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动着剧烈运动后的胸膛,汗水自精悍的下颌往下淌,他用毛巾随意一擦,说:“我若是你,我就会赶紧起床找条裤子穿上,否则你丈夫登门捉奸,你百口莫辩。”
“……”
她一摸腿,真的没穿!
她裤子呢?谁给她脱的?
秦肆说:“我这儿没有佣人,你说是谁给你脱的?”
“你……秦肆你……流氓。”尤初结结巴巴,耳根子又红了,秦肆看着那丹霞,心里涌起一股很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池芯身上绝对没有。
像风搅动着垂在湖水中的柳叶,让湖面似动非动。
似痒非痒。
但秦肆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逗她,道:“我让杨飞去给你拿了衣服,在你脚边。你要是不想再被你老公家暴,赶紧穿上,不出两分钟,秦度就会过来问罪。”
他去卧室洗澡。
尤初看向脚边的位置,果然有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件过臀卫衣一条鲨鱼裤。
她赶紧先穿裤子,裤子才刚刚提到小腿肚,外面人影湍动。
秦度来了。
不好!
这是尤初心里第一个反应,本能的她想躲。
先把这个风头躲过去再说。
她弯腰提裤子,鲨鱼裤很紧,不是那么利索,恰好外面有秦度的怒吼声:“尤初是不是在这儿!”
杨飞:“二少,这个我不清楚,您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你少给我放屁,我得到消息,她就是在这儿睡了一夜!她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要她生不如死!”m.χIùmЬ.CǒM
砰,应该是秦度推着杨飞撞到了门上,声音很大。
接着秦度进屋。
尤初提起裤子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她一把拽掉裤子,脱比穿容易,冲进了侧卧,反锁。
两个厢房的房间布局一模一样,她进的绝对是侧卧。
可她看到了秦肆。
他站在衣柜前,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赤裸着上身,胸口和腹部分别有很深的陈年伤疤。
连接着结实的胸肌和沟壑分明的腹肌,性感喷鼻。
他一手扶着衣柜门,另外一只手用一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
显然他脱光了。
尤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停跳,紧紧地贴在门后!
秦肆抿了抿薄唇,松开手,拿了浴巾把腰部围住,大肆地走到尤初面前,低声说,“弟妹,你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闯进来,你是想让你丈夫坐实你我正在苟且?”
尤初的脑子像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浑身滚烫得厉害,“你…我…”
砰!
撞击声贴着她的后背来了,那震动声连接她的心脏,她惊吓、紧张、担忧,各种情绪糅杂,让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紧。
怒吼声接踵而来:“尤初!你是不是在里面,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你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男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尤初大气都不敢出,如果现在被别人看到她和秦肆这样衣衫不整的在同一间房,那她十张嘴都说不清。
她也像运动了一样,满头大汗。
“你妈的,躲在里面不出声是吧,老子把这门给你劈了。”
哐啷,不知道是什么砸向了门,就那一瞬间,秦肆拽着她的手臂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过一拉,做了一个保护性的动作。
门有了裂缝,不出四下,秦度必然破门。
形势逼人。
可秦肆不慌不忙,不介意门被砸,更不介意被人抓到他和弟妹在一起。
行为举止,悠然自得。
他看着尤初,莫名地挑了一下眉。
把她松开,他从柜子里拿出浴袍,不管不顾地去浴室。
“大哥。”尤初拦住了他的去路,她热汗淋漓,心跳如擂鼓,低声道:“你能、能躲一下么?”
“你说让我躲?”
在砸门声里,尤初不得不控制音量,要让秦肆听清楚,又要让外面的人听不到。
“我可以出去应付他,只要你不出现。”
“你应付他?”秦肆嘲弄一笑,“看来你果然抗打。”
“……”
哐!
门破了一个洞。
“尤初,你个贱女表子,你给我出来!”
秦度的吼声更加清楚暴戾,尤初心里一慌,一头钻进了浴室!
“……”
秦肆薄唇一勾,也进去,反腿勾上门,咔擦。
尤初看了他一眼后,哆哆嗦嗦地弯腰穿裤子。
过分慌张和害怕,让她的小手骨节都在发青,小身板也在颤抖。
秦肆站在花洒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如果要论勾引男人的手段,尤初这样拙劣的技术和池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可偏偏,她弯腰时领口内的风光、着急时那急促的喘息、把腿往鲨鱼裤里面套的慌乱、腿上少女白嫩的肌肉…
每一个都是顶级诱惑。
看似不经意,甚至是无意,却无端来了山洪。
秦肆深眸一眯。
不由的想,既然送上门来了,不如试试病情是不是真的好了。
池芯不能刺激他,那么尤初呢?
他伸手,一把把她拽过来,尤初才提好裤子。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低头,清洌的气息喷洒:“弟妹,你和秦度做过吧,嗯?”
“……”
尤初卷翘的睫毛一掀,津水在嘴里弥漫,她缓慢的吞下,“大、大哥…”
他暗暗一声:“叫的真好听。”
语毕,他猛然把她提起来,让她坐在盥洗池上,大手一扬,撕开了她上衣的领口。
春光摇晃。
无法言喻。
“啊!”
他用手遮挡,秦肆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身后,他欺身而上,男低音蛊惑霸道:“打你的丈夫还留着做什么,如果他能破开这道门,看到了我们,那正好是你提出离婚的最佳时机,我不介意做你离婚的桥梁。”
“不……”她会离婚的,但她不想落一个和丈夫亲哥哥有染的污名走。
尽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无法让她清白,但她还想留点名声。
“此时也由不得你了。”
秦肆扯开她胸口的衣服……
同时。
砰。
卧室的门被彻底砸开了,秦度进了卧室。
正要破口大骂,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度儿,你在干什么?”
奶奶?
她也来了?
尤初上气不接下气,胸腔挤压的生疼,宛如死亡边缘。
可秦肆毫不在乎,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锁骨下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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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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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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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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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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