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临身,严礼强人在空中,身上的长袍刷的一声就脱到了手上,他只是一抖,一甩,那长袍一下子就变得像一面盾牌一样,围着严礼强飞舞,把射来的箭矢,全部扫开,身形闪动之间,严礼强已经飞跃出百米之外,越过一道还未倒塌的房屋的屋脊,脱离了那些沙突人的弓箭手的视线。
而那边的沙突人群中的弓箭手已经来不及再射出第二箭,因为平溪郡督军一声令下,这边的弓弩手的箭矢,已经如一片飞蝗一样的落在了沙突人的队伍之中。
只是瞬间,沙突人中就倒下了数百人,街上一片惨叫。
在这种时候,沙突人密密麻麻的站在街上,哪怕闭着眼睛把箭矢射过去,都能射中人,而要论强弓劲弩,那边的沙突人中有不少,但是,比起这边的数量,还是差太多。
真正的战斗就从这个时候开始,瞬间爆发……
在双方短兵相接之前,双方就隔着百米左右的距离,在街上对射。
当沙突人的箭矢射过来的时候,这边的盾牌手全部举起了盾牌,在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之中,那边射过来的大多数箭矢都被这边队伍前面的铁盾挡了下来,就算有箭矢落在后面的军士之中的,因为这边的军士都穿着全身的甲胄,带着头盔,那些箭矢造成的伤害非常有限,这边有军士倒下,但大多数的军士,还是步伐坚定的朝着沙突人快速的逼近。
这边的弓弩手第二次开弓,在一片惨叫声中,那朝着这边冲过来的沙突人再次像收割机下的秸秆一样,一片片倒下,之前把箭矢射过来的那些沙突人弓箭手所在的区域,被这边的弓箭手重点照顾,在那边的第三轮箭矢射来的时候,已经稀疏了大半……
两边的队伍在跑动之中眨眼就在街上对撞在一起。
冲过来的沙突人一个个面目狰狞,拿着弯刀,口中鬼叫连连……
而这边的队伍,却整齐划一,前冲的持盾战士瞬间把铁盾插在地上,身体下蹲,整个人用肩膀顶住盾牌,后面的长枪兵如林的长枪,就从那一面面的铁盾的上面和缝隙之中刺了出去,口中只喊出一个字,“杀……”
远远看去,那铁盾周围,似乎瞬间就长出了大簇大簇大丛大从的荆棘。
那些冲过来的沙突人,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杆长枪,而是一簇,一堆长枪,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就算用手上的弯刀能抵挡住一两杆长枪,那周围刺过来的大簇大丛的长枪,又如何挡?这种时候,别说是一般的普通战士,就算是武士或者是龙武武士一级的武者,在这样的战阵面前,也没有多少还手的能力!
一瞬间,大片大片的血色之花从那些盛开的钢铁荆棘上绽放开来,洒满街道。
在盾牌的掩护下,密密麻麻的长枪抽回去,再刺出,抽回去,再刺出……
所谓的短兵相交的搏杀,在真正的部队面前,就只剩下这种简单而又机械的一个个动作,那一个个黝黑冰冷的枪头,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血红色。
后面的弓弩手也没有闲着,又是两轮箭矢飞过,在街上狂叫着冲过来的沙突人的队伍,瞬间被箭雨梳过,一下子稀松了大半。
眼前的这些部队,和城中之前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那些百姓不一样,和那些看到他们大堆人聚在一起都不敢走过来盘查,都要小心微笑着,生怕他们弄出什么事的巡捕们也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战斗,这才是真正的汉家儿郎军队的战斗力。
在血肉横飞和一片片的惨嚎之中,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凭着一股悍勇之气冲过来的不少沙突人一下子感到了恐惧。
平溪郡督军刘玉城如一只大鸟一样的越过前面短兵相交的火线,身形闪动之间,就落在了后面的沙突人的队伍之中,手上的大刀一挥,三个冲过来的沙突人的身形一下子变成了六半,飞散开来,再次一挥,又是几个冲上来的沙突人的身体和手上的弯刀全部被肢解后抛洒开来。
刘玉城一步一刀,直接在密密麻麻的沙突人中,杀开一条血路,冲到刚才和王建北说话的那个沙突人的面前,在那个沙突老头惊恐的眼神之中,一刀挥出,把那个人的脑袋一刀砍了下来。
“呸,凭你这条老狗也佩和我们讲条件……”一脚把地上的那个沙突人的脑袋踢开,刘玉城冷冷一笑。
只是片刻的搏杀之后,堵在街上的那些沙突人的士气和勇气瞬间如冰雪一样消融,沙突人队伍的最后面,已经开始有人转身逃跑……
那些沙突人一下子明白了,这一次,这些汉人,给他们来真的,聚众鼓噪已经不管用了,威胁不管用了,敢拿着刀冲上去,那是找死……
……
街道的另外一边,那个逃跑的沙突人,既然已经被严礼强盯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怎么可能再从严礼强的眼皮底下溜走呢。
严礼强追着那个人,眨眼之间,就穿过了好几条的街道,开始的时候,那个人距离严礼强还有两百多米远,但只是片刻的功夫,严礼强就已经追到了那个人身后二十多米外。
“还想跑么?”随着严礼强一句话音落,就在严礼强前面的一堵倒下一半的被烧焦倒塌的房屋的残壁,被严礼强一脚踢在了上面,霎时间,那一面残壁犹如被炸药炸开一样,化为千百块碎砖碎石,带着一股股尖啸之声,朝着那个逃跑的背影笼罩了过去,把那个人身旁上下前后左右的空间全部笼罩住。琇書網
那个沙突人前冲的身形瞬间在空中转身,手上的战弓在转身的瞬间早已经张满,然后又是一箭朝着严礼强射了过来。
作为弓道强者的严礼强,早就防着那个人狗急跳墙,在那个人转身射出箭矢的前一瞬,严礼强的身形,早就诡异一变,前冲的身形几乎一下子伏低,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贴着地面朝着那个人冲了过去。
射过来的黑色箭矢,无声,犀利,强大,箭矢的沿途,飞散射出的散碎砖石瞬间粉碎,那箭矢就从严礼强的头顶射过,落在地上,轰然炸开,在一片废墟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洞。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那个人一箭落空,就意味着,那是那个人射出的最后一箭。
弓弦由颤,严礼强的身形,早已经欺进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霸道无比的八极拳中金刚八式中的一式五岳朝天锥,已经轰在了那个那个人的身上。
在狂喷的鲜血之中,那个人的身体被严礼强打得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在撞倒了两堵墙之后,如烂泥一样的滑到了地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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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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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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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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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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