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亲的满地打滚的阴影还笼罩于心。
藤原千绘可不是什么会知道害羞的丫头,S班里面就数她跟个小屁孩一样,敢爱敢恨敢跳敢打,单纯勇猛的没个女孩儿样,可偏偏又属她最可爱,双马尾蹦蹦跶的跳,粉红小裙子也跟着一起蹦蹦跶的跳,活脱脱一长耳朵萌兔子。
这丫头,长大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真让人无法想象。
打心底而言,羽弦稚生对藤原千绘一开始很有好感的,觉得总算遇到波子汽水的同好了,当时借了她不少波子汽水,本打算下课后买回来还给她的,而且多还一倍。雪子给的零花钱绝对够买的。
买?买个屁!
再被推了可就没人救了!
羽弦稚生跑的贼快。
藤原千绘蹦跳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跃起裙子下那白色的四角安全裤,还有发达匀称的腿部肌肉,关键是衬衫下还有浅浅的腹肌,她才多大啊居然就练出了腹肌?这丫头从小喝激素蛋白粉长大的吧?
最终,羽弦稚生逃到了男洗手间才逃过一劫。
藤原千绘横冲莽撞,很快就跑的没影儿了。
羽弦稚生注视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样子,接了把水,把脸洗干净了,又把校服取下来,拍干净了上面的灰尘。
这样雪子就什么看不出来了。
羽弦稚生走出教学楼,在停车场看到站在车旁边冲着自己微笑的雪子,他在夕阳下飞奔,长长的影子跨过时光,跨过等待。
他跨越过去,冲进了雪子的大大怀抱。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这都是第一次有人接他放学回家。
羽弦稚生很开心,开心地不得了。
......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宫本雪子在院子里停好车,羽弦稚生从车上跳下来,宫本雪子自然而然拉起了他的手,推开了门。
桌子上的晚餐简单有情调,是雪子预算了羽弦稚生的放学时间提前做好的,放在保温柜里也没有冷。
茴香小羊排煎的很嫩,旁边摆着蒜片,浇下来的黑胡椒汤汁无比浓郁,炸虾、果羹、小鱼干依次摆放,香薄荷剁碎了搅拌进腌蘑菇里,旁边是一只放在叶子上的烤松鸡。
红果酒屹立在格子餐布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羽弦稚生拿起一只小鱼干塞进了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原来雪子的厨艺很不错,只是昨天把他带回来的突然所以只能泡面给他吃,这一小桌应该是她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好的。
谢谢你,雪子。
羽弦稚生洗干净手坐在宫本雪子的对面,宫本雪子拿起起瓶器开了红果酒,倒了一杯递到羽弦稚生面前:“能陪我喝一点么?”
“当然可以,我也想喝。”羽弦稚生接过酒杯。
学校规定未成年人禁止饮酒,这个规矩雪子也知道,所以特意买的度数很低的果酒,喝起来也就比饮料刺激那么一点点。
两人在热气洋溢中干杯,叮叮铛铛。
宫本雪子一口气喝尽了高脚杯里的果酒,脸色顿时红扑扑的。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掉了,只剩下餐桌上高塔烛台上的两只蜡烛摇曳着,昏暗中,她打了个酒嗝,眼眸亮如星昼。
“喂,我说稚生......你跟她做了么?”宫本雪子撑着红润的脸颊,撅着晶莹的嘴巴问道。
羽弦稚生正费力地对付着小羊排,听到雪子的话微微一怔:“做?做什么?”
宫本雪子翻了个大白眼,嘟嘴道:“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羽弦稚生真的没听懂。
“莉奈良子把你带上车不就是为了那个么?”宫本雪子轻轻跺脚。
这下子羽弦稚生听懂了,求生欲瞬间拉满,摇头晃脑:“没有哦。”
“真的么?”
“真的,我们一直在聊别的。”羽弦稚生说道,“而且我不喜欢做那种事情,除非是跟自己喜欢的女人。”
东京发达地区的性知识教育几乎全面覆盖,三年级就有专门的教育课程和教材,因此在餐桌上聊起这个并不是什么逾越的事情。wWW.ΧìǔΜЬ.CǒΜ
当然这也是有区别对待的,要在一个有兄妹的家庭里面哥哥突然提起这个,绝对会遭到一家人的眼神鄙视,那要是妹妹提,可能全家人都要慌死了。
“可我还是不相信。”
“雪子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来检查。”羽弦稚生放下小羊排,神色肃穆,这可是涉及到男儿清白的头等大事,绝不容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蔑!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宫本雪子鼓起腮帮子,“一点也不幽默。”
羽弦稚生摇了摇头。别人误会没关系,但你不行。
他对贞洁看的很重,尽管这样有点传统,但传统有传统的好处,他不打算干涉别人的活法,但也不希望自己的活法会被议论或者瞧不起,如果因为别人的怂恿或者跟风而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只能说太容易受到环境影响了。
为人生买单的永远是自己,羽弦稚生很明白这一点。
“稚生将来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宫本雪子眼神迷离,似乎在遐想着,边想着边给自己倒酒,她酒量很差,三杯下肚,人都不是那个人了。
宫本雪子伸出穿着黑色连裤袜的脚,去踢羽弦稚生的腿,羽弦稚生翻了翻小白眼,往后退了退,同时把三只小鱼干一起塞进嘴里,鱼暂且是不能去钓了,只能吃吃小鱼干维持生活这样子。
宫本雪子又踢,羽弦稚生又躲,接着羽弦稚生不忍了,也用脚去踢她的脚,两个人的脚在餐桌底下你来我往,杀了个刺激。
“雪子,别闹了,真幼稚。”
“可你也在反击呀,你也幼稚,略略略。”
“是雪子先闹的,所以是雪子幼稚。”
“稚生踢不过我,所以是踢不过我的稚生幼稚。”
宫本雪子嘻嘻笑着,忽然觉得脚放在了什么硬硬的小小的东西上,她好奇地用脚点了点,又揉了揉,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娇躯一僵硬,触电般缩回了脚。
“抱歉,踢到了你的......”宫本雪子脸色红的几乎滴血。
羽弦稚生把裤袋里的小钻刀拿出来,搁在了餐桌上:“这个么?”
宫本雪子‘啊’了一声:“是这个么?”
羽弦稚生探过脸,狐疑地盯着她看:“不然你以为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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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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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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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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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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