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竟渐渐急出了汗。
我像是一个就要被端进实验室的小白鼠,有些无助,却又无能为力。
我本可以逃离今天的一切安排,但是方艳秋竟然威胁我说,如果我临阵脱逃,那就把我和冷思思以前假装同居的事,告诉思思爸妈,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而且我本来就有迎接成人礼的想法,只是以前时机不太成熟,现在刚好有时间慢慢躲在家里休养,那索性快刀斩乱麻算了,省的以后麻烦。只是今天的状况,实在是有些令人尴尬,让我一时难以消化。
我本来准备趁着她俩忙的时候,偷偷溜走,然后后面找机会随便编个借口糊弄过去。但奈何方艳秋和田甜两个人想看守犯人一般,死死地盯着我,就连上个厕所,她们都会派一个人守在门外。似乎她俩现在的工作重心,就是把我困在医院内,寸步不离。
我实在搞不懂这两人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虽然明知接下来的可能会是陷阱,但我也不得不跳下去。
毕竟,可能我自己的原生家庭并不和谐,所以思思爸妈对我的信任,我反而极度珍惜,不容别人半句诋毁。
但现在恼人的是,怎么我的主治医生,竟是我的情敌——思思的前男友陈明。
我也是第一次不得不相信,世上竟真的有缘分这回事,这也太巧了吧?只是这一段缘分,是孽缘而已。
……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被带到了手术室。
我的下半身正脱得一丝不挂,方艳秋却突然走了进来。
我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惊恐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只见方艳秋却显得格外专注,只轻声应了一句:“剃毛。”便开始端着一盆器材,走到了我的近前,“手拿开。”
她说的非常坚决,语气中似乎透出医疗从业者特有的专业素养和冷静。
我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也太他么社死了,我甚至有种想要医生给我打全麻的冲动。
“快一点,别耽误时间。”方艳秋继续平静地说道,眼神中似乎也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我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将手拿开了,顿觉羞耻无比。
虽然我和她曾经也属于床伴,但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属实有些让我无地自容。
我羞红了脸,根本不敢看她,生怕被她发现我的窘迫。
她突然说了一句:“等会剃毛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不自觉地想起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往事,一幕幕的情色场景,像是有人打开了我脑海中的视频播放器,不停地循环播放着,让我的内心更难以平静下来。
她似乎也察觉出了我的窘迫,却根本不管,反而微微勾起了嘴角,妩媚地笑了一下。
我顿时脑海中回想起那晚和她在床上的狂热,让我更加的心猿意马,我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想方艳秋竟突然把胸前的纽扣给解开了一颗,顿时感觉那团饱满呼之欲出,白皙如玉,明晃晃地就要钻进我的心房。
“你……你干嘛啊?”我不禁小声问道。
她却不以为意,依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道:“你别乱动。”
我的心中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实在是让我有些烦闷无比。
我强捏着自己的大腿边侧,试图用痛觉,来阻止自己的意淫,内心强迫自己反复想起悲伤的往事,似乎渐渐起了效果,不至于让自己过分难堪。
她本来是坐在凳子上半俯着身子,却突然把凳子撤到了一边,随即蹲下又向前凑了凑,开始不知道用什么器械,在我下方摆弄着。
只是没过一会,我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小心碰了我一下,让我顿时感觉快要失去理智。
但这里毕竟是医院,我根本也不敢放肆,便只能继续任由她有意无意间的触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发感觉燥热难耐,便催促道:“你能……快点吗?”
“哎呀,你别急,我得给你剃干净,你放心,我们是专业的。”方艳秋说道,便继续开始认真工作了起来。
只是她的神情之中,总让我觉得她似乎藏着一些狡黠,在隐隐发笑。
她时不时地轻哼了一下,像是故意在折磨我一般,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她的指尖像是刻意为之一般,总是不小心碰到,我越想冷静下来,却越心虚地觉得有些刺激。
又过了一会,我实在是煎熬难耐,身体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烫,我知道,我他么有反应了。
“你是怎么了嘛,恩曜,这样不可以的哦。”她用着一种近乎发嗲的声音,轻声请求道,却让我更是觉得内心像是有猫在挠一样,奇痒无比。
我刚准备开口解释,她却忽然用手拨弄了几下,让我瞬间血脉喷张,像是要爆炸一般。
正当我想要呵斥她之时,却突然感觉有股热气吹在了我的身体上,让我愈发地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我明知道医生或者其他人随时会进来,她不敢真的对我怎样,可就是就是紧张的刺激感,竟然我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像是要随时火山爆发一般。
我赶忙哀求道:“方艳秋,你……别这样。”
“我在工作,你在乱说什么呢?”她依旧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却让我再难相信。
我正准备好好和她协商一番之时,陈明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好了吗?”
他的到来,简直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瞬间让我“转危为安”。
“哦……马上好了。”方艳秋应道。
“嗯,快一点。”
有了陈明的催促和在场,明显能感受到方艳秋的动作利索了不少,没一会的功夫,便就处理完毕。
随后便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手术室的最里面,接着她便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冲我抛了个媚眼,像是在和我炫耀她刚才的奸计得逞一般。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过一会,便又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估计是麻醉师。
陈明和他在旁边互相交流了几句,接着一通操作,便开始正式手术的环节。
整个过程倒是非常顺利,虽然我还是异常的紧张,但下半身由于麻药的作用,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很快我便被推到了屋外,随后便又是无尽的等待。
又过了一会,方艳秋和田甜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窃语了一番,不知在谈乱什么,但从她们俩人脸上的嬉笑表情和花枝乱颤的动作,我便也知晓,肯定是关于我的糗事。
我虽很想过去好好说道她们一番,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俩走了过来,竟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看着我的下半身,更是让我觉得无语,“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这么大的是吧?”
方艳秋倒是没说什么,旁边的田甜却突然道:“嗯,有机会一起研究下。”
我顿时冲她俩翻了个白眼,便再也没搭理她们。
没过一会,陈明便走了进来,随后对着我说道:“可以起来了。”
“起来?”我诧异道,“这不是刚做完手术吗?”
“没事的,赶紧穿好裤子,出去吧。”
“啊?”我顿觉无语,“这……就好了?”
“怎么着?还想留在这里过年啊?本来就是个小手术,赶紧出去吧。”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嘱咐道:“术后注意做好个人卫生,避免感染,注意休息还有清淡饮食,对了,一个月内避免同房,也最好不要让它有任何反应,有任何不适记得随时来医院。”
陈明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从目前来看,他还是比较有医德的一个人。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好的一面,在工作方面来说,陈明确实做的可以,相比较“不务正业”的方艳秋,陈明算是相当有责任心的一个人了。
我刚把裤子穿好,却隐约觉得下方还是有些明显的不适感,遂问道:“陈医生,这个……我怎么感觉下面有点空落落的?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啊?”
“这很正常,你刚才打了麻醉,等麻醉过了,你就会感觉到疼了。”陈明回道。
方艳秋却突然凑到近前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陈医生恩将仇报,给你整个割了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搭理她。
我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后,刚准备出去,却只走了两步,便开始觉得隐约有些疼了,不免疑惑地问道:“陈医生,我怎么现在就感觉有点疼了啊?”
他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道:“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又或者是麻醉的剂量不够,反正原因有很多,你慢慢适应就好了。”
我为难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艰难地向着门外迈着步子,却总感觉有些撕扯的厉害,让我疼的有些喘不上气。
“陈医生,真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你要不再给我检查一下?”我面露狰狞地问道。xiumb.com
他再次瞥了我一眼,随即冷笑了一声,“以你这么年轻的身体,应该不要紧的。”
“什么意思?”我疼痛难忍地看着他,“陈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随意地应道,又停顿了一会,才说道:“就是……少缝了一针。”
我顿时内心倒吸一口凉气,“你他妈的,你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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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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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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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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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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