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地,一道声音炸起。惊得老斯基向后跳去,错愕之间,画界大神瞄到一尊醋界的统帅,而且还是妹子。妹子身高一丈三尺,头戴一顶银翅盔,身披软甲,腰系碧玉带,手里握着一杆画戟。
“握草!”
老斯基暗道。好有压力,醋界的统帅妹子好威/猛,好高大上档次。老斯基也不矮了,可面对醋界的统帅妹子,不但身高被压制,气焰也立时消馁。
妹子的登云靴抬起,醋浪翻滚,涤荡开来。“唐腊国画界的大神老斯基,本帅听说过你的名讳。你虽是老腊肉一枚,却有驻颜之法,故而显得脸蛋很嫩。本帅今日一见,业已印证心中的想法,不虚此行。老斯基,交出你的驻颜之法!”醋界的统帅妹子喝道。
她摇一摇画戟,登时,乌云密布,雷电交鸣。涌荡的醋意铺天盖地而来,涵盖向下方的老斯基。
“呜呜……”
老斯基的坐骑低声呜咽,似在畏惧对面的高大上妹子。黑虎本由老斯基的基油画出,它跟老斯基心心相印,念头通连。“无妨,有老斯基在此,收起你的骇惧。”画集大基老安抚他的坐骑。闻言,黑虎安稳了许多,不再低声呜咽。
“厕所小王子的马桶,可惜了。”老斯基眼巴巴瞅着醋界统帅妹子身后的马桶,却不能动身去取。妹子手中的画戟可不是吃素的。
“还有转圜的余地。她想得到我的驻颜秘术,呵呵,想我老斯基在画界呼风唤雨,很多小鲜肉级别的汉子都被我弄到手,凭的是什么,除了我的画技还有这张鲜肉之脸,肌肤吹弹可破。汉子见了怎能不喜欢……哼,你想得到我的驻颜秘术,就看你的诚意了。”老斯基整理好思路,笑道:“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忝为画界大神,人称老斯基是也。”
醋界的统帅妹子身后站着三排大军,剑戟林立,鳞甲生寒,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正规之军。
“老斯基,你不知我是谁?”
统帅妹子嫣然笑道。
“本帅是醋界的九大统帅之一,唤作吕布子。”
名为吕布子的妹子施施然道。
唏律律,唏律律!战马嘶鸣,三军让开,随后,一头健壮神骏的战马狂飙似的奔来,来至吕布子身前,战马低下硕大的脑袋,磨蹭着吕布子的手掌。
“吃土马。”吕布子笑道,“我的伙伴哟,你吃吐吃饱了没?”
顾名思义,吃土马是一种喜欢吃土的马,尤喜红土。有相马者又将吃土马唤作“赤兔马”。不过吕布子更喜欢它的土名字。
跳到马背上,吕布子抬起画戟,指向画界大神老斯基。“基老,撕比吧!我们醋界的妹子可不像酱油界的鶸。姐妹们,随本帅出征,撕比老斯基!”
吕布子大吼一声,吃土马奔跃而起,马蹄生风,风卷电掣一般纵向老斯基那边。
轰隆隆!轰隆隆!
吕布子身后,醋界的大军们有条不紊地向前进发,地面颤动,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杀气,化不开来。
老斯基完全没准备好!
“等等,妹子,不带这样玩的!”老斯基急道。
“杀!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吃土马背上的吕布子欢呼道。“本帅最喜欢撕比了,我为撕比而生!其她的统帅们正在和酱油界的鶸们撕比,我比较闲,拿你祭旗。”
画戟摇开,呼喇喇,一排气刃旋爆而出,冲向黑虎背上坐着的老斯基。
“偷马桶不得,反被女汉子撕比!”老斯基后悔的肠子扭在一起。
就在老斯基催促坐下黑虎迎上去之时,呼的一道魅影划过,画界的另外一尊大神“服她”瞬切而至。
服她大神口诵扶她真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男又女,女中有男,男中有女,男女同身。爆!”
轰的一声巨响,服她大神前方紫光迸舞,气漩吞爆。有三尊扶/她金像缓缓站起,他们拨开乱流,目光若电,射向骑着吃土马的醋界统帅妹子。
当中的扶/她金像手里攥着一杆青铜长矛,矛头指向吕布子。“杀!”她轻声喝道。铜矛向前刺去,铜光暴涨,刺眼已极。
另外两尊扶/她金像各持手中的长兵器,轰然纵出,金浪涛卷,怒啸迭爆。
三尊扶/她金像各逞凶威,围杀吕布子妹子。
但见吕布子妹子摇着一杆画戟,左冲右撞,奋力厮杀扶/她金像,很是凶悍。铛!一声震响,吕布子抡动画戟,撞飞最前面的那尊扶/她金像。
“吃土吧吃土吧!”
吕布子坐下的“吃土马”吼道。它鼻中喷出两道尘烟,滚滚掣开,就地一滚,化作两道土龙,撒泼似的旋舞而出。
泥尘遮天,风沙掩面。画界的两尊大神服她、老斯基目不能视物,咳嗽不已,真的吃了不少土。
吕布子的爱马不但喜欢吃土,还能喷土让别人吃。
服她大神左袖扬抛,咻咻咻,三道白光旋起,化作三只纸鹤,振翅飞舞。纸鹤双翅振舞之间,清风拂荡,吹散漫天的烟尘。
唰!
一道蓝色的剑光劈了过来,直向服她大神的左眼划来。
“醋界的妹子吗,我倒要看看和酱油界的有何不同。”服她大神冷声道。他左手向前抓去,无视那道剑光。铛嗤!蓝色的光屑迸舞,服她大神单凭左手抓爆了斩向他的剑光。
御剑而来,共有七只身穿蓝色鳞甲的醋界妹子联手撕比服她大神。
而她们的统帅吕布子正在厮杀三尊金色的扶/她巨像。“吃土吃土!”吕布子的战马喷出一抹黄泥,劈头罩下,黏住了一尊扶/她金像。吕布子一蹬马鞍,飞跃而出,画戟捣向那尊扶/她金像的面庞。
铛!
金光涣散,扶/她巨像的面颊失去一块颊肉。而吕布子踹了过去,右脚揣中扶/她金像的小腿,咔嚓,崩裂之音响起,金像的右腿折断了。
蓬!蓬!
另外两尊扶/她金像扑杀而来,她们举起手中的重斧,狠狠地劈向吕布子还有她的吃土马。
“吃土马”昂起脑袋,鬃毛炸开。它眼若铜铃,凶光毕现。一张口,扑扑,大量的黄土喷薄而出,形成一堵土墙,向后撞去。
遽然之间,扶/她金像的某个不能描述的地方向前伸长,长有两丈,粗若小杨树。duang的一声!扶/她金像不能描述的部位捅穿了撞来的那堵土墙,将其凿出一个大洞,前后透风。
“吃土马”笑了。马脸生花,百媚横生。
虽然扶/她金像的不能描述的棒状物捅穿了土墙,却取不回来,被土墙禁锢了!扑扑扑,扑扑扑!大量的湿泥裹盖了上来,完全糊住扶/她金像的。
扶/她金像错愕发现她的小伙伴很沉重,快要抬不起了。忽闻咔嚓之声,金像不能详细叙说的部位断了。金光崩泄,一洩如注。
“阿尼玛比!”
扶/她金像大怒道。抡起重斧,狂躁地劈向“吃土马”。那小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金像要劈死它。
嗤啦!一道暴戾的斧光绽开,空间晃动,煞气蓬然,“吃土马”也为之一凛。
“我成功地引起扶/她金像的注意力,很好。”
“吃土马”前蹄高高抬起,蹄子包裹着厚实的尘泥,像是覆上了护甲一般,坚固异常。铛!斧光爆裂,声浪枭荡。“吃土马”用它的前马蹄击破了扶/她金像的杀招。
轰嘭!一道金色的狂飙怒滚而来,扶/她金像手握重斧,旋斩劈来。光潮迸舞,拍打天空,直如洪流冲开堤口,不可阻挡。琇書網
“吃土马”忖道,我不用主人帮忙,自己也可撕比扶/她金像。主意已定,“吃土马”四蹄生烟,向外喷射而出,它的眼鼻口也向外喷出厚重的匹练似的尘光,泼喇喇,泥尘迸爆,一座半球形的护罩覆拢住“吃土马”。
怒杀而至,扶/她金像举高重斧,斧刃生寒。当头劈下!砰的一声炸响,护住“吃土马”的半球形罩子剧烈晃荡,接着,护罩迸炸,泥块飚射而出。扶/她金像不为所动,左臂向前伸去,五指忿张,抓向“吃土马”的脑袋。
“吃土马”不再喷吐,张嘴去咬扶/她金像的左手,咔嚓咔嚓咔嚓!它竟然嚼碎了对方的左手,吞咽入肚。
扶/她金像呆了呆,瞥着自己失了手掌的手腕,唰唰!两道电芒自他的眼眸迸射而出,捅向“吃土马”的前腹。
与此同时,扶/她金像摇动右手中的重斧,横削而出,斩向“吃土马”的马颈,要枭掉它的马头。
呼噌,尘光怒涨,凝成土盾,挡在“吃土马”身前。扶/她金像一斧子削了过去,砍爆那张土盾。
可“吃土马”高高跳起,跃过扶/她金像的头顶。它在高空陡地转身,一圈土色的涟漪荡开,怒旋削下,划向扶/她金像的后颈。锵铛,金屑飙舞,扶/她金像向前栽去。
腾!
“吃土马”窜了下来,四蹄同时砸向扶/她金像的后背,砸出四个深坑。“我可不仅仅吃土。”吃土马诡异笑道。撑开马嘴,向下咬去,整个吞了金像的脑袋,它的脖子一拧,咔嚓!吃土马拧断了扶/她金像的脖子。
再观醋界的统帅妹子吕布子,她浮在空中,手持一杆画戟,平静地观看她的吃土马和扶/她金像撕比,她没出手相助的意思。等吃土马吞了金像的脑袋,吕布子一步纵出,骑在马背上。“走了,去弄死老斯基。”
嘚嘚嘚!嘚嘚嘚!吃土马狂奔而去,身后荡起两人高的烟尘。
醋界的妹子前来撕比老斯基,酱油界的神射手也来了,她们张弓搭箭,飕飕飕!一枝枝翎箭爆射而来,朝着老斯基的要害部位射来。
骑着吃土马的吕布子喝道:“酱油界的废物,让开!老斯基是本帅的囊中物,谁敢动他就是和本帅作对。”
唰!
吕布子挥动画戟,劈向两只隐匿在虚空中的酱油界射手,扑哧、扑哧,两道血柱向上喷起,射手的脑袋飞出去了。
吕布子眼神转寒,觑定一处方位,吃土马心领神会,向那边奔去。吕布子单手抓着画戟,从下向上挑起戟尖,嗤的一声,一道血线迸开,一只酱油射手被她挑了出来,且被剖肠开肚。
“吃土马”一跃而起,马蹄击中那个还未死透的酱油射手的脑袋,咔嚓,将他的脑袋踢爆了。
“还有一个藏得很深。”吕布子笑道。
呼!
她投出画戟,画戟径向前穿去,裂云穿石一般,嗵嗤,血水迸溅,吕布子的画戟捅穿最后一只酱油射手的xiong膛,断了她的生机。
吕布子带来三队醋界的大军,自然引起酱油界的关注,随后有大量的酱油君、酱油阿姨、酱油大妈、酱油正太冲了上来,手持重器,同醋界的大军鏖战。
“你们让开。”
吃土马马背上的吕布子命令道。
几位撕比老斯基的醋界妹子自觉避开统帅。“画戟归来。”吕布子扬起手臂,那杆飞出的画戟倒飞而来,被她抓在手中。
“老斯基,切不可束手就擒,否则我会当场劈了你。让本帅尽兴,可好?”
吕布子笑吟吟道。她头上戴着的银翅盔一颤一颤的,“吃土马”也刨着蹄子,仰天嘶吼。
骑着黑虎的老斯基如芒在背,画界的另外一尊大神服她也不见了,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说好的一起撕比敌人呢……都是靠不住的魂淡啊。老斯基怒想道。
没有过命的交情,又何必矫情。谁也不是谁的谁。
抖开画笔,老斯基一夹虎腹,“相杀吧!”
黑虎、老斯基在人高马大的吕布子、吃土马面前,简直迷你。
吕布子扬开画戟,抡向老斯基的画笔。锵!笔尖、画戟碰撞在一处,气漩迸爆。“基气东来!”老斯基喝道。
轰隆隆,虚空一阵晃荡,一道紫色的基气浩浩荡荡涌来,碾压碧穹。腾的一下,老斯基跳起,远离黑虎。紫色的基气以老斯基为中心,向四周扫荡。
“哦。”
吕布子随口道。画戟向前刺去,扑哧,洞穿黑虎的脑袋,绞糊了它颅腔内的脑浆。黑虎的身躯一扭,化为基油,飘向老斯基。
吃土马的马蹄向前一踢,崩!一道土箭飚射而出,轰散了空中的基油。
“前辈,你完了……”
甜甜的女声响起。(未完待续。)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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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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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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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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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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