。
“嗯,确实如此。”白素基也无话可说,似乎王语基经常锻炼他的小伙伴,方法也好别致的样子。
蓬!蓬!蓬!碧芒荡炸,化光屑散去。南巧凤的打叽叽棒法第一式,弹叽叽,业已被王语基破去。他也没取巧,用的是最原始的法子,以动治动,以叽叽破万法。
“纳尼!”南巧凤惊道,“王语基,你有两把刷子吗。”
“然也。否则如何弑姐王语嫣。”王语基道,他之擀面杖还在扫动,度极快,让人目不暇接。“定。”王语基又道。法随言出,他的擀面杖立即停了下来,众人才可看清那棒的真实形貌。长五丈,合围两尺,杀气腾腾。
“竟然将所有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比下去了。”小青道。
“我更想知道他裤子的材料。好神奇的样子,这样也没破掉。”白素基讶道。
“表弟,潜修一段时间,你的功力大进,汉子的擀面杖也愈英雄气长。表哥为你感到开心。”木龙复道。
“表哥,你真的这样想吗。”王语基冷笑,“在吾杀了王语嫣之后,你有意无意地躲着吾,是不是担心吾同样会杀了你。”
“不会,不会。”木龙复道。其实,他心中却有这样的忧虑。表弟连他姐都敢杀,何况他这个表哥。王语基也是狠人,木龙复与之相处只会更加小心,如临深渊,稍有不慎,身坠渊底,尸骨无存也。
木龙复的辩解并不能让王语基感到满意,他不住冷笑,眸光闪烁,基光迸洒。断玉兽也在旁叫嚣,“木龙复,以前你经常使唤我,还是免费使用。我对你有意见了,今天一并清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主人亡。”断玉兽没把自己算进去。
王语基斜视自己的契约兽,断玉兽不再嚣张,安静了下来。它深知契主的可怕,弑姐这种事情都可做到,杀契约兽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嗡。王语基的影子翻滚,一头基老跳了出来,他和王语基一道而来,只是诸基没现他而已。“太不给面子了吧,吾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你们为何无视吾?”
“啊,你是!”木龙复道。
“吾名虚太根。是王语基的挚友,吾和他之间毫无秘密可言。”说完,虚太根瞄向木龙复,挑衅的意味十足。他当然听说过基友的表哥。“木龙复啊木龙复,你是小三,吾和王语基才是真爱。”
“——”
木龙复也是无语。草,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成了小三,明明和表弟很恩爱来着。
虚太根,他同样是虚家的人,和虚麻婆一样,均在虚圣手下,听他命令行事。此番前来,虚麻婆、虚太根单独行动,他们的目的相同,皆是航州府的虚家。
南巧凤惊疑不定,他本名虚羊伪,是虚家的分支之一,可惜家道中落,他也隐藏身份,入驻丐帮,也算事业有成。“为何虚太根来了,他可是个难缠的角色。太根,太更在大之上,说明这厮的擀面杖相当宏伟。”碰上潜在的对手,南巧凤反而镇定下来。他养气的功夫很深。
虚仙望向虚太根,“你也是虚家的人!”
虚太根道:“是。而且还是宗家之人,虚仙!还不交出雷攻塔,随吾回宗家,听候虚圣大人的落。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
一上来,虚太根就厉声吼啸,虚仙好迷茫的样子,忖道,我又没招惹宗家,为何虚圣派人寻我。“虚圣,秉承初代家主圣虚的意志,身体力行,能gao基时,绝不推却。不能时,也给自己创作条件。他之基友,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都很高级,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虚仙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和虚圣的差距,云泥之别,非是一日之功可以拉近的。也许多日,很多日就行了。
看到虚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虚太根更加得意,心想,分家的人就是小气,哪有宗家之人的大气魄,对面的小子一定是比吾镇住了。吾要好好的装比,敲打敲打他。虚度娘在航州府经营的很好,虚府的钱财与武功秘法都是吾的了。念头通达,虚太根一挥手,哗哗哗,基浪奔涌,滚滚而去,撞向虚仙。
虚仙眼角一跳,暗哼道,宗家的人又如何,照样弄///死你。不再犹豫,虚仙大手一扇,七星铜剑、铁花扇、照妖小镜同时飞出。“管你什么太根啊,小生先劈了你再说。”虚仙呵呵笑曰。
“喔特热棵。”虚太根怒道,“虚仙,你敢向吾动手,吾可是宗家的人。”
七星铜剑飞得最快,一剑劈来,剑气锵然散开,一缕缕垂下,像是珠帘似的,罩向虚太根。铁花扇、照妖小镜相互配合,毫无死角,断了虚太根的前后路。
王语基也是福缘深厚的基老,他洞若观火,猜得虚仙的想法,故而避开了,让他的基友虚太根一个人去承担。
虚太根不急不缓,右臂微抬,五指若爪,陡地抓向七星铜剑,他竟以人手去搏击神剑,当的一声,虚太根的右手死死地抓紧七星铜剑,像是捏了一只泥鳅似的,有些费力。
七星铜剑可是神物,依归于虚仙。虚太根的轻蔑与傲慢激怒了铜剑,嗤嗤嗤,剑气迸飙,涌出虚太根的指缝。即便这样也伤不到太根基老。
铁花扇怒旋而来,厉风呼啸,锋利无俦,虚空都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
刷刷刷,照妖小镜绽放百余道光华,一齐扫向虚太根,声势之大让人动容。此时,虚太根抓着的七星铜剑也有了变化,剑形崩碎,七颗星星怒飚而出,挣离太根基老的手掌。“啊。”虚太根小声道,他也不在意。
七星铜剑是神兵,可还比不上雷攻塔。虚太根所求无它,雷攻塔而已。这可是虚圣亲自下达的命令,虚家的当代家主,夜观天象,潜心卜卦,觅得一线天机,知道雷攻塔易主了,不再属于基山寺。所以派遣他的心腹大将赶往航州府,一者,取走雷攻塔,二者,将虚仙带回宗家。虚仙若是反抗,杀了也无妨,可雷攻塔不容有失,虚圣志在必得,他也不能真身降临此间,因为虚圣的对头也潜伏在黑暗中,需要他坐镇宗家。
当!当!当!镜光扫在虚太根的身上,一丝一毫也不能伤他,悉数炸裂,莹光点点,仿佛是明灭不定的火星子。“吾名太根,就让汝等见识一下吾的级之根。”虚太根一声冷笑,旋即,右手捞起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调好准头,道了一声“起”。
遽然间,虚太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向前窜出,长达七丈,杯口粗,冠压群基。好不威风。
嗵的一声,太根基老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击中照妖小镜的镜面,刹那间,镜面浮起无数涟漪,接连炸开,“啊,好基老!你太放肆了,吾可是五仁饼,暂居于镜中的小世界。”镜子里面封印的妖族大能“五仁饼”喝道。琇書蛧
五仁饼怒赞一掌,拍向高空,轰隆隆,气流滚爆,堆叠向苍穹之上的封印,即是那镜子的内面。当的一声怒响,照妖小镜遽烈弹幌,镜面如水,再无涟漪。而虚太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却被弹开了。磅礴异力沿着虚太根的擀面杖,摧枯拉朽也似,倒灌向持棒之人。
虚太根蓦然一惊,双手连拍数十掌,砰砰砰,砰砰砰!一团团气劲飙出,与那股反噬而来的异力相撞,将其卸掉,不至于伤害太根基老本身。
“五仁饼,你行不行啊。”雷攻塔内的盗帅“初六香”嘲笑道。
“初六香,别得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五仁饼不悦道。同时被封印之人,也不知你哪来的优越感。五仁饼着实郁闷。
雷攻塔、照妖小镜,两桩至宝隔空而立,里面封印的大妖互相揶揄,寸步不让。
虚太根扶正自己的擀面杖,这才正视虚仙,“这厮如何取得盗帅的信任?怪哉。”虚太根当然知道雷攻塔里面的大妖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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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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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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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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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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