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这个街区的人渐渐少了,偶尔有三两个行人走在路上,也很快就拐去了人多的大街上,这个位于繁华街区背后的小街道,就像另一个世界一样。
春晓狂奔在街道上,脸色仓惶。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肌肉裸·男横空出现,用芭蕾舞凌空大跳跃的姿势飞跃了绿化带和垃圾桶,炮弹一样落在了春晓前方,半跪在地上,手臂伸展指着春晓。
“boy,该停下了!”性感囚犯说。
“你有病啊!”春晓愤怒的吼道,“又不是英雄活动,有必要追四条街吗,还有,至少,把衣服穿上啊!”
“这是心灵解放,boy,”性感囚犯站起来摆了摆手指,“男朋友的委托可比英雄活动重要的多了。”
眼看是无法摆脱了,春晓只能正面对上他了。
“死缠烂打的男人是不会受欢迎的。”春晓抬手就是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咒。
半条街区被爆燃的火焰覆盖,性感囚犯双手护着脸后退,火焰追着他燃烧了半条街,随后化作了漫天白色的鸟。
“火焰?鸟?幻术?”性感囚犯疑惑的打出试探性的一击拳,试图攻击飞过身边的一只鸟。
在拳头接触到鸟身的一瞬间,白鸟全身泛起蓝色的咒文,变成一条蓝光闪烁的锁链捆住了性感囚犯的一只手,锁链的另一头钉在了地面上。
“不能接触吗?”性感囚犯拉了拉捆在手上的锁链,“非常结实,那么,稍微认真一下······天使形态~~~~~”
“老老实实待在监狱里开后宫不好吗,为什么要出来?”春晓说,随着他手势的变换,一道隐秘的闪电在他掌心拉开。
性感囚犯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还有他可爱的男朋友们也被贬低了:“不是后宫!少男纯洁的感情不是那种污秽的东西,快给我的男朋友们道歉!”
性感囚犯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啊,真是抱歉。”春晓毫无诚意的说,“对了,你的男朋友好像不喜欢你的发型,说是有刘海更帅。”
“哎?是吗?”性感囚犯冲刺途中顺手掏出小镜子照了照。
一道蟒蛇一样的闪电从春晓掌心窜出,击中了直线前行的性感囚犯,爆成了一团电球,隆隆雷电声夹杂着性感囚犯的吼声,震耳欲聋。
春晓拔出两振短刀御神体,一个飞向性感囚犯身后一个插在他身前的土地上,咒语变换,两振御神体连接雷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封印。
“就让你做个美梦吧。”春晓说。
“男朋友的建议非常好!展向更加朝气蓬勃的形象吧!震动天使形态!”
“额······虽然早就知道你的作战······但是,真的很羞耻啊······”
性感囚犯的肌肉骤然膨胀,手臂在直拳进攻的时候化作虚影,笼罩着他的白鸟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化作漫天符咒碎片灰飞烟灭。
一阵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嗡鸣声钻进耳朵,就在春晓被这种刺耳的声音激得的难受,忍不住撇过头的时候,性感囚犯像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春晓面前。
春晓大惊失色,双手交叉挡在脸前。
性感囚犯的拳头直接击打在了春晓手臂上,一声清晰的骨骼裂开的声音,春晓被打的倒飞出去。
鵺写的绷带不是有防护功能的吗?为什么失效了?春晓手臂钻心的疼痛,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剧痛而且发麻的手臂迟钝的像是挂上了两个磨盘一样沉重。
春晓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早在镭钵街的时候,太宰治那个狗比就借着拿手机的时候接触过自己的手,而自己为了显示自己的安全无害也就任他摸了,该不会······
春晓抬起颤抖的手臂,用牙齿咬开了绷带头。
果然,绷带里面用血写出来的鲜红符咒已经变成了干枯的黑红色,人间失格废止了绷带的咒。
春晓心里涌上一阵怒气,看着性感囚犯再次向自己冲过来,好像一座铁塔冲着他倒了下来······限制级的铁塔······
五行护盾及时撑开,性感囚犯狠狠的撞在了透明的蛋壳上,蛋壳上泛起了一层淡蓝的波纹。
震动天使并没有结束攻击,在结界上的波纹尚未静止的时候,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拳头就雨点般落在了结界上。几个呼吸间,透明的结界上就出现了玻璃般的裂痕。
春晓盯着攻击的拳头,一双眼睛安静犹如秋日湖水上映照的满月。
结界碎裂,击穿结界的拳头挟带的狂风先于拳势,迎面冲击着春晓,猛然掀开了垂在额前的白发。
性感囚犯陡然感觉到眼前人的气势变了,与之前那种典雅与痞气杂糅的矛盾状态相比,他简直像是变成了野兽,这种脱离物种的变化让性感囚犯的神经叫嚣警惕。
随着眼前人眼神的转变,他的眼尾拉出了一条仿佛晕染一样的红痕,月白的眼珠里深色的瞳孔渐渐拉成菱形。
一双白玉般的的手,臂上还带着细密层叠的淤痕,从袖中探出,像□□花伸开稚嫩的枝条,张开的五指犹如枝条顶端裂开了花苞,指节隐约可见淡青的血管。
只在一刹那,小巧冻玉般扣在指尖的圆润指甲犹如野兽伸出的爪子,弯长带勾,花枝般柔嫩无害的指掌,往来袭者虎样的臂膀袭去,每一根手指都带着血腥的森然之气。
性感囚犯回手交叠护在脸面前。
比精心保养的女子还要细嫩的手拍在了性感囚犯的胳膊上,锋利的指甲刺进了性感囚犯的胳膊里。
仿佛被什么史前巨兽迎面拍了一巴掌,性感囚犯倒飞出去,手臂上被爪子拉开了五道血痕。
带着性感囚犯过来的男人正好从后面赶上来,正正巧的看到了这一幕,当时就吓的趴在了地上,哆嗦着退回了后方,躲到了一个自动贩售机后面,撑了三秒,终于撑不过内心的恐惧,爬起来疯狂的逃跑了。
春晓喘了口气,看着性感囚犯仿佛晕倒了一样倒地不起,深深的吸了口气,动了动胳膊,发现不但可能裂开的骨头已经愈合了,连上面的淤痕都淡的快看不见了,就是手指和指甲上非常明显的变化无法忽略。
春晓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明显粗了一圈,指甲像是犬科动物的爪子一般,这是暂时的,还是以后都这样了?
春晓看了半晌,决定暂时忽略身体的变化,转而去看昏迷的性感囚犯,顿时有些发愁,走到性感囚犯身边,反复思索衡量利弊之后,春晓拖着性感囚犯去找了个电话亭,拨打了太宰治的电话。
“莫西莫西,太宰君?”春晓小声说。
“嗯?怎么了,晴明桑?”太宰问。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哈,”春晓说,“我大概、可能、仿佛是,造成了一点小小的混乱。”
“啊?”太宰治笑容不变,心里却略有些错愕了,“具体?”
“我被人追了四条街,大概、可能、仿佛是被人看见了。”春晓简单而轻描淡写的说。
“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太宰治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你现在应该已经消失了。”
“是是,我知道,”春晓说,“但现在,我遇到了一个困难。”
“说!”太宰治用他毕生的耐力忍耐自己这位暂时的搭档。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被一个麻烦的家伙发现了,”春晓舔了舔嘴角,看了眼脚下的性感囚犯,“为了大局考虑,让他就此消失,不碍事吧?”
“麻烦的家伙?”太宰治略有不耐的拉了拉领口的波罗结,在肚里扒拉了半天,高明如他,在信息缺失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春晓遭遇了谁,港黑在自己鼓掌之中,黑衣组织也逃不脱自己的罗网,其他的也都在自己的观察之下,春晓还能遇到谁?能让他用这样的措辞这么郑重其事的问自己,肯定不是他那边的普通熟人,那么还有谁会去骚扰春晓?怕不是什么当地的地痞流氓吧?太宰治啧了一声,眼珠微微一颤,回道答:“消失就消失吧,无所谓,你注意收尾,别给我惹麻烦。”
“好嘞,我这就收拾了麻烦,马上消失!”春晓利落的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脚边的性感囚犯,用的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看了好几下,随后双手合十,对他拜了拜,“对不起了。”
另一边,咖啡店里,太宰治放下电话,深呼吸了几下,森森的感觉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狗这种生物的好是在你失去他之后才能感觉得到的,他现在就在深深怀念着以前双黑搭档的时候,比起一个眼神就能领会你意思的蛞蝓,北山春晓简直就像草履虫一样各种可憎!
决定了,以后的搭档至少要能听得进他说话,emmmm,介于聪明和笨蛋之间吧,聪明人听得懂他的指挥,笨蛋不会刨根问底。
太宰治低头喝了口咖啡,头上却突然笼罩了阴影。
太宰叹了口气,用软绵绵的嗓音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没有礼貌,面对大人的时候都不问句好,好孩子还是要乖乖的才对。”
仿佛是凭空出现了一笔泼墨飞白书,笔墨破开,一振雪亮的刀光从天而降,刀锋反光映照在太宰治的脸上。
太宰治的手指还搭在咖啡杯的柄上,忽然见到这样的发展,不疾不徐抬起手指将咖啡杯向上一抛。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过之后,残余的咖啡泼在了空无一人的座位上。
“真是的,”太宰治拍了拍风衣角沾染的一滴咖啡污渍,抱怨道,“现在的小孩子,比我刚才说的还要过分。”
“太宰治,前港黑五大干部之一,”虚空中的书写一样的墨迹中,走出来一个少年,灿金色的头发上有着怪异的黑色纹路,仔细看去却看到着纹路与黑发融在一起,原来是上金下黑的两色头发,“在下关东奴良组少主奴良重生,有些事情要邀请你去聊一聊。”
“啊呀,真是不巧,我现在不太方便。”太宰治微笑着说。
以前,芥川被委托雇佣帮琴酒桑抓妖怪的时候,太宰治因为好奇近距离观赏过他们的“货物”,因此曾听到有小妖威胁看守“奴良组不会放过你们的!”
“由不得你!”重生冲了上去。
太宰治抬起手臂做了投降状:“港黑的事情,和我太宰治有什么关系,我可不会帮森先生背锅。”
刀刃近在眼前。
“就请你另寻祸主吧。”太宰治露齿一笑。xiumb.com
锋利的太刀像莺鸟掠过草间,陡然出现在战场,险而诡的略过了太宰治面前,将那振握在少年手中的打刀错偏,继而将少年逼退出去。
“你是谁?”重生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男人,柳染的发色下是一双流光溢彩的绿眼睛。
莺丸微微一笑。
“阿拉,我可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太宰治极其绅士的弯了下腰当做打招呼,随后向咖啡厅门口走去,“莺丸桑,他和他的同伴就都交给你了。”
“是的,太宰先生。”莺丸好脾气的答应了。
太宰治从容的走出了咖啡厅,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重生没理太宰治,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自他脚下升起了一只黑猫的虚影,狂风一样刮过咖啡厅,穿墙而过消失了。
“哦呀哦呀,真是漂亮的御下之术。”莺丸笑着说。
“见笑了,”重生道,“那么,阁下从何处来,可愿意给个方便?”
“抱歉了。”莺丸说。
重生只觉得眼前一花,瞳孔刚刚捕捉到对手,雪亮的刀光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好在他已经受到了两位滑头鬼长辈足够的指点,一个转身,脚尖在地面上一触即离,膝盖微微弯曲,那振雪亮的太刀就擦着鼻尖掠过去,刺骨的刀风让他鼻头渗出冷汗。
“不错的反应。”莺丸称赞,但,这位小小的对手,还是太稚嫩了。
莺丸手腕翻转,反手又是一刀回掠。
这一次,太刀砍中了少年的身体,却又仿佛没有砍中,少年的身形在莺丸眼中融化成了一地墨渍,随后消失不见了。
“幻觉吗?”莺丸将本体竖在眼前,“其实你最好的选择是尽快离开这里。”
“死吧!”重生的身影从虚空中出现,在出现的一瞬,一直周旋于他身边的诡异妖气喷薄而出,无数道气流尖啸着刺向莺丸,整座空间都像是被妖气的漩涡笼罩了。
“假以时日,你会是个很好的对手。”莺丸温和的说。
迎着锋利的妖气,莺丸出刀了。
莺丸的刀一招一式都像莺飞草间一样优雅婉转,却又如跗骨之蛆,难以脱离。
重生的领域刚刚展开就被莺丸接替了,但是莺丸并没有疾风骤雨的进攻,而是温和婉转的一次次打落重生的进攻,犹如本丸演练一样无害,却让重生渐渐变色,犹如仰望高山,心生敬畏。
就在重生逐渐提不起妖气的时候,一声轰鸣自远方来,在外面观望北极星大楼开幕式的人群中引发了巨大的骚乱,锋利的刀气从天际压下来,咖啡店所在那栋钢筋水泥的楼宇被凌空折断,烟花和月光照射进了咖啡馆。
莺丸退到了咖啡馆边缘,看着折断的大楼断墙上站着一个人影。
“老欺负小孩也没什么意思,要不要和我玩玩?”那人开口道。
“哦呀,这可真是······”莺丸笑了。
奴良陆生走向了莺丸,藏蓝的羽织不知去向,靛蓝色的和服破破烂烂,血液浸了半个身子。
“父亲!”重生惊呼。
“哟,重生,”夜陆生随意打了个招呼,看到儿子担忧的眼神,就解释道,“被不知名的神明领域笼罩了,出来花了些代价,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莺丸看着眼前血腥满身的男人,被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盯上,不由得呼吸一滞。
这是一个好对手。莺丸站在原地做了起手式:“我是莺丸,古备前刀派友成所锻,请多指教。”
“好啊!”夜陆生笑了,肆意狂放释放着妖气,向莺丸激过去。
太宰治离开了咖啡厅,刚才的事情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想法,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辆顺着这条路疾驰,渐渐远离了北极星广场,忽略了司机,他现在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电话上面。
“喂,宗三吗?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太宰治与手机那头通话道,“新宿地铁站附近?能确认琴酒的车经过这里了吗?······啊,我明白了,你现在立刻去新天地大广告牌那条路的交叉口,琴酒大约二十分钟后会经过那里,千万不要跟丢了,从这条路去西边会有一个高架桥,上桥是去户山淀的医院,桥下是来北极星大楼这边,你······我去!怎么又来!”
阴影再次笼罩了太宰治,这一次,太宰治的神经叫喧着危险,他抓住出租车的车门,眼睁睁看着庞大的阴影迎面从车辆前方袭来,只在一瞬间就占据了挡风玻璃,然后,挡风玻璃倍丛中间切开,犹如快刀切豆腐,玻璃甚至没有裂开。
太宰治抓住时机一把拉开车门从裂成两半的出租车上跳了下去,他看准了时机从车上一跃而下,一下跳进了绿化带的草坪上,摔得够呛,却没有伤筋动骨,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太宰治看见了袭击他的人。
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衫,带着能面具的男人,扛着切开出租车的□□,站在变成两半的出租车前,他的身材很高,至少一米九甚至更高,他把提在手里的出租司机扔在路边,又把背在身上的背包扔给了司机。
“美金,四十万,买你的车。”高大的男人清晰的说,声音异常的好听,而且很年轻。
毫发无伤却饱受惊吓的司机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了,他迅速抱起背包,二话没说,立刻就跑了。
男人走向太宰治,一边走一边把能面具推到了额头上,露出一张堪称是惊艳的漂亮面孔:“我名叫猩影,关东大猿会的首领,盘踞关东地区已经千余年了,换而言之,横滨是我的地盘。”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太宰治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能让春晓侧目的话。
“从我地盘出去的人类,惊扰了我的大将,这是我的罪责,”猩影将□□放在了太宰治肩头,“由我自己赎取。”
“与我无关,”太宰治用他真诚的大眼睛注视着猩影,“这都是森先生那个屑干的,他一直很缺钱,乌鸦组织送钱给他,他立刻就收了,我是无辜的。”
“绑架投靠奴良组的小妖怪的是你的学生,我想,他也好,你的首领也好,都一定非常乐意来见我的。”猩影说。
“那你可错了,”太宰治叹了口气,“我已经叛逃了,你就算杀了我,森先生也只会买上一个花嫁品牌和爱丽丝一起来庆祝。”
“真可惜,既然你没有用处,”猩影冷笑道,“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漫不经心的一个侧挥。
太宰治一缩肩膀,游鱼一样躲开了。
□□上缠绕的猩红的畏激流一样喷出,将绿化带里的树都带倒了。
而太宰治如游鱼一样乱窜,滑溜溜的捞不到手里,近在咫尺却总有别那么点距离。
猩影略有些不耐烦,这个人类的异能于他而言近乎没有,近身格斗的能力也可以忽略不计,但真的太会逃命了,本来还想尽量不伤他,但现在······留口气就好!
猩影略一停顿,将额头上的能面具拉下来,遮住了冶艳的面孔,这让他的气势更抬高了一个层级,□□抬过头顶,气势如虹,以极其恐怖的力道劈下来。
太宰治转身就逃,但是那把□□真的太大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也真的太快了。
也许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没什么价值的死在这里了吧?自己所追求的死亡不是这样的,没有美景,尚有遗憾,自己还没有见到······
一道黑影从侧方疾驰而来,不偏不斜,直接撞上了太宰治。
太宰治感觉自己被一头大象踢了一脚,如此的熟悉的脚······
太宰治倒飞进了更远处的门面上,砸进了卷闸门里。
猩影的刀斩在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人头上。
掀起的气浪吹飞了周围的杂物,却连那人的礼帽都没有吹落,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眸子,还有一头橘色的头发。
“想要和重力一战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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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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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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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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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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