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基老向伪娘告白道。
反正大家都拥有功能不可描述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成为情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伪娘就不要拒绝基老了吧。
然而伪娘一口回绝道:“放弃吧,基老,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基老不甘心道。“你怎么能拒绝我呢?我虽是基老,可有好大的擀面杖呐。”
“哼。”伪娘冷笑,并曰:“基老,你不明白的。永远不会明白的,自从你向我告白的刹那,我们之间的友谊已尽。”
说完,伪娘端起高脚酒杯,饮了一口水,再道:“像我这样有品位的大迪奥美女,喝水都和别人不一样。而你这等无知的基老,除了贪图我的美//色,还能做什么?”
基老眼角有泪水划过。他道:“你这是偏见!”
伪娘道:“偏见?哼,就算是偏见又如何。你我和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不可逾越。除非你……”
基老道:“除非我怎样!”
他心道,原来还是有可能的,他与伪娘还可再续前缘,共赴巫//山。
伪娘道:“除非你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基老道:“纳尼!”
伪娘道:“不敢吗,不愿吗,舍不得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原来不过是戏言,你的爱太浅了,就如流水,去而不返。”
基老道:“你当真要我自断叽叽?才可嫁给我!”
伪娘道:“然。”
说完,他又饮了一口高脚杯中的清泉。当真是沁人心脾,好水,好水啊。
基老道:“娘娘,你好狠的心!”
伪娘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基老道:“可你要我折断自己的擀面杖!”
伪娘道:“不是折断,是为了证明你的爱。”
基老道:“爱是什么!”
伪娘道:“爱是付出,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没有付出,何谈有爱。
天下没有这等好事,哪怕是至亲。
基老道:“就没有其它方式证明我的爱?”
伪娘道:“除了自断叽叽,你还能如何证明?”
基老道:“我可以剜出真心献于你。”
伪娘道:“真心?”
太假了。
现如今,还有真心?
基老道:“不要酱紫,我们好歹相爱过。”
伪娘道:“逢场作戏,算不得真爱。”
基老道:“爱就是爱!”
伪娘道:“不能因为做过,就说那是爱。爱不是千年静等,不是万载守候。”
基老道:“我知道了,是你变心了,所以不再辣唔我。”
伪娘道:“我已讲过,这人世间的真心多以喂狗,我们能换个话题吗。我乏了,你若再纠缠下去,我只会更瞧不起你。”
基老道:“果然,是你有小三了。”
伪娘道:“遇到问题,只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这样的人最是可悲,可耻。”
基老道:“我可悲,我可耻?”
伪娘道:“你难道不可悲,不可耻?”
基老道:“这算什么!就算我可耻,我可悲,也是因为你!”
伪娘道:“你看,我讲过,像你这样可悲可耻的人,永远不会自知。”
基老道:“够了!娘娘。我今天必须带走你。”
伪娘道:“基基,死心吧。你得不到我的心,更得不到我的灵魂,即便是我迷人的身体,你也得不到。”
基老仰天狂笑,笑得都快岔气了,好像听到了从出生以来最搞笑的一句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基老悲哀道。
“君是伪娘,我是基老。”他又道。
“你又在自恋了。”伪娘道。
腾。一只基老疾驰而来,面带揶揄之色,俯瞰地上跪着的基老。他道:“我的基友啊,你这是做什么,抬起你高贵的双膝,不可向伪娘示弱。”
地上跪着的基老站了起来,怒道:“住嘴!枉我多番照顾你,精心呵护你之局部地区之花,为它付出爱与汗水,不知摇坏了多少草甸。”
那基老冷笑道:“怪我吗?谁让你我品味相近,你喜欢的伪娘,本基也喜欢。而且,娘娘已是我的人了。”
“不,不会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基老慌道。
“为何不能,爱若不能天长地久,即会黯然失色,以至归于平淡。”伪娘道。
“伯劳向东,燕向西。”后来的基老笑道。
有合则有分。
“你们这对贱人!联合起来欺骗我。”基老恨道。
“真是难看。”伪娘道。
“太丑了。”后来的基老摇头道。“本基以前还觉得你挺漂亮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肯定是因为我那时还在热恋中,看什么都觉美。然,时过境迁,你已老去,容颜凋谢。”
“哈哈哈。你们果然很相配,都是贱人!”基老笑道。压在他心头的重担忽地释放了,他顿觉身心俱泰。
“贱人就该有贱人的样子。我送你们上路。”基老喝道。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伪娘继续喝水。
“我曾经的基友啊,何苦呢。做不成恋人,就要撕比?好歹有些素质,有些修养啊。”后来的基老嘲笑道。
“我受够你们了!”基老衣袂翻舞,蹑空而上。“挥剑斩前尘,断了执念,此生再不搞//基。武道,唯有武道才是我的最终追求啊。”
“呵呵,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话。无名,你要退出基老界吗!”伪娘道。
“我出生时即被抛弃,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故以‘无名’为名。而后十九载,我大彻大悟,投身于基老界,名动天下。武道,基老之道,皆是我的道。然而今日起,世间在没有无名。”
“那你又是什么人。将往何方。”后来的基老问道。
“我名葵花真人……”虚空中,那人幽幽道。字字如刀,刀刀刻下,唤作“娘娘”的伪娘与后来的基老,向后退去,避开葵花真人释出的杀意。
“难难难,武道难,难于上青天。”葵花真人淡然道。“不临巅峰,不再回头。”
双袖甩动,葵花真人御剑而去,留下两脸懵比的伪娘与基老。
“喂,无名傻了吗!”伪娘问道。
“……他现在叫葵花真人。”基老道。
※※※※
姬吒三大子还有他的师兄白鹤娘,两人在一旁观望,等待出手之机。姬吒三大子道:“师兄啊,别再等了,快动手。你的剑都取出来了,难道还有放回去?”
白鹤娘道:“师弟,你就是沉不住气。”
锵,一道剑光自白鹤娘这边发出,斩向姬吒三大子。寒芒迸舞,旋即,三大子手中的镜子碎了。
“和师兄讲话的时候不要照镜子!”白鹤娘怒道。
“师兄,不要生气。否则会变老的。”姬吒三大子好心道。
“对了,白鹤师兄。我相中了王女仆的女儿,就是那个,你看。”姬吒三大子指着身材很辣的漂亮姐姐说道。
白鹤娘顺着姬吒三大子的手指,向王女仆之女那边望去。“师弟,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我们都是大迪奥美女,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
若是被师父知道了,他老人家不拆了你那就奇了。白鹤娘并不打算将此地的情况汇报给太二真人。真人出远门了,至今未归,洞府皆由白鹤娘打理。
“师兄,你脑袋瓜子就是不好使。”姬吒三大子撇嘴道。
“——”
白鹤娘不说话。
就安静地盯着他的师弟,用眼神弄//死他。
姬吒三大子的脸皮够厚,不以为意。他又道:“白鹤娘师兄。你想啊,王女仆的女儿若是被我们擒下,太二师尊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自从和黄蛇真人割袍断义,师父再无基友,也无姬友。”白鹤娘提醒道。“师弟你居然想掳走王女仆的女儿,献于师父,不错不错,很有想法!”
“喂喂,师兄!”姬吒三大子急道。您老人家想多了,我是想自己享用那个姐姐啊,不是将她献给师尊!
“就这么决定了。”白鹤娘颔首道。“你我齐心,拿下王女仆之女还有古燃灯。”
“那位姐姐……”姬吒三大子焦急道。
“叫师娘啊!”白鹤娘怒道。
“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师娘了。太二师傅独守空房多年,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要多为他老人家着想。前些年,你我外出积攒功德,顺便寻觅伪娘,抓来献于师傅,可师傅不闻不问,挥一挥衣袖,将那些伪娘轰下山去。”
“今天,经由师弟提醒,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师傅被黄蛇真人伤了以后,取向也改变了,不再喜欢伪娘,而是喜欢真正的姑娘。讲真,王女仆之女根本配不上太二师傅,她娘才可以啊!只有王女仆才配做我们的师娘。”
“可凭我们俩面对王女仆,似乎没胜算。”白鹤娘笑道。
“没法子了,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老的不行,少的总可以吧!”白鹤娘再道。
姬吒三大子心里有千万只草霓马奔跑而过,几乎崩溃。
“师弟!”白鹤娘道。“难道你不想孝敬师傅他老人家吗?你的心被哮地犬吃了吗。师傅容易吗,把你养大,并将呼啦圈也传授于你!”
“我错了,白鹤娘师兄。”姬吒三大子羞愧道。
好吧,就按照师兄你说的办。去抓王女仆之女,献给太二真人。真人若不满意,我再打包带走也不迟嘛。姬吒三大子自有他的想法,也就同意了。
锵锵!白鹤娘放出两口剑,人已翻身而上,踩在其中的一口剑之上。“师弟,你还在等什么。”
“我来了,师兄!”姬吒三大子笑道。
三大子那号称和太阳肩并肩的减肥利器呼啦圈,绽放光芒,包裹住姬吒,化为遁光,长烟也似,追上了御剑而行的白鹤娘。
羊剑奇怪道:“为何白鹤娘动身了,他性格很沉稳才是。”
身为伪娘界的超新秀,俊杰中的代表,羊剑同学不担心姬吒三大子,却对白鹤娘心存忌惮。两人并无直接冲突,也未交手过。一个高调,一个低调,相撞时,不知会有怎样的火花。
另外一边,哮地犬、灰机、狗霸斯基,三只品行不怎么优秀的犬,聚在一起。哮天犬被打趴下了,爬也爬不起来。xǐυmь.℃òm
哮地犬要自由,要尊严。它的主人姬吒三大子也允了,说是允了倒不如说是卖了。
明码标价,谁出得起价钱,谁就牵走哮地犬。反正姬吒三大子对它毫无留恋。也恨透了它,因为哮地犬总被哮天犬强压一头,而姬吒也活在羊剑同学的阴影中。
“欧尼酱们,我们要如何处置哮天犬。”哮地犬笑道。边说边用狗爪子刨哮天犬的脸。小样,不能得瑟了吧。哮地犬极是得意,典型的小人得志。
狗霸斯基还是只有一颗狗头,它道:“哮地犬,起开。让我研究一下哮天犬的身体构造。”
灰机·鸟布斯制止了它们。“你们都让开。据说,哮天犬是雌的。而我又是悲风大帝的指定继承人,你们懂的……”
哮地犬卖萌道:“灰机大哥,我一点也不懂哎!”
因为哮地犬也想和哮天犬有一狗腿啊!
想想看啊,女王都被自己制伏了,哮地犬能不得意吗,如果能把哮天犬收为己用,岂不美哉!
可哮地犬的算盘落空了,灰机·鸟布斯也有同样的想法。
必须阻止大哥!哮地犬暗道。它道:“灰机欧尼酱,你的身体还小,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不够坚固,慢慢来,急不得。”
灰机打断了哮地犬,“哮地犬,你在跟大哥抢女伴吗!”
哮地犬低声道:“不敢!”
狗霸斯基道:“灰机,你真的要把哮天犬待在身边?”
灰机·鸟布斯道:“难道不行?”
哮地犬吼道:“木有了!哮天犬木有了!她被沧井兽吃了!”
原来,趁着灰机、狗霸斯基、哮地犬争辩之际,沧井兽不请自来,张口咬住哮地犬的腰,将其咬为两截。
沧井兽也不吃独食,留下一截哮地犬的身体。
“听小红姐姐说,汉子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灰机、狗霸斯基也是公的,我将哮天犬的半个身体留给他们,也让他们动动脑子,不至变傻。”沧井兽的初衷是好的,可她咬去哮天犬的前半截狗躯。
哮地犬、灰机·鸟布斯傻眼了。握草,这什么情况啊!
狗霸斯基道:“别难过,哮地犬的狗腿挺不错的,可以供你们玩很多年!”
哮地犬也不知从哪里升起的勇气,嗷的一声大叫,扭头冲向沧井兽,“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把我的女神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跟你撕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哮地犬虽然被哮天犬欺压,一开始,哮地犬是拒绝的,可日复一日,哮地犬在被哮天犬欺负时,心生愉悦之感……
说什么都晚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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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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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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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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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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