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功……”天池周边那些围观的无数人立刻就喝彩起来,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严礼强一出场,那一身轻功,落在天池周围那些围观者的眼中,就一下子把许多人震住了。对练武之人来说,一切都可以造假,唯独修为造不了假,不说别的,只是严礼强的这一身轻功,就足以傲视西北。
“严礼强,那是严礼强,严礼强来了……”有人大叫了起来,那些围观的人才知道,这来的人,正是今天弓道对决的正主严礼强,就在对决将来开始的时候,严礼强不早不晚的来了,而且还带着一队志气昂扬的少年出场,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少年是弓道社的学员,也是严礼强的弟子……”
“好歌,好少年……”
“听说那弓道社成立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怎会有如此的气势?”在许多人看着朝天池中心飞驰而去的严礼强的时候,也有人在打量着随着严礼强到来的那些弓道社的学员眨眼的功夫,五百人在天池边上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索,一下马来就列队在天池之畔肃然观战,精气神与普通人决然不同,让人一看,就精神一震。
“一人一匹犀龙马,一人一把战弓,我靠,太奢侈了,犀龙马还好说,那些战弓难以制作,要配齐这么多的战弓那可是需要一大笔钱啊,我看刺史府的亲卫营都没有这么奢侈!”
还有不少的围观者看着那些弓道社学员背上的战弓在暗暗流口水,这个时代,真正的战弓制造的工序非常复杂,时间又长,因此战弓成本非常之高,无论是大汉帝国军中和异族,虽然弓箭都是常备之物,但数量其实都不多,当然,大军之中也有弓箭营或者战弓营,但那起码是州一级的州军之中有可能配置,郡一级郡军之中都配置不了,而看那些弓道社学员背上一人一把的战弓,真算起来,简直是奢侈,那绝对是一大笔银子,绝对可以让人侧目了。
“别忘了,那制造局可是严礼强的,听说制造局一年轻轻松松就能赚几十万辆银子,严礼强手上有钱,装备这点战弓算什么……”
“那严礼强听说还不到十八岁,果然是天才少年……”
“要不然,怎么会被皇帝陛下看中呢……”
随着严礼强一出场,整个天池之畔都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无数人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严礼强越强,那就说明即将到来的对决会越精彩。
“飞天门昨日就已经到了这里,蔡英武休息一夜,今日已经是最好状态,严礼强今日分明是远途奔袭而来,一刻未休息就要与蔡英武对决,这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落在了下风,看来,这严礼强还是太年轻莽撞啊!”就在天池北面的一片山坡上,几个穿着奢华貂皮大衣的男人正在那里,一个留着一把漂亮长须的中年人看着正化身成一个黑点,朝着天池中心位置冲去的严礼强,微微摇了摇头。
“我怎么觉得那严礼强此刻如出鞘之刀,离弦之箭,整个人气势如虹呢?”旁边的另外一个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严礼强在冰面上的一抹身影,眉头微皱,脸上有些疑惑之色,“我看那严礼强的轻功身法,速度如电,又灵动飘逸,比起蔡英武来更胜一筹,但奇怪,我确感觉他似乎并未用尽全力,好像只是在闲庭信步……”
“啊,怎么可能,那个严礼强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让人吃惊了,怎么可能闲庭信步,他才几岁?”旁边的另外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一下子叫了起来,“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练起来,也不可能这么厉害!”
“二叔的眼光一向很准,从未出错,这次的对决结果,说不定会出人意料!”几人中间一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却气质沉稳的年轻人缓缓的开了口,“我们只需好好看着,然后把结果如实带回去就行,家主也想看看严礼强能不能过了飞天门这一关,要是他能过了这一关,在这西北,以后他也才真正算是一个人物,才值得家里出手拉拢……”
“嗯,嘉城说得对,这严礼强当初从帝京城回来,就惹了不少麻烦,还是林擎天的眼中钉,所以他名声虽大,家里也接到了尤家的书信,但家主一直没有让人接触,而只是观察,要是今天他还能活着,彻底过了转眼衙门和飞天门这一关,那的确值得拉拢了!”刚刚开口的那个“二叔”也沉声说道,“说起来这个严礼强还真是有本事,这才回到甘州多长时间,就把制造局和弓道社折腾出来了,还弄得风生水起,那制造局的四轮马车的生意,还真让人眼红,那马车别的地方咱们家的那些作坊也能造得出来,甚至比他造得更精巧,但唯独那四轮马车下面那可软可硬的弹簧,却是一个奇物,咱们已经让家里的上百工匠去研究仿造,但一直都没有进展,摸不到头绪……”琇書網
“要不然,江天华怎么会想把爪子伸到制造局呢,我都没有想到,严礼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直接把江天华伸过来的爪子给砍了下来!”说到这里,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跟着严礼强一起到来的那些弓道社的学员,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眼中微微闪过一道亮光,“那些就是严礼强弓道社的学员吧,果然有意思!”
“如果这次真是严礼强胜了,嘉城你看那飞天门的郭一飞会不会……”
“飞天门中可没有几个正人君子,郭一飞那么老辣,他做事,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那个英俊的年轻人远远的看了飞天门所在的方向一眼,轻轻的说道。
……
“这次决不能让严礼强再活着离开兰州……”飞天门的人群之中,江天华用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在冰面上飞驰的那个黑点,他嘴上发着狠,心里却在发着颤,在真正见到了严礼强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帝京城的林擎天会想要把严礼强干掉了,严礼强才这个年纪就这样,要是任其发展,再过十年,谁人能制,再严礼强狠辣的手段和传说之中他那神乎其神的弓道修为,哪怕是脖子上围着厚厚的貂绒围脖,江天华还是感觉到有一股冷气从他的脖子钻到了他的后背上,让他的脊椎发凉……
“转运使大人放心,严礼强今天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再走出兰州境内了!”飞天门的宗主郭一飞眼中寒光闪动,不知为什么,在看到严礼强出场之后,郭一飞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和忌惮感一下子升腾起来,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除掉严礼强,郭一飞暗暗发狠……
……
说起来长,实际也不过片刻之间,就在天池之畔的那些围观者各异的眼神和窃窃私语的议论之中,一路飞驰的严礼强身形闪动之间,已经穿过数里的冰面,来到了天池正中,一下子就在距离蔡英武百米之外的冰面上站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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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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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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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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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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