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尺度,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整个脑子被一片惊愕和燥热袭击,惊得她呼吸都忘了。
下一秒她又对上了秦肆射过来的视线,玩味、戏谑、放荡不羁。
她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把头缩了回去,躲在桌子底下。
死命蜷缩着自己,把头埋在臂弯里,脚趾扣地。
心跳加速,脑子里凌乱不堪,无法控制地想象激烈的少儿不宜,想得心里五味陈杂。
整个人闹哄哄的,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何时被秦肆给拽出来的她都是迷糊的。
秦肆让她坐在桌子上,他俯身,一手撑在她身侧,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鼻音上扬:“第一次见?”
尤初回过神来,本能地伸手就想把他推开,别靠近她!
然而秦肆纹丝不动,她再用力一推,他捏着她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身后,他随之低头,脑袋搁在了她的颈窝。
尤初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随之而来的是火气,刚刚和池芯缠绵,这会儿又来抱她,如此没有节操。
秦肆闭着眼睛,深深一嗅,让尤初身上的香味冲淡了他心里的反胃。
就像以往为了刺激病情,韩冲会让他看各种片子,但那些不能让他有一丁点的反应,只有反胃和排斥。
就如同刚刚池芯不着寸缕地蹲在他身前,媚眼如丝,手段刺激,她碰他腿准备去摸他敏感处、准备给他用嘴时,那种恶心又来了。
他推开了她。
他不能接受。
此刻,他变换着呼吸,近乎于贪婪地嗅着尤初身上迷人的芳香。
直到心头渐渐平静下来,他才摁着不知道踢了他多少脚的腿。
已经摁住了她的大腿,她还要倔强地再补一脚,不疼,反而很痒。
他瞥她一眼,她就吓得一动不敢动。
呵。
小怂包。
他对上了她的眼睛,她咬着嘴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双眼皮流畅清晰,眼里恼怒、忍耐、憋屈、还有胆怯。
他薄唇轻勾,暗道:“给我洗衣服?”
他裤子上有多个脚印。
尤初抿唇:“池芯肯定愿意给你洗。”
秦肆莫名哼笑,“吃醋了?”
“没有!”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秦肆的目光微微一眯,他沉默着,眼里讳莫不明。
他这样不说话让尤初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第n次地看向盆栽,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它们拿走。
秦肆给了她答案。
他坐在了凳子上,腿打开,像是在等什么,“来,照着池芯刚刚做的再做一遍,这两盆花都是你的。”
“……”
尤初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心头凝重悲哀。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十足的玩物,想亲就亲,想逗就逗,根本不顾及她的想法,更不顾及二人身份上的差别。
她从桌子上下来,如果不是有盆栽这两样致命的东西,她会掉头就走。
此刻她看着花儿,心里思绪万千,愁肠百结。
几秒后,她看向秦肆,样子依然柔美,眼里已是冷静,“大哥是想报复秦度所以才这么对我的吗?”
秦肆薄唇抿了几分,他撑着太阳穴,眼里雾暗深邃,顿了好几秒道,“你现在才知道?”
“……”
“虽然秦家拿你当草,但你终究是秦度老婆,我若是把你给抢了,按照秦家的迂腐传统,岂不是会大乱?”
尤初的脸惨白,若真是那样,到时候没有活路的就会是她,她会生不如死。wWW.ΧìǔΜЬ.CǒΜ
她攥紧了拳头,秦肆看着她小小的毫无攻击力的拳头,他狂妄一笑,对着她的眼睛,男低音窜进她的耳膜,“弟妹,跟我偷情如何,我保你不被人伤一分一毫。”
尤初从未觉得这么耻辱过,她牙关颤抖,心头剧烈起伏,她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恶!
可她不敢。
她跑了出去。
因为跑的太快,到了门口扑腾摔倒在地,秦肆在身后低笑,“慢点儿,我还能把你给吃了?”
她爬起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她离开后,秦肆的眉头一拧。
他记得小时候妈妈怀孕后摔跤起来后,第一反应也是捂肚子。
莫非尤初她…
看来得找个时间证实心中所想了。
他长呼了一口气,把心里的骚动忍下去。
起身,看向盆栽。
抓着花茎把花提起来,一排小袋子包装的牛肉干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个花盆皆是如此。
小丫头片子倒是有点智商。
又让她意外了一次。
他把杨飞叫了进来。
杨飞:“肆哥,为了躲避尤小姐,我在树上待了十几分钟。”
秦肆:“把这花盆里的东西拿出来藏好,别被任何人发现,这两盆花就养在我的书房里。”
“那池芯要是想要呢?”
“我再说一次,这花谁都不能动!”
“是。”杨飞又说,“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池小姐和尤小姐关系变差了呢,不是好朋友了。”
秦肆道:“她们本来就不该是朋友。”
“什么意思?”
秦肆点了一根烟,模棱两可地道,“共享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能做朋友?”
“肆哥,你说你啊,她们两共享你?”
秦肆一个眼神甩过去,杨飞立刻闭嘴,只是杨飞在秦肆面前嚣张惯了,他知道肆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就道,“肆哥,你真的看上尤小姐了?小三没有前途吧。”
啪。
杨飞……爬在了地上。
他捂着被踹疼的肚子,慢慢站起来,看到的是离开的秦肆。
他苦着脸开始整理花盆。
……
东厢房。
尤初辗转难侧,盆栽没有拿回来,还被秦肆再次调戏侮辱,得不偿失。
骂了几句秦肆过后,进入梦乡。
隔天,她起来后看到杨飞在公共场所晨练,她小碎步地走过去,“杨先生,我爸爸给我的牛奶,请你喝。”
杨飞接过来,“谢谢。”
尤初欲言又止,杨飞笑了,“尤小姐有事儿您说。”
“就是……那两盆花还在大哥书房吗?”
“嗯,在,怎么了,花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就是那花、花径很脆弱,不能乱碰,你们碰了吗?”
“那没有,肆哥懒得很,只想看不想动手,也就远远地欣赏。”
尤初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有把花提起来,是不会发现里面的秘密的。
杨飞接着说,“所以还得劳烦尤小姐时不时的去浇水修整。”
机会来了。
“嗯,我愿意!”尤初连忙道,“你们肆哥在吗?我现在就有空。”
杨飞像看小白兔似的微笑,“你想他在不在?”
尤初摇头,“我不喜欢他,希望他不在。”
杨飞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尤小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们肆哥,我们肆哥明明就很招人喜欢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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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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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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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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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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