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也并非真未思忖过,与苏寒怎么能这么久。
他喜欢她的温婉,尤其每到周末,不是他妻子的她,更像妻子的为他备一顿家常菜。那种温暖,是除了已逝的母亲能给他的外,苏寒是第一人。
她喜欢把香山别墅或者她租房布置像家一样,他都随意,只要她脸上噙着他并非瞎的溢出的欢喜,他都喜欢。
苏寒正在煎牛排,对傅瑾年忽来的亲昵,她是无任何情感的。
她任由着傅瑾年亲吻她的面颊,脖子,甚至大手往她腰下探去。
她只冷眼道,“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摸着她腹部的手顿时一怔,男人似不悦她的扫兴。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像昨晚那样,哪怕像条死鱼,只要有点反应就好了。
苏寒见他不回答,恼了,将锅铲丢在煎锅了。
“傅瑾年,我不是犯人,你这是在犯法,我妈跟小雨随时都会报警的。”昨晚她一宿未睡,一是因为无法反抗傅瑾年,二她也睡不着,她尝试解锁他的手机,每隔五分钟一次。
以前,他随便她翻,磊落得丝毫不惧妻子的查岗。
苏寒以为昨晚她没向他发火,可以降低他的防备,但她还是低估他。
傅瑾年见她恼羞成怒,啪嗒一声将煎牛排的炉火关掉。ωωω.χΙυΜЬ.Cǒm
他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你是,你是让我背负所有骂名的罪魁祸首。苏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之前我觉得不好,现在看来我觉得挺好。你只要在这儿乖乖待着,你好了,你妈跟你闺蜜也会好。”
“傅瑾年……”
“别试图激怒我。”他攫住她下巴,在她唇瓣落下一吻,“苏寒,我们就这样过吧。以前你怕曝光,现在已曝光了,你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他将苏寒抱坐在中岛台上,吻席卷而来。
“昨晚我很舒服,今天继续,”说着他就扯掉苏寒系在身上的围裙,“这地方我们还没做过,这个姿势怎么样?”
苏寒推他,“傅瑾年,能别那么幼稚吗?你当真关我一辈子?”
傅瑾年咬着她的耳垂道,“一辈子太长,还是那句话,不过你要想要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曾经,苏寒最大的梦想,寻个清净之地,与傅瑾年不问世事的朝夕相处。人生最大讽刺莫过于所想要东西在最不需要时到来。
她曾经最爱的人,伤她最狠、辱他最深,她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啊。傅瑾年啊傅瑾年,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别碰我,放开我。”苏寒抵制他,但也知晓她反抗也达不到效果,相反会激怒傅瑾年。
他将扯掉的系在她身上围裙系子,拴住她的双手,笑的瘆人,“为谁守身如玉,昨晚你不也是舒服吗?”
“傅瑾年……”
“或者苏苏用另外一种方式讨好下六叔,六叔心情好了可勉为其难让你,给你母亲或者你闺蜜打个电话。”
苏寒猛地一怔。
傅瑾年就喜她这样。
但苏寒并未如他所愿。
“董事长会寻来的,傅瑾年,你关的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辈子。”苏寒豁出去了。
她也不开口求饶了,傅老爷子解决她早晚的事情。
傅瑾年猛地起身,“苏苏还真是不乖,他找来又能怎样?”
“那白小姐呢?傅瑾年,董事长你可以不顾,但白家呢?白露的粉丝可不是吃素的。”他之所以过了七天才来,压力一定很大吧。
苏寒想得知外界消息,那只能挑衅傅瑾年了。
傅瑾年冷笑一声,也不管苏寒反不反抗,就提枪上阵,他用力撞着苏寒,“不该你操心的别瞎操心。就那么想知道后续吗?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我说了不仅可以给你手机打电话,还额外告诉你,你的新欢为了寻你,都做了些什么。”
苏寒呼吸再次屏住。
傅瑾年极其不喜,她在这个时候想的是别的男人。
“怎么?没想到,顾清州还真是痴情种,带你离开后三个小时后,为了让你不顾舆论抨击,他发了一则声明,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你跟我早已过去,脱单聚会那天所有名媛、公子可作证,他还报了警,不过……”听着傅瑾年在耳边森冷话的苏寒,心脏猛地一抽,“他自己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你。何况,秦逸那小子。”
苏寒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她被傅瑾年带走后,现场的混乱,傅瑾年仅用七天时间,就让她母亲与小雨无法报警,可见手段何其残忍。
苏寒知道的,傅瑾年就是个混蛋。
他自私、冷漠、绝情、暴戾,凡不顺他者,皆被他辗轧的死死的。
顾清州权势没他大,自然斗不过,何况秦逸不管秦氏,他大哥即便插手也不敢动,唯有白氏,可傅白两家婚礼在傅瑾年眼中,又只是商业联姻,他根本就不屑,大不了换另外一个联姻对象。
可怕。
傅瑾年真的可怕。
难道她真的要被她关一辈子吗?
“乖乖待着,别耍什么花样,傅氏股态恢复正常后,我在来看你,别太想我。”傅瑾年亲了脸白的冒汗的苏寒一口后,转身离开,刚到大门口,被傅瑾年放在中岛台的苏寒,幽幽开口,“你就不怕我寻了短见?”
傅瑾年握着门把的手不禁一握,随即嗮笑道,“你没那么愚蠢。”似乎又有点担心,傅瑾年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试一下,代价是你母亲与温小雨。”
“傅瑾年……”
“是你在逼我,苏寒。”他提高了音量,周身戾气暴涨,“你我本不该变成这样,你我本该相安无事。”
是她想要的太多,这些现象,都是她导致的。
苏寒凉笑了两声。
傅瑾年不会在乎她的死活,自不会在乎拿她母亲与小雨威胁。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恶魔。
傅瑾年这一走,又是一周。
苏寒是在那五名保镖,再次送用品进来时察觉,快过年了。
她已被傅瑾年软禁了二十多天。
这二十多天,苏寒没一天不想出去,但傅瑾年不来,这些负责送用品的保镖入屋,前后不到五分钟。
苏寒只能等,等傅瑾年再次到来,他一定会再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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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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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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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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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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