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这边小战士有催得紧。
刚要出发,乔月季那边来了,
听说媳妇在派出所,刘晟看了看时间,让小战士先走,自己等会直接去军区飞机场。
小战士只能再三叮嘱,
“刘团,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抓紧!”
刘晟这才跟着乔月季的车一起到了派出所。
当看到媳妇浑身泥泞,身上还有血迹的时候,刘晟脸色就是一白。
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还不待周婳开口解释身上的血迹,刘晟就将娇娇弱弱的媳妇抱起来,
左右瞧瞧。
又抱在怀里轻声哄了哄,
最后确定媳妇真没事,才将人放回了凳子上。
好在现在是夜里,派出所里面就只有一个值班的小公安,那小公安看到刘晟这一身行头,自然是什么话都不敢问,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柳眉坐在一边就比较尴尬了。
她年纪不小,但经历不多。
周婳这男人看着凶巴巴的,刚刚过来的时候,她都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杀机。
结果上手居然是将周婳给抱了起来。
还真是铁汉柔情。
不过她有一丢丢的心虚,刚刚要不是她临阵逃脱逃,说不定周婳就不会受伤。
柳眉自动自觉地挪了挪屁股,尽可能的将空间留给两口子。m.χIùmЬ.CǒM
周婳不知道大毛会来,这会看到他背着行囊,穿戴整齐的。
紧张感过去,心里只有发堵,
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哽咽的,
“现在就要出发?”
刘晟单膝跪在周婳的面前,握着媳妇的手,心里也不好受。
他媳妇刚刚才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他现在就要离开,去米国完成任务。
刘晟的心里也发酸发胀,
“嗯,临时通知,今天出发,你……”
看出他难受的双眼通红,周婳摁住用力的大手,
“我没事,这些血迹不是我的,你放心,我一直都有自保能力的,出门在外要注意身体,家里有我跟妈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晟听完,眉头蹙得更紧了,顺着力道,将媳妇的手放开。
又仔细的拉着她的胳膊,双腿都检查了一遍,
看到胳膊上擦伤的刀痕的时候,刘晟的唇不自觉的抿紧,快速的从自己的医用包里面掏出消毒的碘伏,还有医用绷带。
给媳妇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这些东西,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都是随身携带的。
包扎完,刘晟看了看时间,只有十分钟了,他得尽快给媳妇交代好,
“这次我出去时间不会太长,李丰收这几天就会到,有事你找他也行。你的伤口还需要去医院包扎,别沾水,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瘦一斤,回来我跟你没完。”
周婳乖巧的点头。
但总觉得说这些话不吉利,
偏偏大毛今天格外的粘人,
“工作的事行就行,不行咱们也不用勉强,我养得起你……”
周婳说好。
乔月季这会也停好车进来了,看到派出所里是这么个情形,心里难受。
她老爸就是个军人,小时候生病,总是看不到爸爸的身影。
可妈妈总说不能怪他。
乔月季现在就特别理解周婳的心情,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说不准坏蛋还隐藏在暗处,现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又不得不出任务。
她轻咳了一声,站出来,
“刘团,你放心,婳儿也是我姐姐,我们一家都会照顾好她的。”
这次的任务有多困难,乔月季从刘晟全副武装就能看出来。
而且老爹这几天还没回家。
乔月季的到来,让柳眉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刚刚这屋子里就只有自己还有那个头都不敢抬的小公安。
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特别是这个男同志吧,长得吓人,气势还凶悍,光是站在这里,她都吓得冒冷汗。
生怕下一秒他就侧过头来质问她。
也不知道周婳是怎么想的,娇滴滴的一个女同志找谁不好,找个长成这样的。
就算是晚上关灯了,那牙齿白得也瘆人啊。
还好不是自己的兄弟。
这要是天天见到,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住。
就在她想站起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刘晟看向了她。
柳眉立马立正,吓得语无伦次,
“我,我就是迟了一点点,真的,但我还是救了你媳妇的,你可不能不识好赖人。”
刘晟一顿,黑着脸冲她点点头,
“谢谢你。”
“那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柳眉讪讪的,拉着乔月季去了小公安那边录口供。
就剩下周婳跟刘晟了,
刘晟看了一眼手表,“只剩下三分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周婳心里着急,转过身去,也顾不得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从空间里掏啊掏,掏出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你都带着,药效好,关键时候能救命!”
刘晟低头一看,
跟之前给他的药一样,都是用的白瓷瓶子装着,每瓶上面都用红标签写好药品的名称。
云南白药,救心丸,止血药,还有一个小葫芦,上面写着消毒水……
刘晟抬头,深深的看了媳妇一眼,
两人在一起六年,就算刘晟是个再粗心的人也能发现媳妇的不一样。
更何况他是军人,洞察力比一般的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媳妇总能拿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特别是她的口袋,他曾经就看到掏了一块板砖出来。
以前在北大荒的时候,媳妇还从口袋里掏出过不少神奇的书,
但他调查过媳妇,她的身份肯定是没问题的。
至于别的,刘晟也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就不在意,特别是京市人多口杂。
刘晟停顿了半晌才道,
“这些东西,你别让有心人看见。”
听出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周婳错愕望着他,
“我……”
“那我走了。”
一直到刘晟消失在门口,她才像是泄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大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而刘晟走后不久,派出所又推门进来一人。
“败家玩意儿,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柳庆推开派出所的大门,就不耐烦的吼起来,
刚在家里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就觉得自家这个大姐也太会惹事了,
关键是每次老妈都让自己过来。
他就奇了怪了,
为啥要对一个捡来的孩子这么看中,
看到柳眉站在派出所完好无损的模样。
柳庆心里的无名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事儿姐,你现在是长本事了,都能让公安往家里打电话了。”
看见是柳庆,也就是养父的亲生儿子,
柳眉赶紧站起来,低头不知所措搓了搓手心。
弟弟脾气不好,
她知道的,
“是,阿庆,麻烦你了,回头我把我的奖学金都给你用。”
柳庆挥挥手,“就你那几块钱,本少爷还看不上。啥时候能走哦……”
“你签完字可以先走,我一会自己回学校。”
“那还差不多,回头你自己跟妈解释,别又说我给你穿小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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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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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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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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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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