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修养疗伤,卫所兵除了几个重伤员,其余的人都回了家中。
这次击败鞑子骑兵,获得赏赐,卫所兵如同脱胎换骨。
一个个怀里揣着银子回到家中,置田的置田,修新屋的修屋子,不仅一扫往日穷困潦倒,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毅。
短短半个月,甘泉李毅的名号,就传遍了整个延绥。
无论是绿林好汉,还是官绅大户,都听说米脂县出个杀神。
只是李毅并未在意这些。
趁着这段时间无事,就打算返回李家庄待几日。
“毅哥儿,你回来了。”
云娘见到李毅回来,一时间喜极而泣。
她听闻李毅受伤落马,心中十分挂念,每日忧心忡忡。
看着面容憔悴的云娘,李毅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柔美的脸蛋。
“没事了。”
短短三个字,却让云娘情绪失控,扑在李毅怀里痛哭起来。
李毅抱着软若无骨的云娘,带着几分歉意道:“云娘,我给你赔礼。当时战事紧急,我只顾着探查敌情,没能与你成婚。”
云娘梨花带雨的看着李毅,轻轻摇摇头道:“毅哥儿,别说了。只要你活着回来就够了。”
李毅看着云娘蓄满泪水的清澈眼睛,握着她的小手道:“等过段时间,我们再重新大婚可好?”琇書蛧
云娘摇摇头道:“聘礼已收,乡亲们也恭贺过了,其余虚礼就不必了吧。”
对她来说,没有成婚确实是个遗憾,但是春天已到,乡亲们都要下地劳作,她不想再铺张浪费,折腾大家。
“毅哥儿,我听说你受了伤,快给我看看。”
云娘心里挂念着李毅的伤势,将他拉到凳子上,就要察看伤口。
李毅脱下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
云娘捂着嘴巴,看着狰狞的疤痕,一时间泪水又滴了下来。
李毅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笑着道:“都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云娘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疤痕。
指腹在皮肤上滑动,痒痒的感觉让李毅感觉心跳有些加速,抬头看着面容俏丽的云娘,又搂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让他心神有些荡漾。
伸出手握着云娘的小手,李毅露出一丝坏笑,眼睛无比贪婪的望着云娘。
云娘并未察觉,抚摸着伤口唯恐弄痛李毅,脸上满是心疼。
可是慢慢的,她发现李毅的呼吸变得急促,一把抓住了自己洁白的手腕。
云娘愣住了,低头看着一脸贪婪的李毅,脸蛋迅速涨红,带着几分羞涩道:“毅哥儿,放手吧。”
李毅望着起伏的山峦,腾地一下站起身,在惊呼声中,将云娘拦腰抱了起来。
“云娘,既然我们算是大婚了,那是不是该做那件事了?”
“哪件事?”云娘微微一怔。
李毅一脸坏笑道:“当然是入洞房了。”
想到王三娘交给自己的洞房知识,云娘的俏脸红的更厉害,害羞的闭上眼睛,不敢看李毅。
望着这么娇美的妻子,李毅哪里忍得住。
当即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缠绵之中,李毅将云娘抱进房内,右手熟练的攀上峰峦。
随着衣物一件件的褪去,云娘如同待宰的羔羊,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进入李毅眼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随着两人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云娘脸上染着红霞,乌黑的头发散乱在床榻上,眼神呆滞的被一波波攻势瓦解,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最后看在云娘刚经历缠绵,不堪征伐,李毅温柔的抱着她,闻着发间的清香,两人相拥睡下。
第二天早上,李毅刚醒,就看到云娘穿着衣服,一脸羞涩的望着他。
李毅拉住她洁白的手腕,笑着道:“天色还早,我们再睡一会。”
云娘连忙收回手,面红耳赤的道:“毅哥儿,过犹不及,我还要去织布呢。”
说完,姿势奇怪的走出了屋子。
没了佳人相陪,李毅也不想继续睡觉。
他起身练了会武,然后吃完早饭,打算去田里看看。
李自成得了赏银之后,就返回甘泉里主持种田的大计。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带乡亲们搏个好收成,明年乡亲们交上税,他也能还上累死马匹的债。
李毅骑着马来到田地间,看到乡亲们都在田地里劳作。
如今没有培育过的种子化肥,先买亩产不足一石,亩产并不高。
所以一户人家若想过日子,往往两三个劳力要种二三十亩田地才行。
繁重的种田日子已经十分难捱,更不要说还要服官府徭役,给官绅大户做帮闲了。
再加上万历年间开始收辽饷,官府又有些苛捐杂税,若是丰收,百姓们交了税,出了一年种子、农具和劳力,才能勉强换来年吃个饱饭。
可要是碰到灾年,不仅种子劳力白费了,还交不上税。
就算交了税,也没有余粮支撑到下一个收成。
这个时候只能靠借贷生活,若是不想借银子,就只能鬻妻卖子了。
只是借贷也是在饮鸩止渴,官绅大户大都贪婪,不敲骨吸髓,榨干穷苦百姓最后一点价值,就不会放过他们。
福娟就是如此。
想到这个青梅竹马,李毅觉得自己也该找时间见见她。
李自成正在田头巡视乡民种田,看到李毅过来,就迎了过来。
“毅哥儿,你怎么有功夫来地里?”
“闲来无事,就来看看。”
李毅笑着指着远处靠河的田地,道:“那片田地是谁家的?”
“那些靠河的良田,自然都是艾家的。”
李自成有些愤慨的道:“那些田地可都是亩产一石的好田,浇水也方便。本来是李家庄的田地,不过几年灾荒,都被艾家使手段霸占了。这还不完,每次用水,艾家都要先用,等他们用完了,才肯放开渠道让咱们用。”
近些年田地干旱,靠近河流的田地十分珍贵。
为的就是浇水方便。
李毅抬眼看去,只见有许多乡民走了四五里路去河边挑水,然后气喘吁吁的返回自己的田中,浇灌田地。
要知道他们可是要浇灌二十多亩田,就这样来回四五里路,一桶一桶的浇灌,要浇到什么时候?
望着一些瘦弱无力的老人被扁担压弯了腰,拼尽全力的挑水浇地,李毅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二哥,跟我去挖了水渠,让大家伙去水渠里挑水。”李毅突然道。
李自成有些吃惊道:“毅哥儿,莫要冲动。这水渠是艾家带人修的,他们先用理所应当。再说年久失修,水也流不了多远,大家伙还是要去河里挑水。”
李毅想了想道:”那就清淤搭水车,不能让乡亲们这样干,会累死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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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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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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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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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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