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换人?要不赶紧给我换个场景吧。”
陈思远压根不跟陈莹说话,依然自言自语。
开玩笑,谁要跟npc说话。
咦,对了,梦里也许……
陈思远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将陈莹扯过来,把她睡衣直接撩了起来。
……
“操!还是吊钟乳,给我换个挺翘的玩玩不行吗?”,陈思远郁闷的又一把拉下陈莹的睡衣。
太特么侮辱人了!
不但打我,还侮辱我。
“陈思远!你混蛋!”
看到陈思远毫不掩饰的动作和话语,本就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陈莹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将他踢到了床下。
这一脚踢得气急,毫不收力。陈思远哎哟一声,被直接踢到了胸口,整个人滚了下去。
“嘎!嘎嘎!”
一只鸭子差点被砸到,惊慌的直接飞扑到两人的床上。
“什么东西!!”
房间没有开灯,陈莹一直没有发现房间里有鸭子,突然飞上来的这只还直接踩到她身上,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啊!啊!啊~~~~!!!”
尖叫声直冲云霄,穿透方圆,小区里的住户灯瞬间点亮了几盏。
有些睡眠浅的邻居从自家窗户探出头来张望,看看是不是哪家出了命案。
这极富穿透力的声音直震得陈思远耳膜发痛。
他捂着耳朵,终于发现自己的五感似乎和平时做梦不太一样。
非常真实。
如果这是做梦,这么大声的噪音,也肯定能把自己从梦里赶出去啊!
陈思远连滚带爬的摸到门口,脚上好像踩到了什么黏糊的东西也顾不上,摸到了卧室顶灯的开关。
啪。
屋里明亮后,陈思远看着卧室的布置和陈莹依然惊恐蜷缩的样子,满腹狐疑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真实的。
这……老子居然没做梦,早就醒了。
那也不对呀,鸭子声……
刚才的尖叫,卧室里的几只鸭子已经被吓的飞跑了出去。而外面似乎非常嘈杂,嘎嘎声不绝于耳。
难道。
陈思远赤着脚一个箭步来到客厅,打开大灯。
于是他看到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画面。
客厅里满地都是鸭屎,二三十只鸭子正把这里当家般随意游走,沙发上,茶几上,餐桌上……
看到陈思远出来,所有的鸭子都抬头望向他。
“嘎嘎!嘎嘎!”
陈思远看着客厅里的一大堆鸭子,又抬脚看了眼糊了自己一脚的鸭屎,清晰感受到脚上传来的恶心。
尼玛!这还不是梦?
我真的醒了吗?
我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几十只、鸭子!!!
啊?!
高知人士陈思远,陷入了现实与虚幻的精神对撞中,就那样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思远……,你…没事吧。”
陈莹终于走了出来,也不责怪陈思远了。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似乎是她防身的武器。
当她看到一客厅的鸭子时,也愣住了。
“思远……这是你养的吗?藏哪在啊,睡觉前还没看到呢。”
陈莹乍一看,以为这是陈思远自己养的鸭子。
毕竟思远是农村出来孩子,这是一件合理的事。
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这也太多了,这么多鸭子藏在家里几个小时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以至于自己直到睡下了都没发现。
“我没……养鸭子。”
陈思远大脑罕见的麻木,稀里糊涂的答道。
“你没养?陈思远,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是从窗户飞进来的不成!”
陈莹只是气话,陈思远听到却眼前一亮,急忙跑向阳台。xǐυmь.℃òm
“陈思远,你还真去阳台看啊?”
陈莹鼻子差点气歪了。
今晚的陈思远怎么了,那个风度翩翩妙语连珠又思维敏捷的陈思远哪去了。
眼前这人,一脸邋遢,行为愚蠢,还光着沾了两块鸭屎的大光脚到处走,真是让陈莹对陈思远以往的所有形象都幻灭了。
陈思远在阳台查看了半天,眉头紧锁的回到了客厅。
老子确实只住在2楼,阳台吧,也没锁的很死。理论上这些鸭子有可能从阳台飞进我家。
但这是理论,理论上人类还可以共同维护世界和平呢。
一只不知道哪来的鸭子飞进我家,还可以视作百年难遇的巧合,这特么的是几十只同时飞进我家。
你们只是鸭子,干啥啊,迁徙啊?你们都觉得自己是大雁呗,来我这中转了是吧。
“要不报警吧?”,陈莹说道。
“报警说什么,家里多出几十只鸭子?”
“那……应该怎么办?”,陈莹闻着客厅里香水和鸭屎的混合味,一筹莫展。
“今晚别睡了,先把这些鸭子都抓起来!”
“啊?!我不敢啊!”
“凡事都有第一次。”
夜晚,这个小区继刚才女人的尖叫后,突然又传来鸭子们惊慌的尖叫声。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那几个把头探出窗户的邻居一肚子问号的把头缩了回去,再也睡不着了。
女人叫完鸭子叫?那家人到底发生什么了,走近科学剧组明天能过来一趟不。
两人忙碌了一夜,终于把鸭子都抓住了,把鸭屎都清理干净了。清晨时分,两人一起挂着黑眼圈分头出去上班。
第二天晚上,陈思远一个人又被二十几只鸡吵醒了。
“啊啊啊~~~~!!!!!!”
尖叫声直冲云霄,穿透方圆,小区里的灯瞬间点亮了几盏,有些睡眠浅的邻居赶紧从自家窗户探出头来张望。
今晚死的是个男人吗?
这回,陈思远只能一个人在家里抓鸡,清理鸡屎。
……
早上,陈思远终于把鸡都抓住绑了起来,把摔碎的锅碗瓢盆和鸡屎清理干净。
坐在唯一干净的凳子上,他思索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报警。
……
“陈先生,你说你家一晚上凭空冒出来二十几只鸡?”
王毅锋带着一个小警察,来到陈思远家了解情况。
两人听陈思远简单描述后不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强忍憋笑的眼神。
我是职业警察,我不能笑!
“是的!不止昨晚,我家前天晚上也凭空冒出来二十几只鸭子!”,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陈思远激动的回答道。
他已经连续两天几乎没有怎么睡觉了。
王毅锋:还有鸭子,老子真的快憋不住了。
“请问家里有监控吗?”,王毅锋强行控制脸上肌肉的颤动,镇定问道。
“我今天就装!”
“都什么时候发现的?”
“差不多都是晚上3点。”
王毅锋眉头一皱,这么晚,应该是有人恶作剧吧。只是这方式也太……
“最近有得罪什么邻居吗?”
“从来没有!”
“走,跟我们去调一下你所说的时段的小区监控吧。”
几人花了几个小时,把小区各个地方那个时段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却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
监控显示,那段时间整个小区都是静默的,无论是大门口还是别的什么出入口,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进出。
这样看来,嫌疑人一定是本小区的了,但没有监控指引,这可就难查了。
但令王毅锋感到警惕,更令陈思远感到恐怖的是,这段时间小区里面并非完全一个人影都没有。
监控中,靠近自己这栋楼的几个摄像头拍到,有一个黑衣男子,在不到3点时,不知道从哪儿走出来,然后又走出监控范围。
连续两天都是如此。
问题是就两三个监控拍到了他,他走的路线也完全连不上一条完整路线,中间都有墙壁挡着的。
这个家伙简直形同鬼魅,到底是人是鬼?
难道是这个黑影吗?陈思远只觉得脑门上冷汗直冒。
自己的房子……闹鬼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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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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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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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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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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