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房里才有了动静,“你把所有车钥匙都扔在门口,等我走了你们再走。”
张震摸出一串钥匙,扔了过去,手中同时捏着两枚银圆,只等里面人露头先解决一个。
剩下一个歹徒就孤掌难鸣了。
可接下来根本没任何动静,里面的人继续当缩头乌龟。
这时张震感觉到背后有声音,急忙回头,只见徐珍贞拎着一只小号油桶,矮着身子越来越近。
张震连连摆手,打手势让她别过来。
然而徐珍贞根本没有丝毫停留,几步就蹿到背后,紧紧贴着张震说道。
“不许你这么冒险,一会儿我来扔。”
说着她竟然摸出一只小巧的手枪,塞在张震手里。
张震没接,反手将汽油桶放在背后,拧开盖子,从裤腿上扯了一根布条浸在桶里,手里攥着打火机耐心等待时机。
只要熊战那边修好车,他立刻就点燃布条,把油桶扔进去。
就在此时,徐珍贞忽而道,“他们藏在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要不我绕到后面看看。”
张震低声道,“别作死......”
他话音刚落,心生警兆,猛然站起,全凭感觉,全力射出两枚银圆。
房顶上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声。
一个男子抱着脑袋从房顶跌落摔在地上。
张震大喜,这次根本就没看到人,只是凭着第六感,就找到了目标,想是内力很快就能有所进步。
与此同时,正门那边也响起了一声轰鸣,身前大树跟着一阵晃动。
幸好张震他们都在树后,要不然这下肯定成了筛子。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树皮乱蹦之际,树干上多了一片麻子。
“老二,你踏马给我坚持住!”
张震扭头看了徐珍贞一眼,刚才她要是出去,肯定被房顶上人当成活靶子。
徐珍贞吐了吐舌头,羞赧地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房门内露出一角粉红色的裙子,随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别,别打我,我是好人。”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穿粉红色短裙、丝袜,从房门里颤颤巍巍走出。
她嗓音颤抖着说道,“那人,那人让我出来拿车钥匙,别,别开枪。”
张震手里攥着银圆引而不发,看着那女人捡起地上的钥匙,迅速回了门内。
紧接着里面那人大吼道,“你们弄死了我弟弟,这笔账先挂着,抓紧把车送来,要不然这屋里女人一个都活不了。”
张震低声对徐珍贞道,“藏在树后,那小子要是硬冲,你就开枪。”
说罢他猫着腰,一溜疾跑,来到了停车地方。
熊战正在给车辆加油,大叫道,“老板,马上就好,我带着鲍勃冲进去,收拾他们问题不大。”
张震摇头,“继续忙你的,照顾好了尘!”
说罢上了吉斯117,缓缓开车向木板房而去。
恰在此时,房门内又出来一个打扮相同的女子,她尖声尖气地叫着,“别,别开枪,我,我拿东西。”
说着慢慢走到老二的身体旁边,蹲下身子摸索起来。
徐珍贞见这个位置十分隐蔽,顿时起了同情心,低声叫道,“快过来,躲树后面。”
那个女子大喜,一阵狂奔连高跟鞋都甩飞了,跑到了徐珍贞隐身的大树后面。
“里面还有多少人?”就在徐珍贞开口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露出一把乌黑的手枪,顶在了她脑后。
随后阴冷尖锐的嗓音响起,“这小妞还真俊,就是脑子缺根弦哈哈哈。”
竟然是里面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徐珍贞心里暗骂,这臭男人竟然穿着女人的衣服来了个瞒天过海。
汽车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
张震刚刚接近木板房门口,就听到徐珍贞隐身的大树后面传来男子声音。
“下车,要不然老子打死她。”
那个身穿粉红裙子的男人,掐着徐珍贞脖颈,推着她从树后一步步走出。
这家伙身形瘦小,又矮着身子,几乎全被徐珍贞遮住了,一点弹道都没留出来,看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张震心头一阵暗骂,从手盒里拿出两摞崭新钞票,伸手缓缓打开车门的同时,手指缝里夹了一枚针灸用的银针。
眼看那小子越来越近,张震大喊道,“这些钱和车都给你,放了她。”
话音未落,他就扔出去一摞钞票,瞬间化作漫天纸片飞舞。
劫匪眼珠子都红了,当他看到张震手中只有钞票没有武器的时候,心里立刻放松下来。
他大吼道,“把钱给我,就放人......”
在金钱面前,果真没有几个能抵挡住诱惑。
张震举起一摞就要再扔。
劫匪嘶吼道,“不许扔,放我手里,快点,都拿过来。”
张震拿着几摞钞票,缓缓递了过去,指缝中那枚细如毛发的银针宛若潜伏的毒蛇随时会暴起伤人。
劫匪松开了掐着徐珍贞脖子的那只手,只是枪依然没离开她后脑。
眼看这货就能抓住钞票了,张震猛然松手,两捆钞票从他手中掉落。
劫匪吼道,“靠不让你扔。”
他动作比声音都快,猛然推了徐珍贞一把,伸手就抓向地上的钞票。
张震的手就在此刻动了,仿佛闪电似的弹了一下,那枚带着内力的银针,仿佛银蛇飞舞,嗖的一下钻入了劫匪脖颈后的大椎穴。
本穴为手足三阳经的阳气及督脉的阳气汇合而成,故为手足三阳及督脉之会,为人体重要穴位。
一旦被制,人体上肢瞬间失去能力。
这个劫匪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两臂立刻就像是骨折了一样耷拉在两旁。
不等这货做出反应,张震攥拳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然而徐珍贞比他还快了半步,转身就是一个提膝,正顶在那货小腹。
趁着这小子躬身弯腰之际,徐珍贞第二个提膝狠狠顶在他脸上,“让你掐姑奶奶脖子。”
劫匪鼻子都凹下去了,瞬间满脸鲜血喷溅,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徐珍贞忽而意识到在张震面前表现得如此暴力有失淑女风范,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乖乖地躲在了他身后,仿佛寻求保护的小可爱似的。wWW.ΧìǔΜЬ.CǒΜ
张震心中叹息,能从死亡营地中混出来的,果真没有一个善茬,看似温柔软弱的徐珍贞也不简单。
同时他心里也为这些女孩子曾经受过的罪感到一阵心疼,决定将来一定要对她们好一点。
终于解决掉所有敌人,张震刚松了口气。
他正要安排人进各个房间搜索,然后撤退的时候,鲍勃突然闷哼一声,扑在了地上,紧紧压住了在屋顶上摔下的那人身上。
鲍勃低吼道,“这家伙手里有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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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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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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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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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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