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舍得用他,但那个孩子过于温柔了不是么,在这个社会温柔的人是会被欺负的,除非那份温柔背后的力量足以全力支撑起他,温柔的人堕落起来,会比那些堕落的人更加可怕。我很喜欢你手下那个叫做桐马柊一的孩子,他就是温柔的人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没有人替那个温柔的孩子说话,连机会都不会给他,我也是其中罪人的一个。”福泽克雄说。
“我认同您的看法,如果我们期待羽弦稚生是那个人的话,果然还是算了。”
“这个孩子无法拥有那种庞大的幕后力量,他没有任何家世背景,还是福利院出身,女人们会对他的温柔很感兴趣,但资本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异类扼杀在摇篮里,他们不需要温柔融化这个悲凉的世界,趁着乱世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才是硬道理。”泽野和树认真说。
“媒体时代已经迅速发展起来了,随便一条污渍就能让那个温柔的孩子陷入地狱,这在之前并非没有先例,被污蔑的那个歌手至今还在疯人院里,上个月还有个新人女演员抑郁自尽。”
“但有背景就不一样了,神绘灵是个姐控,偷他姐姐的丝袜和内衣穿,神绘之琉璃并不喜欢她弟弟,经常有事没事就公开踩两脚,几乎都是实锤。还有上次神绘灵在公共场合抽烟,这条新闻刚爆出来就被压下去了,神绘灵的父亲是国卿会里面的大御官,职位只在女将之下,对他而言压下去一条新闻很简单,更何况国卿会还要感谢他的儿子呢,因为神绘灵香烟的销量都上去了,女人们也抽他那款。”泽野和树语气愤愤。
真是可恶至极的男色!
我和羽宝除外!
“如果女将能站在羽弦稚生的背后,或许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气氛有点压抑,福泽克雄开着玩笑说道。
“女将可不会为了一个孩子出头,她是东京权利最顶端的女人,现实不是小说,这种意淫哪怕在梦里都不会出现。”泽野和树笑着说道。
“北江拓海校长离开前,问他自己做错了么,其实我也想问。”福泽克雄站起身来深深吸气。
“在这个悲凉的时代,很多失业或者是被家暴的女人们急需一份光来填满自己,即便那光是黑色堕暗的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能把空虚的心填满就行,我们确实做到了,可我总觉得我们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可我们明明给了需要的人所需要的东西不是么?”
“很难回答的问题。”泽野和树轻声说,“太阳不够盛大,就会被乌云遮蔽,但太阳也会有出现的时刻,我们行走黑暗,也沐浴阳光,这个时代的名字是谁都无所谓,我们吃好喝好身体健康就好,这种巨大的问题还是交给国卿会吧,普通人还是不要有这种压力为好。”
“我明白了。”福泽克雄笑着说。
“话所如此,但我们也要小心为上,别人用的歪招我们也要用,别人有的媒体东大艺术也有,神绘灵的爆闻能够压下来,我们也要积蓄这一份力量,如果有人敢污蔑羽弦稚生,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那帮人拉进地狱。”泽野和树语气坚定。
“总觉得你爱这个孩子超过了你自己的女儿。”福泽克雄说。
“别提我女儿了,我最近烦死她了,天天也不跟我说话,就抱着她的神绘灵的视频看,叫她下来吃饭也不愿意,还说我打扰了她的神圣时刻,要不是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虽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她,她早恋的时候也只是骂了她几句。”泽野和树说。
福泽克雄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说道:“或许那个孩子的避世真的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在这样肮臭的世界里起舞也只是会弄脏自己的身子吧,只可惜好多年都没听到优秀的歌了。”
“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将这个孩子推举出来,把他抬得高一点,阳光不够盛大也没关系,能照亮一片地方,就能收获一片新土。”xiumb.com
“泽野校长,那个孩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任务重大,请多担待。”福泽克雄亲自九十度鞠躬。
泽野和树站起来鞠躬回礼:“请放心地交给我吧!”
手机忽然震动了,泽野和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了羽弦稚生发来了消息,先是激动的一抖,接着面色发白。
“泽野校长,你的那通电话害惨我了。”
羽弦稚生的消息如此说道。
泽野和树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下午1点32分。
在这之前,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泽野和树的心里一片慌乱。
......
上午时间10点50分。
东京,成田区,RCCID女装店。
白泽理惠眨了眨眼,似乎觉得残影还在眼前。
那一副小恶魔般的笑容。
转瞬即逝。
但他没有理由嘲笑自己呀。
他本来除了长得好看就没别的了。
白泽理惠甩了甩脑袋,把错觉甩出脑袋。
她拿起耳环,小心翼翼地捏起羽弦稚生的耳垂,然后用双向磁铁吸上去。
这是一只漆黑鸦羽式样的耳环,戴上去之后立刻与他晶莹透亮的肌肤相映成趣,这张美好的小脸蛋上顿时抹上一丝艳华。
白泽理惠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还有关于雪子的事情么?请继续说下去。”羽弦稚生轻声说。
白泽理惠手上的动作一顿,笑道:“我对她了解其实也并不多,大抵就是这些了。”
“不过当年在我们员工之间倒是有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羽弦稚生觉得心跳加快了。
“我们是朋友对吧,你可不能跟雪子说我跟你说了这些哦。”
羽弦稚生侧过脸,瞄了一眼白泽理惠一脸想说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是我和理惠阿姨之间的秘密。”
我和他之间的共同秘密?
白泽理惠莫名兴奋了起来,低声道:“说是传闻,倒不如说是推测更好,宫本正雄老爷子你知道的吧,就是雪子的爷爷。”
“知道。”
“怎么说呢。”白泽理惠拿起一枚戒指对着白耀灯光照了照。
“宫本正雄对全东京的武馆发起挑战这件事,其实很不可思议,因为宫本家族和神绘家族很相似,都很低调,尤其是宫本正雄老爷子,三五年都难得能在社会上见到他一面,或者是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不觉得奇怪么?这样低调朴素的一个老人,发疯一样拿出宫本重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雪子的婚配权,突然发起对全东京的武道挑战。”
“更何况,他可是非常宠爱雪子的,甚至在一场媒体聚会上亲口说不愿意把雪子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除非是雪子自己要求嫁给对方。”
“但那次他却一改常态,好像非常急着要把雪子嫁出去。”
“请继续说下去吧。”羽弦稚生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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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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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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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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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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