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许式神跟着?”歌仙惊讶的看向鵺,“这样不太好吧,主殿的安危······”
“就是你们太过于保护他了,他才会一直毫无长进,”鵺道,“作为阴阳师,依靠式神作战不假,但是自己也要有相应的能力,阴阳师才是式神的灵魂!”
“那我一个人去?”春晓问。
“自然。”鵺说。
“万一有危险呢?”鹤丸问。
“他难道不会远程召唤你们吗?”鵺说。
“日常饮食起居怎么办?”歌仙担心的问。
“这些我还是会的!”春晓赶紧说,他实在不愿意让人以为他是四体不勤的家伙。
“这是个麻烦。”鵺说。
“啊?”春晓愕然。
“但你会使用纸人,怕什么?”鵺说。
“洗衣服这样的事情,纸人做不了吧?”歌仙说。
“不过是普通衣服,又不是缠咒的符衣,为什么要洗?”鵺说,“穿过后扔掉不就行了?”
春晓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但他不是鵺这样的土豪,何况现在在鵺的干涉下,他的衣服没有便宜的!便宜的衣服根本上不了身就被鵺烧掉了,用鵺的话来说就是“那种丑陋的东西不要拿来污染我的眼睛!”xǐυmь.℃òm
“还有什么问题吗?”鵺问。
“没了。”春晓干巴巴的说。
“那就尽快启程吧。”鵺说。
在鵺的镇压下,式神们怨气满满的看着春晓独自一人背起了行李。
“东西都带好了吗?”歌仙开启了老妈子模式,絮絮叨叨的帮春晓整理行李,“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记得先召唤我们。”
“好的。”春晓说,“你们在家也注意安全。”
“行李都带了什么?”歌仙问。
“手机,钱包,充电宝,便携笔墨和符咒,一套换洗衣服。”春晓说,“足够了。”
“一套衣服够吗?”歌仙问。
“足够了,万一不够换洗的······像老师说的,买一身就好了。”春晓说着,在歌仙帮助下,换上了新的衬衫和风衣,又给手臂缠上了鵺新写的封印绷带。
“还有吃的东西不用带吗?”歌仙把小小的斜背的旅行包递给春晓,感觉实在轻的令刃担心。
“吃的随时都可以买,就不要增加行李重量了。”春晓说。
“主殿。”鹤丸走过来。
“鹤丸?”春晓看向他。
鹤丸把自己的本体递给春晓:“带着这个。”
“啊,还是不要了,这可是皇室御物,万一被查处就麻烦了。”春晓摆摆手。
“连武器都没有,万一遇到袭击呢?”鹤丸说。
“我是阴阳师啊。”春晓轻松的笑道。
“但是,主殿更擅长武力吧。”鹤丸说。
“这一点嘛,”春晓换上靴子,“就像老师说的,我明明有那么强大的灵力,可不能太浪费了,偶尔也要像阴阳师一样战斗,实在不行······”
春晓一撩风衣,露出后腰的短刀。
“我不是准备着呢吗?”春晓笑道,“如果需要鹤丸,我会召唤你的。”
春晓背着小小的旅行包潇洒出门离去,只留给式神们挥手道别的背影。
灯笼鬼趴在骨伞头上目送春晓离去,蔫嗒嗒的没了活力。
“啊啦,孩子们要很久看不到阿爸了,觉得伤心吗?”姑获鸟用翅膀拍了拍灯笼鬼和骨伞说。
骨伞和灯笼鬼都不会说话,蔫嗒嗒的点了点头。
鹤丸也伸出手,拍了拍他们的头,回头向屋内走去。
“鹤丸殿,”歌仙跟了上去,“鹤丸殿,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鹤丸将两手放在后脑向前走去。
“在我们前往八原的时候,鹤丸殿的情绪就不太对了。”歌仙叹了口气,道,“你恶作剧的频率上升了,手法也恶劣了很多,只是,绝不在主殿看的到的地方做罢了。”
鹤丸停下脚步:“歌仙殿的观察很细致啊。”
“是关于主殿吗?”歌仙问。
“我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用罢了。”鹤丸放下手,“我们的主殿,看上去非常柔软,谁都能和他相谈甚欢,但是啊,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他啊,既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有人陪着,总是死气沉沉的。”
“啊?”歌仙实在没想到鹤丸对春晓的看法竟然是这样的,“怎么会?不是和大家都玩得很好吗?比起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开朗了。”
“歌仙殿这么想吗?我还以为都和莺丸、石切丸一样呢。”鹤丸耸了耸肩。
“他们?”歌仙诧异的问。
“莺丸殿觉得主殿是个靠谎言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孩子,石切丸殿觉得主殿正在叛逆期。”鹤丸说。
“这也不算错吧?主殿的年纪确实很小啊,有些幼稚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歌仙说。
“他只是不愿意靠近我们罢了。”鹤丸看着自己的手,“很多很多,和我们想的根本不一样。”
“假如主殿的出身是真的,满打满算,他也还不到一岁,这样的小孩子不太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鹤丸殿别放在心上,假如主殿知道鹤丸殿想了这么多,一定会伤心的,你可是他最喜欢的式神。”歌仙着拍了拍鹤丸的肩膀,就去厨房做饭了。
鹤丸茫然看着歌仙的背影,良久,取下斜挂腰间的本体,捧在手中看了半晌,喃喃道:“但是他并不是小孩子啊,一个在孤独中死去的亡灵,怎么可能轻易回到人间?”
鹤丸的纠结,春晓并没有发觉,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八原的地铁。
“八原啊······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白藏主······”春晓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果然,在白藏主面前,还是冒充晴明比较安全,何况······”春晓睁开眼睛,眼珠轻轻一颤,看向了窗外飞快移动的景色。
白藏主可是知道很多有关“晴明”的秘密啊。
大和守开车,一辆卡宴开的飞快,车上坐着三位短刀。
“知道那家伙去哪里了吗?”乱藤四郎问。
“我跟踪他去了地铁站,但不确定他前往的地点。”小夜左文字说。
“我已经联系过主人,他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联系方式,”药研说,“说这个人可以给我们提供消息,有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
“我可不信他什么都知道,”乱藤四郎鼓起脸颊,“我们住在海桐路对面的高层上,用高配望远镜都看不见那栋房子里面的情况,他靠什么知道?”
“至少这个人能告诉我们,北山春晓的地铁票买到了哪里。”药研说。
药研手中的手机响了。
“电话来了!”药研立刻接通了手机,“你好,我是药研藤四郎,请问您是折原临也先生吗?”
“嗨,嗨,嗨,我就是,”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你们要查的那家伙算什么啊,是偷渡黑户吧,社会消息都查不到,使用的电话卡之类的身份,是黑市买来的吧,根本就是个四十岁大叔的身份,啊,好无趣啊,这样的家伙,东京、横滨、池袋,遍地都是,不是来逃债的,就是来□□工的,还有因为贪污、盗窃、交通肇事撞死人之类来躲避自己国内执法查处的,根本掀不起什么有趣的风浪,又是无趣的委托,要不是给的钱多······”
“我们想问,北山春晓去了什么地方?”药研问。
“八原。”电话那头干脆的说,“他买的是去八原的车票。”
“哟西!”乱藤四郎举起手臂,“目标八原,全速前进!”
“折原先生,我还有件事情委托你,”药研道,“您说这个人可能是黑户,那么您能查一下这个人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关东的吗?还有他进入关东地区之后的行踪,能帮我查出来吗?”
“不是什么难事,”折原临也回答,“但是据我所知,你们的首领先生,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你们直接问他不是更方便吗啊?还是说,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们,而你执意想要知道呢?这样真的好吗?”
药研顿了一下,感觉满满的恶意要溢出话筒了。
“折原先生,请不要恶意预测我们的首领,”药研推了下眼镜,“不过是因为我们惯常使用的情报贩子突然失踪了罢了,话说阁下这行好像很容易出事啊,真是令人担心。”
“哈哈哈,好吧好吧,真是坚定的属下,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了,你们这样的孩子,都是来自于哪里的呢?镭钵街?东京地下?博多贫民窟?话说学园都市的职业英雄可以培养自己的组织吗?作为一个没落家族的继承人,间桐阁下真的太拼了!”
“请您慎言。”药研说。
“我会帮你们查一查这个人,”折原临也说,“因为我很好奇,你们的首领为什么会跟一个小打工仔过不去,而且竟然拿这个打工仔毫无办法。”
“那就拜托你了,折原临也先生。”药研藤四郎说。
八原,春晓坐在当初与刀剑男士们一起吃饭的小吃街上,等人。
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夏目和白藏主的。
听到脚步声,春晓从手机上抬头,看到了夏目和肥猫的身影在远处张望,看到他,肥猫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哟!”春晓坐在椅子上招手,“夏目君,小白,好久不见。”
“嘎!竟然真的是你!竟然还敢来!我吃了你啊!”猫咪老师在夏目怀里挣扎起来。
“阿啦,小白真热情啊,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呢。”春晓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上挑的月白眼瞳弯成月牙。
“去死!你这家伙!”肥猫疯狂乱抓。
“猫咪老师,不要这样,晴明桑,你也不要刺激猫咪老师了。”夏目无奈的笑着说。
“嗖嘎,我知道了,”春晓拍了拍桌子,“坐吧,今天我请客,吃点什么?”
“七迁屋馒头!”肥猫用它的爪子拍着桌子,自以为恶狠狠却萌的要命。
“准备好了!”春晓向不远处的服务员小妹招手喊道,“米子酱,拜托了!”
“好的,馒头大拼盘一份!”服务员小妹向店家招手。
“啊,太破费了。”夏目不安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这家伙才不用担心!”猫咪老师磨爪霍霍向春晓,“今天我们吃穷他!”
“这可真让人头疼啊。”春晓歪了歪头,眼里都是微笑,他刚刚得到了一大笔委托定金,才不在意这点小钱。
白藏主在那一刹那间恍惚了一下。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当年的大阴阳师摸着钱包看着式神们闯下的烂摊子,无奈的笑着。
“哼!”猫咪老师将头撇到了一边。
“哦咧?怎么了?”春晓问。
“不理你,我可不想败坏了吃馒头的心情!”猫咪老师说。
“这样啊。”春晓歪了歪头。
“嗨!七迁屋馒头拼盘!各种口味应有尽有!”服务生小妹端来竹枝编制的大盘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面点。
“啊,看起来很美味!”春晓高兴的说。
“请慢用!”服务生小妹转身走了。
“我先来个······”春晓伸出手。
“住手!”肥猫一爪子抓在春晓手背上,“没有你的份!”
“好凶啊。”春晓缩回被抓出三道印子的手。
“真正过分的家伙才没资格抱怨别人!”肥猫怒吼,然后扑向了馒头,“这些全部都是我的!”
“啊,好吧,”春晓看向了夏目,“夏目君想吃什么,喝的也可以哟。”
“我喝茶就好,”夏目问,“晴明桑,这次来八原是做什么的?”
“接了一件委托,”春晓看向夏目,“八原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行踪比较奇怪的。”
“陌生的男人?”夏目想了想,“这里是乡下,大家都比较熟悉,外面来的人大家都会注意到的,奇怪的人,最近倒是没有遇到。”
“那非人呢?”春晓问。
“这个······倒是有山上的小妖怪说,看到过一个男人,”夏目说,“晴明桑是来找那个男人的?”
“嗯,委托人希望帮助他。”春晓说。
“那个男人很奇怪,山里的小妖怪都很不安,小狐狸说他身上有污秽的气息。”夏目说。
“污秽?”春晓眼神轻轻一颤,“难道是怨灵之类的?夏目君见过那个男人吗?”
“没有,”夏目说,“我和猫咪老师都只是从其他小妖怪口中听说的,晴明桑觉得那是怨灵吗?”
“还没看到,不能确定,只是觉得有点像罢了,”春晓帮夏目满上茶水,说,“不过呢,一个有污秽气息的男人,足以说明是死的很不安稳的人了,加上有人委托我帮助他,说不定就是害死他的人良心不安呢。”
“哎,说不定真是这样,”夏目说,“但是那个男人,好像已经不在八原了。”
“哎?不在八原?”春晓吃惊的问。
“嗯,等我和猫咪老师知道消息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离开八原了,”夏目说,“据说,是向着神奈川的方向去了。”
“复仇去了?”春晓思索,“但是,怨灵是不会大范围移动的,难道不是怨灵?”
“这就不知道了。”夏目说,“安倍桑要去神奈川吗?”
“没办法,委托人付了定金的。”春晓说。
猫咪老师吞下一个红豆馒头,眯眯眼看向了春晓,“还在依靠悬赏封印赚钱吗?俸禄不够花?”
“现在的我可没有俸禄呢,”春晓看向猫咪,“不挣钱,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是吗?”猫咪肥肥的爪子点着春晓说,“现代社会可不是以前了,么有贺茂家撑腰,你还有赏金可拿吗?”
“这个不用担心,”春晓在肥猫眼前摆摆手,“生活虽然不易,请你吃顿馒头的钱还是有的。”
“别指望靠一顿馒头就能把我拐回去!”肥猫不屑一顾。
“嗯嗯,因为小白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啊。”春晓笑了,“对了,小白,你知道高天原的消息吗?”
“嗯?怎么,记忆恢复了?”肥猫问。
“没有,只是最近关于安倍晴明的消息听得太多了而已,稍微有点好奇。”春晓说。
“那让你遗憾了,我和高天原不熟。”猫咪老师说。
“是吗?真好奇啊······对了,小白,夏目,”春晓特别兴致勃勃的对两人道,“你们知道吗?你们都知道吧?安倍家现在现在是个很大的家族了,不知道哪个分支才是昌浩和璋子的后裔呢?真是让人怀念啊!”
“啊咧?”肥猫蹦起来,用脚踩住了春晓的脸,“这不是都记得吗?”
“不是,”被软软的肉垫踩着的感觉其实蛮不错的,春晓就没有把肥猫拿下来,“只是偶尔会想起一些画面罢了,既不连贯,也不清晰,但是昌浩和红莲,记得还蛮清楚的。”
“猫咪老师,太失礼了。”夏目把白藏主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你这家伙,安倍家后来分崩离析了,在你死了之后,”肥猫用后爪挠了挠耳朵,“因为你对昌浩那一支的偏心,一部分人出走投靠了外嫁的女儿,更改姓氏为御门院,互相争夺正统身份。”
“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春晓笑着说,“至于正统嘛······能者居者。”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猫咪道,“但是现在,正统也好,旁支也罢,都没有了,安倍家只剩下了一些偏远的的不能更偏远的·····完全没有能力的、混吃混喝的歪门邪道了。”
“啊咧?”春晓诧异的看向白藏主。
“这是里世界人尽皆知的秘密,”白藏主冷笑道,“安倍家,成了气候的家族,有点才能的后裔,都卷入了五年前的空座战争,全军覆没了,阴阳师安倍氏族已经名存实亡了。”
春晓瞪大了眼睛,看起来似乎一无所知:“对手是谁?”
“妖怪组织,奴良组。”白藏主大笑起来,“己方领军的可是另一个你啊!”
“撒······”春晓隐约记起了这么个故事,“我不记得了。”
“嘁,嘁,嘁,灵魂可不是能够随意切割的,”白藏主用爪子挑起一个馒头,“你每动一次,就失忆一次,受了那么多次的教训,也不知道改一改。”
春晓有些无语,这种说法,好像自己是切片魔王二号似的。加上自己虚构的这次,“晴明”应该只失忆过一次吧,那么多次教训是指?
春晓不由得好奇起来,他抬起头,月白色的眼睛里难掩对秘密的渴望:“呐,我,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失忆的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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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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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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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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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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