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也没留意,结果到了京市才发现,这火红色的v领布拉吉在学校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本来也就不打算穿出去的,今天就是翻出来,心情好试试。
刘晟眼睛都看直了,就觉得媳妇露出来雪白的那一截脖子不是脖子,那是美玉啊。
天色才黑,他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周婳轻笑了一声,“我把床单洗了,换了张旧的。”
“洗那干啥,这都大晚上了,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等下周咱们也该去跟孩子们会合了。”
刘晟的话音刚落,手上已经开始帮媳妇扯床单,
就是大晚上的洗床单,媳妇这勤快劲儿还真让人稀罕。
周婳瞪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晚上洗?床单咱们回来前就换过了,这么快又脏了,怪谁?”
“怪我怪我。”
几下子帮媳妇扯好被单,两人就去厨房吃了个简单的晚餐。
到晚上,周婳要去洗漱,刘晟将人赶紧拉下来,
“别换。”
打从结婚,媳妇就没穿过什么鲜亮的裙子。
以前在妇联的时候,衣服领子恨不得把脖子盖住。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刘晟欣喜异常。
“我这还没洗了,一身汗!”
周婳的声音刚落下,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她还来不及惊呼,人就被抱到了房间里。
四目相对,
刘晟低声开口,“以后就在房间里穿。”
“哦!”
周婳浅浅一笑,“其实可以缝两颗扣子,这样就可以穿出去了。”
虽然自己的身材是有些傲人,可能还得加两块布。
但这好好的裙子就在屋里穿也太浪费了。
刘晟看着媳妇白葱似的手臂在胸前比画如何加扣子,他吞了吞口水,
这衣服就算是封住了脖子,穿出去也不行。
媳妇这一身的冷白皮,在火红的绸缎下显得更加白皙光滑。
跟妖精似的要勾人。
肯定比纣王的狐狸精还要好看,哪里用得着扣子,完事儿还得缝,多碍事。
周婳就知道今天不该打扮的。
她就应该涂抹上黑色的粉底液,再穿上土布衬衫。
这家伙不知道浑身哪来的这么多劲儿。
比老四养殖场里那公牛还猛。
……
可怜的“小土地”直到早上睡着前还在想,这么耕种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二胎。
刘晟倒是不太困,他现在白天不用训练,就去营地里跟新上来的营长交接一些工作而已。琇書網
力气根本没地方用。
顾忌着娇娇弱弱的小同志,都是收着劲儿的。
第二天一早上,
周婳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的时候就觉得三天的休养生息白修了,腿肚子都是软的。
偏偏听到院子里好像老四还来了,
“三姐,你咋还没起来,我给你送牛奶来了!”
周婳强撑身子,掏了一件土布衬衫,将脖子上那些暧昧丛生的痕迹给遮挡住才出来,
“你怎么来了?”
周卫兵看三姐精神不振,腿脚都是软的,着急上前,
“三姐,你跟我说实话,姐夫是不是打你了!”
说着气哄哄就要冲到厨房去,
周婳赶紧拉住他,“别添乱,没有的事儿!我们好着了!”
周卫兵看着周婳这副没睡醒的样子,心里还有狐疑,
“你都回来这么多天,我也没见你去三十二团,还有……”
知青点的事儿,他可是都听到了。
不过看三姐这个样子好像确实没事,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我这不是学习累了,在家休息!”周婳面不改色地将老四拿过来的牛奶给倒了一杯。
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才算是解了喉咙的干哑。
又跟老四聊了聊养殖场的事,听到一切都顺利,也就放心了,
“三姐,我这回来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你说。”
周卫兵看了在厨房烧火做饭的三姐夫一眼,然后开口道,
“妈给我在老家找了个工作,说是只要我回去就能成为正式工。”
周母一向雷厉风行,周婳知道这工作八成是齐建设的,能给老四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没想到周卫兵话头一转,站起来,声音高亢的道,
“三姐,我不想回去,我要响应国家的政策,坚决扎根农村,我想好了,今后我要永远留在这里为黑土地发光发热。”
“(⊙o⊙)…”
听到这个平时不声不响占便宜的老四说出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
周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往下接,
怎么说了!
其实有机会也是可以回去的。
“三姐,妈说如果我不回去就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以后不管我了,我知道咱们家肯定只有你支持我,对不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婳只能是就着老四的坡往下走,
“老四,你这觉悟很高,三姐自愧不如。”
周婳站起来拍着老四的肩膀,“只要你想好了,三姐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支持你的,不过咱妈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是担心你的婚姻问题,生怕你找一个不如意的媳妇。”
主要是怕老四找一个屯子里的。
周卫兵摆摆手,
“三姐,我想好了,要扎根农村就必须有这个觉悟,不能做半桶水的革命,女知青能为了扎根农村义无反顾地嫁给本地人,那为什么男知青不能为了伟大的事业迎娶村里的姑娘?”
周婳,“……”
真的不知道怎么接。
老四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容易走极端。
不过周婳还是给周卫兵打了一针预防针,
“干工作可以,但千万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儿媳,你看屯子里的二喜,还有老二,女同志跟男同志一样,选错对象都是要脱一层皮的。”
周卫兵也道,“我都懂,姐我就跟你说一声,我没想找对象。”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周卫兵就走了。
说到二喜,
周婳回来后还真没去看过,在家里吃了点早饭,便是提着点心往金鸡屯去了,
先是去看了干爹干妈,然后又转悠到了村委去找二喜,瞧着已经围了一圈半人高的篱笆墙,周婳暗暗点头,
要是在弄点铁钉子就好了。
门正好是开着的,二喜还在做衣服,瞧着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大裁缝,忙活呢?”
二喜脸色一喜,赶紧请人进来,“周主任来了,快来坐,我昨天还听大嫂说起你了。”
“说我什么?”
二喜给起身倒了一杯水才又重新坐下来,“说生了孩子要恢复成你这样身材就好了。”
周婳低头一笑,看到二喜手上的裙子是宽腰的,就知道这应该是给陆婉晴做的孕妇装。
有小姑子这样宠着,好友嫁得不错。
“你跟小宋过得怎么样?”
说起小宋,二喜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了红晕,
“小宋待我很好,就是我生不出孩子,觉得对不起人家。”
“这事儿两口子商量好了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二喜觉得她前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离人生圆满也就差一个孩子了,
这些天,她听说说半山腰的牛棚来了个京市的老中医。
隔壁村子有个四十岁都没怀上的去看过,没隔一个月就怀上了。
比村里那个赤脚中医厉害多了。
二喜也打算晚上瞒着小宋去看看。
她知道小宋不介意,但她不能不放在心上,有个孩子两人也好有个寄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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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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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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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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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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