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当即变了脸色,眼神极是不善地盯着林阳。
孔致行先是一怔,而后出离愤怒起来,他面庞扭曲,双目喷火地盯着林阳,恨不得一口将林阳给吞掉。
“哪里来的狗杂种,竟敢勾引我的未婚妻!我要将你剁碎了喂狗!”孔致行气急败坏地指着林阳,怒声喝骂。
下一刻,孔致行只觉眼前一花,林阳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敢!”
廉夜未曾想到,林阳二话不说便直接动手,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
只听啪的一声,孔致行整个人像旋转的陀螺一般旋转了出去,最后撞在了大厅中的柜台上,直接将笨重的柜台给撞翻在地。
他仰躺在翻倒的柜台上,脸上有着一个深紫色的巴掌印,满嘴是血,一口的龅牙已不剩下几颗,哼哼唧唧的,怎么也挣扎不起来。
“林大修,方才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廉夜逼迫我嫁给孔致行,廉夜势大,我不得已才让你当挡箭牌。”纳兰渔不知何时来到了林阳的身边,用神念向林阳传音,而且,为了做实“阳郎”的身份,她站得离林阳极近,几乎要贴在林阳的身上。
林阳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味,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温。
“廉夜和孔致行都是什么身份?”林阳不动声色地以神念回应。
被纳兰渔拉下水、当枪使,他是有几分不痛快的,但既然已经下水了,他得先摸清对方的来路。
“廉夜是我们宝利阁中州总部派遣在乾州的阁使,其主要职责是监察乾州宝利阁。孔致行是廉夜的姑侄,也是阳水城城主孔令熙的儿子。”纳兰渔轻声地为林阳介绍着。
“宝利阁的总部居然在中州!”林阳对这个信息甚是惊讶,他知道宝利阁实力强大,但没想到它的势力居然横跨中州和乾州,而且,还极有可能触及离州和冀州,是绝对的庞然大物。
“纳兰掌柜,这是你们宝利阁的家事,何必把我给卷进来呢?你赶紧跟我完成交易,我还得回宗门呢。”林阳当即做出了决定,宝利阁势大,而且这还是宝利阁内部的事情,他可不想掺和其中。
“阳郎,我已经与你私定三生,但他们却还逼迫我嫁给孔致行,实在太欺负人了。”纳兰渔听到林阳的传音,当即哽咽出声,并一把抱住了林阳的胳膊,更是泪水涟涟。
显然,纳兰渔这是不想让林阳上岸呢。
“敢打伤我的姑侄,你好大胆子!”廉夜愤怒地盯着林阳,尤其是看到纳兰渔和林阳之间的亲密动作,双目之中,杀机迸射。
不过,廉夜显然不是冲动之人,林阳方才展现出来的战力极是不俗,而且出手甚为果断。他担心林阳极有来头,便压抑住出手的冲动,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们宝利阁内部的事情?”
林阳知道,纳兰渔这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脱身。
于是,林阳的嘴角微微上翘,道:“你这还看不出来么?我当然是纳兰渔的情郎啊!”
一边说话,林阳突然伸出手,一把搂住了纳兰渔纤细柔软的腰肢,而且还用上了几分力道,将纳兰渔紧紧箍住,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林阳哪里是闷声吃亏的人,被纳兰渔如此算计,他当然得找补回来。
纳兰渔当即霞飞双颊,本能地就要从林阳的臂弯中挣脱。
“纳兰渔,你若是表现出对我的抗拒,廉夜一眼就能识破你的伎俩,你这几声阳郎就等于是白叫了。”林阳以神念提醒纳兰渔。
纳兰渔闻言,果然不敢再反抗,只能僵直着身体,任由林阳亲密地搂住自己。
“年轻人,即便是你背景深厚,但宝利阁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来,小心给你背后的势力带去灭顶之灾!”廉夜冷声威胁着林阳。
林阳心头的怒意登时便上来了,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威胁。
“宝利阁是中州势力,就很了不起么?”林阳的嘴角泛起了冷意。
“狂妄!”廉夜当即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暴喝一声,右手挥掌虚拍,立马就有一只元力大手呼啸而出,目标直指林阳和纳兰渔。
纳兰渔眼见元力大手攻来,身体明显发紧。
“有你阳郎在,他伤不了呢!”林阳在纳兰渔的耳边轻轻出声,呼出的热气让纳兰渔连耳根子都通红一片。
与此同时,纳兰渔的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无比安全和踏实的感觉。
林阳当然不知道纳兰渔心中的情绪变化,他也是大手一挥,青元掌随即呼啸而出。
两只元力大手在空中相撞,青元掌毫无意外地更胜一筹,在击溃廉夜的元力大手后,继续向前拍去。
廉夜大惊失色,双手极速画印,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化解掉青元掌的攻击,却赫然发现,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剑尖直指着他的额头,相距不过两寸。
他额头上的皮肤,都能真切地感受到短剑散发出来的冷厉冰寒。
“就这点实力,还敢拿我的宗门来威胁我!廉夜,你想怎么死?”林阳将手从纳兰渔的腰肢上放了下来,缓步走向了廉夜。
纳兰渔终于摆脱了林阳的搂抱,心中一松的同时,却也无端地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廉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乃是天轮境三重的修为境界,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傲。
他甚至认为,在乾州,只要不对上十大宗里的那些老牌天轮境强者,足以横行。
但是,残忍的现实让他登时清醒,他竟然没能在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手中撑过一招。
突然,他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猜到年轻人的身份了。
“你是林阳!”廉夜惊呼出声。
阳水城地近丹霞派,眼前的人,年轻、实力恐怖,纳兰渔又称呼他为“阳郎”,这些信息综合起来,要推断出林阳的身份并不难。
“实力一般,人却是不傻。”林阳微微一笑。
廉夜的脸皮涨得通红,想要说几句硬气话,但话到嘴边,却愣是不敢吐出来。
宝利阁消息灵通,廉夜当然知道林阳不久前在圆灯山上连连诛杀极阴宗的高手,其中甚至包括元府境的赛齐唐。
如此煞星,他不敢硬气,没骨气总比没命强。
“哎,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讲,我实在是提不起杀你的兴趣。”林阳伸手一招,将短短剑给收了回来。
廉夜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
“廉夜,我今日饶你一命。但是,你若是还敢逼迫纳兰渔,我必取你性命!同时,你也带话给孔令熙,若是孔致行日后还敢出现在纳兰渔的面前,我会亲自登门城主府!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林阳冷冷出声。
不敢吭声,也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廉夜连忙将瘫倒的孔致行给抱了起来,一个闪身就逃离了宝利阁。
“纳兰渔谢过林大修仗义相助。”纳兰渔朝着林阳盈盈一拜,脸上的潮红之色还未褪尽。
“纳兰掌柜的,你这改口和变脸的速度还真是不慢,方才还一口一个‘阳郎’,现在就变成林大修了。”林阳揶揄出声,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纳兰渔一张俏脸又开始发红,躲闪着眼神,甚至不敢去看林阳。
“林大修,方才情况紧急,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你见谅。”纳兰渔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纳兰渔,廉夜和孔致行今日会过来宝利阁,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吧?”林阳冷冷出声。
纳兰渔的脸色顿时由红转白。
“今日之事,早就在你的计算当中。”林阳淡淡地看着纳兰渔,冷声道:“纳兰渔,若是有求于我,你大可直接开口,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把我当枪使!”
纳兰渔似乎很是愧疚,缓缓地把头垂了下去。
站在远处,伤势不轻的古峻岭想要替纳兰渔辩解几句,但欲言又止。
林阳看到纳兰渔的神态和模样,想想自己方才可也占了她的便宜,心下有几分不忍,正要开口宽慰,却见纳兰渔抬起了头。
纳兰渔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两潭滢滢秋水,她直勾勾地盯着林阳,明显带着挑衅意味地问道:“如果我是真心想要你做我的阳郎呢?”
林阳愣住了,古峻岭再一次目瞪口呆。
“咳咳咳!”林阳干咳了几声,神情明显发窘,他赶紧转移了话题:“纳兰掌柜,方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以后不要再提。我们赶紧谈谈缥缈令的事情,你的元石凑齐了没有?”
纳兰渔看到林阳的窘态,嫣然一笑,直接取出了一个布袋,递给了林阳,轻声道:“林阳,这是七万上品元石,你自己再清点一遍。”
纳兰渔不再称呼“林大修”,而是直呼林阳的名字。
古峻岭脸上的神情极速变化,露出了担忧之色,生怕纳兰渔会惹怒林阳。
毕竟,林阳现在在乾州已经是大人物,关系不到位,直呼其名,可是大不敬。琇書蛧
但是,古峻岭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林阳浑然不在意,只顾着检查布袋中的元石。
“元石无误,纳兰掌柜的,这是缥缈令,你收好。”林阳将缥缈令递给了纳兰渔。
“林阳,好歹我也叫过你几声‘阳郎’,你现在还称呼我为纳兰掌柜,是不是也太生分了些,日后我们就以姓名相称吧。”纳兰渔说到这里,一张俏脸之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柔声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继续叫你‘阳郎’的。”
林阳登时石化,他从纳兰渔的身上看到了李苏苏的影子。
少说回过神来,林阳连忙朝着纳兰渔和古峻岭拱了拱手,道:“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把话说完,林阳逃也似的离开了宝利阁,速度不比廉夜慢几分。
“小渔,就算是为了震慑廉夜、摆脱孔致行的纠缠,你也不应该做出如此大牺牲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坏了你的名声。”古峻岭面带忧色地看着纳兰渔。
“古爷爷,你认为我这是牺牲么,我倒是希望这事能够传得越广越好呢。到时候,林阳想赖也赖不掉。”纳兰渔说到这里,忍不住咯咯地痴笑起来。
古峻岭先是一愣,而后将手印上了纳兰渔的额头,疑惑地说道:“这头也没烧啊!”
……
林阳身怀巨款回到了丹霞派,耐心地等待着上清宗的消息,只要上清宗确定了去往缥缈峰的人选,他就准备动身前往云梦泽。
在等待的日子里,他不是修炼《凝神观瀑图》,就是让吞天兽吸炼体内的元兽之力。
如今,在《凝神观瀑图》的修炼方面,林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刚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站在离着瀑布十丈远的位置。现在,他已经能在离着瀑布九丈半位置上站定了。
在他的识海内,那一汪绿水也在缓缓的增长着,论神念力量,他已经超过寻常的元府境强者。
同时,因为吞天兽的不停地吸炼,他体内残存的元兽之力已经所剩无几,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能继续用元兽精血修炼《狂血霸体诀》了。
他的体修境界在地师境已经停留了不短的时间,该提升提升了。
在林阳回到丹霞派的第十九日,他刚刚结束《凝神观瀑图》的修炼,便感应到传讯玉佩在震动。
他将神念沉入其中,是梅雨婷传过来的讯息,让他现在去外门,去孙不疑的居所。
林阳没敢耽搁,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直接去到了流云峰。
离着孙不疑的居所还有一里地,林阳便听到居所里有阵阵欢快的笑声传了过来。
“婷姐,梅掌峰!这速度发展得还真不慢呢!”林阳分明听到了朱婷和梅一良的笑声。
他赶紧加速来到孙不疑的庭院前,正看到朱婷和梅一良正紧挨在一起,正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分拣灵草,你侬我侬。
孙不疑仰躺在长椅之上,闭目晒太阳,梅雨婷则时不时地将剥去皮的葡萄轻轻地塞进他的嘴里。
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林阳看到如此场景,心中既是欣慰,又是羡慕。
“林阳,来都来了,傻站在外面做什么呢?这还拘谨上了,赶紧进来!”朱婷发现了林阳,立马朝着林阳挥手,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林阳对孙不疑的居所轻车熟路,自然不会客气,他大步走了进去,语气调侃地说道:“姐,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朱婷白眼直翻,正欲说话,却听孙不疑开口了:“臭小子,什么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朱婷现在就是我们孙家的女主人!”
“难怪这么有腔调,原来是孙老在替你撑腰呢。”林阳微微一笑,道:“孙老,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婷姐和梅掌峰的事情,我可没少出力呢!”
“你出力是应该的,还想要炫耀功劳不成?”孙不疑从长椅里起身,歪着脑袋盯着林阳,问道:“你小子跑阳水城一趟,就空着手过来见我?”
林阳一愣,没想到孙不疑居然知道自己去了阳水城。
“孙老,您竟然知道我去了阳水城,难道您还会神机妙算不成?”林阳诧异地问道。
“哪用得着神机妙算,现在怕是半个乾州都知道你去了阳水城!”梅雨婷语气不快地插了一句。
“有些人还真是花出了风格,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人家宝利阁的千金给勾到手上了。”朱婷也是语气不善。
林阳咽了咽口水,连忙把目光看向了梅一良,在场之中,他觉得梅一良估摸还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梅掌峰,你们都听到什么消息了?”林阳走到了梅一良的身边。
“现在,乾州都在传,你和宝利阁的纳兰渔已经私定终身,甚至还在阳水城为了纳兰渔,打掉了阳水城城主孔令熙的儿子的一口牙齿。”梅一良缓缓出声,眼神玩味。
“你不要着急解释,人家孔令熙昨日日可是亲自上了一趟丹霞山,在掌门那里哭诉了半天,指名道姓地告你的状,你可赖不了!”梅雨婷虽然现在认林阳做哥哥了,但仍旧对林阳突兀与纳兰渔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耿耿于怀。
当初,她对林阳几次暗送秋波,林阳却是一再拒绝,现在却和纳兰渔打得火热。这分明就是说,她不如纳兰渔嘛!
“孙老,梅掌峰,姐,雨婷,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解释,……。”林阳的话还没说完。
孙不疑,梅一良,朱婷和梅雨婷齐齐把头转到了别处,没人去看他。
林阳心中暗暗叫苦,他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纵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正在林阳叫苦的时候,阳水城宝利阁的暗室内,纳兰渔正俏脸带笑地对一名心腹手下交代着:
“消息传播得还不够快,不单是乾州,我要让天乾城的人也知道林阳是我的阳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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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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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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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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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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