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王笑寒觉得门外的红姐姐发生了意外,再次陷入了绝望。
黄袍赶紧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小寒别哭,姐姐没事的。你再哭下去,我就真要死了。”
黄袍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倚着大门轻声安慰着王笑寒。
王笑寒哭着说道:“我不哭,不哭……红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琥珀传音道:“黄袍,室内温度怎么还在提升?”
黄袍也说道:“她说不哭,但是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这孩子心理太脆弱了,你等我一会儿。”
琥珀呲着牙道:“你可别玩脱了。”
“放心!”黄袍说道:“我自己还在大阵里呢!总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你等我哄她一会儿。”
琥珀道:“我帮你,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了吗?咱们先骗她把门打开再说。”
琥珀和黄袍在联手糊弄王笑寒,九阳大阵的温度虽然还在提升,却已经不似刚才那样飞速飙升了。
这个时候,还在翟让办公室里的张凌毓,也见到了书中的翟让。
张凌毓上下打量着翟让道:“你是翟让?”
“算是吧!”翟让说道:“我和老-二一直在用一个名字,他是翟让,我也是翟让。”
“你有话就快点问吧!等到这本书烧完,我可能就要魂飞魄散了。”
张凌毓说道:“你是这一代善恶使中的劝善使?”
翟让苦笑道:“善恶门里哪有什么劝善使?或许,在很早以前会有劝善使吧?到了后来劝善使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这样说吧!行恶使是真恶人,劝善使只是伪君子。所谓的劝善,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甚至只是象征性地问两句话,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是雷霆手段镇压魔物了。”
“劝善,行恶是善恶门自古以来的规矩,只是,后来的善恶门早就已经厌倦了那种费时费力费心的劝解,感化。与其利用几十年时间去度魔,不如手起刀落来得痛快。”
“后来的善恶门里,其实只有行恶使,没有劝善使。”
张凌毓道:“那乔山不是用善心封魔了么?”
“哈哈……”翟让笑道:“善恶门里总得有几个工具吧?他们的作用就是拿来挖心镇魔。”
翟让不等张凌毓再问就说道:“你是好奇我的来历,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一代善恶使只有一个人?”
张凌毓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还能坚持的时间才说道:“我都想知道。”
翟让说道:“当年,有人在风雷镇花重金定下了二十颗善恶使的人头之后,便有人假冒善恶门发出了赤血令,善恶使在风雷镇上遭到了围攻,几乎全军覆没。”
“乔山乔河苦战到最后的时候,善恶门主亲自赶到了风雷镇,带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们仅仅是跑到距离风雷镇十里的地方就再次陷入了重围。”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善恶门主动用了禁术把魔头原地封印。但是,这种封印并不牢靠,所以门主不得不动用了最后两队善恶使。”
“其中一队善恶使在十里之外再次封魔。这一次他们整整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建成了黄天塔镇压魔物,你们在黄天塔下面看到的东西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那一对善恶使就是翟家先祖。”
张凌毓沉声道:“也就是说,翟家先祖把数以千计的人练成了半尸?”
翟让本能地辩解道:“那些尸体绝大部分都是在风雷镇上跟魔物交易的人,其中就包括了那个预定善恶使首级的客商九族。
在古代,能一下拿出十万两黄金的家族,必定是盛极一时的名门望族。如果把他家中奴仆都算上的话,少则几百,多则上千,跟血井中的尸体数量倒也吻合。
张凌毓道:“那个客商为什么要定制善恶使人头?”
“为了报仇!”翟让说道:“那个客商年幼时,父亲出海遇魔,他家散尽家财求善恶门驱魔。结果,你大概也能猜到。不仅他父亲被当场斩杀,他的母亲和两个姐姐也因为痛骂善恶使,成了行恶使的刀下之鬼。只有他当时躲了起来,才侥幸逃过一劫。”
“那个客商的父亲,只是当地大族的五房分支,家族并没有替他报仇的意思,但是,他自己却用了半生时间积累了足以报仇的财富。”“这件事,可是说是行恶使没有斩草除根,才给善恶门留下了祸患。”
张凌毓道:“你不是说还有一支善恶使么?他们做了什么?”
翟让继续说道:“另外一支善恶使姓王,也是门中排名第一的使者,他们当时直接闯进了风雷镇。如果,不是他们压制了风雷镇的魔物,翟家先祖也不会腾出时间来建造黄天塔。”
“等到翟家先祖建好黄天塔去寻找那支同门的时候,他们却早已经离开了风雷镇。根据翟家先祖的推测,王姓善恶使应该是用了重宝封锁了地下魔窟。”
张凌毓反问道:“所以,你们翟家就打起了宝藏的主意?”
“不是!”翟让摇头道:“翟家后人一直在守护风雷镇的封印。直到我父亲那一代,才不得不去探索魔窟了。”
“按照善恶门的传承,翟家必须每代选出两个男孩继承善恶使传承。可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我二叔怎么也生不出孩子,哪怕是他换了三个老婆也是个个无法怀孕。”
张凌毓敏锐道:“换老婆?翟英落杀人了?”
在翟英落生活的那个年代,虽然也讲究婚姻自由,但是结婚,离婚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wWW.ΧìǔΜЬ.CǒΜ
现在,夫妻俩带着身份证就能把登记给办了。那时候,结婚,得有单位,街道开证明;离婚就更难,不仅需要单位开证明,单位领-导还得亲自上门了解情况,调解矛盾,不到人人都觉得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别想离婚。
以翟英落的身份,想要离婚必须层层审批才行,况且,他想频繁离婚结婚,很可能被叫去谈话。
翟让点头道:“我二叔有四次婚姻,前三个老婆都是他亲手送走的。等到第四次的时候,他只能动用了禁术——借骨求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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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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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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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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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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