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杨雪偶尔看一些擦边男的短视频,还会同她分享,她是不爱看的,她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肌肉男。
但梁锦墨不一样,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不像那些男人那么夸张,但看着很结实,他的肤色也没有刻意晒,整体还是偏冷白。
只是看一眼,那种雄性荷尔蒙,就密密实实倾轧过来。
许栀脑子宕机,直到男人转身看过来,她赶紧转过身背对他。
“你、你……你先穿衣服吧。”
梁锦墨晚饭后心情稍有平复,这阵子起了逗她的心思,“怎么结巴了?”
许栀耳根都烧起来,“你赶紧穿衣服!我有话和你说。”
她是可以一直住这里没错,但是万一许何平真的报警,那警察会不会找来酒店,到时候他也会彻底暴露……两个人一起住这么久,到时候天下大乱的不止许家,还有梁家,她会连累他……
她脑中混乱地想着,她是想要来说这些很严肃的事的,可是现在,乱糟糟的一堆事儿里面,掺进一个画面。
是那滴坠下来的水珠,是男人身体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要疯了。
许栀你这脑子怎么就不能正经点!她在心底暗斥。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一阵响,似乎是男人在穿衣服。
“好了。”他来到她身后,“你要说什么?”
许栀松口气,转过去,然后僵在原地。
梁锦墨哄她,他还是没穿上衣!
而且这次,距离很近,近到她一呼一吸,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有点潮湿的木质香,带着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你……你……”她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大脑停摆了,两秒后,转身想跑。
然而,男人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将她细腰环住。
他侧了下身子,从后将她压在门板上,低下头,单手拨开她的长发,薄唇烙在她后颈,嗓音微哑:“我什么?”
“你怎么……骗我,你怎么,”许栀身子抖了下,“那么坏啊……”
她是想骂人来着,但是她找不到合适的,骂人的话。
男人贴着她后颈,似乎轻笑了一声。
她背脊紧贴他胸膛,感觉到那种微幅的震颤,好像她的心,又被他轻易地撩拨出涟漪。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你知不知道,”他语速很慢,低着头轻吮她后颈逐渐泛红的肌肤,“每次看到你脸红,我就想……”
他微微抬头,咬了下她粉嫩的耳垂,又抚慰似的轻吮,而后说了三个字。
许栀脑子瞬间被抽空了,整个人都像是被这三个字给点燃。
理智被炸得片甲不留,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是能这么露骨说出来的吗……
她身上穿的还是他的白衬衣,下摆宽大,男人的手很轻易地探进去。
许栀像一滩水,快要滑下去,他便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往上。
她忍不住,轻呼一声,抬手去撑门板,呼吸彻底凌乱。
衬衣胸口被撑起,她也才洗完澡不久,里面毫无阻隔,被男人一揉,她彻底忘了想说什么。
被困在男人和门板之间这方寸之地,她觉得氧气都稀薄,侧过脸深吸气,又被他凑过来吻住。
她尝到了他舌尖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是有些糙的涩意。
空气逐渐升温,细软的女声有些呜咽,不知道什么时候,衬衣扣子开了几颗,雪白的肩头露出,又被男人烙上一枚一枚红印。
他安抚似的揉她的腰腹,但很快,大掌又往下游走。
许栀心跳陡然更快,慌乱地去按他的手。
梁锦墨的手停在一个不能再往下的位置,其实她这会儿手上哪里还有什么抵抗他的力气,不过他没有再往下。
他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心口也潮湿而柔软,亲她汗湿的鬓角,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别怕……你不喜欢,我不会进去。”
许栀不是很相信,他的蓄势待发,就烙铁一样抵在她后腰。
那种力度和热度,令她难以忽视,她喘息着,小声说:“我……我没准备好。”
“嗯,”他贴着她侧脸,“只亲亲你。”
他也出了汗,体温很高,但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又温柔,她根本没法抵抗这样的他。
只是亲亲吗……那就随他吧……她脑中混沌,原来想要满足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她被他抱起,放在旁边的立柜上,和他面对面,却高出他一些。
衬衣还扣着的扣子没剩几颗了,她衣襟敞着,刚意识到想要低头遮掩,他埋头下去。
许栀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很快,化成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轻吟。
她生出种错觉,仿佛快要被含化了,血液却又在沸腾,忍不住去抱他,手无意识地抓到男人粗硬而短的头发。
她仰起脸,呼吸短促,沉浸在他带来的浪潮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此起彼伏的呼吸,节律渐渐变慢。
许栀身体还是很软,任男人给她一颗一颗系好扣子,又抱着她,放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反而平静了,他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额头,鼻尖,脸蛋。Χiυmъ.cοΜ
许栀伸出手,触到男人胸口,薄汗微微粘腻,但她一点嫌恶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深地拱进他怀里。
然后她动作卡了下,又默默地,将腰以下轻挪,离他远了点。
他好像还没冷静下来。
她正这么想,就听见他问:“不相信我?”
“不是……”她咬了咬唇,隔了几秒,忍不住问:“你这样……会难受吗?”
“会有一点,”他搂着她,“别看乱七八糟的小说,男人如果真想管它,不可能管不住。”
许栀忍不住好奇,往下看了一眼。
却被他抓包,他挑眉:“看来你不想停。”
许栀赶紧捂住脸,“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声,手轻轻摩挲她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垂,“你刚刚想说什么?”
许栀好不容易想起了正事,“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找不到我,可能会报警。”
梁锦墨并不意外,“你家公司现在没多少出路,你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会轻易放弃。”
“那怎么办?”许栀说:“万一他们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也要被拖下水。”
可以想象,到时候会有多少责难和谩骂,他在梁家的处境本就不好,她真的不忍心再让他承受这些。
他垂眸,盯着她双眼,“你怕吗?”
她愣了下,“我怕拖累你……”
“我不怕,”他攥住她的手,贴在唇边亲吻,“我死过一次,很清楚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他们要来就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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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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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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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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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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