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有点头疼……
真的头疼……”
。。。。。。
厢房外
玉白一脸迟疑地看向自己弟弟玉珂,“秦大人怎么还不出来?也没个动静,该不会……”
他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玉珂翻了个白眼,冷眼怼道,“刚刚你不是挺赞成秦大人进去的吗,怎么现在知道后怕了?”
景明犹豫再三,“要不我们还是冲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你们功夫好,打个头阵……”
“我们只是功夫好,又不是命硬。没有陛下的指令贸然闯入,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景明瞬间泄了气,“说的也是,若是连秦念之都没法治住他,那估计咱们去了也白搭。”
可心里还隐隐担忧,“要不我们凑近听听,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总不能这么干站着,眼瞅天都黑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玉白点头,脚尖轻点,飞上屋檐。
景明也蹑手蹑脚的靠进厢房,靠着墙根一点一点的贴近窗户,耳朵紧紧贴着,试图听见一丝响动。
屋檐上的玉白像一只倒挂的蝙蝠,长发倒垂,和景明对视一眼。
屋内传来细微的响动,却不是很明朗,景明一时心急忍不住上手扒拉窗户……
玉白耳朵微动,一声似痛非痛的,可疑的低喘已经飘进他的耳中。
他吓得的瞳孔乱颤,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又因为太过震惊,直接从屋檐上栽倒下来,险些扭断脖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留下一脸蒙圈的景明,指尖还在拨弄窗户,发出“吱呀”一声,窗户打开了一条细缝,傻乎乎地探头往里张望。
隔着层层的床幔,正对上赵君玄不满的黑眸……
景明当即软了双腿,瞬间如丧考批,一颗脑袋猛地沉到窗户下面,贴着墙根瘫软的不成样子。
又颤抖地伸出手,将窗户严丝合缝的关上,手脚并用地狼狈爬走。
玉珂见这二人的狼狈逃窜的傻样,忍不住嗤笑,“蠢了吧唧,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
厢房内
秦念之被人吃干抹净,翻来覆去的蹂躏,猛然听见一声脆响,从迷乱之中逐渐恢复过来,感觉有风佛过……
“什么声音?”
赵君玄轻笑着,再次覆了上来,“没什么,一只呆头鸟,芝芝不必管他……”
秦念之挣扎的推拒,“唔……不要了……”
赵君玄食之髓味,自然不肯罢手,疾风骤雨,更胜从前……
纠缠的身躯渐渐升温,陌生的情潮涌动,雪白的肌肤染上动人的红晕,更勾得赵君玄移不开眼。
秦念之有些受不住,抬手推开,却被他制住,赵君玄咬着他细嫩的耳垂,带着委屈不甘,声声追问。
“可是我伺候得不好,小秦大人不太满意,这么快就腻了我?”
秦念之望着他晶亮的眼眸如狼似虎般的紧紧盯着自己,生怕下一刻他又要身体力行的好好“伺候”自己。
只能忍着羞耻哄道,“不……不是……
你很好,非常好……
我……我很满意……”
赵君玄轻啧一声,颇有几分遗憾可惜的模样。
可念之身子实在太弱,倒也不好折腾太过,只好作罢。
秦念之困倦的厉害,身心俱疲,很快便沉沉睡去。
窗外投进微弱月光,映照在她如玉面容上,光线太暗,可却不妨碍他的清楚的看清她的睡颜。
指尖落在唇角上,虚虚描绘着,饱含爱意,轻轻柔柔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又将她拥在怀中,赵君玄眉眼处尽是餍足的快意舒畅,只觉得便是死在此刻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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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
秦念之总算醒了。
醒来的时候,一时还有些迷糊,不知身处何时何地,昨夜零零散散的记忆,很快完整地呈现在脑海中。
脸颊爆红,起身时的锦被滑落,露出满是红痕的肌肤,深深浅浅,煞是醒目。
羞耻的记忆再次全部回到自己的脑海中,她羞恼地将头蒙在被子中。
怎么搞的,明明是来送药的,怎么会……滚到了床榻上?
她现在只想跳进池子里溺死算了。
床边摆着干净整洁的衣裳鞋袜,秦念之慌忙爬起身来,只想离开这个让她不自在的地方,速度地穿上衣物,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理……
就听见厢房外,传来五哥的低沉的嗓音,“念之还没醒吗?”
石心垂眸,“是,没有陛下的命令,属下不敢打扰,连只是连着一天未用膳,只怕秦大人身子受不住……”
“给朕吧。”
秦念之杏眸圆睁,慌乱得不成样子,转头看向窗户……
。。。。。。。。
赵君玄一手拿着托盘,轻轻推门而入。
“念之?”
床榻上空空如也,赵君玄陡然一惊,心跳骤停。
“噹!”
绣凳被踢翻在地,秦念之正卡在窗户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直直对上赵君玄的目光,两人面上皆泛起可疑的红晕。
“咳咳……”
赵君玄干咳两声,镇定自若地将秦念之从窗台上抱了下来,“好好的门不走,怎么想起翻窗户了。”
秦念之心中尴尬,面上却墙装镇定,“我想见湘禾了,这样比较快……”
赵君玄自然猜到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了,眼下也不敢取笑,生怕惹怒了她。
只是将燕窝粥推了推,“一日未曾用膳,快些尝尝。”
“哦。”秦念之像是个乖巧的娃娃,木讷的低头喝粥,气氛带着诡异的甜蜜尴尬……
赵君玄的眸光落在她的脖颈处的红痕,眼神越发的热切,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宠溺。
伸手把玩着她的青丝,怀中掏出吊着珍珠小坠的发带,轻柔地替她拢了拢秀发,系好。
秦念之垂眸一看,嘴角微抽,难怪晨起时,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发带,原来是被他顺走了。
可……瞧着他这份过分温情的样子,一时倒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赵君玄的疯症,倒是镇定了很多,试探地问道,“五哥,你……你旧疾无碍了?”
“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无碍,只要芝芝在我身边,便可无药而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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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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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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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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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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