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百来米的距离随他而行,一同去往大厅用餐。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来,撩开了旗袍的下摆,露出她一双白皙笔直的腿。
此时日落黄昏,霞光漫天,四合院被笼罩在这股迷离色泽里,女人那一身恬静娴雅被无限放大,又因为春色半露,让这晚霞都分外妩媚。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抬步继续往前。
“站住。”
她回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榕树下的秦度。
云妈鞠躬:“二少。”
尤初打招呼,“回来了?”
秦度没动,而是上下打量着她,着重多看了两眼她的腿:“谁让你穿这么骚的。”
尤初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侮辱,她淡漠地道:“是奶奶让的。”
“少拿奶奶出来,我看你是想存心勾引我。”
“……”
“是你想给我送套,到了门外又没种进去,你还哭,你哭什么?500万还买不了你三从四德?”
看来保镖对他汇报了。
尤初沉默,就当默认他的话。
她生得貌美,皮肤又是天生的白,晚霞一照,配着这件旗袍真真是不可方物。
于是秦度淫心大起。
他把她往起一搂,走几步把她摁在了假山后,同时对云妈吼道,“所有人不准靠近,都给我滚过去!”
云妈慌忙跑开。
尤初双手抵着她的胸膛,她快要吐了,又得拼命忍住,“真的不行,秦度!”
“怎么就不行,我大哥回来你就穿这么骚,以前怎么没见你穿旗袍。”他急不可耐地撕她的衣服。
“秦度。”尤初哆嗦着手指,死命抓着他的衣服抵抗,“你在外面玩还不够吗?我俩又没有感情,而是这是在花园里!”
秦度的眼神冷了几分耐心彻底崩盘,直接上,把她摁在石头上,背对着他。
“秦度!”尤初震怒,同时也惊慌,反抗挣扎,咬牙切齿:“放手!”
她这力气哪儿抵得过秦度,他一只手就能摁住她。
她的裙子被掀开,冷风灌入,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尤初慌的大叫,“云妈,云妈!!”
云妈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一动不动,心里想着尤小姐,别挣扎了满足一下你就没事儿了。
尤初喊破嗓子,云妈也无动于衷。
直到……
啪。
一个响亮地巴掌声结束了这一切。
尤初被打的跌出了假山,扑在地上,衣衫凌乱,头发松散,苍白的脸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秦度捂着后脑勺,鲜血从指缝里往出涌,他恼怒地指着尤初:“你敢砸老子!”
那群该死的佣人也欠收拾,假山里为什么会有松动的石头!
尤初微闭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云妈跑了过去,看到这情况,连忙道,“二少快去包扎,尤小姐你怎么敢打少爷,你是他老婆,你本来就该依着他,你装什么清高。”
秦度的头疼得他火冒三丈,狠狠踢了一脚尤初的屁股,气愤的走了,云妈谄媚的跟上。
尤初从地上爬起来,她拢好了身上的衣服,依然遮不住春光。
喉间一股血腥味,唇微微一动,血细细地流了出来。
微风吹过,她一头黑发撩动,那抹红鲜艳如朱砂。
她捂着肚子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纤细的背影瘦弱倔强。
…
前厅。
秦家老夫人和大少爷已经寒暄完毕,老夫人看了一眼门口,蹙眉,“二少和二少夫人怎么还没来?让大哥在这儿等,像什么话。”
坐在她位下的男人,着一件黑色衬衫同色系西装裤,冷峻高贵,留着板寸,英气逼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一个名贵的打火机,慵懒而矜贵地启口:“奶奶,说不定小两口在卧室里恩爱呢,咱也不能坏他们好事,你说呢?”
“就你贫嘴。”
秦肆咧嘴一笑,狂傲不羁。
这时跑来了一位佣人,急切道:“老夫人不好了,二少受伤了。”
老夫人一下站起来,着急道,“怎么伤的?”
“是被二少夫人打的。”
“她柔柔弱弱的怎么会打人?”
佣人碍于大少在场不好直说,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送了过去,佣人只好开口:“是……是二少想、想同房,二夫人不同意,就把二少给打了。”
秦肆听闻浓眉一挑,胆子不小。
“放肆!”老夫人却是大怒:“她这是想干什么,我怎么教育她的!快去把她叫来,我好好问问话!”
“要把二夫人送去祠堂吗?”
老夫人犹豫了片刻,又坐了下来,沉道:“大少爷还在,惩罚的事情晚点再说。要是打情骂俏一样的打,我也就不管了。你下去,让他俩赶紧过来给大少爷赔罪,还知不知礼数!”
“是。”
佣人下去。
老夫人冷着脸,秦肆递了一杯水过去,“奶奶,一会儿弟妹来了教教她怎么伺候丈夫就是,何必动怒?”
“我教她的不少了。”
就这时,外面有佣人打招呼:“二少夫人。”
人来了。
“嗯。”轻轻地一声回应,道尽了温婉柔态。
随着风一起被送进了男人的耳畔,同时来的还有一股隐隐熟悉的馨香。
他好看的手指夹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侧眸。
夕阳已落,华灯初上,院外树叶婆娑,灯笼一片晕红,迷离迷幻。
室内灯光明亮,秦肆从明处往暗处看,古色古香的院落,入眼的是死板与迂腐。
很快那道月牙儿的身影在眼底出现,似月光投入深井,来了一片光明。
秦肆凝神望去,雪白的小腿,纤细的脚踝,旗袍底在光滑的肌肤上摩擦,满是旖旎。
往上是她s型腰线,随着走动在披肩下若隐若现。
再往上,漫画里才有的天鹅颈,毫无赘肉,干净透亮的脸蛋儿,画着精致的妆。
是她?有着让他上头体香的女人?
秦肆的眉头一拧!
尤初也顿住了步子,看向秦肆,怎么会是他!
他是秦家大少爷?
顿时她觉得乌云压顶,不安与惧怕在体内扩散。
秦肆看着她的脚,噌,打火机湛蓝色的火苗升起来,烟叼在唇角,起身,慢悠悠地勾唇:“是你啊——弟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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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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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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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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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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