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严礼强?”
严礼强站了起来,“嗯,我是!”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办理入门的手续!”
“好的,多谢!”严礼强说着,也就跟着这个人走了出去。
“要加入剑神宗,有些规矩我得事先跟你说清楚!”那个人一边走着,一边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严礼强说着话,态度高傲,“剑神宗招收弟子,一个个都是万中选一,各个出类拔萃,普通人想加入剑神宗,难如登天,你今日得以加入剑神宗,这是你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能加入剑神宗,不是你的缘故,而是因为你带来的那把钥匙,打开了还恩锁,剑神宗让你加入就是还恩,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这个恩情已经还了,在你加入之后,你就和其他剑神宗的弟子一样,没有任何特殊,其他人干嘛你也干嘛,其他人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你也一样,能不能混出一点人样来,就靠你自己,和你今日拿来的那把钥匙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犯了错,触犯了门规,剑神宗也绝不会姑息宽容,明白了么?”
“明白了,在加入剑神宗后,我就是一个普通弟子,一切都按剑神宗的规矩来!”严礼强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明白就好,以前也有像你这样来到剑神宗的,有几个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规矩,在加入剑神宗后还搞不清情况,还不知道珍惜,处处想要受照顾,搞特殊,自己不努力,又没资质,又没有实力,在剑神宗里呆了几年,也没有什么长进,现在也就挂着个剑神宗外门弟子的名头,在剑神宗下面的几个庄子上做个和泥腿子打交道小管事,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最后如何,怨不得别人!”
“嗯!”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能这么想就好……”
在敲打了严礼强两句之后,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男人就没有再说话,而是闷着头带着严礼强在剑神宗宗门的山路上走着,在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之后,就来到一个大院里。
那个大院占地十多亩,院子门口挂着一个招牌——聚英院,院子里中有一栋七层高的阁楼。
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男人直接带着严礼强进入到那个阁楼里,阁楼里的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者连忙走了过来,扫了严礼强一眼,一脸卑微的笑容,“薛管事,今日又招收新弟子么?”
“嗯,你给他办理一下入门的手续……”
“好……”
所谓的入门手续,也不复杂,就是登记一下严礼强的姓名,年龄,家庭籍贯,然后留下严礼强的十个手指的指模,建了一个简单的人事档案,再看了看严礼强的身材,发给了严礼强两套一模一样的灰色的衣裤鞋袜和一本《剑神宗门规纪要》的本子。
随后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薛管事就带着严礼强离开了聚英院,继续走,走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又来到一个挂着“戒律院”大院内,直接带着严礼强来到大院后面的一排房屋那里。
在大院那一排房屋之中,隐隐传来几个年轻人的读书声。
“剑神宗宗门戒律,第一戒欺师灭祖,轻慢师长…………第二戒功法外传,吃里扒外……第三戒同门相残,忤逆不孝”
薛管事直接推开了那间有着读书声的屋子的房门,带着严礼强走了进去。
那间屋子就是一个大宿舍,屋子里并排放着八张床铺,每张床铺前面有一桌一凳,严礼强进去的时候,正有四个穿着同样的灰色衣服,年龄从十五六岁到二十岁左右不等的年轻人,正端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正在大声的读着手上的那本《剑神宗门规纪要》。
在看到薛管事进来之后,那四个人同时停了下来,一个连忙站起,规规矩矩的肃手站在各自的桌子旁边。
薛管事指了指屋子里的一张床,“你就睡那里,这半个月,你就在这里学习《剑神宗门规纪要》,等半个月后,你把剑神宗的规矩都学会了,知道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再安排你的去处!”和严礼强说完这些,薛管事又看了那几个肃立在一旁的年轻人一眼,“马良……”
“弟子在!”那四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连忙上前一步应了一声。
“这个人是新来的,你教教他规矩!”
“是,请薛管事放心……”
“嗯……”用鼻孔哼了一声之后,薛管事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等薛管事一走,房间里的四个人的目光,就全部落在了严礼强的身上,一个个好奇的打量着严礼强,其他三个人都不说话,那个马良走了过来,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严礼强,眼中嫉妒的神色一闪而过,无论是严礼强的年龄,还是严礼强的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都让他有些不舒服,“你叫什么名字?”
“严礼强!”
“哪里人?”
“湖州人!”
“要加入剑神宗可不容易啊,我们几个都是从剑神宗的各个别院分部之中遴选而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叫马良的年轻人的脸上带着微笑,但是严礼强又怎么不知道这个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严礼强淡淡一笑,装逼天赋再次爆发,他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我爷爷和剑神宗的一个长老认识,那个长老一句话,我就进来了,两个小时前我还不是剑神宗的人呢……”
看到那个叫马良的面色变了一变,瞬间就像被噎住一样,严礼强也没有理他,直接捧着自己手上的那些衣物,就径自来到自己的床前,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开始收拾起来。
“那个……是哪位长老引荐你来的剑神宗?”马良有些不死心和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刚刚薛管事还吩咐我,让我少提那位长老的名号,不要在剑神宗搞特殊,要低调一点,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剑神宗弟子,马兄你就只需把我当成普通的剑神宗弟子就行了,千万不要对我太照顾,不然薛管事知道了不高兴!”
“那是……那是……这个我只是好奇,随便一问……”马良的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对严礼强的态度,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下子变得热情洋溢,“礼强兄弟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是了,对了,现在礼强兄弟你也是剑神宗的人了,就要把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换了,在剑神宗,只有核心弟子和长老以上,才能随意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其他人在剑神宗的山门之中,穿什么衣服都是有规矩的,衣服都不能随便乱穿……”ωωω.χΙυΜЬ.Cǒm
“好,那我现在就换……”房间里都是几个男人,而且这几天估计也是一堆人住在一起,严礼强也不避讳什么,就当着众人的面,脱了衣服,换上一套自己刚刚领来的灰色衣服。
灰色的衣服是棉麻质地,布料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一身衣服一穿起来,系上一根灰色的腰带,严礼强的装扮也就和马良几个人一样了。
“哈哈哈,礼强兄弟人长得俊,果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那个马良还在旁边拍了一下严礼强的马屁。
“穿这个衣服就代表是剑神宗的弟子了么?”
“这灰色的衣服是剑神宗外门弟子的装束,更准确的说是外门弟子之中的杂役弟子的装束,过些天离开这里,我们都要在山上执杂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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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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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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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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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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