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与蔺知州、蔺松等人带着一身的泥泞和疲惫,终于回到了蔺府。
匆匆沐浴更衣后,一行人便不拘小节围坐在一起吃饭。
我则在一旁,用茶炉给他们熬姜糖水,用来驱寒除湿。
这时,蔺棠又冒了出来,举着那只被峨眉刺刺伤的手心,凑到魏驰的身前。
“殿下……”
她声音娇糯糯的,还带着点哭腔,“你看啊,你的女婢好狠的,几句聊得不开心,就凶我,还故意把我手弄伤了。”
说完,还把手伸给一旁的蔺松瞧。
“大哥哥,棠儿好惨的,你可得替我出气呀。”
除了魏驰低头喝着米粥,其他人皆是抬头齐刷刷朝我看来。
赵姨娘也走了进来,搂着蔺棠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老爷,这女婢着实狠毒,棠儿只是提了一句大姑娘夭夭,她便拿出伤了棠儿。”
“咱们家棠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赵姨娘小心翼翼瞄了眼魏驰,意有所指道:“纵使是豪门贵胄的奴婢,到了别人家,也不该这般拎不清……”
“嘭”的一声,蔺知州将筷子狠狠地拍在了餐桌上。
“妇道人家,如此不识大体。”
“如今外头水灾成患,灾民们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睿王殿下昨日刚到南州便通宵达旦,已是疲惫,你们娘俩还有心思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矫情。”
蔺知州挥手驱赶:“赶快回屋去,快别在这里给我丢脸。”
“爹,你看女儿的手啊?”
“够了,滚回你房里去读书,否则,你就关在房里三日不准出门。”
蔺知州一句话,堵住了蔺棠的所有委屈。
她三步两回头,嘟着嘴,愤愤不平地跟着赵姨娘走了。
我坐在这边煮着姜茶,唇角不由上扬。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没什么心机,单纯幼稚,蠢得还有点可爱。
余光里,察觉到有人正看着我。
我偏头瞧去,与蔺松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本以为蔺松会因我伤了他的庶妹,不会给我眼色看,却没成想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很温柔?
见过我看他,蔺松微微颔首浅笑,继而低头继续吃饭。
啧,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我心里暗自嘀咕了一番,只当是蔺松看到我,想到嫡妹蔺芙。
饭后,魏驰回到东厢房休息。
长生公公跟着魏驰累了一宿,魏驰便让他下去休息,留着我在屋子里侍奉。
门关上的那刹那,魏驰双手拖着我的臀部,将我抱起。
床榻上,魏驰跟扒粽子似的,把我的衣裙一件件褪去。
我与魏驰已经有些日子没亲昵过了,素了多日,他极轻地一下抚摸和挑逗,都会惹得人的身体浮起一阵阵的颤栗来。
体内跟着了火似的,迅猛地蹿至四肢百骸。
窗外的雨势又大了许多,嘈嘈切切,恰如其分地掩盖了肌肤相撞时的声响,和那一声声隐忍又克制的低吟。
魏驰的额头、侧颈、肩膀青筋暴起,极富力量感的肌肉上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薄汗凝聚又顺着肌肉纹理滑落,坠在我的肌肤上。
汗液相融,彼此的气息交叠,好像合成一个人似的,不分彼此。
魏驰动作不停,却垂眸看着我,一瞬不瞬地欣赏着我此时此刻的神情。
“殿下,不累吗?”
我有些羞涩,抬起手臂挡着双眼。
魏驰却将我手臂扯开,嘲讽我道:“柒娘如今怎变得这般忸怩,刚来睿王府时,不是想着法子勾引本王?”
他将我的双手按在我的胸前,贴在我耳边坏笑。
“自己来,揉给本王看。”
我羞耻咬唇,闭眼动作。
魏驰不满意,俯身咬我的下巴,要求愈发地过分。
“睁开眼,看着本王来。”
……
身体内热浪翻涌。
脑子里短暂空白过后,便是一阵阵的情潮上涌。
魏驰将我从床榻上抱起,与我紧紧相拥亲吻,在彼此气息交缠之间,共赴巫山。
事后,我躺在魏驰怀里问他:“我伤了蔺棠姑娘,殿下不怪我?”
魏驰意犹未尽地揉着我的腰,时不时地亲吻我的额头、鼻尖或唇角。
他淡声道:“只要伤的不是你,与本王何关?”
“那若是,有一天,我伤了蔺芙姑娘呢?”
魏驰突然咬住我的下唇,在齿间轻轻碾磨了几下才松口。
“柒娘又忘了,本王从不假设。”
“……”
总是用这句来搪塞我。
……
魏驰睡了一个时辰后,便同蔺知州出去治理水灾,直到三更天,人才湿漉漉地回来。
来不及沐浴净身,魏驰擦干身上的水气,换上干爽的衣袍。
话都没力气多说一句话,魏驰扯过被子,便抱着我睡下。
此次南下治理水灾,于魏驰来说,是接了个棘手的烂摊子。
事情办得好,是应该的。
事情办得不好,那便是无能,白白吃苦受累不说,还会给其他人提供一个拉踩他的理由。
是以,魏驰在南州水灾一事上,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
从如何挖渠泄洪、治理水患、安抚灾民,到灾后到疫病防治,魏驰在来之间便做了诸多准备。
除了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外,我看得出来,魏驰确有救黎民百姓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的诚意和使命感。
今日。
魏驰安排的那批米粮与草药终于运到了南州城。
一大早,蔺知州便安排蔺府的人在府衙门前搭建粥棚。
我闲来无事,便同蔺松和赵姨娘等人一起给南州城里的灾民分粥。
蔺棠最开始觉得好玩,兴致勃勃地给灾民盛粥分咸菜。
可架不住洪灾难民太多,在这粥棚下干了几日后,蔺棠便不耐烦起来。
“大哥哥,我们直接给这些灾民一人分袋粮米,让他们自己回去煮不就成了,何苦我们每日要给他们熬粥、分粥。”
蔺松温和笑道:“累了就去歇一歇。”
一旁的玄掣闻言亦是抱有同样的疑问。
“这蔺二姑娘所言极是,按照人头每人分袋米或者面便是,何苦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人力。”
我麻木地往灾民的碗里盛着粥,同玄掣解释了一番。
“分粮固然方便省事,但也有弊端。”
“这大雨还不知下到何时,水灾退后便会有粮荒和瘟疫接踵而至,赈济送到南州的储粮有限,当前的任务就是确保灾民不饿着肚子便可。”
“若是分粮米给每个人,不如我们这样兑点水熬粥来得长远,更何况老弱病残即使分到了粮米,也会被人抢走,反倒闹出诸多事端来。”
玄掣听后点头赞同:“有道理。”
蔺松在旁也附声夸赞了我一句:“不愧是殿下身旁的人,区区一个女子,竟也懂得其中的门道。”
区区一个女子?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侧眸瞧了他一眼,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什么难懂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男子太小瞧女子罢了。”
蔺松紧忙同我拱手赔礼,“方才是在下失言,还请柒姑娘勿怪。”琇書網
“无妨。”
言语间,我与蔺松目光对视。
那双笑意清浅温润的眸眼,在看我时,若有似无地还夹带着些许别的情绪。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却又觉得有些离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柒娘岁和魏驰于世更新,第116章 只要伤的不是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