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闪烁着点点金光。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仿佛是大自然在诉说着它的故事。阳光温暖而柔和,它轻轻地抚摸着人们的脸庞,带来一种无比的舒适和惬意。
然而,在这平静祥和的氛围中,却似乎只有我能感受到紧张与忐忑。我呆滞地看着陶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吞吞吐吐道。
“字面意思。”她轻描淡写道,随即抱起孩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仿佛像是在和我无声宣示着这个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一般。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还是没能回答出陶洁想要的答案。
她侧目瞥了我一眼,随即平静地说道:“你不愿意算了,不用太为难。”
“我不是……”我欲言又止,悻悻地看着她,随即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她见我始终没有表态,便继续开口说道:“你还爱着冷思思,是吗?”
我看着她,想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却还是坦白着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所以……纵使当初你知道陶知宇是你的儿子,你还是会抛弃我们娘俩,然后和冷思思长相厮守是吗?”
“或许吧。”我诚然道,“但是你也没必要把我说的那么薄情寡义吧?”
“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没好气地说道,随即突然起身道:“我就问你一句,恩曜,你要不要当陶知宇的爸爸?”
“我不是已经是他的爸爸了吗?怎么?这个基因还能改?”
她听闻,顿时面色一恼,“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她没好气地皱眉瞪着我,踌躇了片刻,终是愤然抱着娃离开了,“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这个了。”
她快步向前,没有丝毫留步的意思,似乎真的被我惹恼了。
我赶忙追在她的身后说道:“哎,陶洁,这个事太突然了,你起码……等我想想吧?”
“我不想和你废话。”她再次愤恨道,“我跟你说,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别跟着我。”
“你怎么这么任性啊?”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护着孩子,将她拦了下来,“你能不能好好说?”
“我没和你好好说吗?”她将头撇向了一侧,一脸置气地嗔道。
“你冷静点,陶洁。”我轻声细语道,“孩子还在旁边呐,你别吓着他。”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在你心里,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在我心里,他当然是我的儿子。”我忙不迭回道,“但是你说话别带刺行不行?你以前也没这么任性的啊。”
“我其实一直就是这么任性,但你从来都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我认真道,“因为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以最卑微的姿态去面对你,可是你……”
她说着说着,竟一时有些哽咽,泪水不断地在她的眼眶打转,似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楚楚可怜的伤心女人。
小宇似乎又感受到了妈妈情绪的波动,竟也突然憋着嘴开始哭了起来,场面一时显得有些难堪。
她赶忙抱紧孩子,轻抚着他的后背,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力量,轻轻地在孩子的耳边说道:“宝宝不哭,妈妈在,妈妈在。”
在她的安抚下,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微弱的啜泣。她微微张开双眼,看到孩子那满是泪痕的小脸已经变得安静而祥和。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欣慰。
我见状当即轻声劝慰道:“陶洁,你别太激动了,你现在都当妈了,做事就……稳妥一点。”
她听完我的话,当即白了我一眼,嗔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宝宝也不会哭。”
“我……”我本想再解释两句,但现在这个局面,似乎闭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过了一会,我开口说道:“外面冷,要不……先回家?”
“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我还要带小宇去散散步,医生说要多让宝宝晒晒太阳,对他有好处。”
“哦……”我悻悻地应道,“那……你还想去哪里逛逛?我陪你一起。”
“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她赌气着说道。
“你别这样了,我……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她怔怔地看着我,却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冷思思那么好,都会被你气走了,你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略显尴尬地说道,“我现在改过自新了,已经很少在外面鬼混了。”
“难道渣男就一定是乱玩女人的才叫是渣男吗?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是渣男。”她愤恨道,“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对别人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那你扪心自问,你对感情负责吗?你别另一半负责吗?你对你自己负责吗?”
我听着她的话,似乎有些振聋发聩,却也心虚地嘴硬道:“这感情的事……本来就复杂。再说了,你又不知道我和冷思思的实际情况,你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说我们俩的事。你现在已经知道小宇是你的亲生儿子了,你打算今后怎么做?”
我听完她的话,内心顿时一紧,眼神恍惚着说道:“就……多陪陪他。”
“怎么陪?”
“陪他玩,带他散散步,玩下玩具什么的……”
“你觉得够吗?”她不耐烦地问道。
“怎……怎么不够了?”我回道,“那你想要我怎么陪他?”
“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睡,给他冲奶粉,给他换尿不湿,给他添衣盖被,这才是陪伴,你说的那些……是个人都能做到。”
“那你说的这些……不也是个人就能做吗?”
她听闻,顿时急躁地回道:“那养出来的感情,能一样吗?”
我悻悻地看着她,一时有些语塞。我其实心里清楚她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我现在……似乎难以满足她的要求。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每天晚上应该都是你陪着他睡的,难不成……要我和你们一起……”
“算了。”我话还没说完,她便直接打断道,“我感觉你……不配当他的爸爸。”
她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击我的灵魂深处,让我瞬间动弹不得。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呆滞地看着她稍显失望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指责。我怅然地深吸了一口气,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目光开始有些躲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决然地抱着孩子走向了远处,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我想开口挽留,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就这么呆滞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却无能为力。一种无比失落的沮丧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让我心中倍感苦涩和烦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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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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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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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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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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